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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情咒-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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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谭仲苏凭此邪功,意图称霸武林,使得江湖上各路英雄好汉同仇敌忾。家父当时恰值盛年,家兄则风华正茂,刚刚出师。靖阴沈家一呼百应,豪杰们结成同盟,前去讨伐谭仲苏。

  那谭仲苏的邪功并非轻易可破,因此,盟士们纵然齐心协力,也还是牺牲了一大批人,才终于将他斩毙。

  谭仲苏死后,同盟解散,家父和家兄不久就回了家,带回来的,还有一对母女……”

  说到这里,沈寂涯看了看沈青月,喉结吃力地动了动,仿佛接下来的这句话,令他发音都有些困难。

  但他毕竟还是说出来了:“这对母女,就是青月和她的母亲。”

  既然事先已经知道了沈青月就是谭仲苏的亲女,这句话并不令江沐二人感到奇 怪{炫;书;网。他俩有礼地点了点头,示意沈寂涯继续说下去。

  第60章 冷月映泉

  沈寂涯接着说道:“青月那年只得两岁,她的母亲姓岳,名映泉,当真生得如月映泉,风华绝代。谭仲苏当年就是对她一见之下便情动至深,将她占为己有,极尽宠爱。”

  沐冰蓝听到这里,毫不意外,不禁望向沈青月,点了点头。只看沈青月的花容月貌,便可以想见她的母亲定然也是一位绝代佳人了。

  而江胜雪却转过眼去看着沐冰蓝。沐冰蓝看向沈青月的意味,他自然明白,而越是这样,他便越是要急于表明心迹,想要沐冰蓝知道:这世间的美丽女子固然万万千千,然而我的心上眼中,却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沈寂涯不去多管听者的反应,只又说道:“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我还不解其意,只道岳映泉是当初被谭仲苏强抢的良家女儿,如今丈夫死了,她无处安身,我父兄才好意将她们母女收留回府。

  可是过了几日,家里便开始张罗着给她和家兄拜堂成亲,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俩彼此有情,故而收留她们母女二人的,非我家不可。

  虽然家里是要办喜事,我却总觉得家父郁郁不乐,以为他毕竟是守旧的老人,不愿儿子娶一位再嫁寡妇。因为嫂子是再嫁,婚礼安排得非 常(炫…书…网)简单,礼成后的闹洞房等过场也都免了,筵席方毕,家父便客套有礼却不容余地地,请贺客们离去,而后,他将我们全家,包括一对新人,都召至祠堂之内,当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说下一番话来。

  听了家父的这番话,我们才知道,原来在谭仲苏死前,家兄就已经同当时仍是谭夫人的岳映泉暗生情意。甚至连后来谭仲苏之败给前来讨伐的群雄,也是因为他发现了妻子同家兄的……‘奸…情’,当即心痛呕血,才力不能支;又或者,根本就是他忽觉了无生趣,才慨然自绝的吧。

  总之,不管谭仲苏为人如何,家父认为家兄夺人妻室,终究是伤风败俗,不可饶恕;再加上此事虽然助了伐恶群雄的一臂之力,倒终究变成我们这边胜之不武。相比之下,家父倒觉得谭仲苏的脾性与用情,都刚烈可佩,家兄做下这等事来,实在渺若蝼蚁。

  所以,家父在兄嫂成亲的当晚便立下重规,令他们二人今生今世,不得生儿育女。若房事中不能避孕,嫂子身怀六甲之后也必须堕胎。家父一生只有我们兄弟二子,他宁愿冒着断子绝孙的风险,也要尽力弥补自己良心上的亏欠。”

  故事说到这里,沐冰蓝才终于明白了当初江胜雪告诉她的,靖阴沈家在十六年前出过一件令沈老爷子颇觉蒙羞之事,指的是什么。所以,沈家直到现在,最年轻这一代也只有沈青月这一个继女,并无其他子嗣。

  沈寂涯停了下来,默默地托起手中早已凉透的茶盏,送到嘴边去喝了起来。他有些失神,好像刚才那些往事,虽然已经甚是出乎常人所料,却仍然比不上接下来将要讲到的事情那么难以出口。

  看见沈寂涯的神情,江沐二人都意识到了接下来将要讲到的事情,才是全局的关键,都不由得更是屏息静气,连呼吸都觉得似是罪过。

  至于沈青月,则面孔紧绷,仿佛要去听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需要她调动全身的力量,才能支撑得下去。

  沈寂涯似乎勉力酝酿了很久,最终却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像是终于放弃,干脆任这些无济于事的努力都流泻而去罢了。他看了看其他三人,目光里忽然流露出一种属于父辈的慈爱,只有最后看到沈青月的时候,这种慈爱之色,忽然换成纯属于男女之间的怜惜。

  “我那时只有十七岁,和你们三人此时,几乎一样大。但你们现下都已经在江湖上经过了一番摸爬滚打,比我当年可是懂事得多了。我那时几乎不曾离开过家,很少见到外人,更别说是通常养在深闺的女子,因而那时的我对于男女之事,不甚通晓。嫂子和青月来家之后,我也不知回避,因为青月正是玲珑可爱如同小小瓷娃的时候,又眷恋我这做叔叔的,我便常常到嫂子那里去,带着她玩耍。”

  听到这里,沈青月也忍不住转过眼去,两泓情深无底的目光,溶溶如水,一笼过去便漫过了沈寂涯全身。

  而且,她竟然情不自禁地开口接道:“我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不认你是叔叔,只肯叫你大哥哥,被爷爷责罚了好几次,才不情不愿地改过口来。”

  他们俩这般情深意长,沐冰蓝这小女儿家,一时间艳羡不已。她是沐钦衡的长女,自然并无兄长,而后来在紫渊门中,虽然其他男孩全是她的师兄,却因为鹿子骁的缘故,没几个人敢疼爱她,因而她对于沈寂涯这样亦叔亦兄的角色,便分外渴望。

  其实,若仔细想来,也并非没有这样的人疼爱过她啊……当年的太子、如今的圣上衍忱,不正是么?

  假若本朝并没有四位王爷同皇室不得通婚的规矩,假若当初衍忱的求婚得到应允,而她也能和那三位王爷的世子一起,留在宫中习读三年,那么她是不是就会有一个幸福得多的童年?即便此后衍忱贵为人君,三宫六院,不能对她用情专一,她是不是也会有一段只属于彼此的美丽回忆?

  江胜雪见沐冰蓝有些出神,便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沐冰蓝惊醒过来,看向江胜雪,刚才还有些空空失落的心,一下子就鼓鼓地饱胀了。

  其实,她并不需要那样一个童年,那样一段回忆,对不对?

  她便对江胜雪微微笑了一下,重新凝摄心神,再听沈寂涯说了下去。

  “我待青月好,嫂子也待我极好,我一直以为这件事情不过如此简单而已。自古长嫂为母,嫂子每日都亲手给我做点心,还缝了四季的衫袍给我,我也都坦然受下。嫂子心灵手巧,这些衣衫食物,都做得十分精致,我羡慕兄长有福,竟有几次不知天高地厚,在嫂子问起我将来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儿时,不假思索便答道,愿得一介如嫂子一般的贤妻。”

  到了这个地步,江沐二人已经大致明白将要发生怎样的事情了。江胜雪轻轻叹了口气,沐冰蓝则一点一点地白了脸色,动弹不得。

  而沈寂涯的神色当中,已经渐渐充盈了懊悔与自责:“如此这般过了将近一年,江湖上三载一届的武林大会就要召开了。每一届武林大会上,除了商议江湖大事之外,还会有比武擂台,选出当时最为出色的青年才俊。”

  他看了看江胜雪,脸上露出赞赏钦佩的神色来:“江贤弟的名号,就是在武林大会之上打下来的。”

  这句话当然是解释给沐冰蓝听。沐冰蓝轻轻点了点头,江胜雪以为她也会投过真心激赏的目光来,因而在对沈寂涯作出愧不敢当的神色之余,早早便转过来等候沐冰蓝,却不知为何,他期待当中的眸光流转并没有到来,只见她的眉眼之间,似有回避之意。

  江胜雪大失所望,又大惑不解,有些着起急来,却奈何不过他们俩还不是情侣,这样的疑问总是不便出口的,况且还当着别人的面,又是正在听沈家的故事,更是不能打断。

  他只好暂且放下心事,再听沈寂涯说道:“家父对我寄望甚高,希望我在那一届武林大会之上能够有所建树,于是那一阵子里,我潜心习武,不再每日都往嫂子房内跑了。嫂子遣来下人,趁着送衣物点心之便,也明敲暗点地请过我几次,我虽觉奇 怪{炫;书;网,却也仍未放在心上,只道嫂子待人热情,便好言解释,一一回绝了。

  如此过了约莫一个月,武林大会召开在即,我已经开始打点行装,只待三日后便要出行了。不料那天晚上,嫂子突然来到我房内,一进门便泪落如雨。”

  江胜雪忽然听见一阵咯咯的骨节被掰动的声音。他循声望去,看见沐冰蓝紧握双拳,力道大得使青白的指骨都一枚一枚突了出来,看起来又激动又紧张,竟好似……竟好似那故事中乱了伦常的女子,是她自己一般!

  他又是疑惑又是心疼,再也顾不得别的,出声问道:“止宁,你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么?”

  沐冰蓝被这一声询问惊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摇了摇头。她仍是不敢去看江胜雪,可是这一下,沈寂涯和沈青月也都被惊动了,对她注意起来。沈寂涯更放下了话头,一双仿佛轻而易举就能对世事人伦洞若观火的目光,清清朗朗照了过来。

  她只好扯出一丝笑痕,掩饰地说道:“我无妨,请沈大侠继续。”

  沈寂涯若有所思地再看了看她,终于点了点头,并不多言其他,而是再把故事续了下去。

  “我见嫂子哭了,大惊失色,连忙迭声相询。

  嫂子垂泪不止道:‘寂涯,当初我被谭仲苏抢去之时,只道今生今世都只能守着一个我对他毫无情意的男人,再也不见天日。

  后来我见到了你哥哥,心中忖道:他便是我从不曾死心而日夜守候的那个男人呵!

  可谁知,来了你家之后,我又见到了你……寂涯,你能明白么?在见到了你之后,我才知道,你哥哥只是很像很像那个我从不曾死心而日夜守候的男人,而你……你才是他本人啊!’”

  沈寂涯原话转述岳映泉的这番话时,沈青月低下头去,似乎无地自容,又更像是感于母亲的用情之苦,不知该当如何面对。

  而沈寂涯的脸上,也已是一片纠结痛楚之色:“她又说道,本来大错已经铸就,她是打算一辈子默然爱恋,永不倾诉真情的。可这些日子不能常常见到我之后,她心如刀割,寝食难安,才知道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如此痛苦之余,她更想到了将来我娶妻生子,她身为长嫂,只能冷眼旁观,还要与妯娌相亲相爱,心中已经辛酸不堪。再加上眼下我就要离家前去武林大会,她就算是在一日三餐的饭桌上也不能见到我了。如此这般想一想,她都觉得快要活不下去,故而这晚定要前来同我见上一面,至于这满腔真情,也是不吐不快的了。

  我听见嫂子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语,当下惊得呆了,连手脚也不知该当如何摆放才好。

  我二人也都不曾想到,就在嫂子在我面前哭诉的时候,管家曾受家母之命,前来给我加送一套行装,便将嫂子的话听了去。他老人家向来对家父忠心耿耿,当下大感事态严重,便奔回堂上,将此事禀明了家父与家兄。他们当即赶来,便撞见了我们俩果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嫂子梨花带雨,而我呆若木鸡,不知回避。”

  事态到了如此无法挽回的地步,沈寂涯的脸色反而放松了下来,变成一片听天由命的萧然之色:“接下来的事情,估计你们也想象得到。家父勃然大怒,家兄则掩面悲叹,难以自处。家父责我勾引嫂子,伤天害理,当晚就将我逐出门庭,立下严令,十五年内,不得返回。

  我离了家后,自知无颜以沈姓自居,便索性隐姓埋名,四处游历,一心习武。至于男女情爱之事,我更是半分也不敢染指,再加上出门在外,没有父母之命,我也不曾起过自行娶妻生子之意。”

  原来如此。

  第61章 绝处微芒

  江沐二人听了这个故事,都觉得这件事情,其实也怪不得沈寂涯。岳映泉固然引人同情,却也逃不过这一切多半是她的错处之责。

  然而当着沈青月之面,他们当然不能将这样的话说出来。母亲的清誉,同女儿切肤相关啊!

  于是,他们都默默地望向沈青月。这件事情的公道,只有由她自己说出才好。

  沈寂涯一见他二人的神情,心里当然明白,连忙说道:“这件事情,自然有我的不是。我愚钝无知,越礼不羁,才害得嫂子失心沦陷。正因如此,如今十五年之期虽然已满,且家父和家兄也已……”他看了看沈青月,语调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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