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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情咒-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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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她的反应,江胜雪抱着她的那条手臂又紧了紧,捉牢她。他捉住她的一只手,带着它往自己腹下伸去,急切地乞求道:“冰蓝,抓住我!”

  沐冰蓝双颊火烫,全身燥热,却仍在握住这一手滚炙的时候,被蜇得微微吓了一跳。他的大手包在她的小手外面,带领着她急促地律动,然后撤开这只手掌,将它变成一尾灵活的游鱼,滑入她的裙底。

  她能清楚地感到他一定和她一样,也想要放声大喊,也想要放开动作尽情扭动身体。可是既然不能,他们就只能把这些热望全部化作手指和舌尖惊涛骇浪般一发不可收拾的温存爱怜。

  他们俩如此缠绵了片刻,江胜雪的喘息越来越粗重,而沐冰蓝也觉得死死锁在喉间的尖叫越来越难以束缚。然后,他们俩猛然间同时抽搐着紧紧抱住对方……

  沐冰蓝能够感觉到两个人腰腹相抵之处,突然冒出一片温热,而她自己正被一阵高高的热浪抛到绮丽的云端,不需要问,她便已知道他此时的感觉,定然是和自己一样的。

  然后,他们俩化成了两枚轻飘飘的气泡,披着一身七彩的霞光,慢悠悠从云端向地面飘回来。

  所有的感觉渐渐回注,沐冰蓝才感到自己全身上下已是香汗淋漓。她鼓起勇气,却仍是含羞带怯地抬眼看了看江胜雪,只见他唇边漾开一圈淡淡的笑痕,像是累得不轻,却又极为心满意足的样子。

  沐冰蓝一步步往幽蓝别苑走回去的时候,只觉得步子都是黏滑滞重的,带着某种悠长缭绕延绵不尽的余韵。天地万物好像都不一样了,自己这个人,也好像不一样了,然而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法,却是她也说不出来、或者按捺不下那份羞涩去好好想清楚的。

  幽蓝别苑的门口,站着一个人。

  沐冰蓝的脚步突然顿住,两泓热流慢慢地向面上涌来。

  在这个人面前,她第一次有些无所适从,再也使不出向来雍容闲适的气度,一声平平淡淡的招呼,也好像有些讪讪的拘谨:“行云,你……”

  江行云手上搭着一条披风,目光亮得仿佛可以一眼照见她的灵魂。他几步迎了上来,将披风绕在她的肩上,一双手却并未放开,而是顺势将她搂住了。

  沐冰蓝这具不一样了的身体仿佛比往常都更为敏感,她几乎是立即跳开的,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江行云愣了愣,并无恼羞之意,只是眼睛里染上了几分伤痛的颜色。他锲而不舍地又上前一步,重新伸手环住她:“蓝儿,我们是夫妻!”

  这句话像是一个定身咒,竟把沐冰蓝生生钉在了原地。

  她尴尬地看着他,心乱如麻,再也顾不得许多,便冲口说了出来:“行云,你爱的人并不是我,夫妻的名分不过是虚的,又何必受缚于它?”

  江行云一针见血:“蓝儿,我爱的人若不是你,却还是谁?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如何,你别说你不知道;我这片心是怎样的,别说你看不见!”

  就在沐冰蓝以为他已经说完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只是这一回,声音放得很低很低,耳语一般,好像生怕说大声了一丁点,就会有人受伤似的。

  他说:“我会伤心的。”

  沐冰蓝开始下意识地不停摇头。她俊俏的眉尖紧紧蹙起,像是遇到了一个解不开的难题,这个题比世上任何别的问题都要难,比她降妖伏魔遇到的那些难关,都要难解得多。

  她就这样摇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可怜巴巴地哀告:“怎么会呢?你爱的人明明是秋萝啊!你爱她爱到非她不可,你不但要娶她,还一定要她做正室。不是正因为这样,你才一直都很恨我的吗?”

  江行云深深地看住她,沉默了片刻。

  这段沉默令沐冰蓝心惊肉跳,因为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不是词穷,而是……坚决和郑重!

  等到他终于开口的时候,他说的是:“蓝儿,你非要我说出来是不是?好,只要是你要的,我就去做——蓝儿,我已变心,这里——”他扬起拳头,砸在自己的胸口,“除了你,谁也容不下了!”

  沐冰蓝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怔怔地听他继续往下说:“你说得对,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很恨你,在见到你之前,我就已经在恨你。不错,在你来之前,我恨你是因为你的存在使得我不能和她在一起,可是自你来了之后,蓝儿——”

  他轻抽了一口凉气,像是在很舒服地回味着某件曾经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物:“我后来恨你是因为一种怒气,蓝儿,我在发火,你知道吗?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我会坚持不下去的,挺不了多久,我就会变心。我恨你美得太过分,好得太没道理,我恨你总有一天会把我曾经自认为的那个生死不渝的情痴,变成一个平庸可恶的负心汉。我不敢靠近你,不敢对你好,我不知道自己那样欺骗自己强迫自己能撑多久,可我知道除非我立刻就死,否则就只有一败涂地的下场!”

  沐冰蓝倒退了一步,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平静了许多,只是语调里明显带着一种自欺欺人的虚假的信心:“既然你现在会变心,将来你也可以再变,对不对?”

  这句话登时就把江行云击中了。他抽了抽嘴角,像是当头挨了一记沉重的痛击一般:“蓝儿,你不相信我了……”

  沐冰蓝赶紧摇头:“不,不是这样的!行云,你知道吗?从前你虽然恨我,我却并不恨你,我甚至钦佩仰慕你。我感佩你爱得那么斩钉截铁义无反顾,一切能够抛弃的,都被你抛诸身外。那时你虽然从不愿搭理我,我却已将你看作知己。你应该和你爱的人在一起,我从来都是这么想的!

  你现在觉得自己变心,不过是太久没有见到她、太想念她了而已,不能和真爱的人在一起,总是寂寞难挨的。我们携手办案,你将我当作了知交,当作了妹妹,便以为这种情谊是爱情——其实不是的,行云,你没有变心,对于你而言,秋萝是无可替代的,我也不行!”

  江行云终于有些着急起来,几乎是低喊出来的:“谁说你是替代!蓝儿,我从未像爱你这样地爱过秋萝,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承认,我那时的确很喜 欢'炫。书。网'她,我生平第一次那么喜 欢'炫。书。网'一个女孩子,便把她当作命中注定,非卿不可。

  可自从爱上你,我就知道了,那不过是年少时的一股冲动,一种想往,对你却不一样,对你,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来描述这是什么,你和她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说到最后,已经激动得无法自持,索性逼近过来。就在沐冰蓝以为他要妄行造次,正自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反抗的时候,他却身子一低,跪在了地上。

  沐冰蓝大吃一惊,而江行云已执住她的双手,殷殷仰望的双目中全是热烈的虔诚:“蓝儿,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沐冰蓝浑身一震,他早先围在她身上的披肩掉了下来。她仓皇地抽出双手,凌乱无章地摇着头,便冲进了幽蓝别苑里去。

  她一口气跑到书房里,关上门,以背相抵,直过了半天仍有些发抖。

  这一天,这三个男人……

  她的心狂跳不已,原先还觉得累,此时却亢奋到全身上下仿佛都凭空长了好几斤力气,同时又轻了几分,时时刻刻都险些要飞起来腾空而去一般。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她知道自己爱的是谁——

  胜雪,胜雪!不过才刚刚分开这一时半刻,我却又恨不能马上再见到你了!

  可是,就算真能马上再见到他,难道还能把这些话说给他听吗?

  而且,一旦和他在一起,一旦再回到他的臂弯里,她一定就没有办法再想起这些问题来了吧?她甚至不可能再把这些当成问题,因为在有他的地方,一切都好像扣在了一尊带法力的水晶罩里,所有的烦恼都被隔绝在外,所有的痛苦都变成幸福,那激烈到尖啸着震颤、又呼号着腾跃的幸福!

  这样的一番想法,把方才江行云的求爱化解得涓滴不剩,沐冰蓝又陷落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和江胜雪的那一派春…光旖旎之中……

  可是,我这是在干什么?

  像是突然有一道强光劈开死沉的黑暗,沐冰蓝这纷纷扬扬如同漫天花瓣飘舞的思绪里,兀然风狂雨骤,花瓣便湿答答零落成泥——

  我是在想要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这样……

  偷……情么?

  第110章 痴儿病呓

  第二天天刚透出一点蒙蒙亮来,沐冰蓝便醒了,只是脑子恢复了意识,眼睛却还滞涩着无法睁开。

  像是知道她醒了似的,一阵凌乱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不等她出声发问,春芙的声音就隔着门板闷闷地透了过来:“大少奶奶,您醒了么?大少爷他像是有些不好,劳您去看一眼吧!”

  春芙的声音里满是惶恐,而这种惶恐却被更为巨大的慌乱冲垮,大约正因如此,她才敢壮着胆子在这么早的时候来搅扰主子。

  沐冰蓝连忙翻身起来,一边走去开门一边答道:“我已经醒了,大少爷怎么了?我这就过去!”

  她一把门打开,春芙就手脚麻利地进来替她迅速穿上外衣,俩人也顾不得别的,径直就往卧房那边走去了。

  一路走着,春芙仍在手忙脚乱地解释:“大少爷昨晚许是被老爷打得重了些,回来上好药之后又一直在外面站着,怕是有些着凉。奴婢也是方才起来解手,路过屋门口时,隐隐约约听见大少爷在一声一声地喊大少奶奶,听起来好不凄伤。奴婢赶紧进去,发现大少爷身上烫手得很,就说请大夫去,谁知大少爷就在这当口忽然醒了,不叫请大夫,只叫请大少奶奶……”

  沐冰蓝的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也顾不上多想,就一脚跨到卧房里去。

  屋里果然有些沤,正是住着病人的那种浊重窒闷的气息,夹杂着他昨晚上的外伤药味。帘帐半掀着,江行云紧闭着双眼,眼窝抠了进去,看样子是又昏睡过去了。

  沐冰蓝轻手轻脚坐在床沿上,伸手一试,他身上果然烧得如同烙铁一般。她小心地抽出他被中的一只手,往腕上一搭,不必精于医道,也可知道如此紊乱狂跳的脉象并非吉相。

  她回过头来,小声叮嘱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的春芙道:“你去把绿乔叫起来伺候,然后去告诉老爷一声,今儿上朝时替大少爷告一声假,再到门房去吩咐他们赶紧请大夫去。”

  春芙答应着去了,沐冰蓝正准备把江行云的那只手放回被子里去捂着,却被它反手一扣,紧紧攥住了。

  她微微吓了一跳,抬眼一看,见江行云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大约是他睡得不安稳,她刚才的说话声毕竟还是把他惊醒了。

  他的眼睛黑得有些迷迷茫茫,看起来气息奄奄的样子。然而他的唇角却牵开一丝欣慰的笑,轻声说道:“蓝儿,你终于来了,我叫了你一夜,你可听到了么?”

  沐冰蓝心里一酸,握着他的那只手便不忍放开,只柔声劝慰道:“行云,你在发热,不是大病,不要紧的。我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也请父亲去给你告了假,你安心躺着养病就是。现下想要什么?若想喝水,我这就给你拿去。”

  江行云一把拉住她,力气大得惊人:“不,不要!我只要你,蓝儿,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被春芙叫过来的绿乔刚好走到门口,一听见江行云的这句话,顿时就下意识地收住脚步,脸上红了红,然而望向沐冰蓝的眼中,却掩饰不住地透出几分喜色来。

  沐冰蓝觉得尴尬,便吩咐绿乔给江行云倒杯热水来,她就手端着喂他喝下了。

  先前这大半夜里,江行云也折磨得狠了,大概早已烧得口干舌燥,才越发睡不踏实,如今一杯水下去,他便昏昏沉沉地迷糊了过去,只是拽着沐冰蓝的那只手始终醒着,仿佛一辈子的力气都凝聚在了这里,坚如磐石地不肯放开。

  沐冰蓝只好让绿乔帮把手,打了水端过来给自己简单洗漱一番。她的头发刚笼好,大夫就匆匆赶到了,同来的还有江夫人。

  大夫细细查看一遍之后,说江行云是最近有些操劳过度,昨日又多着了些风,兼以身上有些外伤,略微感染,才引发了这场高热。

  他教春芙绞了冷毛巾来给他敷在额上之后,便到前厅下方子开药去了。

  江夫人又在房内多留了会儿,便也离开,到祠堂里去替儿子给老祖宗烧香祈福去了。

  绿乔把早餐端来房中,沐冰蓝试着抽出手来,倒引得江行云眉头一皱,翻个身把她的那只手揣到怀里去了,那神情活像个生怕旁人抢去了他最宝贝什物的孩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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