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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6章

将血-第9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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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句话,能做出大文章的,还是在税赋上,至于其他方面,变动其实并不算大。

    赵石对这个也没什么见解,他可是知道,即便再过去几百年,监察制度还是那个样子,相比之下,这个时代的官员cao守,却还令人放心一些,他们或许会看上去有些迂腐,有些顽固,但赵石接触的这些文人,都或多或少有着道德洁癖,他们的最终目的或许不会是济世安民,匡扶天下,但他们却都想着在史册上留下自己的名姓,换言之,他们的yu望,多数不会落在贪渎枉法之上,那是要让祖宗蒙羞的。

    说的有些远了,回到正题。

    第二个原因,景兴一朝的臣子们,都在渐渐老去,相比军中将领人才辈出,朝堂之上的新旧更替,却是显得艰难的多了。

    枢密使汪道存老了,但能接替这个位子的人,至今也没有什么定论,除非几位大将军回朝,不然的话,从朝中看,除了兵部尚书李承乾之外,真还没有太过合适的人选,但李承乾的岁数却也不小了。

    同样的,同门下平章事李圃也在渐渐老去,但争这个位子的人不用担心,中书之中,尽有人在盯着,不用太过担心,李圃去后,这个位子无人问津,当然,这个位子想要坐上去,并非那么容易就是了。

    文武辅臣都是这样一个情形,可见,朝中职缺空悬,可并非只是因为长安之乱,王氏族诛留下来的首尾。

    当然,还有第三个原因,因为大秦在经过新一轮的扩张之后,人才的缺乏,正在进一步加剧,朝堂上的职缺不少,地方上的职缺更多。

    大批的官吏,进入河洛,河中,河东等地,这却进一步加剧了朝堂官员的老化趋势,年轻人,总是更愿意去地方任职,顺便赚取资历,政绩,无论世家子,还是寒门书生,都是一般想法,而朝廷这里,也很乐见其成,按照大秦官场的规矩,年轻人本就应该更多的去地方历练,不过如今,却已经成为大秦官员任免中的一种趋势,让朝堂重臣们感到分外尴尬的趋势……

    当然,在这样的朝局之下,也给官员任免带来了很多变化,荐举之制又一次被人提起,并很快付诸实施。

    在官员岁考上,只要是优等之人,几乎多数立即便会得到晋升。不再固守于三年大考的规矩。

    只要有着才干。很快便能脱颖而出。几乎可以预见的,很快,京中各部便会出现更多的新面孔,他们年轻,而且有着活力和蓬勃的野心。

    实际上,这样的端倪早已出现,不说国武监出来的年轻官员们正在占据着越来越多的底层官吏的位置,已经不拘于军旅。而是在向朝野蔓延。

    就说如今朝廷各部之中,也有着一些变化,这里面,值得一提的便是蜀中官员,经过这些年下来,蜀人官吏开始渐渐出现在朝堂之上。

    他们多数是文人出身,比之秦人,他们显得更加内敛,讲究尊卑进退之道,文章华美。于政务之上,也多有独到见解。

    先是多数任职于翰林院。国子监之类的地方,后来才扩展于各部之间,他们平ri里显得谦和而彬彬有礼,不过一旦有了自己的政见,却显得分外固执。

    更让秦人难以适应的是,这些家伙便于言辞,jing于朝堂政争,很是显示出了他们独具一格的为官之道,而蜀人官吏,在治政之上,却比秦人更加细致,更加的温和。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蜀中沈氏。

    翰林学士,沈鹤,字放舟,蜀中成都府人氏,咸宁二年进士,外放利州路怀县知县,逾二年,经利州路抚使齐子平举荐,回京入户部任职,翌年,因文章华美,转翰林院,任翰林学士。

    编纂史书,后又继李士芳之后,负承旨之责,兼任东宫属曹。

    至此,沈鹤在大秦朝中站稳了脚跟,接着,成都沈氏陆续有人入京任职,多数都在翰林院,其族弟沈白,则因文章故,入国子监为教授。

    而景帝末年,艳惊长安的沈才人,便是出自他这一族,长安之乱后,多数人都以为,沈鹤等人必遭新滇弃。

    谁知,成武皇帝登基至今,沈氏中人,皆安然无恙,且隐已为蜀人之首,而此时,蜀中大族苏氏也缓也了过来,开始陆续有子弟出仕于秦,但相比沈氏,却已经晚了不是一步两步了。

    而蜀中自古以来便为人杰地灵之所在,若非当年赵石率兵平蜀,杀伐太重,使蜀中大族皆受重创,不然的话,如今入朝为官的蜀人,绝对不止这些。

    赵石自是不会去想这些,他只是知道,相比军前,京师政局也是ri新月异,看着平稳,其实也是机遇和风险并存,这注定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局面。

    也许,当下一次征战回来,朝廷就又是一番新气象了。

    说到沈鹤这里,赵石终于问起,李士芳怎么没有动静。

    几个幕僚听了这个都笑了起来,见赵石疑惑,南十八这里才解释,李士芳非是不想过来,而是前几ri会客,染了风寒,不易出来走动,李府那边,到是已经派人过来告罪过了。

    赵石一听,就更不明白了,会客怎么还和风寒联在了一起。

    等到南十八一解释,赵石也被逗乐了,原来,这位李大人,chun风得意,几位他的得意门生回京述职,宴请于他,设宴的地方在彩玉坊那边。

    如今李士芳也是朝堂重臣,位高权重,自不好明目张胆过去,要说,弄上一顶小轿也成,但这位文人xing子发作,非要便服步行前往。

    带着几个从人,来到彩玉坊,路过一处小楼,听楼上琴音渺渺,不知不觉便驻足聆听,可好,一盆凉水从楼上直灌而下,将其淋了一个落汤鸡。

    大冷天的,经这一下哪儿受得了,当即便躺下了。

    若是如此,也不至于传出去,偏身边的从人不懂事,上赶着上那楼子跟人理论,逼的急了,还漏了李士芳的身份。

    那楼子的主人吓了一跳,赔情什么的自不必提,但李士芳逛青楼,喝了旁人洗脚水的故事,也是遍传京师,弄的分外狼狈。

    当然,如今深受帝宠,又和大将军赵石交好的他,位置是无比稳固的,在朝堂上,多数被当做一个笑话,或者可以说是佳话来传扬,但说实话,不论是笑话,还是佳话,这名声着实不太好听。

    所以,李士芳借着养病之机,其实脸皮被落的一塌糊涂,在府里猫着躲羞呢……

    (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主从

    晚饭照旧是在花厅中用的,直到月上梢头,才算结束。

    到这个时候,对于朝局,赵石才算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把握,不过虽说如此,想要体会更多东西,却不是一番倾谈就能达到的。

    这需要多年的浸淫,参与,对于常年征战在外的他来说,这无疑是有点痴心妄想,不过赵石也不着急,这许多年都过来了,朝局看似繁复,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

    而到了他这个wèizhì,以后许多事不用他太过关注,就会自然而然的进入他的视线,传入他的耳朵。

    实际上,说到底,他还是不想介入朝政太深,对于他来说,不管他身份地位有了怎样的变化,他首先是一个军人,然后才是其他什么,这是根本,自始至终不曾变过。

    旁骛太多的军人,终将流于平庸,他的抱负和野心,以及精力,也将消耗在朝堂你来我往的政治斗争当中,那样的日子,就算权倾天下,又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说,对于朝廷的动向,他不得不关注,却总也无法全心投入其中,而且,常年身在军中,对于朝廷政务也都一知半解。

    农桑,税赋等等等等,你让他去管,也许还不如付与一介小吏来的得力,可以这么说,他的才能,不在那些事情上面,想要样样皆能,往往是样样皆失,天才式的人物,不是没有,但绝对不是他,在这一点上,他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所以。无论是面对成峦。还是对着李师雄。他只在大致的方向上能说上几句,真要论起细节工夫,那两个人,可就不定比他强到哪里去了。

    实际上,说起来,到了他这个地位,也不用事必躬亲,往往是要在用人上下工夫了。所以说啊,这当官,多数都是先苦后甜,辛苦那么一阵儿,等到wèizhì上来,只要稍懂用人之道,这官儿做起来也就轻松的很。

    南十八,陈常寿等几个幕僚没有看出这一点吗?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们中,只是南十八会多说两句。劝上一劝,也不会太过相强。

    因为赵石在军国大事上的功绩。已经掩盖了他几乎全部的缺点,加之越来越善于听取旁人的建议,许多问题其实也就不能称之为问题了。

    而到了如今的地位,稍稍谦退隐忍,对自身是有着益处的,让人最为担心的功高震主的危险,也在一场变乱之后,化解于无形,当然,在长远看来,这个问题依旧存在,但现在看来,却是不用太过担心了……

    所以,也不用规劝什么,如今的大将军,想的已经极为成熟周全,再非当年那个峥嵘毕露的羽林将军了。

    于是,这一番交谈,很平静的结束了,疲惫的陈常寿和孙文通相伴而去,李博文醉醺醺的被仆人扶了走人。

    而赵石却将南十八留了下来。

    等到花厅中没有了旁人,赵石目注于南十八,开门见山道:“南先生之后行止,在河中,还是河洛?”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南十八显然没有想到赵石会问的这般直接,愣了愣,不过随即便平静下来,他已经跟随赵石十余年了,知道这样说话,并非是因为对此事不满,而是这位大将军认为没有必要兜圈子而已。

    不过习惯使然,南十八稍稍沉吟,便反问了一句,“大帅的意思是……”

    赵石笑笑,“我当然想让你去河中,但怎么说来……都好像是张大将军那里,更合先生心意,咱们相处多年,赵石不愿相强,所以,只要先生开口,我也无话可说,只能预祝先生夙愿得尝而已。”

    听了这话,南十八感激的拱了拱手,也由不得他不感激,像他这样在人家身边倚为心腹,知道不知多少隐秘,先不说到旁人那里会不会受到重用,就说离不离得开旧主身边,都在两可之间。

    哪能如这般推心置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本来,南十八有许多话要说,但最终,却只道了一句出来,“多谢大帅成全,十八感激不尽。”

    赵石摆了摆手,笑道:“先生不必如此,咱们主从一场到如今……先生在我这里殚精竭虑,让我获益良多,而我,好像也未曾亏待了先生,如此,若还不能好聚好散,,未免就太说不过去了。”

    “只可惜,咱们不能全始全终……异日,先生觉着心愿已了,别无牵挂之时,若还记着古旧之情回转,我这里必定虚位以待。”

    “好了,不说这些,先生可想好了去哪里,若是定了行止,我也好有所安排。”

    南十八举起酒盏,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巴,才道:“十八愿往河中杜将军处……”

    赵石笑了笑,“如此最好,但我还是要提醒先生,河洛大军,已有全取河南之心,先生若想了却心愿,却还是张大将军处合适一些吧?而孟珙之子孟青,也正在张大将军麾下效力,先生若去,正是志同道合……先生可是顾及于我?”

    南十八摇了摇头,思索片刻,道:“十八与孟将军不同,孟将军如今魂牵梦萦者,怕是就是家门之仇了,但十八之仇,虽犹有甚之,但毕竟……十八惟愿眼观后周覆灭,以慰祖宗在天之灵,但为儿女计,却也不愿手上沾染那许多鲜血了。”

    “所以,是到杜将军处,还是到张将军处,无甚差别,而杜将军与大帅情同手足,到了那里,好像还能安逸一些。”

    南十八平静道来,与当年相比,确实有着心胸开阔许多的感觉,这也难怪,自从去岁膝下添了一双孪生儿女后,老来得子,正乃人生快意之事,再者年岁不饶人,所以,家仇之事也不可避免的看淡了许多。

    不过到底已经深植于心底,总要有个了结才成,不然的话,从哪里不能得到后周覆灭的消息,非要去外间,恐怕,还是存着在近处观望开封陷落,血火冲天的那一刻的心思罢了。

    赵石点着头,心里却道,安逸?那可未必,杜猛林那厮的心大着呢……

    “好,先生既已想的周全,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也不用太过着急启程,我看啊,明年春暖花开或者夏末时节都成,这个先生自己思量,东边的战事,一时半会打不起来……”

    “先生走时,我很可能不在长安,咱们多年相处,我看也不用那么麻烦,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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