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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将血-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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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军军心已乱,末将愿带兵出城破敌,请大人将令。”

    “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此破敌良机,不能放过。”

    谁都不是瞎子,不到一时三刻,西边的厮杀之声已经清晰可闻,正面的蛮族兵马也乱了起来,火把照耀之下,城上能隐约看见蛮族大营已经开始拔营而起,众多蛮族兵来回跑动,惊慌失措,一看便知不是假的。

    而引人注目的则是乱匪中军方向灯火大亮,一阵阵惊呼声如浪涛般一浪大过一浪,虽说蜀军方向还未有何动作,但火把的光亮却是醒目,一列列的蜀军整装待发,隔了这么远,那种紧张中带着焦躁的味道都能清楚的闻见。

    “诸将听令,所有人速回各营,召集兵马,多带火把,等我号令,准备出城,出城之后,全军不得散开各自为战,此为夜战,散开损伤必重,诸将一定要严告所有将校,若有坏我阵列者,立斩不饶。”

    “大人,不知留下多少人马守城?”有人不由问了一句,接着众将都是默然,说话之人立马察觉出了异样,转念一想,随即恨不能抽自己个嘴巴,这句话问的真是多余,如此良机,谁又愿意被留城中守城?

    “吴得水。”

    “末将。”吴得水脸色一苦,就知道,少不了自己,姓李的掌了兵权,他们这些大将军的心腹将领准没好果子吃,果然如此。

    李严蓄面容冷硬,“你率两千兵马,守着吴大将军宅邸,其余人皆从我出城,诸将随大将军伐蜀以来,屡立大功,但如今被围于此,虽有无奈,然功败垂成,当为我等之耻,今晚此战,若不能大溃敌军,我李严蓄当自刎以恕前罪,想来大将军也是如此。。。。。。。。”

    李严蓄用一种几乎狂热的目光环视诸将,“而今援军就眼前,再无寸功,青史之上,我等将置于何地。。。。。。。。诸将随我出城死战,不胜不归。。。。。。。。”

    “遵令,愿随大人死战不退,不胜不归。”

    只这一句,城头之上便有壮烈之气随之而生,众将转身离去,李严蓄枯瘦的脸上升起一丝血红,今日一战,正如他本人方才所言,破釜沉舟,此一举,不胜不归。

    而与此同时,西边五万秦军渐次***,也终于遇到了麻烦。。。。。。。。。。

    “快逃命啊,秦人杀过来了。”

    “大伙向东跑啊。。。。。。。。”

    黑夜之中,已有数万乱匪被秦军击溃,狼奔鼠突,纷纷向相反方向逃命而来,混乱之中,有那根本没见过秦人影子的,也随之而走,乱军西边数营,已呈大溃之相,黑暗之中,全是乱纷纷逃命的乱匪身影,没有人能止得住。

    不过就此时,近万乱匪已聚一起,一个身形高大的头领呼喝之下,列开阵势,拦头里。

    黑暗之中,此人高声大呼,“所有人跟着老子喊,前面逃下来的,都给老子滚两边去,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前面逃下来的,都给老子滚两边去,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近万人同声而呼,声势骇然,让着紧逃命的乱匪势头立时一缓,随着呼声越来越齐,越来越大,有的溃逃下来的乱匪已不由自主的向两边逃去,而有那不信邪的,咒骂着,喊叫着,不管不顾向前冲过来。

    “杀。”

    黑暗之中,一声令下,这一队人马前排的人人皆是手持竹枪,向前攒刺,顿时便有乱兵被竹枪狠狠刺入,惨叫声中,长长的竹枪穿体而过,溅起朵朵血花,竟然真的对自己人下了狠手。

    心狠手辣,令出必行,这支队伍已经具备了基本的成军要素,手里拿着的竹枪,虽说有些柔韧,但锋利之处却不下于秦军制式长枪,如同洪水碰上了堤坝,而堤坝牢固,浑身带刺,乱匪溃兵纷纷从两面绕过。

    “不要动,不要动,守住这里,只要半个时辰,那些攻进来的兔崽子就一个也跑不了。”领头的大汉吼叫着,此人正是程越,秦军袭营,对于他这样久经战阵的人来说,并无多少惊慌感觉,而是立即将手下兵马聚集起来,守住营地,即不贪功,也不怯懦,只等纠缠住对方,自有后面兵马来援,就算旁的人胆小不敢来,李秀也会带兵前来,两人情同兄弟,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

    实际上他心里也是憋气,为人连破数营,这要放秦军中,向后逃命的乱军皆要处斩,不过放眼前,却是法不责众了,神教中教规是有,但军律却松的一塌糊涂,就连处置军将,都要看他教中地位如何,和明尊那里有何关系?是不是老兄弟,这么算下来,还有几个战败之后能立即处置得了的?

    当初弃职来归,他程越也是万不得已,他自幼从军,皆是神教安排,把柄人家手上,即便是心中不愿,也没个奈何不是?

    今晚遇袭,像他这样出身秦军镇军精锐之人,一看便知,弄不好北边就是惑敌之计,秦军若不来也罢,若来,则必定是另一个方向,所以召集手下兵卒,只紧守自己营盘,并不稍动。

    不过他也没派人去知会明尊和两个祭酒大人,他和李秀想的不同,姓方那一家子他眼中实不算什么,再加上他也看出来了,人家根本不信任自己等人,你即便跟那几个说些什么,人家不听你也没辙,李秀忠心勤恳,他程越却不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所以没事儿也少神教其他人面前露面,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么一来,到让他得了看重,手下给了一万人手,叫他练兵,几个月下来,到也练的有模有样,而今晚也派上了用场。

    火光照耀之中,逃命的乱匪渐渐稀落下来,沉重密集的脚步声使地面微微颤抖,黑压压的秦军渐次出现乱匪视线当中,一个两个,十个百个,渐渐将视野占满,秦人那独特的鲜红色战袄火光中就像是涂抹了一层鲜血,红的刺眼,一双双杀气四溢的眸子像狼一样泛着嗜血的光芒。

    乱匪队列中一阵骚动,即便是程越瞳孔也是一缩,他出身秦军,当然知道以现手下这些兵卒和秦军野战获胜几乎就是妄想,但真的狭路相逢,他心里还是一凉,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军服阵列,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彪悍善战,几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一阵恍惚过后,程越脸上泛起一丝狰狞,“都给老子稳住,稳住,等他们上来,只要拦住他们一会儿,咱们的人马就能上来围死他们,给老子稳住。”

    秦军没有因为前面出现的阵列而有丝毫停顿,***的不快,但绝不后退,各军传令说的明白,向前,向前,再向前。

    “杀过去,杀过去,杀散他们。”黑暗中,响起粗野而又不容置疑的雄厚声音,***中的秦军随后爆发出一阵呐喊,无数身影猛的加快速度,向前冲了过来。

    竹枪如林,攒刺而出,竹枪入肉的噗噗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却没丝毫迟疑,立即挤如枪阵之中,横刀挥舞,斩断竹枪,劈入人体,立时间,无数人影溅血倒地,惨叫声,呐喊声一下子便达到了顶点,人影交错,迅速混杂一起。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杀过去,杀过去。”

    秦军越来越多的出现眼前,横刀每一挥舞,必定有鲜血飞溅,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让乱匪心神皆颤。

    一条披着软甲的大汉周围悍勇的亲兵簇拥之下,如同切豆腐一般杀进乱匪阵列之间,无人可挡其锋,身后的秦军随之将缺口撕的大,缓慢而又坚定的插了进去。

    “杀了那个穿甲的,杀了那个穿甲的,围上去,围上去。”程越阵中拼命吼着,指挥着一群乱匪中为悍勇的冲上去,试图堵住那里。

    张嗣忠此时已杀的浑身是血,身周亲卫已十去三四,皆聚他身边,主将不退,身边亲兵自然勇猛向前。

    此时一个亲兵惨叫了一声,一不留神,被一个矮壮乱匪手持短刀捅入腹部,剧痛之下,那亲兵长声惨叫,但手中横刀却是横斩而出,一刀将那刚露出些许狞笑的乱匪脑袋斩了下来,不过瞬即胳膊就被人砍下,脑袋上身上连中数刀,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涌上来的这一队人马,明显与先前不同,身形矫健,悍勇非常,张嗣忠大怒,一刀将身前一人劈飞出去,刀势未,又将一人腰际划开,肠子肚子流了满地,不过只这顷刻之间,身周护卫亲兵便又倒下五六人。

    张嗣忠目眦皆裂,秦军当中,亲兵与将领同起同卧,休戚相关,虽为主从,实为兄弟,从金州起兵到今日,张嗣忠每每皆是身先士卒,但亲卫也不过殁了七人而已,今日此处,却是生生看见十余人战死他面前。

    他军中本就被称为张疯子,大怒之下,一脚将一个冲上来的乱匪踢的吐血倒飞,手中已经豁了口的大刀狂舞不止,立即连杀两人。

    但这些迎上来的乱匪各个皆是身手不凡,显然都是江湖上的路子,又有程越以战阵之术练之,实已不下于秦军精锐。

    混战之间,一人猛的撞开张嗣忠身前亲卫,一刀斩张嗣忠胸膛之上,软甲上迸出一连串的火星子,张嗣忠瞠目大吼,一拳将那人打了个满脸花,血淋淋的大刀横斩而出,将那人拦腰一刀两断,鲜血飞溅,胳膊上却是一痛,已经挨了一下,身子也是踉跄后退,数把长刀紧追着他的身形猛的劈斩过来。。。。。。。。

    一个亲卫嘶吼一声,一下挡张嗣忠身前,身中数刀,全身是血,却还是劈***前一人的胳膊,这才倒地而亡。

    到处都是厮杀声,到处都是惨叫声,张嗣忠所部与乱匪彻底混战作了一团,到了此时,秦军虽还缓缓向前,压的乱匪不断后退,但所向披靡的势头终于却是被遏制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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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激战(二)

    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七十八章激战

    “此处已成险地,不如退后些。。。。。。。。。”

    黑暗之中,李金花有些担忧的道,而不远处,便是连绵数十里的乱军大营,数万秦军自西向***入乱军营盘,喊杀之声震天动地,直闻数十里之外。

    千军万马浪战于野,再加上还是夜战,,其惊心动魄之处,非是身处其间,又如何能想象得到?

    就算是赵石自己,此时也紧紧皱起了眉头,半抬起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不远处翻天覆地一般的乱军大营,恨不得将这浓浓的黑暗看穿,手心里也全都是冷汗,想当初隔着滔滔汾水,数十万大军激战于对岸,刀枪蔽日,血肉横飞,近十万秦军金国将士肝脑涂地,魂归地府。

    那等如同地狱般的场景至今也是记忆犹,只要想起来,鼻端便好似萦绕着血腥味道,不过话说回来,相比当初东征那场大战,眼前这一战却是加的让他揪心,身为主帅,其中的患得患失之情又如何能免得了?

    此时赵石慢慢收回目光,躺平了身子,喃喃道:“胜败难料啊。”

    虽说答非所问,但李金花却从他这一句话中听出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心里一揪,自庆阳府兵变到如今,赵石所作所为她都瞅眼中,不管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其他什么,她只有一个感觉,天下英雄虽众,自己的心上人儿当为其中翘楚。

    而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成就者,古往今来,却也再无一人,所以嘴上虽然不说,但一个奇计叠出,战无不胜的未来夫君形象却早已深入心底,不可动摇,而此时听赵石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心里一颤,不安之处却是甚了几分。

    尤其是赵石剑门受袭,身受重伤,一路下来让她担惊受怕,生恐防护不周,照顾不到,让赵石伤势加重,留下什么后患,这么一来,是。。。。。。。。所以,这贪天之功虽就眼前,但却好似无关她分毫,一心一意却全都赵石身上了。

    不过李金花沉默片刻,却是轻声一笑,安慰道:“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当年咱们庆阳,府,不过数千杂兵,却能全歼西夏精锐骑军于旷野,东征时为数倍金兵精锐所围,也能血战脱围,全军而回,而今我军连战皆捷,士气正旺,即不能胜,也当能全军而退,咱们已然竭全力,你又何必执着于胜负?

    再说,就算今日不胜,过后重整旗鼓,再来打过也就是了,谅这些瓮中之鳖也逃不到哪里去,早晚都是咱们的阶下之囚。。。。。。。。。。”

    黑暗之中,赵石抿着嘴笑了,前生今世,也只有身旁这个女人能说出这么有条理而且又杀气腾腾的话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有些过于执着了,但也怨不得他,他向来行事皆是谋定而后动,未战,胜算已有五分,看似每战皆是行险,其实不然,凶险之处并无太多,但这一次却真的有些孤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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