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恐怖电子书 > 过年 >

第6章

过年-第6章

小说: 过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第二篇,不是我写的那多手记,署名同样是“那多”。
  既然我已经把第一篇手记全文抄录在本“那多手记之过年”里,那么这第二篇手记,当然也要照办。同样的,这篇手记也有着相当的可读性。
  那多手记之乌篷船
  “千年佳酿”随精美“酒壶”出土
  据新华社重庆9月7日电 一尊封存着液体的精美青铜器最近在三峡库区出土。考古学家称,器皿中可能装有两千年前当地土著居民酿制的美酒。
  2001。9。8 青年报
  花木地区河道大整治清除垃圾污染
  只见垃圾不见水,“三无”盲流船长期滞留,美丽的花木地区长期以来的“难言之隐”终于“治愈”了。经过不到1个月的大规模突击整治,日前咸塘浜、黄家浜、龙沟梢等11条重点污染河道彻底“清肠”,清除垃圾7866吨,整治取缔“三无”船舶及打捞沉船43艘,周边居民无不拍手称快。
  在整治行动中发现,在原先只见垃圾不见水的河道上长期滞留的“三无”船舶都已失去航运功能,成了外来人员杂居点,其中还不乏废品回收点、“老军医”药品仓库,不仅严重污染水域环境,更是地方治安的一大隐患,由水域署、花木镇会同公安水警、城管监察大队等有关部门的两次“重拳”出击,不留“死角”,有力地改善了周边居民群众的生活环境。
  2001。6。9 新民晚报
  这两则新闻,从时间到内容,原本风马牛不相及。新闻的内容两相比较,相信大多数的人对于千年古酒更感兴趣。
  一瓶当地土著用密法酿就,在悠悠时光中陈了千年之久的酒,喝下去会是什么滋味,喝完以后又会怎么样?还有,这样的酒,就算心动,真有人能喝到吗?
  有的,那个人就是我。确实来说,我近似于喝到了。这样的话很难理解,不过,在这次我想说的诡异事件里,这瓶酒并不是主角,所以,我想先从第二则新闻开始谈起,把事实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这则报道里所提到的“花木”地区,是指位于上海浦东,靠近陆家嘴的一大片区域。这片区域,今后将成为浦东的行政和文化中心,浦东新区政府大楼及上海最大的公园——世纪公园就在那里,而位于世纪公园旁边的科技馆,则是APEC上海会议的主会场。
  APEC会议在上海开是一件很长脸的事,放在浦东开,则浦东也觉得有光彩,那么把开会的地方搞搞干净,以光鲜亮丽的姿态迎接外宾,是最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花木地区的那次行动,就是由此而生。
  可是,这世上大多数的诡异事件,一开始都是由很普通、很正常的事引发的。
  那次行动我是随同采访的,当时写出来的文章要比《新民晚报》的这块豆腐干多得多,也生动得多,这就是亲历和非亲历的区别。算来到现在也过去了好几个月,之所以我现在才把这件事背后的隐密写入我的手记里,是因为我刚刚才知晓这几个月前的隐密。
  这绝不是我后知后觉,如果不是碰巧……我可能永远都被蒙在鼓里,永远。
  我现在把整件事按照时间顺序写下来,一开始是很平淡的,也许已经有了一些令人疑惑的细节,但作为当事人,在当时,或者事后很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发现的。
  那天中午时分,我赶到花木的一座小桥旁,桥下是白莲泾,浦东千百条小河中的一条。
  水上巡逻艇已经准备就绪,我再晚一点到,船就不管我开走了。
  我跳上巡逻艇,和艇上的人微微打了个招呼(其实他们我都不熟),船就发动了。
  站在我旁边的是浦东城管监察大队水上分队的人,制服毕挺,年纪很轻。看来他对记者这个行业很好奇,主动跑过来和我说话,还叫我“那老师”,让我心中很舒服。
  他姓张,从他的口中,我得知了此次行动的一些背景。
  时光要回溯到半个世纪之前。那个时候,中国的钢铁工业还很不发达,没有那么多钢铁来造船,而上海,特别是浦东,河道密布,船运是必不可少的运输方式。于是,水泥船就应运而生。
  这种用水泥打造的船,虽然有着诸多缺陷,比如灵活性、坚固性等问题,但只要能在水面上浮起来,在那个时代就足以被接受了。那时,浦东的各公社照保守估计,也有5000~6000条水泥船。
  半个世纪之后,这些水泥船已经没有一条能再靠自己的力量在水面上移动,也没有一条出过浦东,不是在风雨中沉在了河道里,就是失去动力在水上漂来漂去。日久天长,很多在岸上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处可去的人,就以此为家。
  这次联合行动,就是把这些人赶下船,再把船彻底销毁。
  接下来的内容,就一般新闻报道而言,还是很精彩的。巡逻艇看到目标就靠上去,登船,明知故问船上的人有无行驶证等一系列证明,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然后就开始赶人。有乖乖上岸的,有坚持不走的,还有跳下水大喊大叫以示抗议的,百态纷呈。
  查到第四条船的时候,船上住着操江苏口音的一家人,看样子是收废铜烂铁的。那汉子大吵大闹,河岸边顿时围起了一群看热闹的。
  等到巡逻艇上十几个穿制服戴大盖帽的人都从舱里出来的时候,那汉子终于知道这次是没法子了,声音也小了下去,但犹自在那里不知嘟囔些什么。
  小张火了,说:“动作快点,嘴里都说什么!哪。”
  汉子被小张一激,眼珠子一翻,说:“你们就敢捡软柿子捏,这儿还有一条船哪,你们怎么不去……”
  说到这里,汉子忽然住嘴。我眼尖,看到他老婆在后面偷偷扯他的衣角。
  小张说:“哪里还有船,这里就你们一条船。”
  那汉子默然不语。
  小张鼻子里“哧”的一声,声音又高八度,说:“不管谁的船,只要没证,天王老子都照收。”
  我心里暗暗叫糟,这小张看样子是刚工作的,说话这么不留余地。不过转念一想,住这种船的人,还能有多大来头,就是黑道也只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角色,话说满了也就满了。
  汉子果然受不了激,用手一比,说:“比这条小一点,船舱用黑布包起来的,这两天每天过了十二点都会出现,你们倒是去收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许多人脸上露出惊骇之色,更有些人连热闹也不看,转身就走。
  小张说:“十二点以后,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汉子转头问向围观的人:“是不是真的,你们说,是不是真的?”
  那些人纷纷点头。
  一个小孩不明就里,问旁边的妈妈:“什么船啊。”
  那妇女脸色煞白,说:“没什么,走,我们回去。”
  小张一愣,随即就说:“好,今天晚上我就再来一次,要是这艘船没证,一样拖走。”
  汉子眉头一跳,说:“这可是你说的。”
  小张手一挥:“好了,你们收拾好了没有,我们要拖船了。”
  他又转头对我说:“那老师,晚上你来不来。”
  我想了想,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但又觉得这个题材很好,就点了点头。
  巡逻艇临开时,我跳到岸上,想详细问一下那条船的情况,没想到几个刚刚点头的人现在都说不清楚。
  问到第四个人,那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她丢了一句:“小心啊,那是鬼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想提醒一下小张,让他晚上慎重一点,多几个人多做点准备,但想想这种话说出来,难免显得自己这个“那老师”有些胆怯,就终于没说出口。
  晚上十二点,我坐在的士上赶往浦东。计程器上的价格不停地向上翻,我心里苦笑,照来回的出租车费算,恐怕要比我的稿费都来得多。
  到了今天上午上船的地方,一下的士,就听到巡逻艇的马达声突突地响,小张已经先到了。
  我跳上船,这才发现,这条船上就我和小张两个人。
  我跑到驾驶室问:“就我们两个人?”
  小张说:“是啊,那么晚,不好意思叫其他人,两个人足够了。”
  足够?我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但也不好多说。
  巡逻艇开足了马力向前开,河道狭窄,两岸的河水随着船涌起来,再慢慢退下去,四周没有任何其它的声音。
  到了白天那汉子所处的河段,我使足了眼力四下看去,却一条船也没看见。
  那个家伙在吹牛,我这样想着,心里反而舒了口气。
  船又往前开了一段,还是什么也没有,小张低骂一声,只得原地调头返回。
  我正在为这次深夜采访暗暗叫冤的时候,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不该有的东西。
  在我们回去的路上,就在传说中有“鬼船”的那一段河道,静静地泊着一艘船。
  而在不到五分钟之前,我们刚刚经过这里,那时,这里什么都没有。
  巡逻艇的探照灯把灯光射向了那里。没错,船身用黑帆布包得严严实实,活像一艘乌篷船,静悄悄地随着河水一上一下。
  “这条船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我问。
  小张摇摇头,说:“靠上去再说。”
  “砰”的一声闷响,两条船靠在了一起,我忽然发现,这艘船不是水泥船,是一艘木船。
  小张用缆绳把两条船固定住,我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但是脸上却没有恐惧的神色,反而掠过一丝本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神情。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一种期盼。
  我不由暗自佩服小张的胆色,深吸了口气,跃上了这艘忽然出现的幽灵船。
  甲板微微一荡,小张也随后跳了上来。
  当我向船舱望去的时候,不由愣住了。
  那船舱竟然不是敞开着的,而是装了两扇木门,木门紧闭,而且似乎还贴着封条。
  两扇门的门缝里,没有透出一丝光。
  “里面有人吗?”我大声叫。
  里面寂然无声。
  我刚想上前拔插销,小张却摆了摆手,说:“算了,我们直接把这条船拖走吧。”
  巡逻艇把木船拖到集中销毁的地方一扔,今天晚上的任务就完成了,对我来说,今晚几乎没有什么收获,而第二天写报道的时候,也没提这件事。
  此事本该就此结束。
  几天后,报道见报,发在版面的显要位置。我觉得应该给浦东城管监察大队寄一份报纸过去,却不知那里的地址,就打了个电话找小张问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那头回答说小张已经辞职了。
  我很惊讶,问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报了个日子,就是我去采访的次日。
  一个前一天晚上还半夜加班的人,居然会辞职?
  虽然觉得很疑惑,但和小张其实也不太熟,也就没打算深问下去,但对方又说了一句:“大概是怕处分吧,第二天只看见一封辞职信,人就失踪了。”
  我问:“处分?”
  “他私自晚上把巡逻艇开出去,还不开回来,就让巡逻艇没人看管地停在河里,这种事可大可小的。”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原来那天他竟是私自行动,怪不得只有他一个人。
  “白天我采访的时候,听他说晚上要去拖船,会不会……”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不可能,他拖船拖到哪里去?”
  “你们不是有集中销毁的地方。”
  “也没见有多出来的船啊,我们来一条登记一条的,谁知道他晚上去干吗了。”
  我心里奇怪,明明记得把船拖到销毁的地方的,不过已经不记得那里怎么走了。我又问了去那儿的具体地点,准备去看一下。
  放下电话,我越想越觉得蹊跷。看来这一切都和那条船有关。我忽然有了一个很诡异的念头,小张半年前才进入监察大队工作,鬼船事件后就立刻辞职,说不定,小张就是冲着那条船去的。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晚上为什么还要叫上我呢?
  如果那条船还没被销毁的话,我一定要进去看一看。
  在浦东一个不知名小河道的一条支流里,几十条待销毁的船排成长龙。我沿着河岸向前走,却始终没有看到那条船。说实话,我对这里全无印象,毕竟那次来的时候是晚上,什么也看不清。
  长龙的尽头是几个工人正在用挂着巨大铁锤的吊车砸船,被砸碎的船会就近埋起来。
  “没有,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一艘船,我们晚上有人值班,你说的那天晚上,这儿根本就没来过新的船。”一个工人对我说。
  我只觉背脊上一股寒意直窜上来。我努力想回忆起那天晚上把船拖过来时的情形,但却什么细节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
  我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大谜团里,大脑一片混乱。
  那一定不是一条普通的船,也许,那真的是“鬼船”。
  我想到了那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