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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一最好不宅斗-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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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遂忽然醒悟:“怨不得姑奶奶种了满池的荷花,还点了大红灯笼,就是唯恐被人看到池塘里的水是红的。”

唐云暖歪了歪头,不想再聊下去了,只因越聊越惊心。

蒙在鼓里的乔老爷,因在纳妾一事上对唐有琴颇为感激,纳田丝罗进门的日子才定下来,第二日他便生拽了唐有棋去衙门里做户房。

所谓的户房在一府之地里很有些油水势力,因掌户口管理,征税纳粮,灾荒赈济等事,基本等同于唐有棋一人身兼发改委、税务局、粮食局以及赈灾指挥部各个机构等各项职务。

换句话说,整个永平府基本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唐有棋手里,这却比一个卢龙县知县的权力更为实惠。乔老爷这个安排,可谓是给足了唐家面子。

只是唐有棋毕竟是个读书人,并不喜欢沾染这些铜臭气息,更自觉在银粮一事上毫无经验,不能当此大任。

只是架不住太太的耳提面命以及姐夫的热情提拔,遂只能硬着头皮去府衙上做起了公务员,只是每日里读书的时间少了些,要不时应酬到夜深才回到斗春院。

许大奶奶忙了一日家事却还要服侍相公喝醒酒汤以及洗脚擦身,虽然有些劳顿,却也心甘如饴。

这却是唐云暖始料未及的,一场风波过后,前宅的正妻跟小妾可谓是两败俱伤,唯一因祸得福的却是自己的父亲。

乔老爷得了妻弟帮忙更是如虎添翼,也心知若要这个弟弟一心为自己办事,必要给许家好处,再兼纳妾一事更是一个收受贿赂的大好借口,便决定要在双春楼摆酒,唯恐全府的豪绅富豪们不知他又迎来了第二春

太太对乔一本如此提携自己大儿子为官这件事上对乔一本很是满意,遂又喊来了京城的四合班,好好在双春楼里摆一场戏,唐家上下于是又忙乱起来。

到了迎娶田丝罗进门那一日,双春楼自是张灯结彩,整个永平府上下的官员富商齐聚一堂,所送的贺礼几乎无处摆了。

四合班在戏台子中间大唱“龙凤呈祥”,不时博得满堂喝彩。

唐云暖却躲了出去。

她实是不忍心看到姑母强颜欢笑,也不忍心看着田丝罗这样蠢得有些天真的姑娘蹚进前宅这摊浑水里还不自知,所以一早便带着丫鬟小厮去了许家探望舅母。

许如清仍旧还在外祖父家养头发,唐云暖就歇在她屋子里。

唐云暖今日换了一身豆绿色柿蒂纹杭绸褙子,许如澈看着很是拧巴:

“你穿绿色的衣服总是显得脸色发白,仿若病了。”

唐云暖遂诡秘一笑:“就是要显得仿佛病了,这才有借口逃席来表哥家吃香甜的芝麻糊,我早在院子里就闻见了那香浓的美味,还不赶紧端来我尝尝。”

许如澈是一早就命人熬了些香甜的芝麻糊,自知这诱人香气即便是唐云暖都按捺不住,遂亲自端她吃,颇有些感念道:

“这芝麻糊我可不敢贪功,是隔壁段夫人用黑糯米、黑豆、黑木耳加何首乌又兑了上好的黑芝麻熬成的,本是给如清养头发的,既是你要吃,就便宜你一碗吧。”

一听段夫人,唐云暖忽然才反应到是隔壁段明朗的母亲,遂忽而想起段明朗观灯那一日曾提过对表姐并无意思,可是段夫人这个准婆婆,仿佛对这门亲事很是上心。

却听许如澈又道:

“幸而是你出手挡了你表姐的路,不然就以她那些算计,进了乔家不定要受多少苦。”

唐云暖遂有些疑惑:

“一直没来得及问表哥,为何你竟这样不喜欢让如清表姐嫁入乔家,其实,若能跟乔家联姻,无论是双春楼还是对表哥的仕途,都很有帮助的。”

许如澈淡淡的眉毛一挑,颇有些云淡风轻道:

“我读书,不过是为了让娘亲安心,并不是为了做官,银钱富贵我自己也能赚来,何须靠胞姐嫁人来换?”

唐云暖不禁有些感触:“同样是姐弟,做人的差距还真是大。”

许如澈却又补上一句:“现如今不是也挺好,乔子默那样呆呆的一个人,哪有段明朗来得可爱,我跟明朗自小在一起长大,他那人,却是有趣的紧呢。”

眼见许如澈已然将段明朗当做妹夫看待,唐云暖才忽然想起来段明朗乃是许家为选好了的女婿,有些不自然地问:

“不知这个段家哥哥,是怎么个有趣的人呢?”

一说起挚友段明朗,许如澈就很有来了精神:

“这段家从前也跟我们家一样,很是贫寒,只靠他爹爹在府衙里做捕头的俸银以及他母亲卖些绣工赚钱,段叔叔后来殉职后家道更艰难了。只是这小段子却不知自哪里生出一些贵公子的气质来。行动起居倒不说多讲究,就是个爱干净,每日必定要洗两次澡,头一日穿过的衣裳第二日是决计不再穿,必定要使水洗了再熏过些沉水香才穿。那沉水香又贵,他不舍得买便去后山香木上划一道口子,等流出来木油再切回来放在柜子里。”

唐云暖暗自回想,那一日他身上的确仿佛有些甘苦的香气,仿佛一棵葱郁绿树般生机勃勃,原来是他自制的沉水香。

一旁伺候的红豆却噗呲一声笑道:

“饶是我们小姐,也没这些讲究,这个段家公子还真有趣。”

“一个男子能洁净讲究至此,又懂得制些香料,倒也有些大家公子的意思了。”

唐云暖默默感叹,却不想再聊段明朗了,再怎样好的男子,终究是要娶了别人的,想来等表姐的头发长长了,他便是自己的表姐夫了。

许如澈并没有注意到唐云暖微妙的表情变化,仍旧自顾自说道:

“这就算洁净讲究了?他的呆事还有很多呢,有一日他来双春楼找我,用过了饭我招待他吃五香瓜子,这呆子却一颗都不吃。我道他是不爱吃,遂也没理他,吃了一地的皮去唤伙计来扫,等我回来时包间里已经干干净净,那地上看不到一星杂物。这呆子手里执着扫帚望着我,道,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唐云暖也禁不住乐了起来:“这是嫌弃表哥你吃得满地都是了,他这样爱干净,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忍过来的。”

许如澈又笑说:“这还不算呆呢,因是寡母将他养大,遂很是孝顺。你看他如此爱干净,那日路过草地却脱了鞋在草上走了一圈,走得满脚泥土。我遂问他如何这一次不嫌脏了,你猜他如何说?”

红豆跟唐云暖遂都摇摇头,却听许如澈道:

“他说我娘亲说了,在草上踩吸地气,对身子好。”

唐云暖遂乐道:“想来是她娘原是个讲究的夫人,他才这样有趣。”

许如澈也赞同道:“可不是,段家里里外外全靠段夫人一人操持,双春楼开了以后还要到后厨帮忙。你看段明朗跟我一样好看吧,那是因他娘本就好看,我娘啊早就在这门亲事上心了。”

唐云暖本还要打趣许如澈这样自大地夸耀自己好看,忽一听到段明朗的亲事,不由得有些郁卒。

许如清就是那吸地气的草地,即便有些泥土会沾染在脚上,想来段明朗也会听其母的话,娶她过门吧。

唐云暖素来有用过饭必不坐着要去消食散步的习惯,此刻独自一人晃到许家的院子里,却只是想出去透一口气。

许家在发迹之后虽修整了院子,却也远比不上唐家后宅的风景。

并无花树池塘,不过几棵干枯的柳树在寒风中孤寂摇枝,唐云暖忽想起琉璃宫灯上的柳叶,想起那一夜她紧紧拉着段明朗的手在月夜下狂奔,想起烟花炸响在天际时段明朗那一张英气十足的脸,他唤她“小暖”时候的吐气如兰。

又想起青豆在她面前甩出的,昭示着许如清清白已毁的帕子。

唯有望着柳树叹息,这样喜洁净的公子,却要迎娶一个身心皆不在他身上的女子。

唯有惆怅,只有惆怅。

唐云暖靠着青石墙,默默闭上了眼,却忽然听墙的另一侧有女人声音。

“阿朗,你回来了。”

那女人是粤地口音,所唤的阿朗便跟北方人唤小朗一样普遍,唐云暖忽然想起隔壁便是段家,那唤他阿朗的女子,想来就是段夫人了。

唐云暖唯恐被段明朗发现自己的女儿身,心虚地转身要走,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只因段夫人惊唤了一声:“你这脚如何就肿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你又去偷骑马了?”

却听见段明朗故作轻松道:“娘亲不必担心,这不过是练马练地有些浮肿了,不过睡一觉就好了。看林子的海大叔说了,我明天还可以去他那练马,眼看就是赛马大会,他会将这马儿借给我,今年啊,我必要赢那十两银子。”

原来段明朗是为了过几日永平府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在练习,他很需要银子吗,想来是要为了婚事做准备吧。

唐云暖忽然很羡慕起许如清来,虽然段明朗仿若对她并无意思,但到底是个有担当的男子,虽然不能成就如清表姐嫁入豪门的宏图大志。到底也是终身有靠了。

却忽听墙另一边的段明朗说:“赢了银子给娘亲买米买面,剩下的,我要买一只信鸽。”

唐云暖心里有点诧异,一只信鸽至少也要一两银子,段明朗家境一般,要这个做什么?

段夫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段明朗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话,遂结结巴巴道:

“嗯,就是,将来要是能去往京城考武状元,就能给娘亲写信了。”

段夫人自然是不信的,当下捶了段明朗一下:“莫要胡说了,男子大了如何还会给娘亲日日写信,想来你是有了心上人了吧。”

段明朗自然是闪躲不及:“娘亲,我还是去一趟隔壁许家,跟如澈聊聊赛马的事吧。”

唐云暖当下躲回了许如清房里,等黑油大门上的门环被段明朗扣响之时,唐云暖已经拉着红豆自后门开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地修了一下文,大家请放心,我不会虐小段子的,这文虽然斗得激烈,感情上绝对是个甜文,许如清,还有更大的用处。

至于田姨娘,嘿嘿,应了唐有琴的那句话,进门了怎么揉搓都行了。

回复一米阳光:你邪恶地连带着我也跟着邪恶地幻想了一下,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但是,写一个情色版的也挺有意思哈。

回复多一多:亲说得对,宅斗都最后,都需妥协,这也是整个文的主旨。

回复小念:你们可以多多打分的 吼吼吼吼

☆、49恒源祥,羊羊羊

唐云暖最终还是决定去双春楼晃上一晃;毕竟父亲也在姑父手下做事。

与其在柳树下惆怅,不如去双春楼的包间里吃个加了蟹黄的四喜丸子。

车马还没进双春楼所在的莲花街;就听见前面吵吵嚷嚷;含混不清地有人骂着什么。

红豆已经被训练成不等唐云暖开口;自觉地让紫竹去前面探听情况,那紫竹也是个伶俐的;不过一会儿便回来回话。

“仿佛也有个什么爷打咱们永平府这过,因姑老爷那边的田姨娘此刻正下轿,仿佛挡了这位爷的路;他们家的下人跟咱们家的骂起来了。”

唐云暖遂找了块面纱遮在头上;出了轿子垫脚抬头打量了一番;却只看见前面黑压压地一片人,围着一顶绿呢的轿子。

那轿顶四周都缀着石青色的流苏穗子,每颗穗子上还挂着镀金的元宵大小的圆珠子。

高声叫骂的声音是从那轿子里面传出来的,听声音年纪也并不大,略带了些酒意,又带了些很不着调的放肆。

“一个小知府娶妾摆酒就占了半条街,难不成洞房就盖在了街上,正挡了爷的路?那爷就买壶酒坐这里看看,看这新娘子有多&%……%*(。”

知府家办喜事来讨赏围观的人本就不少,再兼又有争门堵路的事,自然吸引了不少百姓来看,这绿呢大轿里的人这样粗俗的话一出,当即引了一阵哄笑。

唐云暖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平白在街上听了这样的话,不由得心里暗生了气,却不知是哪家的醉鬼胆敢在永平府的地方上闹事。

忽又起身细细观察了那轿顶,只不看这金珠,单看那轿子的讲究气派便知轿中的人绝非寻常人家,即便不是为官其富裕程度也不会低于田家的门第。

乔家的下人自然也都是长眼的,也就仍凭那人在轿子里叫骂,无人敢动手去擒。

唐云暖却唯恐那人再说些什么无法入耳的话出来,当下吼了一嗓子:

“回府。”

唐云暖一日就只喝了许家一碗芝麻糊,喜宴没吃上不说,老太太因喜宴上吃得油腻些晚上这顿干脆免了,唐云暖唯有在自己房里摆了晚饭。

却也是及至到了天黑透时,才从红豆那听来了喜宴上闹事的人是谁。

“怎么也想不到,这人说起来跟咱们还算是亲戚呢。听我姐姐说啊,姑老爷听说有人在双春楼外给他没脸,当下就要派人去打,却也听说了那人连轿子上都挂着金珠子,遂派人去偷偷打听,姑娘你猜怎么着,那人竟是京中贺家的五爷。”

唐云暖此刻正专心致志撕一只花雕酒糟的鹌鹑,忽然觉得自己是有些饿傻了:

“且慢点说,贺家是哪个贺家?贺家五爷跟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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