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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将血-第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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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便是身边这些躲于山中的山民也都动了心思,遑论其他人等了。

    不过这两桩却都透着些急切和匆促,许是秦人也没料到河丰糜烂至此措手不及之余,却是ji起了秦人野心,这才想出了此等主意。

    不得不说,孟青虽外貌粗豪,心思却偏于细腻,只听得些传言以及琐碎之语便猜了个大概出来,不过到也不算出奇,他本就随父亲孟珙征战于河洛再从河洛辗转来到河中,对大局之把握又哪里是河中寻常百姓能婆比的了的?

    一群人吃过了这顿不知是午饭还是晚饭的伙食,便急匆匆的按照殷勤的店家的指点,往解州城北门赶了过去,征兵之处,正是解州城北门儿。

    到了北门,放眼望去,城门没看到,看到的却是秦人连绵不绝的营盘,旌旗招展,刁斗林立,望之森严,入目的一刹那,年轻人们皆为气势所慑,屏住了呼吸,秦人之彪悍善战,勇武难敌,军阵之严整森严,孟青见的多了,此时也不以为意。

    不过终于见了河中秦军正军军卒,让孟青渐渐有些意外的是,一路行来,目之所及,无论军官兵卒,皆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年纪轻轻,身形健捷,年轻的让人羡慕,也让人惊异,也不怪他少见多怪,要知道当世军伍,二十多岁的青壮从军的自然不少,但军中之人,年纪相差可谓是参差不齐,有的不过十五六,有的却已经四五十岁,十五从军去,六十乃得归,可不是一句空话来的,哪里似这般,清一水的都是二十多岁的棒小子,对于年过而立,从军十余载的孟青来说,这等生气勃勃的军旅,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到。

    高大的寨墙,来回巡视的秦军士卒,不时能听见兵刃撞击的声音以及简短而又有力的传令声,不期然的,让空气中带上了肃杀之意。

    一行人绕着寨墙,又向前走了不知多少时候,偶尔怯怯的上前打问,一身军服,显得威风凛凛,让年轻的山民们羡慕不已的军爷板着脸,并未粗暴傲慢的将众人赶开,而是简单的为众人指点方向,说不上亲切,却也绝无半点暴戾之意。

    年轻的山民们之后则小声议论着这些披挂整齐的军爷的威风之处,自己若是也从了军,必定也是这般,各个满怀憧憬,只孟青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些军人有一种

    。说不清楚,但总归给了他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觉。

    其实他虽久于军伍,但见识上还是少了些,若是他父亲孟珙亲临,就能立马明白,这是一种特质,并不算稀奇,比如说,有的军旅善守,结成军阵,便如铜墙铁壁,坚韧难拔,有的军旅善攻,一遇战阵,则勇往直前,其势如火,久经战阵的,无论将校兵卒,则都精神饱满,视生死如儿戏,疏于操练的,则懒懒散散,不堪一击,这就是特质,一支军旅的精神所。

    无疑,以国武监生员为骨干,长安城外,承恩湖畔精心操练数载的猛虎武胜军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特质,而这种一般意义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却会体现猛虎武胜军的各个角落中,甚至于每一个兵卒的身上,虽然还显稚nen,但随着日月积淀,必定会越发的厚重起来。

    一丝不芶的着装,严厉到每个细节之处的军规戒律,接人待物不畏不亢之下,隐藏着的是骄傲到极点的军心士气,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都会从细微之处泄u出这支年轻的军旅的特质,接触的多了,自然会发现其中种种痕迹,但对于方自接触的孟青来说,却只是感觉不同罢了,并不能说出其中关节,这就是经验和见识上的差距,一样需要日记也累才成,显然,现的孟青,还是受年纪所限,并不能得其精髓。

    闲话尖说,回到正题。

    绕着这俨然如城郭的大寨走了约半个多时辰,解州城北官道出现众人视线之内,眼前也随之豁然开阔,展现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阔大的校场

    没有黑压压的人群,却显得分外的热闹,人喊马嘶的声音不绝的传入耳朵,穿着令人羡慕的浅红e战袄的军卒校场周遭不停巡视戒备,而校场之上,同样也有亲人士卒来来往往,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人也越来越多,三三两两,如百川入海般汇聚到校场辕门之处,然后检一番,这才会被放进去。

    官道上来往的人不多,有匆匆而过的,也有驻足观瞧的,不过只要过上一会儿,便有秦人士卒上前询问赶开,显然,盘查的很严。

    年轻的山民们知道,成不成的就看这一遭了,都不自禁的整理破烂的袍子,ting起ing膛,加快了多子,而孟青慢慢落后面,吸引他注意力的却并未越来越近的校场,而是一处位于官道旁边的特异所。

    那是一处碑林?

    孟青错愕,高大的青石,一块块的竖立那里,已经西斜的厉害的阳光照射下,笼罩着光晕,离的太远,可不太清楚,但怎么看,都是一处碑林来的,这样一个地方,突兀的出现这么一处碑林,确有那么几分特异。

    让孟青注目的是,校场侧门,陆续有人出来,打头的是个秦军军官,身后跟着他的,除了两个兵卒之外,其他穿着各异,一看便知,都是应征入伍的河中汉子。

    一行人出来,略略整了下队列,便那年轻的军官的带领之下,径自朝着碑林方向而去。

    孟青不由停下脚步,打望着那边动静,果然,一群十几个人来到碑林之前停了下来,隐约能听见那军官一边指点着碑林,一边大声说些什么。

    值此时节,孟青的好奇心并不多,但略一思量,还是悄然离了队尾,往碑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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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请见

    缓步走过,不一时便到了近前,并不上去跟旁人掺和,而站稍远处望去。

    他眼力不错,高大的一块石碑上的字迹清解入目,于云成,自雨秋,河中常山人,金秉烈十四年进士

    只瞅了几个字,孟青眉头就皱了起来,金国人?竟然立碑于此,定非一般人物了,但这碑是金人立的?不像,看这痕迹,立下没多久嘛,难道是秦人立下的不成?那于云成何等人物?竟然劳得秦人给其立碑刻传?古怪

    心思电转,再往下看,才知是大错特错了

    。。。

    “启平三年,知解州,王师北来,据城而守,不一日,城破,云成死乱军”

    “于云成,ing忠直,有才干,素有爱民之美名,今死,时人不知就里,解州百姓皆颂其名,然,云成者,汉人也,女真掠北地,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女真残暴之名,已传扬天下百余年矣,云成不思本为汉家苗裔,却甘为女真之走狗,何为爱民?养我河中汉家百姓为女真猪羊尔”

    “王师大至,不思开关以迎大义之师,而竭力抗之,终至身死。

    所思所行,大谬,不明胡汉之大防,不谙圣贤之大义,实可谓胡人之爪牙,汉家之jian贼”

    “如此云云,加之其身,污我耳目,乱我视听,遂为正河中百姓视听,不为胡人所hu,勉强书碑记之,非为传其污秽之名,乃为后人戒尔”

    我他奶奶的后,孟青瞠目结舌,脑中纷乱,背后嗖嗖的往外冒凉气,当场便木了那里。

    旁的他不知晓,于云成的名字是头一次听闻,他只知道,此碑一旦立下,碑上所书之人,真可谓是遗臭万年了,生人三十多个年头,京师,洛阳,只这两处,他见过的碑刻自己就都数不清了,别提听闻的了,其中著名的,便是那封禅碑以及封狼居胥碑了,而后者,是每个武人一生的梦想所。

    但今日,秦人河中,这解州城外立下了石碑,上面刻的,不是煌煌大言,非丰功伟绩,而是而是一块块论罪之碑,胡人之爪牙,汉人之jian贼,区区八个字,定下的却是一人千古之名,不是美名,却是骂名,何其何其的大胆,何其的狠毒。

    孟青想也不敢想,若是这碑上,有他孟青的名字,之后淮左孟氏,谁还有脸活于世上?秦人这一招,真真是戳了许多人痛处,意思相当明显了,儒家本有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的话,这也使得许多人有了籍口与遮羞布,给背叛找到了依据和理由,但这普普通通的石碑之下,直指本心的言辞之前,遮羞布再是华丽,也将被撕个粉碎,谎言编的再是义正词严,也将被驳斥的体无完肤

    。

    “数典忘祖,助纣为虐,恨不能生食其肉

    。。”不远处,那年轻的秦人军官说的慷慨ji昂,脸型扭曲,而他面前的一个个年轻人脸泛潮红,热血奔涌,恨不能振臂狂呼,有个年轻汉子,恶狠狠的再一块石碑吐了。唾沫,嘴里念叨着“原本觉着俺们那地方的官老爷还不错,今日才知道,原来都是金狗的看门狗,罔俺们受了欺辱,还想去寻他评理,呸,日后定砍了他的头,也他坟头上立下这么一块石头”其他人立即纷纷附和,那秦人小校也不阻拦,显然乐见其成。

    孟青出了一身的虚汗,此等洗脑教育后世屡见不鲜,便是当世,也不算多稀奇,无论黄巾贼,还是黄巢乱军,这都是他们的看家法宝,杀官造反,大家就有吃的有喝的,这显然便是一种另类的洗脑,不然的话,大家无枪无甲,无马无车的,谁跟着你去造反不是?

    但秦人弄的这一出儿,显然目的ing极强,针对的也是金国汉人官吏,汉人女真治下,本就活的艰辛无比,再经这一挑唆鼓动,很难想象,若这风b传遍北地,汉人官吏,哪个再敢为女真人心,不怕被俘之后,也被立下这么一块碑吗?而遍观北地,汉人有多少?女真人又有几个?一旦汉人离心,女真人又算得了什么?

    孟青木木的看着听着,心里却有些庆幸,没有被仇恨冲昏了脑袋,真跑到金国去做官,不然的话,不但祖宗eng羞,便是将来到了地下,也定然没脸去见父亲

    就像经历了一场复杂的精神洗礼,时间不多,却足够震撼,而秦人手段之毒辣,也确实超乎他的想象之外,但只此一事,便已经颠覆了他心目中秦人的样子。

    转身yu去,心里也思着之后行止,他己经想了多少个日夜,但没有一次如现般清晰

    “那汉子给老子站住的就是你。。

    孟青转身回头,那秦人小校却已经排众而出,一边使劲吆喝着,一边往他这边大步行了过来。

    孟青旁顾左右,没有别人,便也站定了脚步。

    片刻,那小校便已经到了近前,孟青再次感叹于对方的年轻,像这样二十四五的年轻人,后周军中,若无上官赏识,或是足够的来历,想要带兵?做梦去吧,而显然,秦人这支兵马中,用的都是年轻人,也许从上到下,都是如此,与河洛秦军截然不同,据说那位赵大将军也才二十多岁,不知是不是这个缘由,才喜欢重用像自己一样年轻人?他有点想不明白。。

    那小校找个果然不是旁人,走上前来,一顿上下打量,还绕着孟青转了一圈,他带着的那十几个年轻人也爸都围了上来,只见那小校啧啧连声,满脸的欣喜,孟青这才知道,不是自家u出了什么马脚。

    “这位壮士生的好生雄壮,可是来从军的?不如来咱们营,咱们这里就需你这种高大的汉子,练上些时日,便能披坚执锐,站队列前面,功劳一定不少了你的,怎么样?别跟老子说你不愿从军啊?不然可真可惜了你这身板瞧这气概,天生当兵的料子叫什么名字,打哪儿来,多大年岁了”原来的见猎心喜而已。

    孟青哭笑不得,这等相看马匹的架势,他可是头一次遇到,略一思量,拱手道:“这位军爷请了,下孟青,后周洛阳兵马前军都讨使,洛阳兵马提点孟珙之子,还请这位军爷通禀上官,就说孟青请见。”

    那小校反应有些慢,开始还浑不意,等到后周,洛阳,孟珙之类的词眼儿冒出来,慢慢的他却猛的睁大了眼睛,惊疑不已的上下打量孟青。

    他奶奶的,洛阳孟白头的儿子,不会吧?洛阳一战,孟珙之名传于天下,对于河中秦军来说,孟珙的名字也已名闻遐迩了的,一战之下,打的大将军王佩差点全军覆没,再战洛阳,让近二十万大军无功而返,这样的敌手,世间又能有几个?

    战报明发于河中秦军,后周大将孟珙的名字自然不会少了,但这个时候,孟珙已死的消息却还未曾传到河中,突然间冒出这么个人来,让小校有些惊疑不定了。

    事情有点玄幻,周围的年轻人也感觉到了气氛怪异,渐渐安静了下来。

    直过了半晌,小校才有些结巴的问道:“孟白

    后周孟将军的后人?孟青这名字到也有些耳熟。。。

    。。。嗯,怎么到了这里?”“说来话长”孟青笑了笑,有些苦涩“还请军爷禀报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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