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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艳隋-第186章

小说: 艳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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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本将军还没起起床,有事明儿再来。”
    宇文晴喝道:“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没起床,你是猪啊!”
    “本将军睡的是下午觉不行啊!”
    床幔里传来张氏的噗嗤一声,宇文晴脸黑得跟夜幕降临似的。
    甄命苦不敢过份激怒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见她不走,只好叹了一口气:“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张氏的笑得越发止不住了。
    宇文晴冷笑一声:“你娘子的尸蛊一会发作了,我看你还能不能跟我这耍嘴皮子。”
    甄命苦闻言脸色一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这才将头缩了回去,跟张氏低声说了几句,张氏很快安静下来,显然是宇文晴的威吓起到了作用。
    不一会,甄命苦光着身下了床,也不在乎宇文晴看着,反正不该看的她早已经一览无遗,当着她的面穿上衣服,带着她出了房间。
    ……
    “仇你也报了,你要的情报也已经搜集完毕,你还想怎么样?我不管你安的是什么心,我也没打算再招惹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逼急了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甄命苦坐在客厅中,盯着正若无其事地喝茶的宇文晴。
    宇文晴毫不在意他的警告,淡淡说:“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359 月黑风高杀人夜
    甄命苦闻言一愣,走到宇文晴面前,盯着她看了又看,好一会才问:“你脑子是不是让尸蛊毒给烧坏了?上次你让我带你来南阳,我见你可怜,我娘子又帮你说尽好话,我才想尽办法带你来南阳,结果我和我娘子落什么好了?我还被你打得几天爬不起床,这也都算了,最可恨的是,我娘子因为你,中了尸蛊毒,我没杀了你就该庆幸了,你还想让我帮你做事?”
    宇文晴也不辩解,自言自语说:“杨士林这几天形迹可疑,四处联络军中的各个跟他关系密切的将军,昨天杨士林的死党田瓒偷偷出了南阳城东,往泌阳的方向,那里是杨士林的部属驻扎地,朱粲若是知道,只怕杨士林立刻就要被杀了烹食,你在南阳的事,不久就会被朱粲知道……”
    甄命苦脸色沉了下来,一只手悄悄地抬了起来,另一只手则抚上了腰间的匕首。
    他从未杀过女人,但如果有谁敢威胁到张氏的性命,就算对方是女人,他也顾不上太多了。
    宇文晴看在眼里,眼中露出一丝不屑,似乎根本不惧他杀人灭口,继续说着:“据我所知,吕子臧其实根本没有死,廖胜也不是被吕子臧杀的,你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邓州城,还剪除了楚王混在军中的大部分亲信,可惜你并不知道,楚王军中除了效忠楚王的人以外,还有不少是我宇文晴的亲信,他们在军中潜伏了多年,你跟杨士林勾结想干什么,瞒得了朱粲却瞒不了我……”
    甄命苦此时已再有疑虑,抬手朝宇文晴射了一针暗器,接着拔出腰间的匕首来,飞身朝她扑去……
    令他意外的是,宇文晴根本没有躲闪,麻醉针刺入了她的手臂,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发现她眼中竟带着一丝解脱的轻松快意,让他下手稍微迟疑了一下。
    她人已经晕倒过去。
    ……
    宇文晴醒过来,正被绑在一张太师椅上,手脚被布条紧绑着,身上除了抹胸和亵裤,其余衣裳均被人脱去。
    甄命苦坐在一旁,神情纠结。
    宇文晴看着他,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你不杀我灭口,楚王可就全都知道你的秘密了。”
    甄命苦沉着脸,冷哼一声:“你若要告密,我此时只怕早已经成了朱粲的盘中餐。”
    宇文晴略显惊讶地看着他:“你倒是不笨,不妨告诉你,刚才你若杀了我,你娘子这时已经蛊发身亡了,她娇嫩的身子就会被虫子蛀得千疮百孔,死得惨不堪言。”
    甄命苦闻言浑身寒毛都竖起来,背脊冷汗嗖嗖,对于宇文晴的话,他不敢有半分怀疑,咬牙道:“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这样一个连死都不怕,一心寻死的女人,他从未感觉到如此被动过。
    “你要绑着我到什么时候?”
    甄命苦抬手割断了绑在她手脚上的布条。
    宇文晴又问:“我的衣服呢?”
    “别得寸进尺,没剥光你就算是给你留面子了,还想穿衣服,没说清楚前你就呆在这房间里吧!”
    “我不穿衣服,怎么带你去杀人?”
    甄命苦脸一沉:“杀谁?”
    “陆从典。”
    ……
    夜黑风高。
    南阳城西的一座豪华宅邸的围墙下,身穿黑衣,脸蒙黑布的甄命苦和宇文晴藏身在一颗大树上。
    百米远处的宅邸院子里情景一览无遗,上百名守卫在宅邸中来回巡逻,看得出这座宅子的主人警觉性非常高。
    甄命苦从腰间解下钩索,套在特制的强力弓弩上,这张弩的射程,能达三百米,需要用一只脚踩在弓弦上,用两只手拉弓把才能拉开,他抬弓瞄准了对面的屋脊,按动机括,钩索嗖地一声,射向对面。
    钩索精准无误地勾住了屋檐。
    接着,他将绳索的另一头绑在树干上,用力扯了扯,确定能承受两人的重量之后,将一个滑轮套在绳索上。
    宇文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低声道:“果然是暗卫大将军,出手就是不同凡响,有做采花大盗的潜质。”
    “少废话!我先过去,一会你照着我的方法滑过来!……你干什么?”
    甄命苦说话时,宇文晴已经走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脖子,懒熊抱树似的,双腿缠上了他腰间。
    “我身子这么虚弱,难道你指望我跟你滑过去吗?当然是要你带我过去了,你可要抱紧我一点,一会我摔死了,你娘子也活不了,所以你要像爱护你娘子一样爱护我。”
    甄命苦这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要让他来帮她杀人了,因为这个女人虚弱得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娇小的身躯里哪里涌出这大的能量,让她支撑到现在。
    他叹了一口气,事关张氏性命,他不敢无视她的威胁,伸手搂住她柔弱无骨的腰肢,一只手抓住绳索上的滚轮,腾空而起,朝对面的屋顶滑了过去……
    ……
    甄命苦抱着宇文晴,破开屋顶,潜入屋内时,屋子里正传来男女喘。息和床榻吱呀摇晃的声音。
    宇文晴放开了甄命苦,朝他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床。
    甄命苦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中途打断别人的好事是很不道德的吗?”
    宇文晴哪会不知他这是在怨她刚才搅了他跟张氏的好事,也不反驳,静静地等了一会,一分钟不到,便听见床那边传来男人的一声低吼和女人抱怨的声音,很快便了动静。
    甄命苦这才悄悄潜到床幔旁,猛地掀开床幔,朝里面两人分别射了两针麻醉针。
    ……
    陆从典腆着肥得流油的肚子,光着膀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宇文晴倒了一杯热茶,泼在他脸上。
    来之前,甄命苦已经将麻醉针的药效给降低了,被泼了一杯冷水后,陆从典悠悠转醒,看见眼前的两个黑衣人,吓得浑身一颤,地板上登时多了一滩腥臊的液体。
    甄命苦一阵无语,这人身为楚王右仆射,学富五车的儒之大者,竟被两个刺客给吓尿了,想必是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无法将威武不能屈的理论贯彻到实践应用中了。
    陆从典嘴里被塞了一团布,只能嗯嗯啊啊地叫着,眼神中全是恐惧和求饶之色。


360 可怜女人
    宇文晴松开他嘴里的布团,没等他开口叫唤,飞快将一颗红色的药丸弹入他嘴里。
    陆从典咳嗽起来,哭着道:“好汉饶命!”
    宇文晴扯下脸上的黑纱,露出她的真面容,陆从典惊得张大了嘴,表情如见了鬼一般:“是、是你!”
    门外传来卫兵的声音:“陆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宇文晴低喝道:“你刚才吞下的是我特制的尸蛊丸,敢声张我现在就让你蛊发身亡!”
    陆从典本想高喊救命,话到嘴边,硬生生噎了回去。
    宇文晴令甄命苦将他绑在一张椅子上,这才走到他的身边,眼中射出强烈的仇恨:“陆从典,你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吗?今天我要生剐了你,祭我相公在天之灵!”
    陆从典脸上全是惊恐,哭着道:“宇文姑娘,当年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是被逼的。”
    宇文晴怒喝道:“住口,你这个忘恩负义,卖友求荣的狼心狗肺之徒,我相公资助你进学,举荐你为官,靠我相公扶持,才勉强混上一个衙门主薄,你不但知恩图报,反而暗中向朱粲献媚告密,逼我相公把我进献给朱粲,我相公誓死不从,全家都被朱粲抓起来烹食!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有脸说自己是被逼的!”
    陆从典哭道:“宇文姑娘,这事真的不能怪我啊,自从朱粲在你相公的宴会上见识过你的掌上舞之后,对你一见倾心,想得到你,你相公又死活不肯将你献给朱粲,朱粲这才找了个借口将你相公下狱,以朱粲的性格,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不择手段弄到手,我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听他的命令,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宇文晴气得浑身发抖,忘记了压低声音,怒斥一声:“胡说!若不是你为了讨好朱粲,向朱粲揭发我相公,我相公根本不会让我在宴会上跳舞!相公一家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今天我要替我相公报仇,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刀一刀生剜了,让你也尝尝我相公当年所遭受的酷刑,挖你的心出来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宇文晴喝骂着,手中的匕首朝陆从典大腿上划去,登时在他的大腿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陆从典受痛,忍不住大声哭嚎起来,“快来人,救命,救命啊!宇文晴要杀我!”
    门外的护卫听见动静,撞破房门,冲了进来。
    一旁的甄命苦叹了一口气,身形闪动,手中的麻醉针连珠似地发射,一针一个,例不虚发。
    眼看着涌进来的卫兵一个个倒下,陆从典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大腿和手臂传来的彻骨疼痛让他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疯女人,活该被朱粲玩弄,颜愍楚暗地里把你卖了,你还一心要为他报仇,可笑可悲的疯女人,你就是个男人的玩物,还以为自己是他的宝贝疙瘩,你知道颜愍楚在牢里的时候为了活命背着你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宇文晴停下手,此时的她脸上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让她苍白惨淡的俏脸显得有些惊悚。
    “说什么?”
    “他让我跟朱粲说,他愿意将你献给朱粲,求朱粲放过他们一家人,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他还答应将你送给我玩一个晚上,你记得那天你醒过来的时候躺在朱粲的床。上吗,其实在那之前我已经玩过你了,你可真是天生的骚娘们,紧得我刚进去就一泄如注,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哈哈哈,就算杀了我,你也是我玩过的烂女人,永远也改变不了……啊——”
    陆从典发出一声惨叫,宇文晴的匕首狠狠地朝他身上的那玩意划去……
    甄命苦这时已经将三十几个卫兵收拾完毕,其余的人见他如鬼神般的手段,全都吓得缩在门外,不敢再冲进来。
    他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宇文晴严刑拷问,也不出手制止,听到两人这些对话,已经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看了神情凄然愤怒的宇文晴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朝门外冲了出去。
    ……
    等他收拾完门口被吓破了胆的卫兵,浑身血迹地回到屋子里时,陆从典已经死了,身上已经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脸上带着临死前疯狂嘲弄。
    匕首插在他的心窝里,身下一滩血迹和从他身上割下来的那坨丑陋的玩意。
    宇文晴已经晕倒在地上,躺在血泊中。
    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出了门去。
    ……
    白河边,宇文晴对着江面,哭得声嘶力竭,甄命苦蹲在江边,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这些年来,身为暗卫大将军的他南征北战,看惯了生死,早已练就了如铁石般坚硬的心肠,可听见宇文晴声音沙哑地哭喊着“相公你为什么要骗我”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恻然。
    宇文晴哭了足足半个多时辰,直到声音嘶哑,无力再哭,才软软地倒在河岸上。
    甄命苦怕她冻着,脱下身上早已被河风吹干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宇文晴却毫不领情,拨开他的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沙哑着声音说:“你放心,我还死不了,你娘子也暂时死不了。”
    甄命苦一时无语,说实话,他还真是怕她看不开,连累了张氏,虽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但事关张氏的性命,他宁可信其有,也不敢信其无。
    宇文晴见他脸上神色,哪还不知他心里的想法,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之色,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远处走去,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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