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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跳出陷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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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凯国的声音更大了:“我怕什么!本来就是来找他的,他不在我才来了你这儿。哎,梁子你说,海顺公司那案子,怎么现在还没批下来?”

江凯国一直称梁副局长为梁子,在刑警队如此,现在也如此,总也改不了口。因为“梁副局长”这几个字他叫起来别扭,同时梁子听起来也觉得生分。他俩的关系凡是熟悉点的人都知道,按省厅边副厅长带有调侃意味的话说,就是货真价实的生死之交。

江凯国把刚才接到吴局长电话的事说了一遍,满以为梁子听过之后也会气不打一处来,满腹牢骚地跟他一起说一说,但梁子却神秘地笑了起来。江凯国立即怨骂道:“哎,我说你笑啥呀?你说咱好歹也是专门负责大案要案的市局刑警队吧?前一段的几个案子刚忙完,我想让大家好好喘口气,回家跟老婆腻腻,哄巴哄巴再来接手新的案子,估计到时候海顺公司的涉嫌走私案也就批下来了。现在倒好,放着重案不上心去好好争取争取,弄得咱都沦落成整天干起扫黄这种小不溜的了,哪儿还像个专干大案要案的刑警队?我清楚,‘人大’再过俩月就要召开,市政府也准备调整领导班子,我们的局长大人想借此机会往上爬爬,把他局长前面的那个‘代’字去掉,凡是敏感一点儿的问题这段时间一律不碰,能捂就捂能拖就拖,生怕得罪了哪路神仙。什么‘全市扫黄战役’,也就是个‘面子行动’,做做样子罢了。”

江凯国一针见血,说中了吴局长的要害,但梁子并不接茬,依然笑着,说:“我知道,你这几天肯定是浑身觉着不舒服。你只要一天不接触案子,就像丢了魂。”

江凯国瞪大了眼睛说:“废话!干了大半辈子了,搁谁能舒服?还眼睁睁地看着有个大点儿的案子就是不能办。瞧你,一当官就啥都变了,也不把咱刑警队的事当回事了。”

梁子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你说说你,每次一接到案子都是咬牙切齿,眼睛瞪得要吃人似的,急三火四地就上了手。知道的说你是疾恶如仇,不知道还以为你贪图安逸,嫌那些犯案的家伙搅了你的好梦。可是一旦又快又准地抓住了嫌疑人结了案,你就心慌无聊得不知道该咋打发从早到晚的那点儿时间。我说,该缓缓的时候就好好缓缓,别老想着连续作战,伟人不是还有另一句话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眼头有个大案不假,特别有吸引力,可是上面没给你批下来,你着急还不是白着急?就算你火发得大,把房子都烧着了,又能咋样?莫非上面愿不愿立案全随着你的火气行事?你现在应该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梁子胸有成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从办公桌上抓过他刚才正写着的东西递到江凯国手里,“看看吧。看过之后准能消消你的火。”

江凯国接过来扫了几眼,立刻转怒为喜:“哟,催案报告。”说着,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使劲地拍着老朋友的肩膀,叹道:“还真有你的,到底是从咱刑警队上去的,知道咱心里的路路道道,悄没声地就想起办法来啦。瞧这些词用的,迫切、坚决、有准头!”

梁子说:“你以为就你一人惦记着这个案子?我要也像你一样成天光知道发脾气,这案子还能有救?前两天我就打听过了,政法委没问题,刺儿出在了市府首长的身上。虽说政法委归党委管,但市政府的意思也不能干脆不考虑。可是我就不信,它海顺公司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反正我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别人不催我催。已经跟政法委商量好了,拿一份言辞重一点儿的报告递上去,他们找机会再跟那位首长说道说道。我估计,在这种情况下再死命地坚持着不立案,权利再大恐怕也有点儿说不过去了。我趁着今晚值班没人打扰,连夜弄好,明天一早就亲手送过去。”

一桩心事有人操了心,江凯国心头云去日现,一阵豁亮,高兴地说:“海顺这个案子真是太有挑战性了,干起来肯定过瘾。哎,检举人不是说有详细的证据吗?你说会是啥?我看肯定是海顺公司的一些机密材料。”

梁子点点头,说:“从检举信上的口气来看,很可能都是些有一有二的东西。”

江凯国忽然想起了什么,双手将报告郑重地还给梁子,说:“你明天一早肯定要送上去的,是吧?我也不能闲着吃现成啊!”然后快步走出梁子的办公室。

他没有直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先让内勤找到了那封已经存档了的检举信,自己模仿着检举人的口气在上面加了这么一句话:“据大家私下议论,海顺公司之所以大规模地长年走私,是因为市府要员将其当作自己的政绩而左右维护,充当着保护伞,但我宁愿相信那是无稽之谈。如果能挖出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走私集团,将无疑还人民公仆一个清白,彻底消除群众的猜疑、误解。”

看了看觉得还行,有激将作用,江凯国便让内勤用电脑迅速打出几份,同时照着寄信人的做法在信封打印了收信人地址,这才踏踏实实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几封信是准备寄给市党委书记、政法委书记、市纪检委还有市人大的,江凯国打算一大早就送到邮局去。可是一根烟尚未吸完便有些等不及了,将半截香烟伸进烟灰缸呲了几下,然后抓起信装进兜,又按了按,'炫UМDtxt。còm书网'三步两步跑出刑警队,跳上摩托车冲向大街,一口气将几封信分别投进了这几个部门挂在门口的检举箱。

第四章第四章
方胜男今天下决心要打开这个包了,打开这个装得不是很鼓,但摸上去却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内容物一沓一沓且棱角分明的旅行包了。她蹲下身,手指触到拉链末端小巧的不锈钢锁时,禁不住再一次犹豫起来。

这是田芬的包,是寄存在她这里要她好好保管,并且吩咐她不得让其他人知道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包。

田芬是她最为要好的朋友,大学四年她俩一直是上下铺,这学期你在上我在下,下学期又我在上你在下,有时冬天遇上暖气出了问题,寝室里冻得被子冰凉,钻进被窝不由得不打颤的时候,她俩就干脆同睡下铺,紧紧地裹在一起,相互取暖又相互温暖着对方。

毕业以后,她俩没有返回原籍,都在当地找到了工作。田芬在海顺公司上班,经济效益一直很不错,除薪水高之外福利和奖金也非常好。方胜男则走进了一家国营仪表厂,虽然工资、奖金不是太理想,但在工作的第四个年头当上了财务科副科长。财务科长顶半个厂长已是人们普遍的共识,倒也觉得春风得意。然而好景不长,半年之前她竟遭遇了下岗。仪表厂的产品跟不上市场需要,又没有新的自主品种,最糟糕的是这个厂在万般无奈之际模仿生产了南方一家的磁卡家用电表,一投放市场便很快被人告到了法庭,最终在对方的不依不饶之下赔偿了五百多万才算了结了这场知识侵权案。咱国家都进入wto了,谁还能容得下偷窃他人专利的行为?下岗是上级领导的说法,其实职工都明白,就是失业。方胜男从此便无事可做,暂时窝在了家里。

那段时间,正是股票市场热火朝天的时候,股指天天攀升,股价时时上涨,无论垃圾股还是绩优股,也不论小盘高价科技股还是低价大盘国企股,只要开盘时间一到,一个个便争先恐后地往上蹿,听别人讲,简直都要涨疯了。于是,方胜男走进了股市。在尚未找到新的工作之前,到离家不远的证券营业部散户大厅上上班倒也自在。

一天中午,方胜男从股市回来刚要做饭,田芬手里拎着一个旅行包走了进来。方胜男问她是不是又要出差。她说不是。看她说话的样子,好像很不愉快,而且显得有些疲惫。方胜男问她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她说没有,只是想一个人出去到外地转转。她俩说说笑笑一起做了饭又高高兴兴地一起吃过之后,田芬便留下了这个包,说暂时放在这儿,过段时间来取。问她里边是什么东西,她说也没什么,但要方胜男务必保管好,同时也务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当时方胜男就觉得里边的东西很重要,因为田芬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如此神秘过。田芬走后,她把包塞到了极不显眼的一个角落,然后在包的上下左右摞上一些书,直到认为别人根本看不出书的中间藏有任何东西时才罢手。

田芬一直没有来取。股价起起落落、涨涨跌跌,股市里群情激昂人声鼎沸,方胜男的脑袋里除了股指就是股价,装满了阴阳交替的k线图,也就渐渐地把它抛在了脑后。一晃三个多月过去,方胜男的炒股利润达到了五成之多,但就在她为这不俗的收获欢欣鼓舞且准备再接再厉之时,股市却突然变了盘。报价牌上往日红太阳般的笑脸不知去向,代之而出的则是一片绿色的阴霾,股价狂跌猛泻。方胜男后悔自己没有做到见好就收,结果最后一笔吃了套。直到股价在短短的两周之内跌去了她步入股市以来所有的利润,她才从股评文章里得知,那叫多头陷阱并且陷入者将难以自拔。她想从这个陷阱里跳出来,在股评家预测的一波反弹到来之际抄底自救,但她的积蓄已经全部投入了股市,留在存折上的那点零头简直是杯水车薪,手头根本就拿不出可以自救的资金。于是,她想起了好朋友田芬留下的很可能装有钞票的这个旅行包。有一次打扫房间的时候,她挪开周围的书,两只手在上面仔细地摸了摸,感觉到里面好像就是钱。也想过跟男朋友借一点,但自己失业在家,本来就觉得好像比对方矮一截,如果再开口借钱,岂不太没自尊了。况且男朋友家在山区,负担不轻,几万块钱绝对不是一个随手可拈的数目。最后,方胜男还是把主意落到了这只包上。

包锁是大学时用过的,钥匙她手里也有一把,因为上学时她俩钱物不分,东西往往就混在一个包里。本来从田芬的包里自行拿一点儿钱来做应急之用也算不得什么,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这只包是田芬明明白白要她认真保管的,从一定程度上讲,说成是看护才恰如其分。失信于友,显然不妥。她想等田芬来,当面借一些,但等了三天之久也没有见到田芬的人影,打她的手机,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根本联系不上。今天的媒体普遍预测明日会出现强烈反弹,要抄一把,就必须在明天上午九点半开盘之前把抄底资金存入户头,否则将会坐失良机。如果不摊低成本而执意死逃,只有赔本一条路了。可是谁愿意在有可能不伤毫发的情况下去忍痛割肉呢?!情急之下,方胜男觉得只能先斩后奏,以解燃眉之急了。心想,如果此时田芬知道她目前的处境和心情,肯定会比她还要急,而且会毫不犹豫大义凛然地伸出援助之手的。

方胜男感觉心里踏实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将旅行包从书堆中提溜出来,放在卧室的桌子上,然后把本已合上的窗帘又一丝不苟地往严拉了拉。本来是履行诺言给朋友保密,为的是不让别人看见才这样做的,方胜男却突然间觉得像是惟独在挡着田芬的眼睛。顿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脸部发烫,接着两只手也凑起了热闹。眼睁睁地盯着锁孔,可捏在手里的钥匙却硬是插不进去,好不容易插进去了又颤颤抖抖得怎么也打不开。

正当心急火燎的此时此刻,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方胜男撩开垂落在耳边的长发拢到脑后,支起耳朵细听。

第五章第五章
屋门发出的声音好像很陌生,小心翼翼、蹑手蹑脚、似叩似弹,很有可能是找错门的。

这是仪表厂的宿舍楼,还是厂子没有倒灶的时候分给方胜男的,虽然面积不大,倒也说得过去。幸好还落下了这么一套住房,要不,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的,还不全都白干了。此楼共有三个单元,原来用油漆标明的单元字码早已风吹日晒脱落得痕迹全无,除居委会的老太婆、邮递员和本楼住户之外,初来乍到者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一下弄不准一单元和三单元到底是哪一个,进错单元找错门是常有的事。方胜男屏住呼吸、四肢静止,想等这人敲一敲之后自己走掉,但这人像是知道屋里有人,今天有意跟她作对似的,极富耐性又坚韧不拔,不停歇地把防盗门弄得叮叮直响。本来就心神不定的方胜男,一时间心里有些发毛。看来不把这人支走,今天说啥也甭想安安静静、从容不迫地从这包里拿出一张钞票的。她只好把手从包锁上松开,直起身,走过几步,打开屋门。

万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田芬。方胜男的心头猛不丁就“咯噔”一下。

田芬没有发现她的不自在,进来之后先是轻轻地将防盗门碰紧,然后又关好了里面的木门,才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干吗哪?脸咋这么红?”田芬笑道。说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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