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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将血-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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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作如是想,嘴里却不再多说此事,而是话锋一转道:“诚之可知今日老夫何事召你前来?”

    于良信笑了笑,直接道:“可是与得胜伯那里。。。。。。。。。。”

    杨感微微点了点头,想起之前所见的那个脸色苍白,却风姿特异的年轻人,与于良信两厢比较,心里没来由的却是一阵嫉妒,不过到底是度量非凡,嫉意一闪而过,马上恢复了平静。

    不过还是叹了一口,眸光闪动,笑容中多出了几分寂寥之意,“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大秦后继有人,老夫这里却也安心了。”

    于良信眉头一皱,心里却加的好奇了几分,虽说察觉出了老相爷心中那份难以细说的复杂滋味,但还是不由问道:“那。。。。。。。。陈惜身说了什么?竟让相爷生此感慨?”

    杨感摇头失笑,到底是老了,权欲之心却还未去,这些时日借养病之名静心思,却还是左右犹疑,无非就是放不下手中之权罢了,看着这些年轻人如此,自己垂垂老矣,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这些天思虑的无非都是此事,心中自是感慨良多,若是平日无论与何人相谈,又怎会如此说话?无非是触景生情罢了。

    看着于良信这么一副模样,蓦然之间,却是生出些考校之心,道:“诚之,我来问你,若你与那得胜伯赵柱国易地相处,当如何?”

    于良信愣了愣,接着对上杨感的灼灼目光,心中一跳,不惊反喜,心中一阵振奋,那位以稚龄从军,如今却扫平蜀地,纵横开阖,立下了不世之功的少年将军,当如何面对这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般的局面?

    是欲皆功高无两之势再进一步,还是为今后计,退而保身,免了功高震主的后患?

    他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何老相爷要问这个了,赵石赵柱国如何,又和老相爷这里有什么干系,只是拧着眉头苦思良久,这才抬头缓缓道:“赵将军功社稷,为彰其功,朝廷犒赏是免不了的,也不会让他推辞,进退余地不大。”

    “如今陛下英明神武,乾纲独断,赵将军简帝心,又有大功于国,这封赏自不必提,但。。。。。。。。赵将军年纪。。。。。。。已然如此,若再立殊功,难免有赏无可赏之忧,此乃取祸之道,为人臣者大忌。”

    “所以,以诚之愚见,朝廷封赏,为今后计,为子孙计,赵将军即便不能固辞不受,也当想方设法,韬光隐晦一番才好,毕竟陛下雄武,非是嫉贤妒能,不能容物之人,而今用兵蜀中,未尝没有横扫**,逐鹿天下之志,将来用兵天下,还能少的了赵将军这等名将?

    赵将军若也有辅佐明君,匡扶天下之志,便不可为一时之利,而误将来。。。。。。。”

    他相府中便有见事极明的名声,这般就事论事起来,条理清晰,几乎和南十八的结论是一模一样,虽说里面少了许多厉害关系,也是因为处事还少,不能面面俱到的缘故,但得出的结果却也一般无二。

    而且老相爷面前,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一些话说的也是犀利,多有忌讳之处,直到说完,这才躬了躬身,“诚之一管之见,有不到之处,还请相爷指点。”

    “诚之年纪轻轻,便能有这般见地,不错,不错,听说诚之与兵部右丞徐庆川之子徐晚谙熟,可是有的?”

    “不敢瞒相爷,诚之与徐正霞有同窗之谊,相爷的意思是。。。。。。。。”知道老相爷说话向来不会无的放矢,虽然弯转的有些大,他却只是顺着杨感的口气问道。

    “那此事交予诚之去做便再合适不过了,羽林中郎将费文清年老体弱,已不堪驱策,不日便将求去,羽林军乃皇帝亲军,当择大将镇之。。。。。。。。。。你可明白老夫的意思?”

    于良信这下可是有些惊到了,愕然良久,也没回过神来,如此朝廷任免之大事,让他一个白丁去做?这里面。。。。。。。。

    杨感这里却是微微一笑,接着道:“无妨,只需去做便是,你知才干老夫深知之,将来必为我大秦栋梁,此事便交予你了,做于不做,你自思之,此中分寸,可要拿捏好了才成。。。。。。。。。唉,过些时日,老夫也将上表请辞,这府中的职位你不做也罢。。。。。。。。”

    等到于良信回过神来,却只看到杨感略有些佝偻的背影姗姗出门而去,于良信慌忙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去,却又定下脚步,脸上神色变幻,就这般立那里思良久,这才朝着杨感离去的方向拱手深深一稽,喃喃道:“多谢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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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宴饮

    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八十六章宴饮

    花厅中传出一阵笑声,酒菜香气渺渺而来,让人垂涎欲滴,但除了老爷的几个心腹家人之外,其余仆人丫鬟都远远伺候正厅外面,此时秋意已浓,马上就要入冬,天气渐寒,几个身子弱些的下仆站的有些久了,身子已经不自觉的开始抖,却也不敢稍离,只能站那儿苦挨。

    不过花厅之内气氛却是热烈,灯火通明之间,坐上首的兵部尚书李承乾红光满面,显是已经喝了不少。

    虽说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疲惫,但性质却是颇高,频频举杯邀引,宴饮开始的时间不多,他却已经喝了不少。

    而坐于下首两列相陪的,除了府中几个幕僚之外,还有李承乾的两个族人,一个户部任职,一个则兵部,李家虽说也算地方大族,但京中任职的也就这两人,今日却都被请了过来,当然,也少不了李承乾的侄儿李清那里陪着,本来李承乾还想给他弄个兵部的差事,但经过上次的事,脸被人打的啪啪响,也就将这个惹祸的班头留了府内,说是修心养性,其实也是怕照这个侄儿的鲁莽性子,一旦入了官场,被人连肉带骨头的吃了。。。。。。。。。。。

    可以说没有什么外人,不过就像眼前这般宴饮,府内一年次数用一只手也能数过来,当然,这等情形大秦很不是什么罕见罕闻之事。

    说起来,也不是大秦官吏廉洁自守到了这个地步,其中深层次的原因有很多,其中重要的两条其实很简单。

    一个就是官员薪俸不高,即便是像李承乾这样的官宦之家,常俸加上各种例银,全都算上,还不够去彩玉坊的青楼吃上一遭花酒呢,多数还得从田庄里补贴才成,这般一来,迎来送往自然也就少了许多。

    这二来呢,官员之间宴饮多有忌讳,比如说你是兵部之人,却要宴请户部的,若是小吏,也没人管你,若是到了六品这个品级,就要有些忌惮了,若是被人这个上面参上一下,串联走动,居心莫测,可着实是冤枉的不行。

    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大秦太小了的缘故,官员少,眼珠子盯着的人却多,这也是为什么小国好治理的缘故了。

    而今天,李承乾下衙会转,就将众人召来宴饮,谁又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李承乾兴致极高,许是有什么喜事了。

    其实只要想一想就多数心里有谱,南边大胜,近两年多的战事终于大功告成,举国皆欢,正是到了***行赏的时候了,如此大胜,其功非小,功劳也不会是一个人两个人的,而兵戈之事,前方将士自然是首功,但论及运筹帷幄,却还当首推枢密院和兵部两家。

    作为兵部之首,又是皇帝宠信之重臣,这功劳还能小了?可能场众人中除了不学无术的李清,其他人心里和明镜似的,只是这里人多嘴杂,虽都心里极想知道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但却无人首先开这个口,只是不约而同的陪着李承乾酒到杯干,嬉笑着说些京中趣闻,不时发出一阵欢笑之声,气氛很是欢悦,但大家的心思恐怕没一个是这上面的。。。。。。

    席间免不了说起后周南唐来的使者,都道是诸国来朝,大秦当兴,蜀中战事上也说了几句,但诸人皆知,尚书大人与那明威将军赵石势不两立,却也无人不知趣蜀中战事上多做交谈。

    接着便说起前几日那南唐使者大庭广众之间,舌战群儒的事情,其中有一人还亲眼所见,说起这个,众人皆是连连赞叹,江南人物确是非同一般,连相府的于友谅都吃了亏,言语之间多有幸灾乐祸之意,当然了,这也是为了凑趣儿而已,他们都是李承乾的心腹以及族人,知道尚书大人的志向,而那于友谅却是相府幕僚,说话间,自然而然的便也有些敌意里面。

    不过说起南唐使者求亲之举来,众人却是谨慎了许多,只是一人喝的有些多,说道江南风物虽盛,但想娶大秦长公主,却是妄想,难道也如后周般,向人自称儿皇帝不成?众人皆是一惊,赶紧让人将这喝多了的家伙扶了出去。。。。。。。。

    不过李承乾却只一笑,言道:“此言到也不错,南人软弱,徒逞口舌之利,到是后周与金国交通往来,很是懂得些分寸,不似南唐使者般骄横无知。”

    见李承乾兴致如此之高,李清眼珠儿转了转,举起酒樽,“叔父,侄儿敬您一杯,这些日子,南边事急,叔父为国操劳,殚精竭虑,吃不香睡不好的,连身子都累的瘦了许多,侄儿看着着实心疼,可惜,侄儿学无所成,不能为叔父分忧。。。。。。。。。唯有敬叔父几杯,祝叔父身体康健,事事顺遂。”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人都是附和劝饮,心里都道,这位大少爷旁的先且不说,到也算善祷善颂,说出来的话,虽说。。。。。。。。却也好听,不过这里的人也没一个脑袋不够数的,哪里会听不出来,什么叫学无所成,不能为叔父分忧?想为叔父分忧,这却也得个官身吧?李清的这点小心思,他们眼中自然是一览无余。

    李承乾这里却是老怀大慰,举杯便又干了一杯下去,却是抚着胡须笑道:“你年纪也已不小,是该定下心来的时候了,这些日子听说希习文练武,很是勤勉,这就很好,京中不比延州,没有点真本事,如何成就事业?如今蜀中初定,正是朝廷用人之际,不愁没有用武之地,大好前程,我辈男儿当力取之。”

    “叔父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李清两眼放光,却还是恭身应道,比之初来京师时却也长进了不是一点半点。

    李承乾笑眯眯的话锋一转,“云鹤,文泉,你们两位来府中也有两三年时光了吧?”

    席间两人赶紧站起身来答道:“是,东翁记得不错。”

    李承乾温和的摆手,“坐下,坐下,诸位先生于我亦师亦友,这几年,若无诸位鼎力相助却是不成,无需如此客套,两位先生的才干,老夫是知道的,就是不知,两位先生愿否去南边为国效力,牧守一方,若是不愿,老夫断不会强人所难就是。”

    两个人刚坐下,就听到后面的话,一惊之下,又都站了起来,脸色变幻,却是先惊后喜,其中一个反应快的,马上深深一躬下去,“多谢东翁提携。”

    李清愣了那里,断没想到这话头怎么就转到旁人身上去了,京中日久,又有李承乾耳提面命,他总算明白了,京里的这些豪族门阀,实非是李家可比,别看自己叔父现身居高位,为人侧目,但此只一人而已,和那些簪缨世家哪里能比?荣宠不衰的永远是这些根基深厚的门阀大族。

    明白了这个,他到是收敛了不少,但张扬惯了的人,要想让他整日缩着脑袋过活,还不如杀了他合适,一群豪奴被一顿板子拍下去,多数都打发回了延州,剩下的也唯唯诺诺,不敢再陪他出去招摇,而府中那些下人,各个都和木头似的,看着就让人来气,又没有俏丽的丫鬟妾侍陪伴左右,真真是气闷不已。

    终,他也老实了些时候,不过私下里却已打定主意,要离开这见鬼的京师,哪怕回家乡厮混,也好过这里闷死。

    不过他母亲那里却是来了书信,言辞之间,依然极宠爱,但对于他所说的回乡之事却是只字未提,还念念叨叨,让他安心长安呆着,他叔父那里自有安排。

    既然回不去,就等着吧,不过左等右等,也不见叔父给了章程,反而让府中的先生们轮流教导于他,他这里顽劣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个?若非一到长安就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让他泄了胆气,他早就对这几个之乎者也,惹人厌烦的先生拳脚相加了,也不看都是些什么东西,还敢来他面前指手画脚。

    即是如此,心中之郁闷也就可想而知了的。

    而今再听得那赵石立下大功,是怨恨交加,不可排解,今日宴饮,见叔父兴致极高,正好上前试探一下,也好争取个一官半职,早日离开这见鬼的京师,总好过那赵石回京之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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