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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跳出陷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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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的外间放着一张诊断床,床的一头有一摞卷起的被褥,显然昨晚有人睡过。床的旁边立着一把椅子,坐着与方胜男住同一室的另一位女警,一见她就冲她显得特别高兴地笑笑。方胜男纳闷,昨晚不是一起搬进新宿舍的吗,她什么时候跑到了这里?

纳闷归纳闷,此时烈日伴月才是她最感兴趣的。方胜男从江队长的言语和表情感觉到了点什么,但又不敢相信。长期以来,一直有个猜测或者说一种愿望在她心里存放着,从未消失过,不过一直处在恍惚之中,始终没能得到一个证实的机会。此时,眼前的一切使这种猜测再一次活跃起来,变成了飞跳而出的感觉,而且瞬间膨胀到最强烈的程度。然而她又觉得几乎不可能,烈日伴月怎么可能是……

第八十六章第八十六章
方胜男迈开大步,三下两下奔到里间的门前,等不及伸手推门,整个身体已迫不及待地扑了进去。

进入眼帘的先是透着晨光的窗帘,方胜男连忙转身,才见另一头的墙边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躺着一个双眼微闭的女人,此时开门的响动使她努力地抬起了眼皮。

果然是田芬!

“田芬!”方胜男哭号着扑向床头,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好朋友,如同在梦里一般。

“胜男!”田芬泪如泉涌,淌过两腮,也染湿了朋友的面颊。

多少天难熬的时光,多少天生与死的折磨,多少天精神与肉体的劳顿,多少天担惊受怕又如醉如痴的期盼还有多少天梦牵魂绕的牵挂,顷刻间一一汇成了百感交集。两人抱在了一起,哭在了一起,眼泪流在了一起,悲喜交加的心情紧紧地重合在了一起!

生死重逢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有滚烫的热泪倾泻着彼此的思念、彼此的关爱。

一旁的女警陪着这对患难知己默默抽泣,江队长这位五尺男儿也忍不住擦擦潮湿的眼睛。

一阵抱头痛哭之后,方胜男发觉田芬气弱声细,双臂软乏,整个身体都显得筋弛力懈。一抬头,才注意到床边立着一个静滴架,上面挂着一个输液瓶。里面的液体已经滴完,输液管和针头缠绕在挂钩上。

江队长向方胜男简要地说起了这次行动的经过。

梁副局长和赵探长奔赴东州之后,当地的派出所协助他们很快找到了烈日伴月的住所。他们从当天晚间开始蹲守到次日上午十点,见到那套住宅一直无人出入。十点刚过,他们接到了来自江队长的信息,方胜男已经上网,等待着目标的出现,让他们时刻准备行动。半小时之后传来了目标已经进入聊天室的消息,并且无任何变化,要求他们立即抓捕。他们随即诈开房门,一涌而入,不容对方来得及有何反应,手铐已经卡在了一对手腕上。

屋里没有其他人,电脑也正开着,烈日伴月对绵羊的最后一句话显示在最下一行,新的应答绵羊还没有发过来。此人为烈日伴月无疑。然而不可思议的是,烈日伴月竟然是个姑娘。此前,任何一个人也没有把如此刚烈的名字与一位女性连在一起。

带出房间,塞进汽车,他们发觉她的身体十分疲软,几乎连走路都很费劲,一直推着她才完成了这个过程,似乎用力稍稍大一点她即刻就会瘫倒在地。途中审讯的时候,她的声音非常小,说话也很吃力,一句话中间必须停顿一下或几下才能说完,最后气虚声弱得每吐一个字都很艰难,甚至叹口气都显得力不从心。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先是咬住嘴唇不吭气,后来才说她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

于是,梁副局长让赵探长将车停在了一家餐馆。饿了多天的人是不能够突然吃干稠食物的,得由稀到稠逐步恢复正常饮食,所以给她要了两碗稀饭。等她喝下去,又接着赶路。中途经过一所公安医院,梁副局长和赵探长又扶着她,走进了急诊室。经检查,确认除饥饿之外并无其它问题之后,他俩才算是松了口气。大夫开出了营养处方,其中有葡萄糖、多种维生素还有复合氨基酸。随后,一边静滴一边继续赶路。赵探长让她躺到后坐,然后跟梁副局长俩轮流开车,轮流高举着药瓶。快进市区时,滴完了第一瓶,进了这个诊所,大夫给她换上了第二瓶。

其实一开始,她就说她是田芬,可梁副局长和赵探长都没有见过她,所以一路上也就将信将疑。带回来之后,江队长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在前一段公开调查期间,江队长觉得她像检举人,找她谈过一次话。为保密起见,江队长没让她躺在局里的医务室或其他医院,而是住进了这家由老公安开立的诊所。这位老法医是梁子和江凯国的良师益友,对刑侦事业无比地忠诚,曾经是局里有名的“不怕死”,多次冒着被恶臭和细菌感染的危险,做出了精确而又准确的法医判定,为许许多多的无头案做出了明确的指向。

方胜男抽泣着,淌着止不住的眼泪听完了整个经过,前襟被泪水浸得透湿,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两张脸再一次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她想问问可怜的田芬是怎样逃脱了海边的那场谋害,又是怎样挺过来了这一段含辛茹苦的日日夜夜,除此之外,还有一肚子的话要向田芬倾诉。

江队长上前劝开了她,因为此时的田芬需要好好休息,应尽量使她的情绪趋于平稳而不能有过多的激动。江队长说,两天之后田芬便可正常进食,到时一定会让她俩住在一起好好再聊。

方胜男听话地站起来,离开床边,向门口走去,田芬却叫住了她:“绵羊,你过来,有件小事。”田芬亲昵地称她的外号。

方胜男转回身,走近田芬。田芬伸手拉住她衣服的前襟,小声说:“扣子开了,我帮你扣上。”

方胜男低头一看,是最下边的扣子跟扣眼分了家,可能是刚才扑在床边绷开的。

田芬说着抻长了两只胳膊,一手捏扣子一手拽扣眼,方胜男也尽量往前凑,不让田芬太费力气。

昨晚,经江队长介绍,田芬得知了方胜男几个月来所经历的各种事情,很后悔当初把那个旅行包放在了方胜男那里,惹出了那么多的磨难。田芬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好朋友,就想为她多做点事。

方胜男低头看着她,看着自己的衣襟被拽得老高,看着疲惫的手指正努力地将右边的扣子塞进左边的扣眼。

这时,田芬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惊奇地看着方胜男,挣扎着坐了起来,像发现了什么。

第八十七章第八十七章
田芬问方胜男:“你系的是我的皮带?”

“是。”方胜男点点头,但不知道田芬的反应为什么如此强烈,“跟你妹妹要的,想留个永久的纪念。”

“快!快取下来!”田芬笑了,笑得非常开心,“把我这条换上。我躺在这儿一时用不上。”说着将自己的腰带从放在一边的裤子上抽了下来。

“怎么啦?”方胜男愣愣地接过田芬的皮带,不解地问。同时,江队长和那位女警的目光也充满了莫名其妙。

“取下来交给江队长。”田芬郑重地说,然后目光转向江队长:“把那条皮带两边的针线小心挑开,里面有很关键的东西。”

江队长接过方胜男从腰间解下来的皮带,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链,用串在钥匙链上的瑞士军刀,他小心翼翼地挑开了一溜结实的缝线。

这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细皮双层腰带,随着一点、一点地被慢慢拆开,皮带里露出了一圈折成条状的白纸片。挨个抽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张张销售发票的复印件。售货方为裕隆贸易公司,购货方分别为名称各异的十多个贸易公司。商品名称是电子产品,而价格要比同类进口产品便宜得多。

田芬拿过一张,指着上面的售货章解释说:“这其实就是海顺公司,‘裕隆’只不过是他们另外注册的一个营业执照罢了,除了开开发票,什么业务也没有,就是一个开票公司。价格便宜,是因为躲掉了进口关税。”

方胜男吃惊不小!不但方胜男而且江队长也目光直愣愣地对着田芬!尽管田芬说过了里面的东西很关键,但他们还是惊讶地呆张着大嘴,愣了好半天。谁也没有想到,田芬既复制了一摞账本又拿到了相关的销售发票,掌握了海顺公司走私的全套证据。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发票竟一直系在方胜男的腰间。

这段时间,戴辉对海顺公司的商务往来基本有了一些了解,有几家与之过往甚密的已经进入了秘密侦查的范围,省厅的几位同志正在为取得有力的证据而日夜辛劳。由于对方的隐蔽性极强,进展一直不是顺利。从这些发票上看,有几家是已经注意到的,而更多的几家却是至今未被发现的。

真可谓雪中送炭,途中加油,江凯国觉得公开立案的时机成熟了!任凭海顺狡猾如狐、诡秘如鼠,只要有了这些硬邦邦的证据,看我老江怎么把你掀个人仰马翻!

江凯国看看田芬,看看发票,再看看方胜男,目光在三者之间不停地游移,一时竟不知怎样感谢这两位姑娘才好。这时他从手提包里拿出几张纸,一张上面有几个指纹,另一张上也有几个指纹。他将第一张拿到田芬跟前,说:“这是你在方胜男家的水杯上留下的指纹,因为端水杯时女性的小指是翘起的,所以没有小指指纹。”然后指着第二张说,“这是我们在你的骨灰盒盒底采到的,因为端骨灰盒时拇指是顶在侧面的,所以没有拇指的指纹。”说到这,又拿出第三张纸,“这是两套指纹的鉴定结果,方胜男家水杯上的指纹跟骨灰盒上的指纹完全吻合,出自一人。”

田芬笑着看看江队长,说:“给你们添麻烦了。”方胜男却睁大了眼睛,不解地问:“你是拿走了账本又送回来的那个人?”田芬点点头,说:“我就是那个‘田芬的哥哥’,回头再给你细说。”

第八十八章第八十八章
省厅以无可反驳的材料,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便得到了公开立案,侦破随之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省厅和市局刑警队联合办案,所有的工作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戴辉依然是郝董的贴身保镖,不时给江凯国传递着重要的内部情报和郝董一伙的最新动向。方胜男几乎天天都能听到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田芬的身体很快恢复了健康,江队长让她跟方胜男住在了一起,这对患难姐妹又成了上下铺。那两位女警依然与她们同居一室,行保护之责。

“哎,你咋知道我把账本藏到了骨灰盒?你咋拿走了又送回来了?你在夕明湾到底是咋脱的险?还有,在我家周围转悠的那个黑影是不是你?是你的话,你干吗不进来呀?”方胜男跟田芬挤在一张床上,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一连串的迷惑不解。两位女警也在一旁听。

“胜男,瞧你一下问了这么多。咱得从夕明湾脱险说起。”大难已销的田芬哈哈一笑,“说起来,在夕明湾脱险,实际上也没啥,你忘了我在五省区游泳比赛上拿过牌的?”田芬还是田芬,依然像过去那样伸出食指在方胜男的额头点一下,“那天一到海边我就觉着不大对劲。因为姓孟的是个“旱鸭子”,非但不会游泳而且一见水就怕。有一次年终联欢,会餐过后公司后勤部没有把大家带到歌舞厅,而是包下了酒店的室内游泳池,见女的就发游泳衣,见男的就递游泳裤头。不一会儿,会游泳的都跳进了水,不会游的也都顺着池边的梯子慢慢地往下溜,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在上边磨来磨去,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旱鸭子。几个小伙子嘻嘻哈哈爬上去,抓胳膊抱腿闹着硬是要把他往水里扔,没想到他死命地抱住固定在池边的饮料桌,吓得失了声地嗷嗷乱叫,就跟宰猪一个样,最后还是白秘书过去给他解了围。可是在夕明湾他却一反常态,那天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外衣,第一个站到了水边,像是急于在波浪起伏的海水里一展身手似的。一个旱鸭子急于下水干什么?肯定不是为了游泳。而且我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我,必定行恶无疑。下水之后先是打水仗,接着他们的动作就进入了实质,几双手同时把我往下按。我一看他们果然图谋不善,用心歹毒,就使出全身力气猛然跳出水面,弄得他们满脸都是水。然后我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立刻钻了下去,摆脱了他们要置于我死地的纠缠。”

“后来呢?”方胜男着急地问。

“后来我就潜泳,我潜泳的水平你是知道的。我憋足了劲儿,游到远处一条渔船跟前,才巴着船边的木缝露出了头。这时我与他们的距离有三十多米。我看见他们呆在原地,几双眼睛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近一下远一下地四处乱瞅,还互相议论着什么。他们根本不知到我的水性会这么好,目光只在十米之内的地方打转,连我这边望都没有望上一眼。这边并排停着五条船,每条相距二十米左右,我就继续潜泳,一条船一条船地往前游,巴住一条船就换一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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