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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情咒-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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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冰蓝听着,已经慢慢猜到了下文,点头叹道:“她就是凌嫂嫂!”

  容绍磬也点了点头:“我当时还感叹道:‘怪不得蝴蝶都不肯放过你,原来你真是鲜花一朵呢!’

  她跪下来求我,说本来是她哥哥被点到进府为奴的,但她家只有哥哥这一脉男…根,实在不能断了,只好由她改扮男装来替代哥哥。

  当然这样的法子原本是毫无胜算的,好在她家遇到了一个善人,这善人不但给他们出了以妹妹替代哥哥的主意,还替她疏通了王府里的下人,使得她能够跳过净身一节就顺利乔装入府了。”

  沐冰蓝敏锐地问道:“磬哥哥,凌嫂嫂所说的这位善人,可是王府里那位做客的游方道人?”

  容绍磬惊讶地扬起眉毛:“你怎么知道的?”

  沐冰蓝心念电转:“我猜这位神乎其神的游方道人,在入王府之前就已经去过凌家,替他们‘掐算’出近日之内将有灾祸临门,唯一的男嗣将面临着净身之难。

  一听这话,凌家上下自然惊慌失措,他便顺势给他们支了一招,让他们以女儿替代儿子,并允诺他们自己届时会在王府中接应。

  既然这游方道人早已有了堪比活神仙的名头,凌家的人也不敢不信,便照此计办了。”

  容绍磬一句句听下来,脸色渐渐发了白:“你是说……这、这从头至尾,竟是一场阴谋?”

  沐冰蓝转着手中的酒杯,避而不答:“磬哥哥请再说下去。”

  容绍磬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她,知道她不欲回答自己的问题,也猜想这恐怕也是因为她还需要了解更多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当下也不勉强,依言续道:“蓝妹想必也猜想得到,那一夜,我便占了净莟的身子,从此食髓而知味,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日日夜夜,但有机会就同她交欢快活。我俩纵欲之余,也曾担心过倘若她怀上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好在天可怜见,这等事情竟从未发生过。”

  沐冰蓝心中忖道:当然是不会的了。情魅咒的咒引本身被鬼气蚕食,阴气重于一切活人,根本就无法孕育生命啊!

  但她心里作如是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是一副专注聆听的神情。

  容绍磬又说:“我们那样过了一年,那一年里,我和她如胶似漆,情同夫妇,她的那枚从不离身的香包,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我俩情至浓时,也曾互换信物,她身上的东西,我最想要的就是那只香包,她也愿意给我。

  可不知为何,我们俩反复尝试,都无法将那红绳从她脖子上取下,最后只得作罢了。问她这奇异的香包是从何而来,她说也是当初进府之前那位善人给的,说是能保她平安。我一听既然是这活神仙所给,大约也是个仙物,我们以凡人之力取不下来,倒也在情理之中。

  我真万万没有想到,现在那枚香包竟然离了她的身,到了蓝妹的手里!”

  他说完这话,便盯住沐冰蓝,那意思是要沐冰蓝把欠他的解释这就说给他听。

  但沐冰蓝只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提醒道:“磬哥哥,你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

  容绍磬无奈,只得隐忍了一下,再说下去:“一年之后,忽有一天,净莟凭空就消失了。我急得几欲发疯,父王母妃见竟有家奴逃跑,也勃然震怒,派了家兵追出去,却发现这凌家人刚刚连夜搬走,杳无踪迹了。

  这么东窗事发之后,父王母妃派出人去调查,把这整件事情梳理下来,我才知道净莟一家原本是镇东王手下的罪臣,被流放到我们那里成为平民的。

  过了一阵子,我们听说他们家沉冤昭雪,官复原职,父王母妃反而不方便再提起这件事了。毕竟我们不过失了一名家奴而已,而净莟的父亲是镇东王的知交爱臣,父王母妃始终不知净莟是女子,只道我们平白净了人家少爷的身,这话说起来,当着镇东王面子上也不好看,不如就揭过去罢了。

  但我自从知道净莟在镇东首府之后,就寝食难安,朝朝暮暮只想着把她寻回来,只是我当初和她偷情之事,又怎敢同父王母妃提起?

  不久之后,便是我们四人入京受封之时,此后蓝妹你去了莲迦山,我们三人则留在宫中三年,三年后我回到府中,父王母妃看我年纪已长,便开始给我娶妻纳妾,可我对着那如花美眷,竟是半分兴致也提不起来,这世上除了净莟,再也没人能令我动心动情了。”

  话到此处,事实上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沐冰蓝点头叹道:“所以,到了去年夏天,你应邀去给维哥哥贺寿,发现他的王妃就是你的净莟,从此便在那里流连不去,一心只想着如何能把净莟抢回来;维哥哥觉察你的心意之后,自然不悦,你为了与他争风,竟不惜动起兵戈来,甚至不顾自己在人家的地头上,完全落在下风呢。”

  容绍磬也长叹一声:“谁说不是呢!只可恨、只可恨……”

  沐冰蓝钉住他的话头:“只可恨什么?只可能此时的凌嫂嫂已不是当年的净莟,她竟不肯与你相认,更遑论重续旧情了,是吗?”

  容绍磬并不作答,只颓然地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第100章 悬案初结

  沐冰蓝难过地看着独饮闷酒的容绍磬。他和郑修维毕竟不一样,他是真的爱凌菡沅,无论在最开始令他爱上她的是不是情魅咒,如今邪咒已破,他却仍会痛苦,可见他对凌菡沅确是一片真心啊!

  可是,这么一来……他会不会仍旧要去和郑修维抢夺凌菡沅呢?尤其在知道郑修维故态重萌、凌菡沅的下半生或许再也不会有男欢女爱的幸福之后,他会不会变本加厉,越发要救凌菡沅于水火之中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一切岂不是会弄巧成拙?郑修维固然不恋女色,却自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自己的妻子,怎容他人来夺?

  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枚香包来。这香包在她的符咒下镇了几日,里面的怨气魔魅已被完全销蚀,它此时只不过是一枚普通的香包罢了。

  她把这香包放在桌上,轻轻推到容绍磬面前,柔声说道:“磬哥哥,这件东西,你拿着吧。”

  容绍磬死死地盯住那枚香包,粗着嗓子说道:“蓝妹,我的事你已经都知道了,你还没告诉我这香包是怎么取下来的呢!”

  容绍磬一再追问凌菡沅的香包是怎么取下来的,沐冰蓝也无法再瞒,当下把情魅咒的事情,包括她对于这背后黑手就是紫渊门的怀疑,一一如实同他说了一遍。

  在这一点上,沐冰蓝对容绍磬与对郑修维完全不同。凌菡沅毕竟是郑修维的妻子,虽然郑修维在解了情魅咒之后,总会慢慢对凌菡沅冷淡下来,沐冰蓝仍是好意瞒过他,不欲自己在迫不得已之外,还要做出更多的事来令人家夫妻疏远。

  但容绍磬不一样。他和凌菡沅本就是注定的苦命鸳鸯,此时以大处计,使他对凌菡沅断情绝爱、不致再给朝廷徒增烦恼才是当务之急。

  容绍磬呆呆地听完了沐冰蓝告诉他的一切,到了最后,才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么说,她……一直都是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美女蛇,而我……只是一个中了美人计的傻瓜?”

  他目光发直,原本是一脸怔忡的模样,却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来。沐冰蓝有些恐惧地看着他,见他自己笑得停了,便又端起酒盅来,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然后把那只酒盅重重地往桌上一顿:“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啊!我容绍磬堂堂七尺男儿,家有娇妻美妾,何苦要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子蹉跎一生!蓝妹,你可知道么?”

  他看着沐冰蓝,神色间凝着一注切切的表白之意:“这些年里,自从有了她,我一直活得窝窝囊囊婆婆妈妈的,半点男子气概也无!那天去你府上用饭,我在路上遇见她的轿子折返回来,心里担忧,便着下人偷偷去问,知道她是身体不适,那一顿饭都吃得没滋没味的!

  哈,人生苦短,怎能如此为情消沉,真是罪过、罪过呀!蓝妹,多亏你替我把这个什么劳什子咒解了,来,大恩不言谢,做哥哥的敬你一杯!”

  沐冰蓝见他突然之间就洒脱到近乎狂浪,心中倒有些凄恻,只静静地说了一句:“磬哥哥能这样想自然最好,还望磬哥哥回去之后偃旗息鼓,莫再同维哥哥刀兵相见了。我们做臣下的,总该为圣上分忧,而不是为国添乱啊!”

  容绍磬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的了!”

  他的手掌往桌上一拍,便将那只香包推了回来:“蓝妹,这东西,你喜 欢'炫。书。网'便留着玩吧,它早已不是我的了——不,它从来就不曾是我的,如今再要也是无用的了!”

  沐冰蓝见他辞色决绝,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默默地把这枚香包重又收了起来。兄妹俩再对饮片刻,也就各自散去。

  冬日天冷,沐冰蓝离府赴约时还是乘了暖轿的,只是心知恐怕要在外面盘桓稍久,到了地方也就打发下人回去了。此时她重新走出门来,却不愿再雇车轿,只在冷空气里慢慢地走着,默默地回想容绍磬和凌菡沅的这件尴尬情事。

  照理说,这件事情到了这时已经基本上都解决了,她应该觉得满心松快才是,可不知为什么,她反倒觉得心里比先前还要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刚开始的时候,她心里乱糟糟一团麻似的,先想到的竟是一个十分琐细却颇为微妙的地方——

  当初容绍磬和凌菡沅曾试图取下那枚香包,本心是想要将它当作信物交换,以鉴真心。当时的那对天真烂漫的少男少女,又如何能够想到,这枚戴在女孩儿身上的香包才是他们爱情的源泉,一旦取下,他们之间的种种便也走到尽头了。

  所以,如果他们当时竟然真的把香包取下了的话,一切该有多么讽刺!那究竟该算是可笑、可悲、抑或可叹呢?

  而这么些年来,容绍磬一直在苦苦追寻凌菡沅,到头来却发现这场原以为生死相许的情爱竟是一场幻梦,一个诅咒,甚至一场阴谋,所谓的两情相悦也许根本就不曾真正存在过。容绍磬是男子,男子往往都要故作潇洒,不令旁人看出他们心中悲苦,而越是如此,沐冰蓝就越是觉得容绍磬的这场疼痛,必定已经沉重到令自己难以想象的地步。

  可是,谁知道呢?如果那真的只是一个被别有用心的人强加于自己的骗局的话,失去它总比失去真爱好上千百倍吧?

  想到此处,沐冰蓝又有些羡慕起容绍磬来。如果她自己的爱情也不过是中了某种诅咒,那该多好!诅咒总有能解开的法子,只要求得圣手妙方,种种烦恼,便都能散如云烟,多么清爽痛快!

  但是……

  沐冰蓝好像忽然听见一个近乎耳语的声音在心里问道:你真的愿意就此放下他、再也不爱他了么?

  ——止宁,如果可以,你真的会选择服一剂解药,转身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么?

  几乎是本能地,沐冰蓝听见自己的心剧烈地发起抖来:不!我不要!我不愿意!

  当你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是必会宁愿粉身碎骨,宁愿弃掉雨过天晴云淡风轻的前程,也不会愿意停止爱他的。

  沐冰蓝被缠夹在自己的心事里,忽喜忽悲一急一缓地折磨得呼吸急促面色潮红起来。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推开江府后院的偏门走进来的,直到她突然看见始终在自己心里兴风作浪翻江倒海的那个人,不知何时竟从心里偷偷跑了出来,此刻就站在咫尺之外——

  “啊!”她吓了一大跳,满脸惊恐地失声叫了出来,同时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两步。

  江胜雪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明亮得像是要喷出火焰来,也像是满天的星辰都已坠陨,一枚一枚全部落在了他的眼里。

  他的腮帮子动了动,像是为了隐忍什么而狠狠地咬了咬牙。

  然后,他走了过来,并没有再停留,而是径直越了过去。

  只是,在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他低低地、咒骂般地说了一句:“你还嫌你要我的命要得不够是不是?”

  沐冰蓝像是被这句话施了定身术,连呼吸的动作都被胶凝,呆在原地半晌都喘不过气来。

  直到她回到房内,绿乔来伺候她更衣,她才忽然明白过来江胜雪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天,她穿的是男装。

  ……

  这个案子基本告罄,江行云进宫去回禀了衍忱,隔了几日,衍忱又特意召沐冰蓝进宫,同她详谈此事。

  沐冰蓝容色端肃,对衍忱说道:“皇上,据蓝儿推测,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紫渊门做下的手脚,那个将静修王妃安排到绍阳王身边的游方道人,听绍阳王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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