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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情诱圣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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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没有任何地方比我怀里更温暖了,所以你哪儿也不准去,你就要永远待在我怀里,你快答应我,你快说好!”
  “对……对不起。”她却只能如此回答。
  冬雪严被这三个字震得血液都要冻结了,“你说什么?你敢违抗我的命令?你是我的王妃,你一辈子都得跟着我,除非死亡将我们分开,不,就连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你休想我会放你一个人走!”
  “对不起……”她还是只能说这三个字,更多的泪水纷落如雨。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这三个字!”她的泪水滴在他掌上,他把手掌凑近唇边轻轻一吻,“为什么?眼泪的味道就像鲜血,是碱的、热的……你在流泪,还是流血?”
  “从我身上流失的只是生命,不是灵魂,即使我死去了,我仍在爱着你……”即使这只是场梦,却是她所拥有过最美好的梦了。
  “我不懂,我不想懂这些灵魂的事情,我只要你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我只要你天天陪在我身边,你听见了没?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爱我,你说你不会离开我!”
  “是我不好,是我骗了你……”其实她早知会有这个结果,但她没有退路、没有选择,这是她来到梦中所背负的使命。
  “我才不听!”冬雪严重重摇头,把脸贴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你是我的人,你的心要为我而跳,没有我的允许,这心跳不能停下来,你听到了没?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胸前的湿热让雨恋疑惑起来,“这……这是你的泪?”抚上他的脸,她不敢相信从他那银蓝的眼中,会有这炙热如火的泪水流出。
  是的,雪山融化了,出生以来都不曾掉泪的冬雪严,为了他所爱的人流下了眼泪。
  “你满意了?你高兴了?”他哽咽着说:“我都哭了,你还想离开我?”
  雨恋柔柔吻过他的泪滴,郑重的承诺道:“你对我有情,我岂能对你无义?我发誓,来世我还是要爱你……”
  “我等不到来世,我要你今生就爱我!”
  “相信我,我们会重逢的,到时……我们将一起走过四季……”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弱,冬雪严再也听不到那心跳了。
  当她闭上那美丽的眼睛,一切都安静下来!嗓音断了,眼泪也干了。
  风停雨歇,大地悄然无声,像是过了很久,又像只是眨眼,冬雪严才领悟到,他失去了他的灵魂、他的爱。
  出乎意外的,他没有大叫、没有痛喊,一股巨大的悲哀竟化成了平静。
  他轻轻将妻子放到床上,为她整理好头发、衣服和项炼,用这双眼再看她最后一眼。多美的她,没有流血,没有惨白的脸,她就好像还活着一样,只是睡着了,只是作梦去了,暂时听不到他、感觉不到他而已。
  吻过了她的唇,他轻问道:“世界上真有四季吗?你可得带着我去瞧瞧!”
  雨恋唇边的笑意,似乎正在回答他的问题。
  从怀中掏出短剑,他将那冰冷的刀锋抵在胸前,笑得既温柔又坚定,“我知道你一作梦就会梦见别人,我可不允许!别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走,别以为你逃得过我的纠缠,我这就去找你!”
  刀进、刀出!血如红花,盛开凄艳。
  凭借着最后的力量,冬雪严挣扎着躺到床上,握住妻子的小手,一起闭上了眼睛,一起陷入了长眠。
  在他们唇边,都是幸福的笑。
  第十章
  在这第十三个月,咒语终于解除了,在“情人墓”里又多了一对殉情的男女,但这将是最后一场悲剧。
  春国的人们看着风起,“落叶,是落叶在飞!看那叶红如花,美得不可思议……”
  夏国的人们望着天空,伸出了颤抖的手,“这是飘雪了!雪花多么缤纷……”
  秋国的人们对着满山花开惊叹:“春天降临在这片土地上了……”
  冬国的人们诧异地指着山顶,“雪山融化了!冰也化了,冬河畅通了……”
  相传,四季就是这样而来的,从此之后,春夏秋冬周游各国,在爱意蔓延中流动着,再也不分你我、不分国境。
  这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关于四季,关于爱。
  马偕医院,加护病房。
  这天是雨恋的十八岁生日,蛋糕和香槟都准备好了,却没有寿星来吹熄蜡烛。
  当所有人都抱着失望离去后,战治平还是选择留下来,继续等待那毫无可能的奇迹。
  夜半人静,窗边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战治平正专心念着一本水利工程的理论书,他早已把高中的课程念完,剩下的只是申请大学而已。
  突然,窗帘被夜风扬起,台灯熄灭了半秒钟,立刻又恢复了明亮,战治平不禁望向床上的雨恋,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昏迷了一整个月的她随时都会醒来。
  雨恋依旧熟睡着,尽管已不需呼吸管,仍靠着点滴维持生命。
  “你还没睡够吗?作了那么久的梦,也该醒来了吧?”不由自主地,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对她说话。
  他所得到的反应是,看到那闪烁的泪水,从雨恋的眼角缓缓流出。
  这不是第一次了,每当他夜半守着她的时候,常会发现她静静的掉泪,却又不明白她的悲伤从何而来。
  “别哭了,求你快点醒来,我一定要等到你醒来,否则,我是不会罢休的。”
  就像是要回应他的请求,她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他动也不敢动地盯着她,唯恐这是自己的错觉。
  仿佛蝴蝶挥动羽翼,即将破蛹而出,雨恋的双眼挣扎了许久,终于缓缓眨动了几下,台灯的光芒映入她眼帘,让她慢慢适应了光线的存在。
  当她完全睁开了双眼,看见一个男孩坐在她身旁,正用一种又期待又感动的神情望着她。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其实看得不怎么清楚,却觉得心头痛痛的,这男孩的眼神,怎会带给她一种怀念又感伤的感觉?
  “雨恋,你……你认得我吗?”战治平握住她的手,深怕她随时就又要离去。
  她闭上眼睛想了一想,脑中许多记忆交错、许多面孔来去,但她很肯定,眼前这男孩是熟悉的、是可信赖的,甚至……是让她哀伤又快乐的。
  “你是……治平?”这名字很自然就溜出了她的双唇。
  “是的!”只是听到她喊他的名字,他胸口那股窒闷却完全舒缓了。
  雨恋又眨了眨眼,“我怎么哭了?”
  他拿手帕擦去她的泪痕,解释说:“你睡了很久,作了很长的梦,可能是在梦中有什么事让你很难过吧!”
  她仍是恍恍惚惚的,却能确定地说:“可是……可是看到你,我好像就平静多了。”
  “我……我也是。”
  静夜缓缓将他们包围,交握的手不再分开,只是默默望着彼此,细细感受这一刻的安详,就像他们长久以来都是如此凝视对方的。
  “当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常在梦里喊我?”
  叫他坦承回答很困难,但要否认更不容易,“我是希望你能早点醒来。”
  “我想,是你把我喊醒了呢!”她虚弱地微微笑了。
  他像是被下了什么咒语,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呼吸,只为了她眼中和嘴角的暖意,哦~~老天!这法力可不要如此强大才好吧?
  “总之,”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你就别再一睡不醒了。”
  “反正你会把我叫醒的,不是吗?”她满怀期待地问。
  “是……是的。”他喉咙中挤不出其他字词。
  雨恋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这才安心闭上了眼睛,她不必害怕在梦中漂流了,因为有他会守着她、喊着她,直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第二天,战治平联络了其他人来到医院,昨晚是他和雨恋的梦境,他自私到不愿和别人分享,他对自己的行为只觉诧异却不愧疚。
  当秋士仪、杨舒晴和石绣樱、战培伦一进门,就看到雨恋好端端的坐在床上,柔柔唤着,“爸、妈、奶奶、爷爷。”
  光是这声呼唤就让秋家夫妻俩红了眼眶,从来不知道这小小的一件事,就是天大的福分和恩惠,为何以往他们从来不曾发现?
  “再……再喊一次。”
  “爸、妈、奶奶、爷爷,大家好!”雨恋非常有元气地喊着。
  杨舒晴揪着胸口,喘息道:“雨恋,别再吓唬我们了,这阵日子你爸爸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就连染发剂也掩不住的。”
  “还有你妈妈的皱纹也都跑出来了,多少保养品都遮不了。”
  “奶奶不知拜了多少间大庙小庙……”石绣樱早已喜极而泣,“你再不醒来的话,奶奶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了……”
  “太好了,真是妈祖保佑,我们一定得去还愿!”战培伦也不禁抹了抹眼角。
  眼看这些亲人哭成一团,雨恋笑问:“你们怎么都哭了?快擦擦眼泪。”
  战治平默默站在一旁,觉得自己的存在并无必要,但他又离不开这有她的地方,仿佛他已等待她几百年了,就等着她回眸过来,对他轻轻一笑。
  雨恋安抚着亲人,偶尔抬起头来,发现他凝视的目光,果真对他微笑了,那让他心中更加波涛汹涌。
  有种即将被淹没的预感,十八年来从不曾如此感受过,但他不能忘记奶奶的哀伤呀!他不是下定了决心,只要她清醒过来,他就该一走了之的吗?
  决心和命运互相拉扯着,终有一天要分出高下,而他这裁判在比赛终场前,却已明白了谁胜谁负。
  自从雨恋清醒之后,战培伦常带着孙子战治平到秋家来访问,在名义上,战治平是来替她温习功课,但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告诉自己,是对她有一份责任吧!当时如果他及时将她扶起,她就不会被机车撞上,也不会昏迷了一个月,但现在她已恢复健康,为何他还是无法就此离去?
  秋士仪和杨舒晴亲切地接待战家祖孙俩,现在他们夫妻俩周日都不出门了,只专心在家陪女儿。
  “战爷爷请进,奶奶正等着和你一起去听戏呢!”秋士仪转身就上楼去叫母亲。
  “治平你来啦!我去叫雨恋出来,你等等!”杨舒晴也赶紧去喊女儿。
  石绣樱早已打扮得当,拿了皮包便和战培伦一起出门,而雨恋也刚午睡醒来,走出房门对战治平微微一笑。
  只是这么一笑,战治平就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秋士仪提议道:“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们要不要去花园念书?”
  “好主意!就这么决定了。”杨舒晴立刻附和。
  雨恋和战治平没有机会表示意见,这对热心过头的父母就把他们拉到花园温室里,只见桌上摆满了茶点和饮料,说是温书还不如说是约会比较恰当。
  “雨恋,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好好请教治平喔!”
  “我们先出去逛逛街,晚上给你们买好吃的回来。”
  脚步声走远了,在这深秋的周日午后,只剩两人坐在阳光充沛的玻璃温室中,满园清香、花开缤纷,他们却是相对默默无言。
  雨恋替他倒好茶,又加了奶精和蜂蜜,看他仍然僵硬不动,活像座雪山似的,她只得咳嗽了几声,“咳!咳!”
  “冷吗?”他急忙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谢谢。”其实她并不觉得冷,只是想让他开口而已。
  他对自己的行为有点懊恼,连忙解释道:“你得明白,我并没有接受你,我不会忘记你是我奶奶情敌的孙女。”
  “我明白。”他是这样常常提醒着她,她如何能不谨记在心呢?
  “那就好。”仿佛为了要让自己安心,他又强调说:“我只是对你有一份责任感,都是我的疏失才让你发生车祸,所以……所以我不能不管你,这样你了解了没?”
  “我了解。”她都不知听过几百次了,真奇怪,他到底想说服她或是他自己呢?
  空气沉默下来,只有茶香和植物香融合在一起,还有小瀑布的淙淙水声,战治平喝了口奶茶,发觉这正是他喜欢的口味,又香又浓又适温,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记得了他的喜好?
  雨恋双手托颊,歪着头问:“在这世界上,不知道有没有一种花叫做雪花?”
  “雪?你想去看雪?”他认真地思索起来,“等放寒假时,我带你去日本看雪,还是你想去欧洲?你一定不会滑雪,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我可是有教练执照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嗯~~如果你现在就想看雪,那我叫人用冰柜空运送过来,用显微镜就可以看清雪花的模样了。”
  当他发现自己说得太多时,是因为她正盈盈对着他笑。
  该死!他怎么会这么自告奋勇,好像他还比她更期盼似的!
  拿起茶杯,他想假装没事样,但一听到她说:“你真好。”他差点没喷出茶来,这种形容词绝非他想听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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