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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铁血骠骑-第167章

小说: 铁血骠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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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呢,用中国人的说法,嗯,大洋马,对就是大洋马,这些矮个子日本人很喜欢,很喜欢。”
    “有没有什么平房给排水部队的军官来这里?”
    “你感兴趣?等以后我给你查查,注意搜集那支部队的情报。”
    ……
    两人聊了一小时左右,马迁安拿到了胶卷,至于里面有什么情报,回去再看吧。
    出门的时候,马迁安好奇的问罗曼诺夫,“你儿子呢?”
    罗曼诺夫苦笑了一下,“哦,我派他在江边开了一座西餐厅,孩子嘛,开妓院不合适。”
    “哦……!”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停开了两天的哈尔滨…佳木斯的客票列车今天终于要开了。
    一大早马迁安几个人就聚齐在候车室里眼巴巴的等着进入站台,等了好久还不见检票口动静,通往站台的小铁门锁的严严的,着急的旅客不时小心翼翼询问经过的车站人员,不过任你巴结谄媚,那些死人脸照旧死人脸。李凤山抄着手看热闹,见一个自以为很有面子的小商人败下阵来后,不冷不热的在他旁边埋汰了他一句,“热脸贴冷**的滋味好受?你老兄都贴了两次了,还不长记性?真是的!”
    小商人气恼的回过头来想教训这个不开眼嘲笑自己的人,但一打量李凤山的身板,立刻蔫了。死鸭子嘴硬,输里子不输面子的小商人收回巴掌,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吆!这位爷,感情您知道这车啥时候开?”
    李凤山“切”了一声没再说话。眼光被一群涌进候车室的穿着花花绿绿和服的日本女人吸引了过去。
    一个大妈级满脸涂满了白霜的级恐龙手举小旗,引领着一群肆无忌惮“欢笑”的日本娘们施施然走来。叽叽喳喳的声音立即充满了这间小小的候车室,几个女人还瞪着眼睛捂着鼻子鄙夷的看着身边伸长脖子淌着口水浑身汗臭的“中国癞蛤蟆”,挥手驱赶他们。
    不远处的马迁安扫了一眼小旗子,见上书几个大字“满洲国防妇人会”,嗝了一声,不由得怒气涌上心头,此时他的心中只剩下一句话:这群傻比!
    说道“国防妇人会”就不得不说到那个傻娘们叫什么井上千代子的。1931年,日本关东军对中国东北动了全面战争,并在当年占领了中国东北。井上千代子是大阪步兵第37联队所属的井上清一中尉的新婚妻子,为了勉励出征中国东北的丈夫,使之无后顾之忧地安心作战而自杀身亡。
    这件事在当时被报纸、杂志被广泛宣传,一时成为举国皆知的爱国“烈妇”典型。皇后亲临“昭和烈女”井上千代子的“遗德显彰会”。而原本是井上清一和千代子媒人的44岁大阪主妇安田夫人以此“御国之行为”为契机,组织起了一个名为“国防妇女会”的军国主义组织。国防妇人会把支持国家的战时体制看作高尚的事业,对战争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1937年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日本国内妇女团体的活动更加活跃,国防妇人会的人数由卢沟桥事变开始前的458万人,展到最后接近1ooo万人,成为一个规模极其庞大的妇女组织。母亲们将自己的孩子送上前线,支持他们去残杀邻国无辜生命,认为自己是在为国家尽力效忠。
    日本女性是战争的牺牲者、受害者,但也是侵略战争的间接参与者和支持者。正如日本著名作家森村诚一所指出的,战争罪恶是“日本民族在军国主义疯狂中所犯的错误,是必须由全体日本国民承担的历史重责”。
    马迁安不否认这里面有许多傻了吧唧的跟着起哄的,但他认为这些日本平民绝大多数都是被物欲遮蔽了眼睛,她们的信条是,“去杀去烧去抢,抢来一个强大的日本族群,霸占全世界。
    被**迷醉了眼睛的女人们啊,难道你们竟然蠢得不知道你们家那些短腿小男人已经不堪重负了吗?不知道他们在你们的“鼓励”下已经信心爆炸到全宇宙都装不下他们了吗?不知道你们即将拥抱“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了吗?什么都想要,就会什么都失去,再浅显不过了。
    当然,片面的评价这些女人对战争所起的作用,将她们视为主要推动力量这种想法,马迁安还是没有的,这些女人最多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日本国已经全都疯了,再多几个疯娘们有什么了不起。
    车站的职员见到这群日本娘们出现,立即咣咣咣跟头把式的从小屋里冲出来,忙不迭打开通往站台的门,一边殷勤的招呼她们进站台一边施以九十度大鞠躬。
    “吆西!”领头的恐龙大妈伸出布满老皮的皱巴巴的鸡爪一样的手,抚了抚低头鞠躬的一个“满洲国”哈尔滨站职员,就像抚摸一条狗一样揪了揪他的耳朵表示赞赏。
    被抚摸了的小职员感激的一叠声哈伊哈伊您慢走的关心话语,将马迁安一行人彻底恶心到了姥姥家。
    马迁安扫视了一下候车室里围观的人群,除了大部分是伸脖子看热闹的状态外,还有一小部分人面无表情,不是麻木不仁的那种,马迁安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了鄙夷和愤怒。好哇!还是有明事理不愿做亡国奴的,他们必将成为中国的脊梁。马迁安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走在这群妇女中的最后几位,拖着一辆小车子,车子上堆满了一条条白色的棉布带子,引起了马迁安的好奇,嘛玩意?是系在脑门顶上的“装逼带子”吗?仔细一看,哦!原来是“千人针”。马迁安曾从被打死的鬼子身上现过这种东西,被俘的日军也曾对这种东西进行过解释,马迁安认得。
    千人针:二战时,日本妇女为了激鼓舞士兵的战斗意志,为日本士兵缝制的绣出图案的白色棉布条,据说可以避弹,可以保佑其武运长久。由一千个过路的陌生女性每人缝一针而成。
    很快,李凤山旁边的小商人就开始炫耀上他的“博学多闻”了,他得意的指着那些带子对着李凤山解释:“大兄弟,知道那是啥玩意不?”
    鸟!我咋不认识?李凤山瞪了小商人一眼,回了一句:“避弹毛巾嘛,谁不认识似的,不过那玩意是唬人的。”
    避个屁的弹!一枪过去照样俩儿眼,还避弹呢避弹。
    小商人愣了半天醒悟过来,忙不迭与李凤山套近乎,“哦哦哦!原来大兄弟只是看似人粗,实则学识渊博,鄙人陈大春,看走眼了,咱哥俩还需多近乎近乎。”
    李凤山爆环眼一瞪,将态度变得和善的陈大春瞪走,这磨磨唧唧的家伙谁啊?鼻涕虫似的,还黏住不放了,膈应死我了。
    过了1o分钟,站台上响起了“君之代”,呜呜怏怏的烦死人。咋就这么难听呢?像哀乐!马迁安皱着眉头看着窗外,忍受着耳朵被折磨。
    一个铁路警察提着棒子穿梭在人群中,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吆喝着:“都站直了,演奏大日本帝国国歌的时候谁也不准打瞌睡,要面向东方鞠躬致意!”随着吆喝,不断有人因为不够尊敬而着了警察的棒子,劈啪之声不绝入耳。
    众人敢怒不敢言,但还是有人小声骂警察,“该死的棒子!”
    “哀乐”可下演奏完了,憋得脸红脖子粗的乐队开始演奏“欢快”的进行曲。马迁安松了口气,瞄了一眼刚刚站直身体的耿殿君,苦笑了一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站台上停着一列军列,除车头外有4节普通车厢,8节平板车厢,平板车上满载着火炮与弹药,空隙处横七竖八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鬼子,正朝着站台上的一排日本女人欢呼,国防妇女会的女人们则满脸绯红,起劲的挥动着手中的“黄手帕”与车上的鬼子进行互动,两边的人在“激扬”的音乐刺激下,手舞足蹈上演着依依惜别的“励志故事”。
    几个被妇女会特意选派出来的漂亮少女正站在平板车边,满面潮红的散着“千人针”棉布带,每出一个,少女都要深鞠一躬,大声狂喊一句:“拜托啦!”
    接到“千人针”的鬼子则态度认真的将棉布收藏到怀中,面色严肃的向女人保证:“嗨!交给我们吧!您放心吧!”
    马迁安的隔夜饭又要上来了,迫不得已去了趟厕所。顶受不了这死板的鬼子样,好像要开火箭大战天顶星人似的。
    这出送别闹剧终于以妇女会领头人将一脸的粉蹭到了一个鬼子少将的衣领上后结束。
    “心满意足”的鬼子少将迈着“英武无比”的步伐,亢亢亢的“冲上了”火车车厢,站在车门口无比潇洒的打了一个手势,“深情”的望了一眼给自己献千人针的半老婆娘,隐入车厢。
    军列呜咽着远去了,开往佳木斯方向的客车才摇摇晃晃的开到了站台里,这列车磨了两天洋工,终于要开了。
    上了列车,终于有消息灵通人士打探出来这列客车停开两天的原因了。
    “嗨!知道么?为什么前天和昨天停开了?”
    “不知道,您老知道么?”
    “我谁啊?朱大能啊!还有我打听不出来的事儿?我跟你说吧,日本人跟毛子打大了,前几天这里走的都是兵车,二十好几列呢!听说是什么日本国内的51师团开来了,要去攻打哈巴罗夫斯克呢。”
    “你吹吧你,日本人要打哈巴罗夫斯克?日本人是你爹?告诉你这么清楚。”
    “爱信不信!日本人是你爹!”
253章 马匪红姑
    火车奔驰在辽阔的松嫩平原上,目力所及的地方已是一片葱绿,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在绿毯一样的大地上。WWw!随着掠进车窗的气流,马迁安已经嗅到了香甜的青草气息,已经开垦的土地上出现了三三两两播种的人群,希望又一次被种下了黑土地。
    这是我们的土地,这是我们的希望!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中国人本应该是自由的,本应该是奔放的爽朗的,脸上挂着幸福微笑的,可你看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马迁安抿着嘴坐在车窗旁若有所思。
    一路上这趟客车时而进站避车,进站避车的时候,满载着士兵与军火的军列隆隆驶过,马迁安数过了,5个小时的功夫,有3列军列通过。
    车过了绥化县,客车度提了上来,再没有了给军列让路的事情生,看来日本人往佳木斯方向调兵遣将的军事活动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昨日几人就商量好了,他们准备在铁骊县车站的前一站下车,那是一个叫韩家洼子的4等小站,没有驻军没有警察,整个车站只有3个铁路工作人员,平时根本没有几个人上下车,在此下车可以省略出站的盘查。
    列陈喘着粗气停在了韩家洼子车站,车站建在一大片平坦的草原上,在向前几公里已经能隐约看到起伏的山峦,这里是入山前的最后一站。
    马迁安准备领着几人下车,车门迟迟不开,列车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马迁安正准备从车窗爬出去,刚刚提起皮包还未动作,就见一个列车员领着几个铁路警护团的士兵匆忙向车头方向跑去,这几个警护团的士兵一直在另一节车厢里,是负责押车的,马迁安认识,还与其中一个泛泛聊了几句并送了他们一瓶酒喝,见他们急匆匆的样子,不禁对着那个认识的士兵喊了一声:“嗨!老祁,出什么事了?”
    老祁扭头看见马迁安,挥了挥手喊:“嗨!小哥儿,坐好了不要乱跑,前边铁道被人给扒了一节,我们去看看。”
    嗯?游击队的干活?难道十支队已经开始行动了吗?周政委迫不及待了?马迁安脑海中顿时升起一串问号,不对啊!刘清源不是说支队现在没任务吗?全队最大的任务就是隐蔽待命,像这种扒一节铁路的行动简直是……怎么说呢,太小儿科了,要扒就扒它十里八里的,顺便再炸两座桥几个隧洞,彻底瘫痪这条线十天半月的,这才像点样子嘛。
    没等马迁安细想,一队快马忽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轰隆隆斜刺里迅逼近列车。
    当先一匹浑身犹如暗红缎子的红色骏马越跑越快,将其余马匹远远甩在了后面。它奋尽全力畅快的奔驰在平坦的刚刚冒出嫩绿的草原上,这匹马骨架高大宽胸细腰,急的奔跑下,红色的马鬃毛随风飘起,飘荡在一起一伏粗壮的马颈上,一个婀娜而矫健的身影低伏在马背上,契合着骏马的脚步,身体与与红色的骏马奔跑时起伏的频率完全一致,一人一马浑然一体,骑手身穿紧身猎手装,身披一袭鲜红披风,披风随着骏马快奔跑所形成的疾风笔直的向后飘去,马靴上的银亮马刺在阳光下一闪一闪,被粗大马蹄翻出的草皮碎屑和黑土块儿凌空而起,几乎在马尾后连成了一道黑线。
    好快啊!真的是马似游龙,人如飞雁,端的是威武。
    骏马如疾风暴雨般掠过了马迁安乘坐的车厢,雷霆般的马蹄声通过车厢外侧时,马上的骑手微微侧过脸庞,明亮而锐利的眼眸一扫这节车厢,又向前奔去。
    “好马!好威风的女人!……”车厢里一片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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