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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5章

将血-第10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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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对方才甘心。

    要说两人也没什么旧怨,但说着说着就能拧起来,也皆看不惯对方之言谈举止,实际上,这正是文武之争的缩影罢了。

    大将军赵石对京中门阀缺少敬畏,还亲手埋葬了一个长安大阀,而李吉背靠长安李氏,世代为官,皆为文臣之翘楚,也同样有着底气,对赵石这样权柄赫赫的领兵大将,天然便有着抵触,又缺少容忍的度量。

    而他也一直认为,堂兄在对待外间领兵大将上,偏于软弱了,如果硬朗一些,不定当初长安之乱就不会发生,大将军赵石也早就被拿问处置了,也好给外间那些骄兵悍将们看一看,朝廷的威严不可冒犯。

    如此一来,其实也就能够理解两个人碰到一起,便能起些冲突的原因了。

    其实赵石此时更拿不准李吉在皇长子李琼这里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了,若是亲近于皇长子李琼,便不会这般明讥暗讽,应该帮着皇长子李琼拉拢试探才对。

    不过对上李吉,他表示没有任何压力,根本不理李吉的这些言语,而是扭头笑着对皇长子李琼道:“这又不是廷对,如此佳宴,又有美人在侧,李大人弄的太过郑重了,让赵石惶恐之极……”

    不等李琼开口,他便接着道:“不知殿下听出来没有,殿下口中,可一直叫着柱国为晋国公,李大人口中,又变成了大将军,赵石听着,嗯……好像有些意思。”

    这两个把柄抓的真是太结实了。

    李吉这里尴尬之色一闪而逝,论起气势来,他这里还是落了下乘,心中暗道,一年不见,这位大将军好像言辞又犀利了许多,当然,这只是他的错觉而已,赵石向不以言辞便给著称。

    只是讲气势的话,朝中文臣多数还真不够看,有的人读的书再多,也不如杀了一个人的罪囚。

    武人讲究是威严慑人,文臣们讲究的却是气度雍容华贵,两方比一比,分不出多少优劣,但在短兵相接之中,文人多数要落下风,被武将刺激的跳脚的文人绝对不只李吉一个。

    但当赵石另外一句话出口,不但李吉,连李琼都有些尴尬了。

    国公为爵号,呼之总带着尊敬之意,这个好说,但大将军这个词,现在已经越来越少的人这么叫了。

    赵石的部下多数都呼他为大帅,到是别处的领兵将领,遇到了,可能会如此叫上一声,回京之后,这么呼之的可能要加上兵部或者枢密院的官员。

    大将军乃军职,更像虚衔,象征着赵石在军中的地位,到了大将军这个位置,便可开府建牙,和军队沾点边的人

    呼之,以示尊敬之意……

    当赵石成为兴国公,其实很多人就已经改了口,现在是晋国公,份量更重了,喊上一声国公,成为了第一选择。

    这里面的差异,其实很多人琢磨一下,就能体会,也就不多说了。

    而如今大将军这个词从李吉嘴里不断冒出来,更好像是一种挑衅,在暗指赵石只适合领兵,就不要在朝堂上指手画脚了。

    李吉是不是有这么个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有许多人在听着看着,还被人挑明了,传了出去,稍有走样,便可能被人奏上一本,多出许多麻烦来。

    李钱前还觉着有点新鲜,朝臣们唇枪舌剑,相互辩驳的事情他听的多了,但真正见到却没几回,何况你来我往的还是两位国朝重臣……

    不过现在,瞅着户部尚书李吉难受的样子,他却不能不出口转圜了,于是笑着道:“大将军于国有功,英雄之名,早已遍于天下,又何必在乎什么称谓,来,李琼敬大将军,晋国公一杯。”

    那边李吉有了台阶,立时接话道:“多有得罪,还望……国公恕罪。”

    赵石虽然在口舌上占了上风,但在他本身而言,没多大意义,如果真传出去,李吉有麻烦不假,他这里也得不到什么好名声。

    见两人举杯,立即哈哈一笑,“不过一些玩笑而已,谁还能真记在心里不成?”同时举杯,与两人摇摇一碰,一饮而尽。

    至此,气氛便缓和了下来,那些作陪的小官儿们,也算大开了眼界,一位大将军,和一位尚书的言谈交锋,这可不是他们能够见得到的场景,不想今日在皇子府上,却亲眼见到,亲耳听闻。

    多数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今日果然不虚此行。

    精彩结束,宴饮也开了头儿,先是礼敬皇长子李琼,几杯酒下肚,一群六七品的京官们,开始相互邀饮,气氛渐渐欢悦了起来。

    但实际上,大厅之中的客人分作了两处,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上首三人,位尊职高,好像一条鸿沟,划出了界限。

    别说跟他们攀谈,即便向他们敬酒,也没那个资格,冒然上前,失礼不说,一旦被顶回来,脸面也就不用要了,在这里可能还要落下一个攀附权贵的名声,智者所不取也。

    所以,上首这里显得很清净。

    李吉这次是坚决不愿再跟赵石这里讨没趣了,于是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李琼攀谈,说了半晌,赵石也明白过来了。

    李吉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皇长子李琼即将登上储位,太子向来有在六部任职的惯例,第一站很可能就是户部……

    当然,这是早年的规矩了,因为户部那时最为重要,事务繁复,太子到户部历练,最是合适不过,治国如治家,只有懂得理财之道,才能家中衣食不缺。

    当然,现下也说不准,大秦的老规矩从来不很牢靠,如今六部之首非吏部莫属,而兵部这里也是重中之重,不定明日的座上客便能换成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大事

    像这样正式的宴饮,歌舞几乎必不可少。& 。。

    酒至半酣,轻歌曼舞之间,宾客之间的交谈也多了起来,上首三个人说话反而少了起来。

    说到底,皇长子李琼还没登上储位,而且,他很年轻,李吉那里赵石不知道,反正这算是他与皇长子殿下第一次正式见面。

    看上去,这位殿下想要营造一个轻松的氛围,来拉近关系,但这么做,是十分不妥当的,与朝廷重臣的交往,从来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只有那些交情深厚的,才会在歌舞之间,畅所欲言,甚至放浪形骸,因为那时各人知根知底,又有着共同的利益,所谓志同道合,便多数是如此了。

    但皇长子这里,和赵石绝对没有什么交情,甚至交通往来都算不上,摆出这样的阵势,只能让彼此尴尬而已。

    赵石此时已经分外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位殿下的稚嫩,甚至这位殿下身上还有着一种儒雅的气息,于是,赵石心里便更轻松了起来。

    可能是这位殿下跟文人交往的久了,又不曾经过多少风雨,听了身边之人的胡言乱语,便摆了宴席,来宴请他这位晋国公。

    想想当年李全寿少年时的顽劣模样,赵石觉着,皇家的这些子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龙生九子,各个不同。

    有了这样的观感,赵石话更少了,当然,这并不一定准确,但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心里也有了些评断。所以敷衍之心顿起。而且。还在心里想着,如果这位殿下一直这副模样,就算登上储位,也是坐不稳当的。

    李吉看上去也有些百无聊赖,把玩着手中酒撰,眼神在歌舞姬身上游离,有点心不在焉,不过文人气度就这点好。绝对不会过于失礼。

    歌舞渐歇,李吉脸上笑容立即盛了起来,抚掌赞道:“乱花渐欲迷人眼,殿下这府中啊,老臣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显然,这位尚书大人已经从方才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又开起了玩笑。

    李琼许是也感觉出了气氛有点尴尬,挥手让声乐退下,“歌舞娱人而已,当不得李大人如此称赞。以往我在府中无事也就罢了,今后啊。可能还要两位多多指点,若不来我府中,我怕是要登门造访了。”

    稍表志向,皇长子便又对着赵石笑道:“国公率兵伐夏,半载而建全功,实是令人钦佩,我早想向国公请教西北风物,今日正好,国公可愿为我等解说一番?也好让我等开阔一下眼界。。。。。。。。”

    赵石笑了笑,随即回道:“不敢,要说西北风物,比起大秦来,实是远远不如,除了那里风沙狂野,山川险恶之外,臣也找不出什么可说的地方了。”

    这时李吉却是插话赞了一句,“风沙狂野,山川险恶,只这几个字,便已够了,国公之言,实在精辟。”

    李琼还颔首道:“西夏立国久矣,我大秦与之相争,多有挫折,非不如也,皆因历代困于地理,不得存进耳,国公之言,确实切中要害,让人叹服,可见,国公能领兵灭夏而还,建不世之功勋,非为运气使然啊。”

    这一唱一和的弄的又是哪一出?赵石心里琢磨着,嘴上却谦逊道:“殿下,李大人,这可是过奖了,说起来,之所以半载而灭夏,不过适逢其时罢了。”

    “臣在西北曾听过一句话,应该是传自西夏朝堂,说什么政出元康,令出左厢,其实说的就是西夏国相李元康,以及左厢军司司主李元翰叔侄二人。”

    “两人一内一外,操持西夏权柄垂十数载,西夏之败,其实也正由此始,这十数年间,西夏朝堂上下,贪贿横行,朝野内外,对上谄媚元康叔侄,对下则横征暴敛,无所不用其极,百姓苦之久矣。”

    “非是赵石自谦,其实换了人领兵,也定能一战灭之,即便我大秦无意于西北,不出十载,西夏也当暴民蜂起,灭了党项国祚才是,而赵石不过是上前轻轻推了一下,实不敢居功。。。。。。”

    似真似假的话,赵石认真的说出来,这里的人却并无一个能察出其中虚实,无论是李琼,还是李吉,还有下首的这些小官儿,虽道晋国公有着自谦之意,但未尝不觉着,实情虽不中亦不远矣。

    这就是没有经过战阵的文人对外间战事的最好写照了。

    这里的人几乎都看过朝廷战报,对西夏战事的推进各个了如指掌,但战报上的那点东西,又如何能让这些读书人真正认识到战场的可怕和其中的艰难?

    李吉掌握户部久了,许多事情到比旁人知道的多一些,但要说比这里其他人强到哪里去,也是胡扯,不然的话,也不会跟兵部撕扯不清。

    其实在赵石想来,这些户部官儿,正应该去押运粮草,栉风沐雨一番,才能真正体会大军征战之不易,而非坐在户部,光打算盘,动嘴皮子。

    赵石所想,当然有所偏颇,尤其是人家李吉,可也做过一任转运使的人,不过那个时候,可远远不如现在,动辄便是十万数十万大军征战,李吉的这任转运使,也只是点到为止,和其他世家子没什么不同,熬资历耳。

    文武相轻其实就体现在这里,职责不同,难免相互抵触轻视,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矛盾。。。。。。。。

    相互恭维谦逊了一番,几杯酒灌下,皇长子殿下脸上已经红了起来,李吉好一点,不过他们这点酒量,跟赵石真是没法相比。

    宴席进行到这里,赵石已经有些不耐,想着好像没什么大事,不如将这两位灌倒,也好趁早回府。

    他这里正想着,大事就来了。

    皇长子李琼放下酒撰,笑着对赵石言道:“西北路途遥遥,粮草转运不便,若我在户部,当以延州,庆阳囤积粮草,以应不时之需,或者,银夏之粮米,也可经此转运各处,不知国公以为然否?”

    赵石愣了愣,瞅了瞅李吉,心想,这是户部的事情吧?

    李吉那边却垂下眼眸,好像未闻一般,赵石想了想,忽然便明白了过来。

    若说以庆阳,延州来转运粮草,看上去不无道理,但这点事情,谁都能想到,用不着郑重其事的提出来,更不用跟他赵石说这个,因为没他这位大将军什么事儿。

    赵石第一个想法,其实就想到了当年庆阳兵变事,正德末年,太子秉政,操持户部诸事,将庆阳粮草折腾了个一干二净,弄的户部也是乌烟瘴气,差点酿成大祸。

    若是这位殿下入了户部,以蜀中稻米充于庆阳,延州两处,再和李吉上下其手,不定又要重演当年故事。

    不过转念之间,他就否了这个想法。

    当年李玄持之所以能够如此肆无忌惮,一来有着种家的支持,在军中有着根基,二来,他那太子之位当了可不少年了,在户部根基深厚,才能做的让人无所察觉。

    眼前这位殿下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另说,只说他才刚刚要登上储位,就算有李吉相助,在户部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李吉非是种从端,也不是皇长子殿下的娘舅,犯不上趟这样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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