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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绮罗卷-第27章

小说: 绮罗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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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瑞香笑道,“等我将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便向你赔不是,给你当牛做马还你情好不好?”
  “不用说成这样!”殷殷瞪了他一眼,转而又开始长吁短叹,“当年你娘救了我娘,我娘早就欠了你娘不小的人情,人人都道玉贵妃亡故后侍婢们就都遣散出宫或重新分配了,再也没有旧部,却不知道侍婢中也会有嫁人生子的。母债子偿,也是天经地义。”
  “母债子偿……”瑞香轻声重复,眼中却有些悠远的茫然,“罢了……”
  “王爷。”殷殷轻声道,“前事莫提。我这么多年隐着身份,是甘愿的,不关我母亲的事。只是这世上除了这件事外,再也没有其他值得我做。”
  顿了一顿,他又道:“信铃那小子……我迟早要将他胖揍一顿。”
  瑞香一直默然,听到这一句却笑了出来:“信铃又怎么惹你了?”
  “就算你说他是无意。”殷殷咬牙道,“无意也该死!偏偏你还死撑着不说,难道这事是好玩的么?凭信铃那小子婆婆妈妈的细致心思,这些事他会发现不了?不要跟我说他有苦衷受人蒙蔽受人胁迫!你从小就不能抱猫,一抱就咳嗽,大了倒是好了些,偏生又这么多毛皮衣服。知道的才明白你天天难受,不知道的还以为平靖王爷多么深受恩宠,这么多名贵的皮裘,什么时候轮到我穿?”
  他越说越激愤,恨恨地几乎咬牙切齿,看样子真的很想跑去把信铃恨揍一顿,瑞香只轻声一句:“你若将此事随便乱说出去,就不用再在我身边了。”他便愤愤地住了嘴,嘴唇几次开合,还是把话给不服气地咽了下去。
  瑞香轻叹口气,轻轻抽回手,道:“时间太长引人起疑,你只去跟玉砚堂的人说,这次唱戏唱好了,一切既往不咎,还重重有赏,但是,若出了纰漏,就谁也保不住他们了。”
  “我明白。”殷殷讪笑,“对他们还真是只有这么句话最有用。”
  “另外……”瑞香转身,轻轻道,“今日便将那东西调换了叫人穿着上御前晃悠晃悠吧。今日唱的是谪仙贺寿,我想他会有机会用上的。若真唱好了,我总会给他安排一下上前领赏,叫父皇好好品鉴一下那东西的机会的。”
  “今日就……”殷殷犹豫道,“会不会有些仓促?”
  瑞香沉默一会,道:“先做了再说吧。难得今日都在场。待到有人察觉不对,疑心病稍重,将那东西转走了,就没办法了。”
  “是。”殷殷朝着他的背影鞠了一躬,又道,“王爷,最近我无法陪侍左右,您……一切千万保重小心。”
  瑞香慢慢走出,语音中却似乎带着笑:“你呀……我早说过,信铃其实是个好孩子,至少他肯定会护我周全,你总不信。”
  他一路疾走而出,听风见他身影便急忙凑了上去,手中拿着的却正是他平常惯用的紫金暖炉。
  听风有些微气喘,道:“我想王爷恐怕得花些时间,便赶紧去将暖手炉拿了来。加冠礼之前我就把它放在了马车上,一直没机会取出来交给你,不过倒是正巧一路带过来了。加了炭,现在已经很暖了。”
  瑞香接了过来,已经冻僵的手贴上手炉,才觉得稍微缓了过来,只觉得心中也微微有了些暖意,笑道:“多谢听风。”
  罗清道:“王爷,出来得不短了,不如回吧。玉砚堂的戏子们也该准备上台了。”
  “唔,麻烦公公了。”瑞香答应着,领着听风跟罗清走回。
  “瑞香回来啦。”钧惠帝捋了一下胡须,笑道,“也正是时候,玉砚堂的戏目该上台了。”
  “是,看来儿臣回来的正是时候。”瑞香坐下,转头向颖王道,“想必颖皇叔对这台戏盼望许久,今日可总算有机会一饱眼福耳福了。”
  “那还是托瑞香你的福气了。”颖王目光闪动,似乎隐隐觉得他说“对这台戏盼望许久”有些不对,自己明明只是“对玉砚堂的戏盼望许久”,只些许的不同,说起来的意味可差了许多。可又实在说不出怎么个不对法,只得一笑,将目光移了开去。
  台上几声锣鼓,接着丝竹声俱起,便有一个戏子上得台来了。
  瑞香手指轻扣桌面,喃喃道:“好戏……可真的要开始了。”
    战歌·;北疆 第二十三章 急报(改错字= =)
     更新时间:2008…8…6 2:51:59 本章字数:2401
  被新版抽得无语,点击收藏推荐票都突然少了好多,今天书评区连加精都不行了TAT。人气投票我真的从没料到听风姑娘能与瑞香持平还常常超过=''=我还一直担心把她写得太小白……嗯==总之谢谢支持,鞠躬^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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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谪仙贺寿是皇族贵胄们生辰时常用来助兴的老戏目,讲的是一位被贬谪的仙人如何如何受君主赏识,入朝为官,功德圆满后在皇帝生辰时献上仙家贺礼,之后飞升重回天庭。没什么特别之处,要的只是喜庆热闹。众人看得津津有味,也只是欣赏玉砚堂几个角儿美妙不凡的唱腔而已。
  台上正演到谪仙与皇帝对诗,瑞香从小到大不知看过几回,对诗的内容都几乎能倒背如流了,当下不再在意台上,随手从桌上拈了一颗葡萄,慢慢剥皮,轻声道:“听风,看得还有趣么?”
  听风连连点头,眼睛闪亮:“我从没听过这样的戏!那皇……呃,好威风呢。”她说了一半才想起眼前的就是皇上,赶忙把后一个字给省略了。
  钧惠帝微微一笑,说道:“不碍事,戏文而已。”
  “不错,只是戏文而已。”瑞香也跟着笑,“以往曾有忠诚也实心的老臣进谏,说道在皇城内演这样的戏文,实在藐视皇威,即便是演戏,怎么可以在皇上面前穿着龙袍演皇上?”
  颖王神色微微一动,瑞香又道:“父皇还记得么?”
  钧惠帝笑道:“自然记得。翰林学士卢大人刚直不阿,忠诚可嘉,可惜从小家教甚严,有些不通世故,甚至连戏文是怎么一回事都不太清楚。这般进谏,实在显得有些可笑了。”
  瑞香见听风一脸的不解,便道:“戏台上的龙袍,看起来与真正的龙袍似乎一模一样,实则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父皇这样的真命天子,所着龙袍上的龙,都是五爪齐全,而戏台上的龙袍却只有四爪而已,以与真龙袍区别开来,以免僭越。”
  听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天下,毕竟没有人敢当着皇上的面行大逆的。”瑞香一边浅笑,一边斜眼睨着颖王,只见他握着酒杯,眉头微皱,目光却有些闪烁,炯炯地看着戏台之上。
  可惜离戏台太远了些,众人也没那么好的眼神去真的数那演皇帝的戏子身穿的龙袍上绣着的龙是几个爪。
  一场戏热热闹闹演完,瑞香笑吟吟道:“父皇,玉砚堂的戏子唱戏的确不同凡响,此番进宫又受了不小的惊吓,不如赏赐重些……我看听风也挺有兴趣,也不如请他们上前来好好品鉴品鉴。”
  钧惠帝想了想,道:“如此也甚好。瑞香生辰宴上出那样的风波,原本没有尽兴。如今瑞香还是寿星,一切就都凭瑞香喜欢了。”当下挥手示意罗清去请玉砚堂众人前来。
  瑞香斜过眼去看颖王的神色,却见他悠悠然地自己给自己的酒杯斟满,提起放至唇边,缓缓饮下。
  “草民拜见皇上,颖王爷,平靖王爷,吾皇万岁,两位王爷千岁。”转眼间玉砚堂众人已都跪在了殿下,殷殷搓着手掌有些不安地跪在最末,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来打量。
  “听风,你看,演戏使用的龙袍,袍上的龙爪便只有四个。”瑞香饶有兴致地指给听风看,见她一脸的兴致勃勃,又道,“不如你去数数看?”
  “好啊。”听风兴冲冲地跑过去,对那戏子说道:“大,大哥……我,我数数而已,冒犯了。”那戏子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羞赧地抓了抓头,任凭听风将他的衣服掀过去数龙爪,听风却越数越是奇怪,直起身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瑞香,瑞香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听风依旧睁大眼睛不说话,这下连钧惠帝都觉出了不对劲,眉一皱,待要问,却听殿外有小太监叫道:“北——”一个北字刚出口,便再无声息。
  过得一会,才有一个太监匆匆走进,拜倒说道:“皇上,北方颖王殿下的云阑城有来使求见。”
  那太监神色慌张,说话语声都忍不住颤抖。瑞香抿了抿嘴,心道:若真是云阑城来使,大可直接言明,不用在开头特意加上北方二字。这个北方,看来只为掩饰刚才那小太监说漏嘴的那个“北”字,按着眼前这太监的反应,原本要说的,只怕是——
  北疆有来使!
  钧惠帝当下也不再管戏子的事,道:“二弟封地处的来使不可怠慢,快宣到偏殿。朕与二弟、瑞香前去,玉砚堂人等皆原地赐座,余下诸卿继续飨宴,不用惊慌。”
  当下三人立即到了偏殿,过不一会,那“来使”便被领了进来,一见钧惠帝便跪,颤声道:“皇上,藏仪有变,大军压境,云将军率兵抵抗,苦守十余日,终于不支,不得已之下,才派末将回京城报信请求援军!”他一路说下一路涕零,待到说完,早已以头枪地,泣不成声。
  钧惠帝变色,喝道:“已有十余日?为何要今日才来报?”
  那来使扣头道:“前几日藏仪只小打小闹,云将军用兵如神,随便就将他们打发了。不料几日之后,藏仪大举进攻……那时守军的士气早已被一天一次的小偷袭磨得差不多,再也打不起劲来,待得发现实在撑不下去了,云将军才抽了一队十人分散回京,却不料路上皆有藏仪追兵,小人一路几乎不眠不休,死里逃生跑死十匹千里马,才在三日内赶回了京城。按……按如今的情况看,十个报信人,似乎只有小人有命回来。”
  钧惠帝瞬间沉默,话也说不出来,瑞香闭眼镇定一会,问道:“如今北疆战况如何?”
  那来使说道:“云将军实在已属奇才,前日里藏仪放出一小队来诱我深入,云将军将计就计,便率了一小拨人随他们到了云汐山谷,又让人在云汐山谷之前的明澜江开闸放水,登时江水泛滥,填满云汐山谷,生生将藏仪那日准备围剿咱们的兵将冲了个干干净净。”
  他说到这里,颖王拊掌道:“果真是奇才!”
  瑞香听着,心下却一片疑惑。阿翎用的这计策,正是他当日交予她的“锦囊之计”。他在其中写的是,发现藏仪异动,便时刻准备云汐谷之用途等等。也就是说,阿翎能用此计,应当是早发现了藏仪之异动。
  那么为何……
  报信之人却要在藏仪大举进攻之后才动身赶回京城?
    战歌·;北疆 第二十四章 军机
     更新时间:2008…8…6 2:51:59 本章字数:2261
  “之前皇上已经拨给藏仪守军足够的粮草,但是自云汐山谷一役,云将军虽然出奇谋打了个胜仗,但在上游开闸放水之时,云将军带人引诱敌军进入山谷,其后躲藏于江水冲刷不到的死角,之后撤退不及,被困云汐山谷。云将军与那队军士所在之地易守难攻,藏仪军围于云汐山谷外,一时并不进犯,然而云将军处士兵无粮,北疆守军想尽办法都没能从外冲破包围,也无计送粮进去……”那来使絮絮叨叨地继续说。
  “之后云将军手下一名死士拼死逃出,送来云将军的手信,教我们在马鞍之下绑满米粮,往马匹身上洒满火油,点燃,让马匹冲向敌营……被烧死的马匹出其不意,多少有冲进重围的,云将军他们据说早准备好了绊马索,将还在烧着的马匹绊倒,烤熟的马肉和米粮勉强能充饥,如此这般,已经熬过了十余日。火马送粮之计只胜在出其不意,再用已经不能奏效。云将军实在无法,才挑出小人等十人,千里赶回京中。”
  他说完,以头枪地,长久不起。
  钧惠帝一时呆住,颖王手指轻扣着脑门,不说话。
  瑞香揉着额头——火马送粮,那正是他给阿翎的锦囊之中第二计。还有第三计……不知阿翎拖不拖得到援军过去。而且看如今这样子,援军……又要怎么派过去呢。父皇一心一意要瞒下北疆之事,就算莫名其妙,就算毫无原因——那也是父皇的决定。连北疆来使都要秘密接见,明显父皇还不想让他人知道北疆之事。自己是送云翎去北疆的主谋,颖王是北疆云阑城之主,都是瞒不过的。
  刚派过一个驸马爷去北疆,还可以用给驸马爷立功机会的借口。而驸马爷去北疆不久,又要派人过去,这就难以用平常借口搪塞了。况且,就算真的找到了借口……也难以在现有的将领之中选取可以调去北疆的人。本来驸马爷率领四方军镇守北疆,已是不小的威慑力,藏仪却依旧如此大举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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