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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情咒-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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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江胜雪满心的感慨无法言表。历历往事便如花儿一样散落在这些曾让他以为再也找不回来的天涯海角,让他仿佛在一瞬之间时光倒流,重又置身在当时的情境中,重又变回当时的那个自己,心也变回了过去的那一颗。

  然而这样的瞬间又总是那样的娇嫩而脆弱,哪怕只是早秋里一片叶落的声音也能让他惊醒过来,明白那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残花零落成泥,铺了一地凄凉,教他只觉前路茫茫,不知道何去何从。

  入冬的时候,江胜雪也只得像先前那些人一样,空手返京。他知道沐冰蓝是不会让他找到的了,如今他也只有抱着一丝和衍忱一样的希望——

  不知道紫渊门的人是不是就快要发难了?到了那时,她也许就会突然出现了吧?

  江胜雪回到京城的当日,还没来得及回家洗尘,便直奔宫中。他是骁卫统领,须得尽早面君复命,同时也要查校一下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里,下属们是否尽职尽责。

  他来到当值骁卫的营房,却被告知皇上出宫去了。

  他大为吃惊,问道:“皇上出宫干什么去了?幽蓝郡主不是一再叮嘱过,皇上留在宫里是最安全的,若非她在近旁守护,绝不能让皇上离宫么?”

  被问话的下属,一个叫做邢锴的答道:“江统领,您离开京城有日子了,还不知道吧?近两三个月来,皇上常常出宫,到一个叫做‘蕙芷轩’的茶楼去。开那茶楼的是一对如花似玉的母女,皇上八成是被那女儿迷住了,三天两头往那儿跑,偶尔也会把那位苏姑娘传进宫里来呢。”

  江胜雪皱起了浓眉:“苏姑娘?”

  邢锴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说话太糙,江统领刚刚才从京外回来,什么都还不知道,话还得从头说起。

  “就是那对开茶楼的母女中的女儿。她们母女二人姓苏,听口音像是京城人氏,不过那茶楼倒是两个多月前才开起来的,在京中也可算是声名大噪了,如今这上上下下,可真没人不知道她们母女二人的。

  这刚开始的时候吧,还有些登徒子垂涎她们母女貌美,前去惹是生非,可那位大娘像是有几下身手,寻常家奴都不是她的对手;再后来,就有了咱万岁爷在后面给她们撑着了。虽然皇上每次去也都是微服,可这暗中布下的防卫可严密着呢,不用那苏大娘亲自出手,也没人再惹得起她们娘儿俩啦!”

  江胜雪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疑惑:“这苏氏母女二人是怎么个来头,你们查过吗?”

  听邢锴的描述,他觉得衍忱的这些举动似乎有些反常,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那对母女……会不会是紫渊门的一对棋子?

  邢锴摇摇头:“主子不让咱们查,咱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我说,江统领,”他向左右瞄了一圈,见近旁无人,便压低了声音凑了过来,“皇上这一遭可与往常不同,他对这位苏姑娘,好得、好得……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只有那个人才能与之相比。”

  江胜雪心里一凛:“谁?”

  邢锴嘿嘿笑了两声,神秘兮兮地说:“皇上对这位苏姑娘,就跟当初对幽蓝郡主似的。”

  第114章 苏女芷凝

  邢锴先前说到皇上对这苏姑娘的好,只有一个人能与之相比的时候,江胜雪已经预感到他是要说沐冰蓝的了,此时一听此言,脑子里第一个亮起的念头把他灼得生生一痛。

  他狠狠盯着邢锴,尽力压制着自己,却不防说出话来,声音还是有些变了调:“这位苏姑娘长的什么模样,你见过吗?”

  邢锴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连忙笑道:“见过见过,她不是幽蓝郡主,跟郡主她没半分相似之处。再说了,皇上他虽然惦记着郡主,可要说他真会把郡主昧下来……这事儿依在下看,却是万万不会的。”

  江胜雪不由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邢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或许这也是许多人的猜测吧?

  沐冰蓝离家远走的时候,留下的书信中曾叮嘱他们封锁消息,以免紫渊门的人知道以后乘空发难,所以后来寻找沐冰蓝的这些事情,都是秘密进行的,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然而知道此事的人固然屈指可数,却也难免就有胆大包天的几个,私下里猜测这是不是她和衍忱合演的一出戏。衍忱对沐冰蓝求之不得,这谁都知道,那么会不会这俩人为了在一起,就造了个沐冰蓝离家出走的假象,转过头来换个身份,就被衍忱金屋藏娇了?

  但这世上若只有一人知道绝非如此,那人也就是江胜雪了。沐冰蓝为了不和原配夫君在一起,不惜抛下一切隐匿无踪,她又怎会和另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在一起?

  她爱的人,是江胜雪;令她远遁天涯的人,是江胜雪。

  更何况,如果真像那些人所想的那样,她也不会抛头露面开什么茶楼了。皇上的女人,难道还会有生计问题?即使碍于太上皇与皇太后,不能将她接入宫中,她也尽可以隐遁在某个无人知晓的所在,何必专挑闹市出没,还张扬得尽人皆知?

  所以,要说这苏氏母女之可疑,恐怕还是同紫渊门有关的居多。

  江胜雪下一个想到的就是当初那差点挑拨得东北两位世子大动干戈的情魅咒,难道这个苏姑娘,正是下一枚咒引?

  他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只问邢锴道:“那苏氏母女姓甚名谁,有何能耐,你细细道于我听来,我自己查去。将来皇上责怪下来,自有我一力担当。”

  邢锴想了想,“咝”了一声:“这苏大娘的名讳,好像不曾听见提起过,倒是那苏姑娘的名字我知道,叫做芷凝。”

  “什么!”江胜雪登时惊跳起来。邢锴这一下子被他吓得不轻,只见他双目一刹之间就变得血红,脸色却铁青下来,好像满脸的血都流到了眼珠子里去,原本疏朗的俊颜变得有些狰狞骇人。

  他一个箭步跨到邢锴跟前,揪住他的领口:“你说她叫什么?”

  邢锴枉有一身硬功夫,此时腿肚子竟然有些筛起糠来。他谨慎地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才重复道:“苏、苏芷凝。”

  江胜雪喝问道:“止宁……是哪两个字?怎么写?”

  邢锴答道:“兰芷的芷,凝结的凝。想来这‘蕙芷轩’一名中的芷字,就是取的苏姑娘名字中的一个字,不知那苏大娘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一个蕙字了。”

  江胜雪听见不是那两个字,心里才稍稍平静了些。他脑子里乱哄哄一团,一时也想不起来沐冰蓝到底有没有跟自己提起过她师父的名号,这么突然之间的,只觉得半点印象也无。

  到底是不是她呢?

  邢锴见江胜雪已经冷静了下来,才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这位上司刚才是怎么了,只觉着他心绪似乎不太好,便不由自主有些讨好之意,眼下他既然如此关心这苏氏母女之事,那就不妨多给他说说好了。

  “江统领有所不知,这小小的‘蕙芷轩’,也不过是一个茶楼,怎么就能惊动咱万岁爷的尊驾了?嘿嘿,这就是这母女二人的不简单之处了!她们不但艳如桃李,还懂得摸骨相面,据说相得极准,通常能得她们一语点化的,立马祛邪消灾,逢凶化吉!

  不过她们有这本事在手,脾气也傲得紧,白纸黑字立下规矩来,上至当朝天子,下至平民布衣,每天只选一位茶客摸骨相面,分文不取。至于哪位茶客哪日能撞上这好运气,那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全凭她们娘儿俩高兴,谁也勉强不得。”

  江胜雪的眉头已经越拧越深:她的名字与止宁同音,还同样深谙这玄学之道?

  他大步流星就往门外走去:“那座茶楼在哪儿?我这就看看去!”

  ……

  皇宫城墙外的乾离街,是上都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此时虽已入冬,只要还在白天,这条街上便车来人往,络绎不绝,小贩的叫卖声,乞儿的求讨声,此起彼伏,拿腔捏调,怎么听都是一派生动醇酽的热闹景象。

  从皇宫正门出来,入街不久,就能看见一座二层小楼。江胜雪记得以前这里是一家寿材店,阴气颇重,老板一家在一楼开门做生意,人就住在楼上。寿材店刚开的时候,生意还很不错,因为那老板家底厚,请的师傅手艺也好,人们都乐意来找他家做棺材寿衣什么的。

  但没过多久,就传出这座小楼闹鬼的消息,从这里买了棺材回去的人家,也常有传闻,说用他家的东西敛了死人,家里的灵堂就没人敢守了,因为三番五次听说半夜闹诈尸,吓得好几个胆儿小的是死的死疯的疯。所以那家寿材店开了不到一年就关门大吉,而这座小楼也一闲就是两三年,别说住了,就是光白天在这里待着都没人敢。

  如今,就是这座小楼,重新刷了一层新漆,看起来亮堂了许多,再加上生意好,人气儿也足了,丝毫看不出当年寿材店的光景,上都的百姓,好像都已经忘了曾对这个地方如何地望而生畏避而远之。

  小楼门口的正中央,挂着一个红漆牌匾,上面用黑字写着:蕙芷轩。

  江胜雪进到茶楼之内,就看见一个身形细瘦的女子,刚给一桌客人上完了茶,正好直起腰来看见他,便行云流水地招呼道:“客官请这边来!”

  江胜雪细细打量这位女子——她年轻且貌美,想来就是那位苏芷凝苏姑娘了。

  只见她长着一双略微下垂的眼睛,眼形稍长,略微弯曲成弧,像是谁用工笔细描上去的;偏偏下面一张两片柳叶般抿在一起的嘴唇,嘴角又天然有些上翘,看起来仿佛总在微微浅笑。连接在这嘴眼之间的鼻梁稍嫌薄瘦,这样一副五官,使她给人一种格外温柔和顺、娴静贞淑的印象。

  而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倒略略有些别扭。江胜雪仔细一想,便明白过来这别扭之处何在了。她的身材细瘦得有些过了,像是体弱多病,不够健康,有一点发育不良的豆芽菜的意思。她的脑袋原本也算玲珑,然而安在这纤弱的身体之上,便有些嫌大,让人忍不住要为她担心,不知道她这样头重脚轻,会不会很容易摔倒。

  这女子见江胜雪只顾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倒也并不着恼,也不知是早已习惯了陌生男子上下扫视的目光,还是果真相由心生,脾气温良。她大大方方地对江胜雪笑道:“这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吧?小店对初次光顾的客人,照例免单,不过所奉茶水,并不由客人自点,而是按着客人的气性配的。请客官稍坐,您的茶稍后就上来,还望合您的口味。”

  这蕙芷轩的规矩果然有些意思!江胜雪见她转身要走,赶紧叫住她:“姑娘且慢!”

  那女子应声驻足,回过头来静静地等他示下。

  江胜雪见这女子说话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因为果真体弱至斯,仅是说话所费的力气都使得她脸上红了起来,而说完话之后,她的脸色便又恢复了先前的苍白,血色在这里竟无法常留。

  江胜雪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先前对刑锴提出那个关于苏芷凝会不会是沐冰蓝的疑问的时候,刑锴会那么斩钉截铁地否认,如今就是他自己想来,都有些暗暗失笑。

  若从体貌上看,这个女子绝不会是沐冰蓝,就算是一等一的易容术也不可能。

  她的相貌同沐冰蓝可以说是没有半分相似之处,至于身材声音,则更是无法伪装的。同沐冰蓝的明艳照人相比起来,这位苏芷凝大约只能算是清秀温婉。而且沐冰蓝自幼习武学艺,身强体健,除了她受伤的那一次之外,即便平日里伤心难过到红润尽失,她脸上也是一片浓醇的奶色,绝无病容。

  至于这位苏芷凝——江胜雪自己是高手,别人有没有功夫内力在身,一眼就能看得分明——她是货真价实的体弱多病,甚至连习练奇 怪{炫;书;网功夫造成假象、抑或是原本有功夫在身、后来走火入魔或伤重失功的可能性都并不存在。

  但是,这个女子一旦张嘴说话,特别是她那双眼睛直指人心地向你望过来的时候,那分灵动之气,又会立即让人联想到沐冰蓝的聪明犀利。

  有一个新的怀疑在江胜雪心里忽突突一下冒了出来。他当即不再多想,开口便问:“敢问这位姑娘,芳名可是芷凝?”

  那女子并无诧色,从从容容地点头答道:“正是。”

  江胜雪心里一抽,又问:“初次光临的客人,能不能另得关照,比如,能得姑娘垂顾,一展摸骨相面之技?”

  苏芷凝大概早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要求,当下柔柔笑道:“这位客官既然知道小女子的这点雕虫小技,大约也听说过了,小店每日只为一位客人摸骨相面。现下还算好些,早些日子刚开张的时候,光顾小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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