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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将血-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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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他抓回来的,但这个时候,他却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抱着手看着,若是熟悉他的人自然能看得出,这位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睛中却蕴着笑意,心情着实不错,不过大帐之中乱哄哄的,谁也没注意他罢了。

    “大人,钦差大人,末将冤枉。。。。。。。呜。。。。。。。”叫声突然中断,却是被人一脚踹嘴上。

    “冤枉?如此无德无行之人正当正以军法,钦差大人可要给我们女营做主才行。。。。。。。”

    “哼,回京之后定要禀告香侯,去找李敢当理论。”

    “败坏女子名节,小蝶那里。。。。。。。回去可怎么跟香侯交代?”

    七嘴八舌之间,大帐内吵的好像菜市场一般,木着脸坐椅子上的赵石也是头疼无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自他从军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等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这些女子进账之后吵成一片,弄的他脑子乱糟糟的,饶是他两世为人,素来冷面冷心,这时也是有些为难。

    让他头疼的是,虽然这些女子七嘴八舌,嘈杂的厉害,但事情他还是隐约的听了个大概,说是擅闯女营,其实是偷窥女子出浴,他也不知李存义犯了什么失心疯,每天急急赶路,一干随员以及这些饱食终日的公子哥宿营的时候都累的和死狗一般,加上白天才遇了变故。。。。。。。不想这人还有此等的闲情雅致。

    他不知道,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这个时候还会想到洗什么澡,有多少事情等着他去想去做,他可没时间跟这些混账东西浪费,想到这里,不由升起了快刀斩乱麻的心思,眼中寒光闪烁瞥向了李存义。

    不过他毕竟已经统兵数年,再不是那个只记得军规戒律的纯粹军人了,想的也渐趋周全,女军就要回京,香侯府不容轻辱,但这些女人多也只能朝堂之上有些影响罢了,当此非常之时,靠的可不是这个,正应将一切战力掌握自己手中才对,处置了李存义,雄武军这些人就算能留下来,他也不敢用,李敢当统领雄武军垂十数年,雄武军中的威望根本不可动摇,想起那位稳重的好像一座大山一般行事偏又进退自如的老头儿,赵石心里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这个老人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好。

    那就只有先将此事压下再说了,心里一瞬间已打定了主意,刚要开口讲这些女人喝止住,张锋聚却是轻轻挤开抓狂的陆飘等人,凑了上来,他耳边低声念叨开了。

    “大哥,好事啊,咱们早就瞧着李存义这小子碍眼,这下还不是让他不死也脱层皮下来?大哥可是觉着李老。。。。。。。。呵呵,李指挥使那里不好交代?这有什么啊?香侯府也不是吃素的嘛。。。。。。。。。

    刘忠国统领雄武军,督导不力,难辞其咎,大哥不如趁此良机,一并让他们滚回京师去,至于李存义这小子,大哥又不是雄武军指挥使,也不兵部任职,虽说是皇命钦差,但圣旨里可没说让你统领三军,怎么处置一个犯了军法的骁骑校尉,还是李指挥使名正言顺些,不如让杨端顺便押着回京,交给李指挥使,还能卖他个人情。。。。。。。。

    至于后这官司怎么打,也用不着咱们操心,让雄武军和香侯府去头疼便了,还有,咱们现正缺人手,也不可能让所有雄武军兵士随他们一同回京,那钦差行辕怎么办?若兵部那里怪罪下来,岂不成了大哥的错处?

    嘿嘿,如此,只需派上十几二十个刘忠国信得过的,防住那些女人半路上不分轻重下黑手,也就成了,剩下的人嘛,有嫂子,还怕他们反了天去?大哥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咦?”赵石本来开始时听的有些不耐烦,但越听越是惊讶,这还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他狐疑的瞅了好像成竹胸,一切掌握之中的张锋聚一眼,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和他自己比起来,张锋聚他眼中还是个孩子,事实也确是如此,这家伙心性有些浮躁,还有些世家子的坏毛病,谁也放不眼里,平日没事也能闹出点事情来的,很像是那些演义小说里的主角,遇事不动脑子不说,反而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一堆毛病的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突然间就能想出这么个好主意来?

    不过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一个两个疯女人也就算了,若是被一群抓了狂的女人围住,任谁也招架不住。

    “好了,都给我住手,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憋足了气一声断喝,到是把人都镇住了,大帐之中立时安静了下来。

    不过也就是片刻罢了,“钦差大人,此等猪狗不如之人,妄自披了一张人皮,还请大人正以军法,以安我女营军心,不然,我女营皆无颜回京面见香侯不说,恐也有碍于大人之清名。。。。。。。”

    说话的自然是女营统领陆飘了,此时的她双目圆睁,满脸皆是恨色,瞪着谁都好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眼神若是能杀人的话,相信地上的李存义早就被碎尸万段了,若不是左卫日久,怯于赵石之积威,此时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来呢,即便如此,语气之中威胁之意也是显露无疑。

    就这个时候,帐帘一掀,李金花和刘忠国急冲冲走了进来,一进大帐,两个人立时被唬了一跳,离着老远就听着这里面人声嘈杂,好像捅了马蜂窝一般,两个人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进账看了这个架势,还是心头冰凉,也不知李存义闯下了多大的祸事。

    李金花还能沉得住气,他从小就和这些堂兄们不怎么亲近,加上李氏祖上本是外族出身,但和汉家通婚日久,外族血脉已极为稀薄,到了她这一代,体貌如她者是绝无仅有的了,偏偏伯父李敢当却极为看重这个,每每与人闲谈之间,总能听到余子皆不肖,唯一女金花有乃祖之风范的话,不管是真心话也好,是故意谦恭之言也罢,说的多了,自然也就被他膝下的儿女们当真了,于是乎,府中闲言碎语也渐渐多了起来,几位堂兄见了她也和见了仇人相仿,虽都是至亲之人,但算起来,和路人也差不了多少。

    她现唯一着紧的就是伯父的名声,至于地上这位从小到大,人前人后,将野丫头三个字当成她的名字的堂兄的死活,她才懒得理会。

    当看清楚帐内除了女营之人外,好像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不管情势如何,她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下来。

    可刘忠国就不成了,看见李存义及其几个随从的凄惨模样,浑身冷汗直冒之余,却是勃然大怒,这是指挥使大人的亲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算做错了事受些教训,也轮不到外人不是?

    眼中冒火的同时,也再顾不得忌惮香侯府的这些女人们,紧走两步,上去几把便把围着的几个女人推开,将李存义护身后,他也不知详情,自是不肯拿李存义犯下什么事来说嘴,只有怒瞪着诸人道:“你们想干什么?李校尉乃朝廷命官,军中将佐,如此滥用私刑,国法家规何?军规戒律何?”

    说到这儿,想想又不对,这么质问,好像有没将钦差大人放眼里的嫌疑,毕竟这里是中军大帐,这些女人估计是占住了理,再加上香侯府的背景,吵吵到也无所谓,但他刘忠国可不成。

    微微一窒之间,接着便醒悟了过来,转身向赵石躬身行礼,“大人,请恕卑职无礼,卑职统军不利,不管李校尉犯了什么错事,卑职都难辞其咎,请大人看他年纪轻轻,又是头一次出京公干,不懂轻重的份儿上,从轻发落,其余罪责,卑职愿一力担待。”

    “担待,你担待的起吗?这个混蛋。。。。。。。。你自己问问他,他到底干了些什么。。。。。。。本姑奶奶告诉你,即便是今天李敢当这里,姑奶奶也要请军法斩了这个畜生。。。。。。。。。”

    “冤枉啊。。。。。。叔叔救我。。。。。。。不关我的事,是。。。。。。是他们几个说有人相约,我这才。。。。。。。”

    接下来便是几个人的相互攀咬,不光听的女人们怒火中烧,同时也听得刘忠国冷汗直冒,心里一个劲儿的骂娘,这才弄明白,原来这位李老将军的公子竟然偷摸的进了女营,不但如此,还窥人姑娘家沐浴,重要的还让人当场捉住,闹了个辩无可辩,本来他还有些将信将疑,待得听到那姑娘家的名字,刘忠国已经信了九成,一路上就已经隐约听手下人说起,小公子看中了女营的一位姑娘,整日里变着法子想与人家亲近,那姑娘可不就是这个名字吗,这下可由不得他不信了,心里不由又暗骂了一声娘。

    “好了。。。。。。。。”赵石见场面越发的有些不可收拾,用力的摆了摆手,冷着一张脸道:“这样的丑事还嫌旁人都不知道是吧?都给我闭嘴。。。。。。。。明日女营立即启程,速速回京,李存义擅闯女营,按律当斩,但其非羽林左卫所属,此地又非两军阵前,本钦差无权处置,交女营及羽林右卫偕同押往京师交兵部议处。

    且雄武军副将刘忠国治军不严,难辞其咎,一同回京领罪,雄武军所部一营兵将,仍由副将李金花统领,段从文副之。。。。。。。”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算是轻轻巧巧的夺下了刘忠国的兵权,刘忠国过后才觉出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但事已至此,怎么辩驳也是无用的了,明面上还要领赵石一个人情,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至于陆飘等人虽是对如此处置那龌龊小人有些不满,但也无法可想,只是心里打定了主意,回京之后定要向香侯禀明原委,给自家人讨个公道回来。

    闲话少叙,到了第二日清晨,杨端率羽林右卫军卒以及一干女营军士,中间还有刘忠国一行及曲士昭等人,先行拔营直赴汉水,也不金州停留,一路回京而去。

    而赵石这里还有些不放心,又将狐狸等人聚一起,细细吩咐了一遍,才放他们挑选精悍士卒回转川中。

    直到午时过后,赵石才命本部人马束装起行,不一日,便已来到汉水河畔,眼前汉水滔滔,千年如是,回望蜀中,群山莽莽,烟雨迷蒙,赵石心中也是激荡难抑,这风起云涌之际,若自己再临此地,也不知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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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战报(一)

    第五百二十一章战报

    雪花纷纷扰扰飘荡而下,彷如乱银碎玉落入人间,将大地之上所有东西都装饰了一遍。

    景帝李玄谨望了望阴郁的天空,长长吐出一口白起,又跺了跺脚,生生打了几个冷战,自登基以来,国务繁复,两年间,打了两场大仗,对于大秦来说,都关乎生死存亡,自然容不得半点轻忽,他表面上虽说表现的云淡风轻,好似一切掌握之中的样子,但事实上,这两年,他心里的那根弦一直就是绷着的,如此,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闲暇功夫出来走动。

    不过昨日晚间下起了小雪,雪势渐大,到了清晨,整个皇宫已是一片雪白,银装素裹之余,让这平日威严庄重的皇宫所多了那么几分妖娆之气,加上南边战事已歇,只等着蜀中君臣入京,罚蜀之战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这些时日,各部除案例汇总钱粮度支以及各级官吏考评外,则就是来年蜀中之地该如何治理,又该留守多少兵马等事,而六部有司,各地巡牧的贺表雪花般送上来,歌功颂德之音不绝于耳,开始时听着还让他微微有些自得,毕竟这两场战事都是他一力谋划,而今功德圆满,轻轻松松将蜀中纳入囊中,此诚大秦开国以来从所未有之伟绩,怎么夸功也不过分的。

    但这样的敬贺之词听上一遍两遍还可,听的久了,却觉着千篇一律,言辞太过的,只觉满篇皆乃谄媚之意,而那中正平和的,则觉着一点也说不到点子上,疏无半点诚心贺喜的意思。

    于是乎,这些歌功颂德的言辞听的多了,却是觉得将军们打了胜仗,全是为自己个儿高兴,文官们端着架子,估计也觉着这一场胜仗没了他们根本打不赢,论起功劳来也不比将军们差了,全无半个人想着他这个帝王殚精竭虑,不畏艰难的苦楚。

    所以到得这***行赏之时,旁人都是喜笑颜开,唯独他这君王长上却是满心的郁闷,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做什么事都没了兴致,即使是蜀中君臣押解来京之事,也觉得没了之前那样的期望,他性情本来趋向苛严,这么一来,却有些喜怒无常了起来,很是让周围人等心惊胆战。

    这个时代没有心理学家,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这是成功之后一些人的正常反应,只是因为他身为皇子之时,不为人所看重,低调隐忍惯了,一旦压过两个兄长,大权独揽,多年谋划也两年间一一实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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