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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春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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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肆?她才放肆呢!”庄千金哭得好不委屈。“咱们这桩婚约是你亲口允诺的,你没来迎娶我也就算了, 居然还改娶别人!”
  她拚命哭,哭到浓妆频落,哭得众人头痛,也哭出靖轩的记忆来。
  ……该死,他居然给忘了退掉这门亲事,前阵子先因春织的事他消沈了不少,后又忙著准备织布大赛和张罗同 春织的婚事,压根儿把这事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哪还能记得住。
  这下他累了,他该怎么摆平这桩乌龙事?
  “我不管、我不依!”庄千金忽又叫嚣。“反正你一定要娶我,否则我就请爹爹调兵踏平靖家堡!”
  庄千金重重地发誓,春织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早在她的头巾被霸道掀起的时候,她就料想来人定是庄千金, 只是没想到她如此泼辣而已。
  她看向靖轩,想听听他怎么解决这件事,沿街谩骂她本来就不在行,况且也轮不到她出头。
  可是,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即使过错全出在自己的身上,靖轩仍希望春织站出来说话,即使是最薄弱的一句 :“我不会将靖轩让给你。”亦是他最大的满足。
  紧紧抓住这个希望,靖轩也回望春织,祈求她能开口。
  “我绝不许你们拜堂,绝不允许!”就在他俩僵持不下的同时,庄千金又尖叫,惹得众人很想揍她。
  有人想揍人,却也有人笑呵呵,在这情况陷入胶著、现场又一团乱的时候,花厅突然踏入一位长相俊逸、身材 高佻的年轻男子,面带笑容的走进来,无端加入这场战局。
  于是乎,所有焦点全转移到这位男子身上,包括沈默的靖轩。
  “你是谁?”靖轩老实不客气地劈头就问,摆明了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
  “一位客人。”只可惜来人不但定力够,魅力更是十足,三两下就打掉靖轩恶意的问话。
  “春织姑娘,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这么快成亲。”只是这亲结不结得成尚是个未知数。
  “你是?”春织一头雾水,她并不认识这个人啊。
  “呵呵,我来拿东西。”见她呆滞的反应,来人微笑。
  “什么东西?”这句话是靖轩代春织说的,口气老大不爽。
  “我拜托舂织姑娘织的东西。”来人对著春织眨眨眼,口气暖昧之至。
  “可……可我不记得曾答应为你织东西呀!”春织仍是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清他在说什么。
  来人丝毫不觉困扰,反而走上前在春织的耳边低声说道:“老夫的要求对于春织姑娘来说,应当不是一件难事 。”
  这声音、这说词,难道他就是——
  “你……你是那位老丈人!”春织掩嘴惊叫道,大不同于先前的沈默,这气坏了靖轩。
  “正是在下。”来人的眼睛眨得更厉害了,也更引燃靖轩的火气。
  “你们两个人到底在嘀咕些什么?”靖轩硬生生的插入春织和来人之间,要求一个解释。
  “是这样的,他托我为他织一件袍子。”春织立即解释。
  “袍子?”靖轩越听越火大,她竟为别的男人织衣?
  “嗯,那件袍子——”
  “春织姑娘,你的话太多了。”眼见她快泄密,男子连忙阻止。“你忘了我曾交代你的话?”
  男子又提醒她,春织这才想起她答应过这事不能同任何人提起,即使是靖轩。
  不得已,她只好连忙住嘴,这情形落在靖轩眼底,相当不是滋味。
  “他交代了你什么?”靖轩凶巴巴地质问春织,教她十分为难。
  “这……我不能说。”她一脸抱歉地看著靖轩,希望他能谅解。
  “我是你丈夫,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靖轩可不管她有多为难,执意要答案。
  “可是我……”他虽然是她夫婿,但承诺就是承诺,坏不得。
  “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奸情不能公开,所以才不敢说!”庄千金好不容易逮著机会,跟人插一脚。
  老实说,她的怀疑不无道理,春织向来直言,甚少有事隐瞒,再加上眼前这个公子实在也俊逸得太不像话,极 易招来联想。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至少靖轩就这么想,脑中不断浮现起春织藏袍子的模样。好啊,难怪她要遮遮掩掩的 ,那袍子中八成藏有她和奸夫的秘密。
  “我……我……”春织被庄千金歹毒的说法吓著,突然变得结巴,一时间无法为自己辩解。
  “不用问了,一定是这么回事,否则她怎么会不敢回答你的话?”正当春织已经够狼狈,庄千金又来一记重炮 ,轰得春织更是哑口无言。
  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如此,为何这个女人能够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
  “既然你已经另有意中人了,为何还要与我成亲?”甚至把清白的身子送给他,她这举动是在怜悯他吗?靖轩 不禁茫然地想。
  “我根本……”老天!谁来帮忙她把话说清楚?
  “靖轩,这你就不懂了,厉害的女人就是这样。”庄千金又擅自插入春织和靖轩的对话,表情可憎。“表面装 得温温柔柔的,暗地里却净做些不堪入目的事,实在过分。”她边说边抚著靖轩的胸口,看起来恶心极了。
  “春织,你倒是说话呀!”靖轩忍不住怒吼,无法理解为何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发一言,难道非逼 得他相信这女人的话她才甘心?
  春织无法说话,是因为她迷惘。她记得在小木屋时他曾说过、曾保证过,日后万一有什么事发生,他都会耐心 等她把话说完,不会逼她,因为他知道她迟钝,知道她反应慢半拍,可现在呢?
  “你要我说什么?”她已经懒得说了。“反正你早已把我定罪,我再说什么都一样。”一个人的眼神是掩饰不 了的,更何况他又表现得如此明显。
  “你听见了吧,靖轩,她说她和这公子的确有染。”庄千金连忙自行解释,不放弃任何抢夺靖轩的机会。
  “春织,这可是你的真心话?”靖轩大受打击地推开庄千金,将她晾在一旁。
  春织点点头,他本来就不等她说话,这是事实。
  “好,既然如此……这场婚礼也没有再举行的必要,不如趁早取消吧!”靖轩狠下心来赶人,眼中蓄满伤害。“你要取消婚礼?”春织错愕地问道。
  她是点头了没错,可她的意思并非如此啊,她只是不满为什么他不等她说出个结果,就擅自将她定罪而已。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主意?”靖轩自嘲地反问。人家都已经明白承认她另有喜欢的对象,他又何必强留呢?
  换句话说,他又在赶她了,不问她缘由,不给她私下辩解的机会,一味沈浸在自个儿的想法里。他还说他会改 ,根本是……
  “春织姑娘若是没地方可去,倒是可以跟我走,也好让在下有机会答谢姑娘为我织衣之恩。”眼看著木已成舟 ,始作俑者这才凉凉地出声,兴味盎然的表情摆明了他在旁足足看了一场好戏,笑得好不愉快。
  “好,我跟你走。”春织也不罗唆,一下子就答应突然冲出来闹场的玉面公子,气煞靖轩。
  “等我一下,我去收拾行李。”她相当有志气地丢下她的临别宣言,便回西厢房拎起行李,跟著翩翩公子跑了 。
  “那我——”庄千金见入主有望,急忙冲向前。
  “滚!”靖轩将她一把丢开。“下次再一让我看见你,我一定宰了你。”
  “靖轩……”
  “滚!”
  于是,两位身披红袍的新嫁娘,分别从靖家堡的大门冲出来。只是,她们去的不是同一个方向。
  阳光点缀苍翠枝头,透过树叶的折射,洒落成雨点,掉落在华美的庭园里。午后的阳光炽热灼人,却怎么也射 不进这座建立在大山中的巨宅,可能和它搭建的方位有关。
  昂头仰望树梢,靠在大柱旁发愣的春织如是想,她来此巨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每天每天都是这样过日子,几 乎没有例外。
  “春织姑娘好兴致,咱家这花园还合你的意吗?”
  正当她陷入无聊的冥想,她身后突然出现一名男子如此问她。
  “公子这花园很美、很有诗意,可是——”
  “可是你每天看,不免觉得无聊。”男子笑呵呵地代她把话说完,走近她身边看著她。
  “这倒是。”春织不禁莞尔,这正是她想说的话。
  原来,这位公子便是当日收留春织的人,也是春织承诺一定帮他保密的对象。
  “是我害了姑娘。”男子突然轻喟道。“若不是因为我无端出现,春织姑娘早和靖公子拜堂,又何需待在这儿 无聊呢。”
  “公子你千万别这么说。”春织摇头微笑,提到靖轩不免让她心痛了一下。
  “这和公子无关,我和靖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真正离开靖轩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这种感觉 ,比针刺还难受。
  “对了,怎么从来不见你把那件袍子穿出来呢,是我织的不好吗?”为了逃避内心的感受,春织连忙转移话题 。
  “春织姑娘织得很好,只是没有人会把掌谱穿在外头,所以在下也就没有穿了。”男子笑呵呵地解释,听得春 织一愣一愣。
  “掌谱?”她惊讶地注视男子。
  “是呀!”男子笑著点头。“在下托姑娘织的正是掌谱,而且是大伙儿争得头破血流的『织化掌谱』。”
  “可是你说过——”
  “在下说过的话我都还记得,只是当时情况特殊,不方便托出实情,所以也就欺骗了姑娘,还望姑娘原谅。”
  原来如此。难怪她在织袍子的时候,会觉得越织越不对劲,因为她从没看过任何一本织谱会像他给的那样,充 满变化又富生趣,简直妙不可言。
  “公子言重了,我才想好好跟你道谢呢。”春织摇头笑道。“若不是你信任我,肯将袍子交由我来织,恐怕我 这一辈子都无法接触到如此高深的织谱,谢谢你。”
  “不客气,春织姑娘果然聪慧。”男子点头微笑。
  所谓掌谱即织谱,织谱即掌谱,正因为这两者是相通的,所以才需懂得纺织的人将其织出,因为光看谱是无法 领会其中道理的,爱情也一样。
  “春织姑娘,你日后可有打算?”微笑过后,男子突然如此一问,教春织愣了一下。
  “暂时还没有,过些时候可能会回羽梦馆吧!”她有些犹疑地回答,心里想也许她已经打扰人家了。
  “不打算回靖家堡了吗?”男子再问,春织又愣。
  “我……”她能回去吗?就算她肯,靖轩恐怕也不肯吧。
  “在下可否冒昧的请教春织姑娘,你对靖堡主的感觉如何?”看穿她内心的挣扎,男子换个方式问。
  她对靖轩的感觉?
  “很难说清楚。”春织出口己也想不通。“有时候觉得他好霸道,有时候又觉得他好温柔,和织谱一样多变。 ”他的多变往往让她无所适从,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他又单纯得可爱。
  “那么,春织姑娘是否爱他?”男子接著又问,一步步的探问春织自己也没有想过的问题。
  “爱?”春织再次发愣。“我……我恐怕不晓得爱是什么,什么样的感觉才叫做爱……”从来没有人跟她提过 这些。
  “爱一点都不难。”男子摇头。“你不妨回想一下曾经经历的感受,便能了解我的意思。”接著他又以一双海 上明灯似的眼眸,引领一脸迷惘的春织,教她打开心眼。
  在男子的引导下,春织回想起自己初见靖轩时的兴奋;回想起他三番两次嚷著要退婚,却总是留下她的模样。 她也回想起,当他拉下一张脸,痛下决心送她回京时的神情,那时候她的心就和现在一样,充满了看不见他的 哀伤……
  “这……这就是爱吗?”她终于有所顿悟。“每当我想起靖轩,心中便涌上一股甜蜜感,每当我一想到以后再 也见不到他,便心如刀割,这些感受就叫爱?”
  如果是的话,这就不难解释为何当她得知靖轩将另娶他人的时候,她会表现得像游魂一样。如果是的话,她就 能理解为何每当他碰她、靠近她,她的心就会燥热不,比犯风寒还难受 。
  “是的,春织姑娘,这些感觉就叫『爱』;你爱上靖轩了。”男子很高兴春织终于想通,嘴角遂忍不住泛起微 笑。
  “可是,为什么我自己感受不到呢?”在他还没提醒她以前,她根本没有概念。
  “我……我知道我是一个迟钝的人,但是为何靖轩他也不说?”如果他也爱她的话,理当告诉她呀。
  “因为他也模糊,或者难以启齿。”男子代靖轩回答,稍后又进一步解释。
  “春织姑娘,你曾亲手织过掌谱,应当了解我交给你的掌谱,内容是什么。”
  “我知道,都是一些肢体动作,似形非形,似意非意,每一道纹路都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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