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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的爱,不想那么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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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结果就是她果真喝醉了,而季悠然也终于见识到,她的酒品有多么的差了。一路大吵大闹地从饭店出来,拖上出租车时,她还在格格地笑,“还要喝!我还要喝,干爹,我还要!”

出租车司机诧异地回头看他们,一行冷汗悄悄地自季悠然额上滑落。连啤酒都会喝醉,这就是某人自称的“酒量很好”?

谢语清突然又揪住他的袖子叫道:“千爹,我好害怕,我考试肯定没考好!你和建筑系的教授们关系都那么好,你帮我去走走后门好不好?或者你去帮忙批试卷,给我满分吧!”

“……”继续流冷汗。她以前不是最不屑这种行为的吗?

“我要让大家知道,虽然我是靠关系进的这所学校,但是我未必就比他们差,所以我一定要考上!靠自己的能力考上!”

“……”前后矛盾?

‘干爹,我恨我妈妈,我恨她……“谢语清的声音开始含糊不清。

‘别说傻话了。“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干爹,你人真好,就像我爸爸一样……”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谢语清将头靠在他的脖子上,轻声说:“我爸爸小时候家里很穷,念书很好,年年考第一,他是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高级工程师的。他到大城市里独自闯天下,受到我外公的赏识,就把我妈妈嫁给了他。我妈妈一点都不爱他,对他老是指唤来指唤去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半点怨言。家里的亲戚们都在背地里暗自议论说他是因为靠老婆的关系才飞黄腾达,所以畏妻如虎,其实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污蔑我爸爸!”

季悠然搂住她的肩,让她躺得更加舒服一点,嘴里温柔地附和说:“嗯,他们胡说,他们污蔑你爸爸。”

“我爸爸人很好,我从来没见他说过一句脏话,发过一次脾气,他总是很温和地笑,他喜欢看书,有一个很大的书房……我没见过比他更有教养和内涵的人。我觉得其实是妈妈才配不上他。妈妈配不上他!”她说到这里声音里多了很多厌恶的味道,季悠然听得直叹息。不知道她和她妈妈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导致她对母亲竟然有这么多的怨恨。

“啊,我说到哪了?”

“说到大书房。”

“哦对,大书房。”谢语清的眼睛更加朦胧,“我好喜欢那个大书房,冬天我都坐在那里的摇椅上,阳光会从落地窗外射进来,晒在身上很温暖。从那我可以看见叶希的阳台,太阳好时他会把被子晒到阳台上,我知道他有三床被套,一床是蓝色的底子,画着星星月亮的;一床是米色几何图案的;一床是黑白相间的……”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在西校门口停下,季悠然抱着谢语清下车,她犹在喋喋不休,双腿无力,根本连站都站不住。最后无奈,季悠然只好把她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宿舍走。

晚上九点,灯影重重,谢语清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开一线,望着地上的那个倒影,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哽咽说:“爸爸他……爸爸他也经常这样背我……”

“他是个好父亲。”

“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小时候妈妈对我要求很严格,每门考试必须要考95分以上,我只要考得有一点点不好,她就打我,打完后我就会躲起来,有时候是躲床底下,有时候是躲衣橱里,不敢出去。每次都是爸爸来找我,他很温柔地叫我的名字,然后抱我出去,背我下楼。”

“你妈妈经常打你吗?”

“嗯,所以我小时候,是个很内向的孩子,即使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反抗。爸爸发现了,就鼓励我写信给他,把一些平时不敢说不愿说的话写在信里告诉他。于是我经常像写日记一样地写信给他,写信的时候可以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了……可是他死了。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里,他因胃癌而去世,我、我、我……”说到这里她突然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眼泪哗啦啦地落下来,滴到他的头发上、脖子里。

“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说太好的人,老天是舍不得他在人间多受苦,所以选择提早带走他。与其活下来忍受病痛的折磨,不如早早地去了,反而是种解脱,对不对?别哭了,乖。”

“我觉得爸爸是我害死的……”

“别说傻话。”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谢语清低声喃喃道,“他是我害死的,是我和妈妈一起害死的……果然是一场诅咒,把我最爱的爸爸也带走了。”

季悠然等了很长一段时间,谢语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当他把她背到女生宿舍楼下时,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脸上泪痕斑驳,双眼哭得又红又肿。

真是不该让她喝酒的。她每次一提父亲总是显得很伤心,究竟她和她爸爸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说爸爸是她和妈妈一起害死的?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了解她的过去?他多么渴望能够靠她再近一点,再近一些,然而,却已没有机会了——

因为,离别在即。

第八章 诅咒依旧不离不弃

一周后餐厅准时完工,校长领导们西装笔挺地前来剪彩,很是热闹庆祝了一番。季悠然被教授们拖去参加庆功宴,一顿饭吃下来,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散。

席上被灌了好些酒,因此下车时便觉得有几分醉了,快走到宿舍楼时,看见大门外的路灯下一个人在踱来踱去,背影很熟悉。走近一看,果然是谢语清。

她回头,看见他,高兴地说:“你回来啦!”

“你在等我?”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握了握她的手,皱眉说,“为什么不多穿几件衣服,虽然是3月了,但天气还是很冷啊,尤其是晚上。还有,下次来前先打电话确认一下我是否在再过来,就不用站在这干等了。”

“可是我心急,想尽快把礼物送给你嘛。”说话中两人走上二楼,打开宿舍的门走了进去。谢语清把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放到桌上,眨眼说,“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拿在手中,分量不轻,打开来看,是一只手工的陶瓷茶杯,米底蓝边,手绘了朵灿烂盛开的菊花,旁边还用花体字写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两句诗。把杯子翻过来,杯底上有行小字:“多喝水,要健康,永幸福,长安宁。”后落款:“干女儿:语清拜上”。

季悠然不禁为之失笑。

“怎么样怎么样?很可爱吧?”谢语清抿唇一笑,眉宇间又是自得又是调侃地说,“没办法啊,我又不像你的那位楚学妹,心灵手巧会织围巾。不过我也有优点的,我会做陶,这个杯子可是我做的十个里最好看的一个了,所以你一定要带到剑桥去,要一直用它喝水,而且不准摔坏!”

“非常漂亮,我很喜欢。”季悠然微微一笑。

谢语清歪着头说:“只是这样?”

“什么?”

“你看我的手指,为了做这个杯子做得都脱皮了,像献宝一阵地献到你面前来,你只是那么淡淡一句‘非常漂亮,我很喜欢’就算谢过了?”她的表情极为不满。

季悠然再次哭笑不得,他也歪着脑袋故作严肃地沉吟片刻道:“好的,我明白了,有样回礼要给你。”

谢语清的眼睛亮了起来。

季悠然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出一个信封,递到她面前。

“是什么?”谢语清抬头看他,他的笑容显得有几分神秘。拆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她顿时跳了起来:“录取通知书!天哪,我考过了?真的考过了?天啊……”

“恭喜你成为我的学妹。”季悠然伸出手来。

谢语清连忙同他握手,“谢谢谢谢,请多多指教!”话说完后才想起他马上就要走了,笑容顿时一黯,“决定好什么时候走了吗?”

“在办签证和相关手续,还要回家看看父母,毕竟这一走就是两年……大概是两周后吧。”

谢语清托腮低低一叹:“你走了,我就孤单了。”

季悠然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转而摸上她的头,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像一个父亲、像一个兄长,或者,还掺杂了别的一些什么,满含感情,“你的生命里不应该只有我一个朋友,打开心扉,多交些朋友,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谢语清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这样的人,像刺猬一样浑身是刺,除了你,谁受得了我?可是,如果没有了那些刺,我会觉得自己不够安全,会更加不安。所以,就让我这么着吧。”看见他的目光充满担忧,她抬眸一笑,轻快地说:“好啦,我答应你,总之我会好好念书,好好生活,好好对待自己的。”

“答应了的就要做到。”

“嗯!”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两人沿着校园小径一路慢行,一轮圆月当空而挂,四下景致颇有几分凄清。关于离别的话语虽已及时打住,但是愁绪却难以遏止地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以后再没机会这样披着月光散步回宿舍了吧?人生通常遭遇两种离别:一种是猝不及防的分离,然后在回忆中寻找伤感和品尝孤寂;一种是知道分离将至,在等待那刻来临的过程中慢慢煎熬。

谢语清无法分辨,究竟是哪种她更乐于接受些。

身边的这个大男孩,是她19年来所拥有的最纯美最温暖最舒适的一份友情,当真称得上是“如沐春风”,就这样中断,真是若有所失,或者说——顿失所依。

好难过,一点都不快乐,但是,也没有悲伤到想痛哭流涕的地步,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它那么陌生,那么复杂,完全理不出头绪来?

眼见女生楼就要到了,她停住脚步,转身说:“好了,就送到这吧,外面冷,你早点回去。”

“嗯,好好睡觉。”

“好。”她微微地笑。

“接下去的两个星期都会很忙,不在学校,大概也就不太见到你了,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好。”她的眼中多了很多情绪。

“你比其他同学晚了一学期,功课会比较吃力一点,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去问教授,我已经跟他们都拜托过了。”

“好。”她垂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泪花闪烁。

“还有……”

“干爹,你真的很啰嗦耶!你又不是明天就上飞机走了,也不是出国后就没办法再联络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随时可以聊天写信的嘛!”为了防止自己哭出来,她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话。

她以为他肯定会像以前她每次喊他干爹时那样无奈地摇头和叹气,然而,季悠然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他的目光像一潭温泉,可以驱走寒冷和抚平伤口。

这个温柔的大男孩,以后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独属于她了吧?他会有女朋友,会结婚,会生子,会有自己的责任和牵挂,再也

不会这样无所要求单单付出地只对她好了……

一想到这点,胸口闷闷的,更加难过。为什么她会这样难过啊……

就在相顾无言时,简蓝忽然从宿舍楼里冲出来,冲到谢语清面前,将一张记满字的纸条往她手里一塞说:“语清,你可算是回来了!刚才有个自称是高阳的女孩子给你打电话,说什么叶希住进了医院,指名要见你。那女孩说了很多,我都记下了。”

谢语清连忙展开那张纸条,越看脸色越白,声音发颤:“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

季悠然一惊,“死亡率高达70%的病种!”

她咬唇转身就跑,简蓝叫道:“你现在就去吗?”

谢语清没回答,季悠然说:“我陪她一起去。”连忙追上她,一同在校门口拦车。

然而街上车来车往,那些车子不是已有客便是视若无睹地开过去,谢语清一边挥手一边失魂落魄般喃喃道:“为什么不停?为什么不停?Taxi!Taxi!”

最后还是季悠然拦到一辆,打开车门上车时,谢语清全身都在颤抖,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臂,柔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是一定要镇定,坚强些。”

谢语清双目空洞地望着前方说:“这种病以前是不是叫做不治之症?”

“那是以前。现在可以通过骨髓移植手术治疗,具体怎样我并不清楚,但是你要乐观,有希望的。”

谢语清呆呆地坐着,再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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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抵达市第一医院,按着纸条上所写的2036病房去找,在病房门口,看见了好几个人,似乎都是叶希的同学。季悠然扶着谢语清走过去时,他们全部回头看了过来,其中一个说:“你……就是谢语清吧?”

“是,我是。”

“你总算来了,叶希要见你。”

季悠然问道:“请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希早晨起床时,走出房门突然晕倒,我们起初还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知送到校医那初步检查后发现情况不太妙,说什么血小板数量不到3万,连忙转送到这,经过检查后,医生断定是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

另一个同学补充说:“我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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