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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春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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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谁是掌谱的拥有者乃是一件大事,岂可随便用一场织布大赛底定?”这些人是怎么搞的,都疯了吗?
  “那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吗?”春织不解地反问靖轩,就她来看,这个主意不错呀,干么如此反对。
  “是呀,靖堡主,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吗?”众人齐声同问。
  这一问,倒是把靖轩给问哑了。他还有更好的主意吗?当然没有!他要是有的话,就不会头痛到想杀人了。自 从江湖上传说有“织化掌谱”这本秘笈之后,他的日子就没清静过。成天不是那个门派杀过来,就是这个门派 杀过去,搞得他快烦死了,甚至连请来大伙儿好言相劝都解决不了问题。
  就是这样,他更觉得这个提议离谱,偏偏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式,只能任由眼前的小女人胡来!
  “随便你们,我不管了!”大手一挥,右脚一踢,靖轩竟像个生气的小男孩,转头负气而去,看得众人一阵莫 名其妙。
  “这靖堡主是怎么回事?”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别管他了,咱们忙咱们的。”云仙派长老挥挥手,表示不必在意。
  “小嫂子,你说要举行织布大赛,总得给大伙儿练习的时间吧!”否则大伙儿粗手粗脚的,哪懂得如何织布。“这倒是。”春织点点头。“就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吧!两个月一过,大伙儿再回到这儿,届时我会从中挑选 一位织得最好的人来,也好结束这场纷争。”
  “就这么说定了!两个月后见。”
  众人拱手作揖,随即离去。偌大的大厅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少数几人,其中包括呆愣的靖齐。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厉害,三两下就摆平了一桩武林大事!
  靖齐不可思议地看著春织,而他娇美的嫂子却像没她的事一样,只是甜甜地看著他,柔声轻问。
  “我有点累了,可以先下去休息吗?”她询问靖齐的意见,靖齐则是完全没意见,招来仆人后,仍一迳瞪著她 。
  “先失陪了。”
  颔首致意一番之后,春织便踩著轻盈的步伐离去,靖齐还是瞪著她,脑子里想著别的问题。
  她不会理家……才怪!
  第三章
  春织随著仆人走到西厢房,在行进的路上穿越一座花园,便停下脚步观赏庭园之美,倾听淙淙的流水声。
  “小姐,房间还没到呢!”仆人大翻白眼,不怎么欢迎这突来的客人。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找路。”春织笑了笑,眼睛还是转向林园的方向,仆人没辙,只好先行告退。
  待仆人离去后,春织总算可以好好放松自己,欣赏眼前的美景。
  她倚在廊柱上看了一会儿,整个人都被庭园中的假山假水吸引住,甚至忘了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发现身后多了一道人影,是位白发老人。
  “打扰了,姑娘。”白发老人的步伐轻盈,转眼间就移至春织面前,面带微笑地看著她。
  “您言重了。”春织也回他一个笑容。
  “姑娘千里迢迢远从京城而来,想必一定累了吧。”老人还是一派慈祥,仍对她微笑。
  “是累了。”春织的笑容也没停过,总觉得这个老人好和气。
  “呵呵,春织姑娘还是这么和气,难怪东方老爷放心将羽梦馆交由姑娘管理,果然有他的道理。”白发老人意 外地来上这么一长句,吓了春织一跳。
  “您……知道羽梦馆?”除了惊讶之外,春织亦觉得兴奋。单瞧方才众人的表情,她还以为没有人晓得呢。
  “当然知道。”老人理所当然地回答。“羽梦馆是京城里最大的布庄,由东方老爷创立。而东方老爷又育有四 女,各个貌美如花且身怀绝技。老大善织,无论是多困难的织法都难不倒她;老二精于染工,传说再难辨识的 花色她都能分辨得出来,也都有办法套染;老三精于描绘,尤其长于画绘及设计夹缬的雕花,是千年难得一见 的画绘好手。至于老四虽没三位姐姐的才能,算盘倒拨得比谁都精,是羽梦馆不可或缺的大将。老夫可曾说错 ?”
  老人绵密的一大串说词,听得春织睁大眼睛,拚命点头。看来这位老人不只知道羽梦馆,还对坊间的传言倒背 如流,真难为他了。
  “您对羽梦馆的事儿还真清楚……”她才要赞许老人,随即想到一个问题。羽梦馆里有这么多人,他是如何认 出她的?
  “请问老文人,您怎么晓得我是春织?”她不会无聊到问他为何知道她的名字,春夏秋冬四姐妹在京城里算是 小有名气,他既然知道羽梦馆,理所当然也听过她们的闺名。
  “很简单。”老人笑著说。“凡是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羽梦馆里就属春织姑娘最笑脸迎人,脾气最好,我一看 便知晓。”
  “原来如此。”春织微微一笑,大方地接受老人的赞美。
  “春织姑娘,老朽有一请求,不晓得春织姑娘是否能答应老夫。”不待春织多问,老人话锋一转,转而直接要 求春织。
  “好。”春织直觉地点点头,也不管人家是否会把她卖了。
  “咳咳!”老人反倒被她的干脆吓了一跳,咳了几声。
  “呃……春织姑娘,你不问我什么事就贸然答应我,会不会太爽快了些?”要是他心怀不轨,岂不完哉。
  会不会太爽快些?不会啊!她在家里都是这样子的呀,否则夏染和冬舞成天吵个不停,秋绘又十多年未曾开日 说话,她不劝架谁劝?
  “您有什么请求,尽管吩咐就是,小女子自当尽力做到。”春织甜甜一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说好说习惯了,要她拒绝那才困难呢。
  老人奇怪地盯著她,过了好半晌才摇摇头,自灰袍中取出某样用布块包著的东西。
  “其实老夫的要求对于春织姑娘来说,应当不是一件难事。”他边说边打开布块,上头躺著一叠粗糙的纸张。
  “这是……?”春织移过视线观看老人手上的东西,由其中窥得大片笔墨,似乎涂染著某些复杂的线条。
  “这是织谱。”老人一点也不讶异春织眼中陡然升起的光彩,只有行家才会对自己的所长狂热。
  “织谱?”春织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想起某事。
  “难道这就是……”不会吧,有这么巧的事。
  “呵呵,春织姑娘误会了。”老人连忙阻止她胡思乱想。“这不是『织化掌谱』,只是一本普通的织谱。但碍 于其中的织法繁复,一般织坊根本织不出来。恰好今日在此巧遇姑娘,所以才会想到拜托姑娘为老朽完成多年 心愿,并非姑娘想像中这般复杂。”
  语毕,老人递上手中的东西,春织接过一看,果然是织谱。只不过这织谱的织法相当特别,需以罗织机跟提花 机交互使用,才能将它完整织出,而且花本亦需采花楼花本,才能织得漂亮。
  这真是她这一生中碰见最大的挑战,她一定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我答应你,老丈人。我一定会尽力完成这织图,不会令您失望。”春织兴奋地握紧织谱,连声保证。
  “谢谢你了,春织姑娘。”老人笑吟吟地看著她,目光深沈难测。
  “您什么时候要来拿成品呢,老丈人?咱们现在先说好,我好先赶给您。”而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动工了。
  “不急,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来。”老人打哑谜似的再看春织,彷佛在思考些什么。
  “可是……”
  “老夫先告辞了,这织谱你先收好,别让人看见。”离去之际老人又不放心的交代一句。“还有,千万别对任 何人说起今天的事,就算是靖堡主也不能说。”
  “好。”春织照例又是一个好字,老人这才放心,如烟般的消失。
  “老丈人——”
  很快地,春织发现自己叫也是白叫,老人早一溜烟不见人了。
  好怪哦,这些江湖中人。
  春织耸耸肩,看看手中的织谱,赶紧将它收起来纳入宽袖内,脑中已经开始想像提花机运作的模样。
  三梭、五梭,两梭轻、一梭重……
  春织边转身边熟念上织的方法,未料会碰上一堵人墙。
  “哎哟!”她撞疼了脸,觉得鼻子都快扁塌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靖轩不悦的声音自春织的头顶传来,她抬头一看,不期然看见他的脸。
  “欣赏风景。”她揉揉撞扁的鼻子,将它拉回原位。
  靖轩不明就里地瞪著她,觉得她的动作好像白痴。
  “这儿的风景有什么好欣赏的,笨!”他越看她越觉得生气,怎么这个女人这么不害臊,一直盯著他瞧。
  “我的脸上长了什么东西是不是,要不然你怎么一直盯著我看?”靖轩难以克制地低吼,全身的火气都快被她 点燃。
  春织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的脸长得很像织谱,很好玩。”
  她不怕死的实话实说,果然引来一阵狂吼。
  “我的脸长得像织谱?!”这是哪门子说词?靖轩气极。“你说,我的脸哪一点像织谱了?”今天她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他非将她用丢的丢回京城不可。
  “嗯……这么说好了。”她偏头想了一下。“你的眼睛大而明亮,严肃中又带孩子气,像极了织谱中的眼纹;而你的鼻梁挺直,恍若织谱中的直斜纹;至于你的唇呢?宽阔而薄厚适中,又如织谱中的格跳纹。如此三种纹 路交织成一幅最宜人的织画,所以我说你的脸像织谱,一点也不假。”而且是最高级、最迷人的那种。
  经她这么一说,靖轩也不知道这把火该往何处烧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成长得像织谱,一般人都会用 相貌堂堂来形容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罢了,别跟她计较。
  他才刚想宽大为怀,不期然又想起之前落败的事,火气迸然又起。
  “你一定很得意吧,三两下就摆平了一件武林大事。”靖轩越想越不甘心,想他堂堂一个堡主,说死说活都没 用,最后居然还得沦落到用织布来解决问题,他不呕才有鬼。
  “还好吧!”春织不以为意地说。“我只是希望大伙儿别吵架,坐下来好好谈。”
  他也希望大伙儿坐下来好好谈,但可从来没想到用比赛织布这一招。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想留在这里才这么做。”毕竟靖家堡怎么说都是武林大家,况且他又身为堡主,不攀他攀 谁?
  “这……恐怕你误会了,我没打算留在这里。”事实上她挺想家的。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退婚?”靖轩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一句,男性自尊深受打击。
  退婚?她能算过门吗?他们根本连天地都还没拜过,哪能算夫妻。
  “呃……这我还没想过。”她只是觉得回家的感觉很好。
  “不用想了。”靖轩气极。“就决定退婚好了,反正你也不想留在这边。”
  反了,一切都反了!原本该是他大声吼著要退婚,怎么反倒成了被抛弃的人?不过……谅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哪名女子不盼望乘龙快婿?
  “好。”没想到春织果真爽快地答应,差点没有把靖轩的血管气爆。
  “很好,现在我就送你上轿子,愿老天保佑你一路平平安安回家!”混帐!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他的男性自尊 哪去了?
  “那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不对不对,她现在不能走,她答应那个老人要替他完成织谱,而且两个月后还得兼做裁判,走不得。
  “我不走了。”春织突然一个转身,又碰上一堵人墙,而且这堵人墙的脸色很难看。
  “你说什么?”靖轩双手握拳、额暴青筋不悦地问,他怀疑他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说我不走了。”她试著解释。“你忘了两个月后,大伙儿会再聚集于此举行织布大赛,届时我是裁判,所 以我不能走。”
  她不说他倒给忘了,都怪她出的鬼主意!
  “既然你想死赖在这里,就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我不会把你当妻子看待。”顶多当她是个隐形人。
  “好。”她点头。“你要怎么看待我都没关系,只要给我一台罗织机和一台提花机,我就心满意足了。”
  春织出人意表的回答,又是塞得靖轩哑口无言,照例想拿椅子砸她。
  “随便你,失陪!”他大手一挥,脚跟一旋,又负气而去。
  春织一头雾水地看著靖轩的背影,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或许“武林仲裁者”这个角色,该换人做做看了。
  混帐女人!
  在大厅中的靖轩烦躁地踱步,满含怨恨的脚步重重地踏在坚实的地上,似乎在和地面比谁比较坚持。
  相形之下,刚进门的靖齐脚步则是轻盈得让人想踹一脚,都怪这个该死的兔崽子,无端扛了个大麻烦回家,还 一副不干他事的模样。
  “别瞪著我,老哥,你怨恨的样子很难看。”靖齐神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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