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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引魂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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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用个阵痛生肌的小法子,唬唬人就可以了,用句行话,这就做“小开剥”……

因此,在道法界修行的弟子们,从来都是追求货真价实的玄门正宗,而对于那些做足了表面功夫,却只是骗骗无知民众换二两银子的野路子,往往则是以用之为耻,普通弟子如此,高手宗师自然是不必说了。而如今宋晓晨用的这招,却偏偏不是正宗的“求风祈雨”之术,而唤作“打水”术,它原出自于茅山,顾名思义,并不是打牌发号到“九天应雷普化天尊”处,使雨部正神前来接济,而是利用仙气发动冲击空中,改变水汽的压力和温度,从而好像“打”下一场雨来。仔细想来,邢老伯身上已经着了火,若是用“求风祈雨”之术,只怕就是下了雨,人也早就化成灰了,故而使用这种见效快的“打水”术倒也合乎时宜——只不过宋晓晨再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明明可以直接夺过打火机,或者用仙气发动救火,却偏偏选了这么一种办法,那么把邢老伯当猴儿耍的意图也就明显的多了;而且,这不乏一种挑衅的意味——

宋晓晨的意思是,邢老伯明显只配他使用“野路子”来对付一下就可以了啊……

陈青阳心里这么想着,拿眼睛瞟了一眼宋晓晨,见对方笑容里透着一丝嘲弄,便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这么一眼看过去以后,他可是再也没有抱不平的闲工夫,而是整个人都被惊住了——

这一阵雨,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已经把在场众人的全身上下淋了个湿透,可谓独宋晓晨宋晓晨周身的衣服干净整洁如初,就连头发也没有乱上一根;而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他脚下的地面却无一处干燥!

这么一看,陈青阳可真是不服也不行了——若是使用护体罡气,当然不用被雨淋湿,可是脚下也难免会留出一个干燥的空地来,但是宋晓晨却没有,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他是利用体内运行的强劲仙气,在瞬间把自己的全身上下烘干了!功力到了这份境界,莫说道法界四大掌门、“武当三阳”、“南徐北宋”这些高手尚且自愧不如,就算是四大天师亲自来了,这种功夫做起来也怕是要费上一番工夫吧?况且——

宋晓晨还受着内伤,仙气紊乱啊!

与此同时,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青阳看了看周围,不光是身为道法界弟子的阳光和邢老伯吃了一惊,就算周围不懂行的一干凡夫俗子,亲眼目睹了身处如此大雨却不湿一点衣襟的功夫,也早就惊呆到连下拜的功夫都省了。

 第六章 故人哭祭苏曼青,同门痛悼徐耀阳(二)

“有人说,死亡是一种最坚决的反抗,”环顾了一下人群,宋晓晨莞尔开口,“但可惜,连天都站在我这边——邢副队长,你闹够了么?”

人们被他这么一说,这才纷纷醒过了神,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邢老伯。再看对方,虽然一脸黑灰,看不出表情,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一张嘴巴张得浑圆,分明也没什么话说了。

陈青阳和阳光在旁边猛地使眼色,但老伯却好像没有注意。反倒是宋晓晨似乎看到了,便似有若无地白了二人一眼,于是两个人赶紧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心说遭了,再这么扛下去,宋晓晨只怕也没什么好脾气。原来他施展“打水”之术,分明就是想借机要他们看看自己的强横功力,即便受伤,但终究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只可服软,不能硬攻啊!

然而,宋晓晨却没有继续对小木屋发动攻势,反而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当年也尝过这种被人逼迫却无力反击的滋味,那时的经历,只怕比如今更甚……这间屋子,我不动,如果你一意孤行想要继续住,我也随你好了——”

邢老伯显然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于是猛地将目光盯在了宋晓晨身上,眼里灵光闪动。

而宋晓晨看着邢老伯,蓦然间恢复了温柔宽厚的笑容:“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搬家么?如果当年你像今天这样不怕死,那么一切恐怕也就不一样了……其实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会再逢春,这个道理,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转过身去,旁若无人地离开了空地,只留下一句吩咐——

“准备一间最好的教工宿舍给他,日后生活所需,全部照准。”

说实话,在包括阳光和陈青阳在内的所有人看来,宋晓晨对邢老伯说的这段话都是莫名其妙,尤其是那句“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会再逢春”,更是同搬家与否完全靠不上谱。然而就是这样,大家却突然间发现,在邢伯那饱经风霜而灰土密布的脸上,正有两行清泪,蓦地从眼角滑落……

过了好一阵子,邢老伯竟然缓缓地转向了小木屋,走了进去,看样子是在收拾行李了。一个宁死也不搬家的人,怎么就被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劝得回心转意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然而阳光和青阳都明白,这个“哑谜”里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深刻内容。

“话不说尽,势不去尽——”陈青阳看着宋晓晨远去的背影,慨然一叹,“不愧一代宗师啊……”

而黑框眼镜也看了一眼身边的“于胖子”,哆哆嗦嗦地说道:“他……简直……是、是……”

结果,他说不下去了;而对方却抽搐着脸,接下了话茬——

“是……神……啊”……

就这样,一场拆迁闹剧就这样近乎戏剧化地结束了,宋晓晨不仅赢尽了邢老伯的面子,而且等于在全天下面前再度展示了他“受命于天”,不可违逆的气势。阳光和陈青阳当然不去理会围观者们对于宋晓晨“神迹”的评论,二人径直追上了邢老伯,想要进一步打听消息,包括那天晚上邢老伯发生了什么,宋晓晨今天的话到底有什么深意,甚至邢老伯本人的门派和经历等等……然而,对方却好像呆掉了一样,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屋子里的东西,对于阳光和陈青阳没头苍蝇一样似的追问盘查,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

而就在僵持犹豫的时候,阳光却突然发现了悬挂在小屋正堂的一件东西——

那是一幅画。虽然被之前宋晓晨动手拆屋时引发的震动震歪了,且蒙上了一些尘土,却仍然能够清晰地看到画上的内容: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背影看上去十分的熟悉;而再看画旁的题字,阳光两人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这几句诗,只看得阳光腿脚打颤、青阳汗毛倒竖。两个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脸上肌肉抽搐着,说不上是什么表情了;而被这首诗一提醒,阳光又猛然间想了起来,画中这个女子分明就是——

“苏苏苏曼曼青青青青……”阳光哆哆嗦嗦地指着那幅画,好不容易挤出了几个字,却好像是京剧唱腔一般,四个声调全都用上了,还带着花腔、慢唱词,音韵婉转,意味绵长,就差画上大花脸便能登台献艺了。陈青阳虽然没见过苏曼青,但听了阳光这一句“唱词”,心里也不禁猛地一番剧痛,原先看到诗词时惊出的一身冷汗竟然因此生生被吓了回去——

而本来在默默收拾东西的邢老伯,听了阳光的这一声喊,也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走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收拾东西,“宋晓晨向曼青宣战了,我不会连累你们……”

这声音在阳光二人听起来,分明已经没了精气神儿,就像丢了魂魄一般,全然丧失了刚才打算自焚拼命时的胆气,那么软弱,那么无力,惆怅中带着哀伤,却分明还透出一股无奈和倔强。在这之后,无论两个人怎么追问,邢老伯也是再不做声了,就仿佛他们不存在一般……而外面的人群在议论了一阵过后,便慢慢地地散开了,看得出来,他们既看了宋晓晨一场好戏,又似乎出了一口怨气,两下里来说都是心满意足。

阳光和青阳害怕了一阵子以后,也慢慢恢复了平静。毕竟没有直面苏曼青,而且身为道法界弟子,看到一幅画就吓破胆也是太逊了……青阳本来打算顺手拿走那幅画,但是被阳光阻止了——天晓得苏曼青,也就是引魂灯会不会跟这幅画有直接联系;而且看邢老伯的样子,也是端的不好意思趁人之危。而既然人群都散了,阳光也就不得不离开——他可不是个傻子,邢老伯今天的举动,已经摆明了跟宋晓晨打起了擂台,自己是一个二年级的学生,还有好长时间要在学校里混呢,总不好公开地帮着邢老伯同宋晓晨作对,那岂不是犯了众怒?

 第六章 故人哭祭苏曼青,同门痛悼徐耀阳(三)

离开是离开了,然而两人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多。经过这么一折腾,转眼就到了午饭时候,也是该回旅馆找薇薇一同吃饭了。

一进门,阳光便看到薇薇坐在床上,脸色和情绪倒是好了许多,但还是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且嘴里也念念有词——

“太初以降,二识生焉;循环道法,原有周天;经络勾织,一脉通玄;身受建木,天人亦然……”

听着听着,阳光猛然间想了起来,这不正是那天晚上宋晓晨离开的时候留下的偈语么?

“喂,师侄女,”青阳半蹲下身子,用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对方的肩膀,“你没问题吧……念什么呢?”

“晓晨的临走时说的那番话啊——”薇薇抬起头,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们,“阳光,师叔,你们回来了?”

阳光坐到了薇薇身边,拉起了她的手,轻松地笑道:“别想了,走,去吃饭。”

薇薇也回应似的笑了笑:“我没事的。闲着也是闲着,就想想晓晨的这句话,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先去吃饭,然后再说吧——”阳光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可就在他想拉薇薇一同起身的时候,却被对方用力拽着坐了回来。

“告诉我吧,”她用力地盯着阳光和青阳,“上午中大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没有啊——”阳光转了转眼珠,并悄悄捅了捅站在自己身边的陈青阳。

于是对方赶紧接茬:“没有没有,今天风和日丽,大家安居乐业,一派祥和景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哈哈,哈哈,哈……”

陈青阳笑着笑着,却渐渐地笑不出来了。原来薇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大如铃,面露凶光,这是女孩子“逼供”时使用的一般招数。

“你……你问他吧!”青阳拿手指了指阳光。他再说怎么也是个道士,平日里出入武当山,又哪里见过几个女孩子这么看着自己?因此没过几秒就投降了。

阳光一看对方指着自己,心里那个气呀——回来的路上早就说好了,薇薇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这些事情过几天再告诉她。当时陈青阳还把胸脯拍得山响,保证“打死都不说”,如今倒好,人家一个板子还没打呢,光看了他几眼就投降了。这还不算,他陈青阳就说吧,干什么还要扯上自己?

“薇薇,这个——”

“我都知道了,”薇薇打断了阳光的说话,“刚才下楼的时候,听附近的几个同学说,知返林外面,一个老伯跟晓晨杠起来了,晓晨还当场施展了些神通——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告诉我。”

听她这么一说,连阳光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宋晓晨一举一动,果然系万人观瞻,还没过上一个小时呢,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以薇薇的脾气来说,不告诉她还真就不成。至少她那招“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是当真惹不起的。

于是他便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详细地告诉了薇薇。

“……我觉得,我们至少可以从中知道三件事——”说完事情始末,阳光也没忘记加上自己的分析,“第一,看来宋晓晨找那个邢老伯的麻烦,并不是为了中大,而是为了引魂灯;第二,苏曼青看来真的同引魂灯有着联系,我和师叔亲眼看到了那幅画以及题字;第三就是,他们两边好像都有顾忌——”

阳光这么说,确实有着充分的理由:邢老伯在斗法的当天晚上就是同宋晓晨一同出现的,而且一个凡夫俗子不可能有龙虎山的灵药,也不可能见到那么激烈的斗法场面还要跟着来。况且,他屋中挂着的画,已经摆明了同苏曼青有联系,这不是在宋晓晨那里给自己找麻烦么;

再者说,当晚在知返林,是邢老伯最先认出苏曼青的,而且从他当时的白表情来看,明显和苏曼青有着极深的渊源。与此同时,那幅画着苏曼青背影的画上,分明就有陈诚吟诵的怪诗,这很大程度上就不可能是一种巧合。而或许凭宋晓晨通天彻地的“通玄”能力,很可能在当晚斗法之前就见过邢老伯,见过那幅画,因此才会在今天明目张胆地前去找麻烦,名为“拆迁”,实为寻仇;

至于“两边都有顾忌”这个结论,也是十分明显的——邢老伯为什么之前还拼死抵抗,而听了宋晓晨一句话之后,反而就范服输了?而宋晓晨这边,明明已经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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