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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将血-第6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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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殿中急走了几步,虽然脸上没露出多少激动之色,但显然心中却非是如此,他微扬着头,一双眼睛亮的让人不敢逼视,也不知望向了何处,仿佛欲看穿这楼宇河山,直望向不可知之地。。。。。。。。。

    “朕只是犹豫。。。。。。。你来看。。。。。。。。”重又回到书案之后,指点着两处地方,重重的敲击了几下,喃喃道:“是这里,还是这里?”

    赵石凝神看去,却是明白了景帝到底犹豫什么,一处洛阳,一处河中,分属后周,金国,地方虽近,但意义却完全不同。

    “你说,先取何处为上?”

    赵石眯着眼睛,能参与进这样的大事当中,是对权势的好肯定,想了想,他也不犹豫,而是反问了一句,“臣想问陛下,此战若起,先攻洛阳,陛下是想取中原,还是只得洛阳便罢?

    若兴兵于河中,陛下想只取河中,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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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君臣

    第八卷繁华处是吾乡第七百零九章君臣

    见景帝有些迷惑的望过来,赵石组织了一下措辞,接着便解释道:“当年大军东征金国,非为摧城拔寨,开疆拓土,而是为平蜀计,震慑后周,女真,不敢犯我疆土罢了,所以,终如何?虽败金兵十余万,陷河中汉家故地,却依旧引兵而还,并未与金人多做纠缠。

    再比如平蜀之战,此乃灭国之战,所以兴兵入蜀,狂飙急进,一往无前,终收蜀中河山,微臣以为,此为战之方略,是可谓之战略,应陛下定之,朝廷定之,非军前大将所应为。。。。。。。。。”

    “而或野战,或攻城,两军阵前,狡计迭出,尔虞我诈,瞬息万变之际,全视领兵大将临机决断,竭力争胜者,是为战阵之术,可谓之以战术。”

    “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战略即定,后以战术辅之,方可一战。。。。。。。。此乃微臣的一点浅见,若是不对,还请陛下恕罪。”

    景帝既没有大惊而起,也没有太过惊奇,只是沉默良久,显然是心里咂摸着,消化着,半晌之后,才眼睛渐亮,赞赏的瞅了瞅赵石,其实,赵石所言,虽然后世并不算什么,但当世,却也可以算得上的惊人之语,但要说能让深沉如海的皇帝陛下击节赞叹,那就有些夸张了。

    以当世来看,其实即便没有什么将战略战术阐述的如此明白,但每逢战事,却也自有一套章程,断不会没有确定战略目的的情况下,冒然出兵。

    其实,归根结底,少的只是个理论罢了,就好像谁都知道苹果熟了会从树上掉下来,但除了那个小男孩儿之外,却没有人去关心,到底为什么苹果会落地上,而不是飞上天去一般,也就是说,事实已然存,但却没有相对应的理论基础罢了,这也正是后世优越的地方所。

    这个比喻有些夸张,因为赵石说的这个,并非多么艰深难懂,只是让本来有些模糊的事情变得分外清晰罢了。。。。。。。

    所以没有多大的惊喜,但皇帝陛下还是轻轻拍击了一下桌案,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赞了一句,“不错,便是如此,卿家果然长进了。。。。。。。”

    当然,赵石也能感觉到皇帝陛下的心情终于开始转好,以他对于这位皇帝陛下的了解,这其实要归功于他一番话表达出来的立场,不是劝阻皇帝陛下不要轻动兵戈,而是往上面添砖加瓦。

    只听景帝继续道:“这些年国武监,辛苦你了,不过修心养性,增益其所不能,如今看来,当初一番苦心,却也没有白费。。。。。。现你心里,可还有怨意乎?”

    赵石心里一惊,琢磨了一下,怎么也觉着不应该是这么情形,瞥了一眼景帝的神色,却是略微放了点心,不过这等诛心之言,容不得他有何迟疑,赶紧躬身道:“微臣惶恐,陛下英明神武,一言一行,皆有深意,臣只管将陛下交代的事情办好便是,从不敢心存怨尤的,还请陛下明鉴。”

    景帝微微一笑,眼中波光闪动,似有些欢喜,又似有些狐疑,轻轻摆手,“如此便好,你的忠心,朕又怎能不知?不过当初你年纪尚轻,骤立大功。。。。。朕这才许你羽林中郎将之位,你却未负了朕,犹能煞费苦心,办了这国武监。。。。。。。朝中如你般,忠心任事者不多,但你本是领兵大将,却是办学,这些年朕每每有意拔之,却又屡屡压下这个心思,为的就是磨磨你的性情,雕琢一番,为之大用,朕这一番苦心,你可明白?”

    话题转的很快,让赵石有些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位陛下到底想说什么,不过忽然间,脑海间却是灵光一闪,这些年的官场生涯却是没有白费,脑子转的很快,蓦然间便已有些明白,如今的他和夹平蜀之功还朝的那个领兵大帅已然是不同了的。。。。。。。。

    长安呆了这些年,根基已经渐渐稳固,手中直接掌着猛虎武胜军,另外羽林军右卫兵权其实也他手中握着,禁军中有其党羽,镇军中也有其徒众,蜀中宁向岳,齐子平等与他交好,又与种氏乃姻亲,外戚赵氏为本族,加之国武监办的红红火火,人才辈出,虽说朝中势力还有些单薄,但崛起之势已不可挡,假以时日,不难早就出像种氏,折氏那样的将门世家。

    而这样的势力,其实已不容忽视,即便是帝王,估计心里也要忌惮上几分,注意一下说话的方式了,就比如方才,皇帝陛下像是解释外加笼络,反正不管有何所指,却也不能任意压制于他了。

    其实近一年来,伴驾之时便时常有这个感觉,皇帝陛下的训诫渐渐少了,多的时候都是如沐春风,赞赏抚慰,而疾言厉色的时候,是一次也没碰到过了。

    也许。。。。。。也许自去岁时,种怀玉执帅旗径入哗变之羽林左卫军营,须臾间便平息了一场祸乱之后,皇帝陛下才骤然发觉这个事实吧?

    人臣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往前再迈一步,就是凶险万端,但男儿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能体会到权势所带来的酣甜和畅美,古之权臣数不胜数,是说他们都不知道处境凶险吗?不是,只因权势所散发出来的芬芳滋味,实是令人难以抵挡罢了。

    隐约间,豁然开朗的赵石身子下意识的一直,却正对上景帝那双仿若幽潭,却带着隐约的凌厉的眸子,赵石心中凛然,身子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再大的权势,如今这位乾纲独断的皇帝陛下面前,都是个笑话。

    千年世家,赫赫皇权面前,也无不黯然失色,何况是他?心中有些火热,却也警惕非常,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重又垂下头,恭谨道:“陛下何出此言?当年若非陛下简拔于草莽,又何能有臣之今日?陛下于臣,有天高地厚之恩,当年陛下便说过,要效那秦皇汉武,开创一番伟业,也说要臣来当蒙恬,霍去病,只要陛下任我用我,臣便肝脑涂地,又有何惜之?

    而陛下不用我,便是臣德望浅薄,才干有缺,不堪驱策,又焉敢生怨?”

    这是景帝想听到的,赵石想的没错,自一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兵变之后,皇帝陛下便已察觉,对于这个心腹之臣,可能恩宠太过了些,当初许其为羽林中郎将,其中却也颇多无奈,一来为安其心,二来,心里确有些愧疚,想此人追随左右至今,屡立功勋,却因其年纪,屡屡不得厚赏,想想其他人,王虎一直未离京师,才干也是不足,却也能作到羽林军都指挥使之职,齐子平蜀中任利州路按察使,李承乾为兵部尚书,方谦这几年是水涨船高,先任礼部左侍郎,后拔为礼部尚书,去岁时,正式入了政事堂。

    这些人的功劳别说无法与其相比,便是相提并论都有些难为,却一个个升居高位,而力挽狂澜,平蜀而还的赵石却只能任职一个虚衔,便如南十八所说,素重旧情的皇帝陛下心里难免存着些歉疚。

    所以,才有羽林左卫将校纷纷调离,有到禁军的,有到镇军的,这就是皇帝陛下的补偿了,当然,这其中也夹杂着,羽林左卫京师一家独大,日久之下,难免成尾大不掉之势的原因里面,但不管怎么说,帝王心术,对于臣子打压拉拢,皆有深意的难免的。

    不过而今这般情形,却也是皇帝陛下不愿看到的,当初可未曾料想的到,赵石这些旧部放出去,不但能很快各处站稳脚跟,却还能互为表里,连结不断呢。。。。。。也就是说,皇帝陛下有些悔不当初了。。。。。。。要不怎么说呢,封建王朝的历史,其实就是皇帝与臣子间的勾心斗角以及相互平衡中衍生出来的。

    今日算是隐隐点了一下,其实之前伴驾之时,景帝也多次敲打过,但赵石对于这样隐晦的警戒却有些迟钝了,到了如今,才算明白过点味道来,换个旁人,也许皇帝陛下就要猜忌万分,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心腹之臣,虽隐隐有了忌惮之意,却也未上升到猜忌的份儿上。

    见赵石回答的中规中矩,善驾驭人心的皇帝陛下终于抿嘴笑了,不过心里却多少也有些唏嘘,想当日眼前这个年不过二十五岁的青年,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团练,那时初见此人,便如一柄出了鞘的钢刀,锋芒四射之余,却也有些不知内敛之道,有什么说什么,直言无忌。

    而那时自己呢,还不过是个闲着无事,被两个哥哥压的死死的年轻王爷,但如今时过境迁,眼前之人终于懂得了为官之道,也许再也听不见他一句真话了。

    但自己个儿呢?也不是满腹机谋,一言一行,都带了十二分的权术?都变了,都变了啊。。。。。。。但人世变幻,又有几人能一成不变?世事如棋,又怎能不让人心生感叹?

    心里滋味莫名,但脸上却不露分毫,笑着把住赵石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侧,“不谈这些陈年旧事。。。。。。。。那你来说说,这一仗,应如何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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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开端(一)

    第八卷繁华处是吾乡第七百一十章开端

    “派人去户部,去岁潼关所费粮饷几何,国库又有多少盈余,嗯,再吩咐下去,年初所定,潼关将佐以及潼关左近州府殿前司禁军将校升调文录还没发下去的,都单列出来,留存兵部文库,上报枢密院的,也要追回,就说兵部查验,过后再给他们送回去。。。。。。。

    还有,给户部温大人递拜帖,就说今晚下衙,我欲登门拜访。”

    兵部正堂之上,兵部尚书李承乾例行公事般的快速处置了今日公务,这才抽空饮着口香茗,敛着眸子沉思良久,这才随口吩咐道。

    几个兵部通事赶紧应了,商量了一下,分头行事,李承乾这才又命人去召兵部左侍郎段德,兵部右侍郎成峦来见。

    不一时,兵部另两位重臣便赶了过来,见尚书大人高坐堂上,正闭目养神,两人对视一眼,知道今日之事,恐怕小不了,因为什么?若非大事,即便是兵部尚书李承乾,也不会兵部正堂处置公务,因为各人皆有自己的官房,而一旦正堂开启,便预示着尚书大人是有要事与众人相商了,其实各部规矩都不怎相同,但兵部这里,自李承乾上任以来,便是如此了,他们两个兵部任职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

    而上次兵部正堂议事,却还一年多以前,那会儿突闻羽林左卫兵变,兵部一干人等,四品以上,都聚于这里,济济一堂,商量对策,把人吓的不轻,也把人折腾的不轻,幸好,只不过一天,左卫兵变就被大将军平息了下来,没有闹出多大的风波。

    除了羽林左卫杀了几个,兵部一干人等却是没落下什么罪责,算是虚惊了一场,这回不会是又。。。。。。两人谁也没说话,但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所谓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就是这般了。

    “两位大人来了,坐下说话,来人啊,奉茶,没什么事就都下去吧,派人守外面,非是要事,不要来打扰。”迎候声中,李承乾张开了有些发涩的眼睛,摆手让两人坐下,又吩咐了几句。

    段德没什么,依言正襟危坐,成峦脸色沉了沉,心里腹诽着,这人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对谁都是颐指气使,真真是小人得志,不过嘴上可不会说什么,也随着段德坐下,支起耳朵,想听这是到底要说什么。

    等到人都出去,李承乾抿着茶,脸色中透着凝重,缓缓开了口,“将两位大人于百忙之中召来,是有要紧事要告于两位大人的。。。。。。。。”

    “大人请讲,下官洗耳恭听。”段德抚着须髯,沉稳的道了一声,这几年,他也算是意气风发,不但坐上了兵部左侍郎的位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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