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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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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闭嘴呢!”夏染不信邪,跟她杠到底。“东方冬舞,咚咚舞!你该高兴幸亏娘有坚持到底,没让爹临时 帮你改名为『冬藏』,否则今天你藏的不只是银两,还得是稻米、小麦、面粉、馒头!”
  换句话说,她是个不受欢迎的守财奴就对啦,她在家的地位就跟厨房里的老鼠没两样,专门用来咬钱。
  “你闭嘴、闭嘴!”气极之下,冬舞果真拿起手中的算盘朝夏染打去,幸好中途有人阻止。
  “都给我闭嘴,好端端的吵什么架嘛?”春织甜美的声音介入她们之间,柔纤的身影也跟著横亘在相互叫嚣的 两人之中,夏染和冬舞同时愣了愣,为她的见义勇为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下。
  春织自个儿也满感动的,难得她们肯静下来听她说话,更何况是劝架?
  果然要不了多久,两只母老虎又发起狠来,隔著她互相叫骂。
  “我再小器也比你这败家女强,光会买一些无用的东西,一天也染不到几块布!”
  “我再笨至少也会染布,不像你只会拨算盘!”
  “你以为我爱拨啊?我要不拨的话你们早饿死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嚣张?”
  “谁要你拨?你乾脆嫁出去好了,免得外头传说咱们羽梦馆里住著只母老虎,不敢上门买布!”
  “嫁就嫁!等爹娘回来了,我一定要爹娘尽快帮我找门亲事,也好过留在羽梦馆里看你这张愚笨的脸!”
  “谁笨呀?我不过是……”
  双方你来我往骂得好不热闹,春织则是转得头晕眼花。她一会儿转向二妹保证她一点都不笨,一会儿赞美么妹 说她做得很好,算盘打得很精。
  结果是双方都不理她,逼得她只能一直说好。
  “好、好。”她朝两边点头,想办法劝架。
  “你们都没说错,都做得很好。”眼见两个妹妹都不理她,春织只好转向一直沈默的三妹求救。“秋绘,你没 有什么要说的吗?”她边说边努力隔开互叱的姐妹俩,有些招架不住。
  “有,别弄脏了我的画纸。”眉心微蹙,排行老三的秋绘以手语比道,拿起画笔及草稿闪到旁边去,没有任何 插手的意思。
  这个老三……
  无可奈何下,春织只好也一起加入这一团混战,三方拉扯得好不热闹。
  “你这只懂得花钱的白痴!”
  “你这讨人厌的守财奴!”
  “好、好,你们都没说错,不要吵了——”
  花厅登时闹烘烘的,偏偏织坊里的总管又来参一脚,喊得好不大声。
  “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有信到!”总管显然颇有见地,一个也没漏叫到。
  四个人同时停下动作,观看总管一路冲进来,手中还挥舞著一只黄色信封。
  “有信?”春织最先有反应,接过总管手中的信封,迅速的掏出信件打开,快速浏览一番。
  “是谁捎来的信?”这会儿大伙的架也顾不得吵了,全停下来盯著春织手上的信件瞧,等待她说明。
  春织著实看了一阵子,将脑中的浆糊清理乾净。她不是看不懂字,事实上爹爹的毛笔字写得挺好的,整齐又漂 亮,比起冬舞记帐的烂字来要好看得多了。她看不懂的是信中的涵义,爹爹的意思可是——要把她们四姐妹全 都给嫁了,一个也不留?
  “大姐,你怎么半天不说话,到底是谁捎来的信?”夏染的性子急,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是爹爹捎来的信。”春织茫茫然地看著她们,开始烦恼羽梦馆的未来该怎么办。
  “是爹爹啊!”一听见信是她们爹爹捎来的,冬舞的脸色也跟著好起来,不再凶巴巴。
  “那么,爹爹的信中说了些什么,你怎么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还是冬舞灵巧,一下子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
  “爹爹说……要把我们嫁掉。”说这话的同时,春织拿起手中的信再确认一遍,确定她没有看错之后,又一脸 茫然地看回老地方,和大伙儿面面相觑。
  “要把我们嫁……嫁掉?”
  简短的一句话,却造成不同的反应:第一个跳起来的毫无疑问是冬舞,她黑暗的人生顿时一片光明。原本她还 以为自个儿这一辈子就得埋葬在羽梦馆里了,幸好老天没忘记她,肯给她一个值得期待的未来。
  “感谢老天!”冬舞快乐得像只小鸟,抱著春织又叫又跳。春织虽不知她在高兴些什么,但她只要不发狠就阿 弥陀怫了。
  “我就要出嫁了,太好了!”冬舞双手合十,默默感谢老天爷帮忙。总算不必再泡在羽梦馆当个十七岁还嫁不 出去的烂桃子,岂不快哉?
  “我就要嫁人了,嫁人了……”她不停地唱著歌,始终搭不上话的三位姐姐只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不晓得她 在乐什么。
  “呃……冬舞……”春织困难地咽下口水,不知道该不该将实情托出。“你先别高兴得太早,爹爹说……要按 照顺序来。”
  按照顺序?
  冬舞猛然停止歌唱,转身看著一脸抱歉的春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冬舞简直快哭出来了,亏她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可以嫁出去,结果竟要殿后?
  “呃……我是说……不是,是爹爹说他已经帮咱们各自安排了一门亲事,从我先开始,然后是夏染、秋绘,最 后才轮到你。”阿弥陀佛,可别拿算盘砸她呀。
  这太过分了!四个姐妹最想嫁人的就是她,结果她居然落了个最后,什么跟什么嘛!
  冬舞的眼泪还来不及落下,夏染倒是先说话了。
  “别管她!等死算了,活该!”夏染在一旁幸灾乐祸,还顺便做了个鬼脸。
  “除了这个,爹爹还说了些什么?”夏染虽不若冬舞那么想嫁人,但也不反对就是了,何况她的好奇心最重。“爹爹还说,要咱们不必准备嫁妆,男方自然会挑日子前来迎娶……”这就奇怪了,按理说羽梦馆也算是京城 中说得出名号的商家,嫁女儿不大肆宣扬就已经很不寻常了,反倒还偷偷摸摸,她们的爹娘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
  四姐妹互看了一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后又耸耸肩,决定不想了。若说她们怪,她们的爹娘更怪,哪有做 爹当娘的像他们二老这么放心,一去就是快两年不归,甚至难得捎几封信回来。
  “总而言之,恭喜你啦,大姐。”冬舞酸溜溜地抱怨,恨死老爹了。“你就快出嫁了,不必再陪咱们泡在羽梦 馆里发霉。”她也想快些嫁人呀,老天为何这么不公平?
  “没这么快,没这么快!”春织只得陪笑脸,安慰她小妹。“再说,羽梦馆也没什么不好啊!大伙儿的感情不 是挺好……”
  “不得了了,大小姐!不得了啦!”
  她的话还没讲完,外头即传来一阵脚步声。四姐妹定神一看,冲进门的长工活像逃难似的,三步跨作两步一下 子就来到她们的跟前。
  “什么事不得了了,阿成?”春织伸出手要家中的长工镇定下来,不明白为何人们老爱叫得这么大声。
  “外、外面来了一顶红色的轿子,说是要迎娶大小姐过门!”长工边说边递上东方老爷亲笔允诺亲事的状子, 上头还盖了二老的手印。
  春织接过去一看,白纸上头果然是爹爹的字迹。
  “大……大姐,你真的……要嫁人了?”冬舞惊讶得眼珠子快掉下来。怎么前 脚爹爹的信才到,后脚轿子就 跟过来了,真是诡异至极。
  “看来是的。”春织故作镇定地说,心里已经做好认命上路的准备。
  “大姐先走了,你们保重。”她二话不说的吩咐下人快快去准备行李,别让轿子久等。
  霎时间所有人僵成一团,每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连掌家的冬舞也失去平日的泼辣,顿成失声的木偶, 半天开不了口。
  大姐就要嫁人了?平时脾气最好、关心每一个人又老是劝架的大姐就要离开羽梦馆了,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冬舞的脑中乱烘烘,她的四周也闹烘烘。就在她发呆的同时,春织早已自力救济打理好一切准备上路,不等她 这个掌家的了。
  “你骗人、骗人!”冬舞终于在春织临行前回过神来追至门口,拖住春织的衣袖哭得像个泪人儿。
  “你……才说你……不会这么快……这么快离开我们,不会这么快……就离开羽梦馆……结果你骗人……”仙 女的羽衣少了她一片,再也不会完整了。
  春织回过头来看著哭得柔肠寸断的小妹,心里也有万般不舍。冬舞虽然凶悍又小器,但是心地善良,只是嘴巴 坏一点罢了。
  她微微一笑,抱著冬舞低声安慰说她们一定会再见面,可眼泪却不知不觉的滴了下来。
  “呜……大姐!”夏染也过来凑一脚,再加上面无表情的秋绘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当场使喜事变成像在办丧事 ,四姐妹哭得好不凄惨。
  仲夏的羽梦馆脱去了它的第一层彩衣,没有人知道这层彩衣是什么颜色,只有拥有彩衣的仙子才知道如何褪去 它单调的外皮,渲染里层的绚烂光泽。
  她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上花轿了?
  上了花轿的春织一阵茫然,轿子走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后悔,但是已来不及了。方才出门时一阵混乱,只记得带 几件常穿的衣物,甚至连件稍带喜气的红袍子都忘了披,仔细想想,她这种嫁人法真的很怪,简直比出丧还不 如。
  闷坐在轿中的春织越想越不对劲,但又不能拦下轿夫说她改变主意不嫁了,只好抬起头来望著轿顶干瞪眼,猜 想轿子要把她抬到什么地方去。
  靖轩……春织在心中默念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中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就是她未来夫君的名字,但不知怎地 ,她就是无法把这名字和自己搭上边,大概是他并未亲自前来,只派了他的亲弟弟代为迎娶的缘故吧!
  算了,想这做什么?反正不管是谁来迎娶,她还不是都得嫁人。
  春织耸耸肩,不怎么在意她未来要嫁给谁,其实嫁给谁都一样,不嫁也可以,对她而言,婚姻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能够让她继续她的工作,至于嫁到什么地方或嫁给哪一号人物她都无所谓。
  她才刚这么想,轿帘突然间被掀开来,露出一张顽皮年轻的笑脸。
  “嫂子,无聊吗?让我进轿来陪你聊聊可好?”靖齐笑著探头询问春织的意见,吓了她一跳。
  这个人还真像幽灵哪,怎么走路都不出声?
  “这不太好吧!”春织有点为难。“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咱们若独处在轿子里,会惹别人说话……”基本 上她并不讨厌未来的小叔,因为他总是笑脸迎人,长相也够清秀。
  “说得也是。”靖齐不以为意,十分谅解地点头。“既然如此,咱们就用这方式聊天吧,这样就不会引人猜疑 了。”他笑嘻嘻地跟著轿子走,就是不肯离开轿门。
  “呃……”这下换春织犹豫了,轿门给他这么一挡著,关也关不了,阖也阖不上,反而更糟。
  “算了,你还是上来好了,你这样走路是很危险的。”这人还真是不屈不挠,居然能够横著行走,比螃蟹还厉 害。
  “谢谢嫂子。”靖齐手脚俐落地跳上轿子在她面前坐下,空间顿时变得狭小。
  春织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瞪著他。
  “我脸上有东西吗,嫂子?”靖齐笑笑,觉得他未来的嫂子十分有趣。
  “没有。”她照实回答。“我只是觉得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所以只好瞪著你瞧。”更何况轿子给他这么一 挤,她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到哪里去,不瞪他瞪谁?
  “原来如此。”靖齐笑得更开心了,很高兴他大哥娶到一个有趣又不造作的老婆。
  “那么,先由我来自我介绍好了。我叫靖齐,是靖家堡的人。”靖齐爽朗地说道,彷佛她一定听过他的出处。靖家堡?
  春织没听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江湖中某大家的名字,和她的生活圈离得好远。
  “小女子东方春织,京城人士,还请公子多多指教。”她也学起他点头致意,差点没笑坏靖齐。
  “客气了,嫂子,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忘了刚才是谁接你上轿的?”说著说著靖齐又露出笑容,春织觉得他 很爱笑。
  “公子说的是,我是给忘了。”老实说,她这颗脑袋没记过比织谱更复杂的东西,时常忘东忘西。
  闻言,靖齐又是一阵猛笑,他的新嫂子果真是有趣极了。
  “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嫂子?”他双手高举枕在脑后,细细观察与他对坐的春织。
  “请说。”她倒也自在,一点也不在意他打量的眼光。
  “那么,我就不客气的问了。”他正色道。“你……一向这么迷糊吗?”
  “迷糊?”春织不解,她可是家中除了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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