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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6章

将血-第1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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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李珀一下便抿起了嘴唇,挺起胸膛,却并没有去看已经喝的满脸通红的李琼,而是用凌厉的目光扫视着殿中的女人们,用无言的沉默警告她们,不要出去胡乱说嘴。

    王妃们年纪都不小了,她们其实并不太在意储君位子上坐的到底是谁,但她们还是在第一时间,敛下了眸子,微微垂头,以示恭敬,因为她们不得不尊重这个位子本身。

    她们也许会想,李琼这个皇长子真可怜,竟然还将兄弟之间的不合摆了明面上,怨不得皇帝陛下换了继承之人呢。。。。。。。。。。。

    席间有少女轻笑,却立即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巴,宫人们战战兢兢,殿中寂静的有些可怕。

    皇后娘娘平静的声音终于传来,“皇儿醉了,扶他下去休息。”

    立即便有宫人上前,扶着犹自喋喋不休的李琼进了内殿,李珀觉着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掌微微紧了紧,耳边传来母后低低的叮咛,“你皇兄心中苦闷,皇儿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过后等他酒醒了,母后让他给你赔罪。”

    李珀拍了拍母后的手掌,安慰道:“母后放心,皇儿知道分寸。”

    嘴上虽这般说着,但他心里却在冷笑,我到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但父皇那里知晓此事,可就不好说了呢。

    李珀终于落座,喝了点酒,润了润嗓子,他年纪虽小,但酒量还算不错,中午时在晋国公府中喝了一些,现在再饮,也没多大的不适。

    到是皇后娘娘终于看到了他手掌上缠绕的白布,不由惊了惊,问道:“皇儿可是受了伤?”

    李珀呲牙笑了笑,心想,还好还好,自己总算是个男人了,要是搁在几年前,不定又要被母后抓住,上上下下的翻弄,他现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没法见人。

    “母后且放宽心,皇儿不小心擦破了点皮,他们大惊小怪的,非要包扎一番,其实连血都没留几滴。。。。。。。。。。。”

    说到这里,眼珠儿转了转,声音放高了些,“皇儿来的晚了,也是有着缘故的,父皇派皇儿去到各家重臣府上问候,一直忙到现在才过来给母后问安,还请母后恕罪。”

    皇后娘娘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和长子比起来,显然次子李珀更有人君之相,这才当了几天的太子,行事已经颇有章法,经历过景兴末年动乱的皇后娘娘,并非无知妇人,在储君之位的选择上,她是非常赞同皇帝陛下的处置的。

    只是身为人母,不管哪个儿子将来会登上皇位,她都要尽力护住另外一个,不想景兴末年的惨事,发生在他们的身上,这是一片慈母心肠,和其他无关。

    王妃,贵女们终于缓过劲来,夸赞起了太子,皇后笑眯眯的听着,但这些话并未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痕迹。

    一个儿子坐在这里享受荣光,一个儿子却只能掩面而去,自怨自艾,这对于她来说,可没什么好高兴的。

    宫中夜宴的过场,几十年不变,夜色渐渐深沉,也快到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吃饱喝足的李珀眯着眼睛坐在那里,不时跟皇后娘娘说上几句,再随口应付一下旁人的刻意巴结,实际上,他的困意已经上来了。

    不过,正菜到这个时候才算上桌,因为王妃们开始提起了他的婚事。

    既然已经登上储位,太子妃的事情也就随之而来。。。。。。。。。。。。。

    当然,以他的年纪,还要登上一两年,才可以完婚,并正式立下太子妃。

    但这并不妨碍一些人早做绸缪,尤其是皇家这些女人们,最喜欢给人牵线搭桥,尤其是,太子妃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位置,热衷于此的人,可不在少数。

    这个话题让李珀有点不自在,但皇后娘娘却已经打起了精神,为儿子选妃,本就是皇后娘娘的职责。

    听着殿内女人们的议论,满京师的小姑娘,都成了她们口中的谈资,李珀的睡意顿时飞去了九霄云外,头上开始冒汗了。

    都说皇家的人成熟的早,但李珀觉着,自己还没到慕少艾的年龄,等过上两年再说也是不迟。

    但这事也由不得他自己,还是得母后和父皇说了算,看母后这架势,闹不好脑袋一热,便可能把他的婚姻大事当场定下来。

    于是李珀找着机会,便搬出了父皇,编了几句胡话,女人们立马便消停了下来,皇帝陛下登基六年,如今威严已经深入人心。

    不过知子莫若母,看着李珀的神色,皇后便知道,这孩子又在说瞎话了,但也不打算拆穿,皇儿确实还小了些,他的终身大事,也不能草率,却是不急于一时。

    于是,女人们的话题又拐了弯儿,说起了长安城外公主府上的小郡主。

    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晋国公府上的女儿,这两个话题离着太近,难免有影射的嫌疑,牵起话头的一位王妃,立马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

    于是,这位王妃闭紧了嘴巴,之后再没怎么开口。

    不过说到晋国公府的女儿,有人便提到这位国公府大小姐给自己改名的趣事,女人们都笑了起来。

    李珀逃过一劫,听着女人们谈论的话题,到也有几分有趣儿。

    只是说到晋国公府大小姐的时候,皇后娘娘若有若无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李珀稍一琢磨,便明白了过来。

    母后的良苦用心,自不待言,但晋国公府的大小姐是那么好娶的?李珀可不这么认为,晋国公地位太过尊崇,结下这样的外戚,对于大秦皇家来说,并非好事,也有违于历代先皇立下的家法。

    再者说了,晋国公连女儿改名这样的事情都随着她心意,显然是视这个女儿为掌上明珠一般,人家可未必愿意将女儿嫁入皇家来受苦。

    想到这些,李珀便安了心,毕竟,晋国公人虽不错,但作为丈人。。。。。。。李珀不敢想象,要是女儿受了委屈,这位大将军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不定也要请女婿到校场走上一遭,用的恐怕就不是什么木刀了吧?

    要知道,许节休妻,自己却掉了脑袋的事情,可还没过去几年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夜谈

    午夜,乾元殿终于点起了灯火,和皇宫各处的欢腾比起来,这里有些清冷。

    谁都知道,这是皇帝陛下在忧劳国事,这样勤勉的君王,实乃大秦之福,不过再怎么装点,此时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有感觉有些可怜……

    不过不管怎么说,皇帝陛下的辛劳,皇帝陛下的荣耀,皇帝陛下的苦楚,皇帝陛下的欢悦,都非是平常人可以评说,其实,明君和昏君的区别,也就在这点点滴滴之间。

    乾元殿中,皇帝陛下翻阅着奏章,太子李珀也已经来到,抱着一杯热茶,不住饮上两口……

    父子两人都都很疲惫,困意在一的侵袭着李珀,没呆上一会儿,他就脑袋一点一点的了。

    皇帝陛下看着他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过年对于皇家之人来说,实在是个苦差,现在恐怕太子也应该能体会到这一点了。

    立下太子一年,交下去的事情两三件,都跟吐蕃有着关联,是想让太子明白,一国之兴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像吐蕃,强盛的时候辟地万里,一旦衰落下来,就是四分五裂,任人宰割,其间种种,足以包含国家兴亡中的一切。

    主少国疑,妇人当国,权臣乱政,兵戈四起,割据之祸,外敌入侵等等等等,这样的一篇大文章如果看好了,看透了,也就能当一个合格的君王了。

    就是不知道太子能不能知道他的苦心……

    皇帝陛下想的有些出神。太子李珀猛的惊醒过来。看到父皇瞅着他若有所思。顿时便是一身的冷汗,立即起身跪倒在地,“父皇恕罪,儿臣在君前失礼,实是罪该万死。”

    皇帝陛下漫不经心的放下奏折,“起来吧,今天辛苦你了,你到是会躲清静。这会儿才来朕这里交旨。”

    李珀重又坐下,他能听的出来,父皇心情还不错,便也心安了下来,“父皇在外间款待宗亲,儿臣年幼,只能在内里帮着父皇接待他们的内眷了,等儿臣大些,定然能帮父皇多分些忧劳……”

    皇帝陛下笑着训斥,“巧言令色。也不知谁教你的?”

    “好了,说说各家府上都怎么样?”

    李珀回道:“李相有恙在身。到没什么大碍,跟儿臣喝了杯茶,教导儿臣要勤劳国事,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要近君子远小人之类的话,还有,儿臣到是听李相说,他正在头疼商税之事,因河东布政使柳大人上书言事,大同一地之岁入,已然占了河东岁入的一多半儿……”

    “这里面,却又有大部分皆为商税而来,柳大人好像提了一些建言,李相也没细说,只是说此事关于将来大秦国运,不可不察,不可不慎云云,儿臣听的也不甚明了,许是李相想入宫秉事吧?”

    皇帝陛下满意的点了点头,李圃借太子之口,表达了自己对储君人选的满意,但遗憾的是,皇帝陛下最想听到的可不是这个,这位辅相并没有流露出半点去位的意思,还在一心想着当教导太子。

    这也让皇帝陛下心里的滋味很复杂,本来他就想接着年前之事,有所作为,最差也想让李圃明白,到了该卸位归家的时候了,最好当然是一下将老头儿赶回家中,让其颐养天年……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让皇帝陛下有些哭笑不得,非但没有动摇得了李圃的相位,反而让这位老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显出了威风,真是愈老弥坚不可小视啊。

    不过对于皇帝陛下而言,此事之成败,无关痛痒,李圃在相位上呆的已经太久了,还要恋栈权位不去,那也由他去了。

    如今你要下来,长安李氏还能得享尊荣,若过上些时候,时机到了,却也别怪朕不念旧情,晚年失节之人,可不止汪道存一个。

    帝王心意如海,波涛汹涌,难以预测,李珀可还不知,这短短几句话间,里面的意味竟是如此之多,显然,他前面的路还远着呢。

    皇帝陛下随手从桌案上翻弄了一下,便拿出一本奏折,拍了拍,立即便有太监冒出来,将奏折双手捧起,交给了李珀……

    “这就是柳世源送到京师的奏折,拿回去好好看看,嗯……”

    “这里还有参知政事张亮初的建言,这位跟同僚吵的急了,独自上书言事,也可以借鉴一下,若能瞧出什么来,过两天便来跟朕说说。”

    两本厚厚的奏折拿在手里,李珀不由有些兴奋,能被李相说是关乎国运的大事,自然非同小可,这显然是父皇要教导他为政之事了。

    “枢密使李大人那里又如何?”

    李珀定了定神,回道:“李大人瘦的厉害,不过精神还好,他说了些闲话,只是到最后,才跟儿臣说,军旅之事,国之重也,不可轻废,文治武功,相辅形成,国将盛也。”

    皇帝陛下点了点头,他知道,李承乾这是在为年前的事情辩解,李承乾这个人……德行有亏,他并不喜欢这个人,但说实话,这个人却有着才干,非是汪道存之流可比。‘

    而且,这人虽热衷权势,拼命钻营,让人不耻其为人,但却明了大势,精于实务,所以,这个人是可以再用上几年的。

    “传旨下去,赐同门下平章事李圃老参一株,玉碗一只,年节领双俸,赐枢密使李承乾金鱼袋一只,老参一株,绸缎十匹年节领双俸。”

    宦官立即下去传旨,这属于皇帝陛下随性而至的恩赏,也表明,皇帝陛下听到了太子的传话,知道了臣子想要让他知道的意思。

    不过听在李珀耳朵里,这里面的意味就很多了,显然,同门下平章事李老大人正在失去上宠,这个信息很明白,至于一只玉碗,是不是代表父皇想要他荣养之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这也只是在皇帝陛下身边,才能看的清楚的事情,这也是太子殿下以及皇帝近臣们先天的优势,不用多做赘述。

    而得到赏赐的臣子们会怎么想,那就只能靠他们的才智来判断了,祸福也许就只在一念之间。

    李珀心里砰砰直跳,要知道,同门下平章事李圃为相已经近二十载了,长安李氏更是大秦第一门阀,能够眼见长安李氏这样的大族失势,是他的幸运,他可以从中学到很多珍贵的东西。

    但也许这也是他的不幸,长安李氏非是当初的王氏,也许他们失势的过程会非常漫长,在这个过程中,会不会殃及他这个太子,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长安王氏,长安李氏,长安折氏,这些名字一一在他脑海中显现,让他身上不自觉的有些冷。

    于是他这次率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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