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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东南枝上挂不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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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时候回宫?”夏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半梦半醒了,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会问出这个问题。

洛白平躺着,阖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恐怕要过些时日,怎么,想回去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我有点想小汤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侧头瞧了瞧好似在梦呓的她,没再说话。不一会,耳边就传来了她的平稳的呼吸声,她又睡着着,唇边带着丝让人心里很别扭的笑意。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再见到洛青了。

翌日一早,夏梨还抱着锦被睡得欢畅,洛白就起身同朱雀一道去看望同行的灵鹫。

朱雀是洪荒岛上一任的护法之一,也是当年同灵鹫一起拥护岛主变革的另一位护法,所以他同灵鹫,算是关系不错的故交。前两日一直绕着六芒打转,如今经牧王爷提醒,洛白才念起,府上还住着位性命垂危的伤患。

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黑刃白刃两个小娃娃正趴在灵鹫的床沿浅睡,赫连看到他们进来,机警地围着他们绕了一圈,随后又扫着长尾,趴回了床榻跟前。

朱雀在路上听他们说了些情况,此番心里很是焦急,他快步走了几步,便偎到床边把起了脉。一旁的两个小娃娃被惊醒,迷迷糊糊地刚要祭出武器,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突然瞪大了双眼。

“朱雀叔叔?!”说话间就有些激动,好似见到了亲人一般。

朱雀朝他们二人露齿一笑,算是招呼,随后便一脸认真地开始把脉。

灵鹫的情况他也算事先了解过了,可是如今看来他了解的堪堪只是冰山一角,她体内脏器受了重挫,伤血久淤,经脉俱损,如果不是有五芝白诘草吊着,恐怕老早就断了这最后一口气了。

而这么些天来,她只靠灵药续命,粒米未尽,脸色已是青白得同死人无异了,怎么看,都是强弩之末的命相。

“哎呀呀,姑姑怎么样了……”白刃苦着一张脸,怯生生地望着朱雀眉头紧锁的样子。

朱雀沉默了一会儿,将灵鹫的手重新放入锦被中,才开口:“姑姑没事,过几天就能醒了,叔叔这就回去给姑姑配药。”

“真的吗?”黑刃的眼泡肿肿的,也不知是哭肿的,还是近日没有睡好,总之看着是分外的让人不忍。

“真的。”朱雀说着就起身,暗暗对着身后的洛白和牧徊使了使眼色,约摸是当着两个小娃娃的面儿不好说明,要求回房再续。

二人心领神会,便跟着朱雀走了出去。待到弯过了好几个回廊,确定再怎么都不会被黑白童子听到,朱雀才重重吁了口气开口:“情况很糟糕,要是不想办法逼出淤血,即使有五芝白诘草,她也顶多还能撑上三天。”

一听这话,其余二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朱雀看着二人的表情,直接开诚布公地说明:“现在百里失踪了,你们二人的有伤在身,需要养伤以防万一,用内力逼出淤血这事由我来做,岛主对我有恩,灵鹫也是我多年好友,这事,我义不容辞……”

“我反对!”听到这个声音,三人齐齐回头,却见云雀铁青着一张脸倚着回廊的青石柱,他周身缠着密密匝匝的煞气,差点煞得方圆几里寸草不生。

这是冷面夫君保护弱妻的经典场面。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洛牧二人缄口不语,就这么凉凉地看着这二人。唔,夫妻问题,旁人的确是不好参与。

云雀几步跨到了三人跟前,一字一顿地眯眼对着朱雀重复:“我反对!”

“这是我已经决定了的事,你不要来搀和……”朱雀难得绷起了脸,眉宇间也升腾起了些许不耐。

“我来做!”云雀的神色很笃定。

朱雀侧头看他,忽闪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你,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我功力比你高得多,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我一直让着你,所以,不要反驳,就这么决定了。”他的语气完全不容置疑。

三人:“……”

既然反驳不了,也就只能接受,于是几人商量了下细节,便抬脚往灵鹫的住处去。

“公子,公子……”

可他们几人刚转过一扇拱门,就见前头苍白着脸的卿蓝急急地跑过来,甚至脚下一个不稳,扑到了几人脚边。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满头都是汗珠,嘴唇还微微哆嗦着,看着很是惊惶,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起身,就抓住洛白的衣襟下摆,红着眼眶道:“公子,夫人,夫人没有呼吸了……”

洛白瞳孔一缩,跨着大步就绕过了挡路的卿蓝,脚下生风地往夏梨的厢房狂奔而去。

怎么会,这么突然?!

☆、第六十六章 暗度陈仓忙救人

厢房的门扉大敞;洛白眉头一皱;直冲内室而去,可是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甚至之前一直守在榻边的璇玑也不知所踪。

卿蓝颠颠撞撞地进门;在看到空荡荡的床榻时顿时就傻了;她膝下一软,眼神涣散地瘫到了地上,“我……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夫人,夫人明明还在的……”

朱雀看了眼吓得不轻的卿蓝,道:“我去问问下人;有没有人看到夫人的。”说完就抬腿冲了出去,云雀虽然不关心这事,却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洛白眯着眼瞧了瞧整齐的床铺,背脊挺直地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卿蓝,“你跑出去的时候,夫人可是确定断气了?”

卿蓝身子一震,抬头惊慌失措地望着他,双眼憋得通红,“奴婢没有说谎,确实没有鼻息了,千真万确的,奴婢绝对没有说谎……”

他闻言皱了皱眉头,“脉象呢?”

卿蓝双手成拳,连嘴唇都白了,“奴婢,奴婢不懂这些,但是,鼻息只探了一下,有可能,有可能夫人还没断气……”

牧徊看着她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将视线转向洛白的脸,“这下,事情可都搅作一团了。”

洛白俯视着地上的卿蓝,又朝她逼近了一步,将她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里,眼睛亮得让人心慌,“在这好好照顾着夫人,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卿蓝仰头看着他,眼泪稀稀落落地挂在脸上,拼命点头,“奴婢知道,奴婢,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说完,便侧头看了看一边空无一人的床榻,眼泪簌簌地掉。

踏出厢房,牧徊谨慎地将房门带上,随后便快步跟上了前头的洛白,“这事蹊跷得很,卿蓝说阿梨断气了,应该是毒发,可是谁能就在这么短短的一瞬里面就把她截走了?”

洛白还未回答,就看到朱雀和云雀迎面走了过来,身后还引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看装束打扮,应该是粗使的下人。

“公子,这个丫头说看到了璇玑。”朱雀说着,身体配合地一让,把小丫头推上前去。

“你,看到璇玑了?”

小丫头没什么阅历,被洛白这么一问,顿时有些慌神,“看,看到个有翅膀的红色老虎。”

洛牧二人对望一眼,如果是在后院粗使的丫头,没见过璇玑也是正常,可这长翅膀的红色老虎,倒不可能是他物了。

温文尔雅的牧王爷最是得民心,于是这番,换作是他开口询问:“你是何时何地看见的那只红色老虎?”

丫头看着他温和的笑脸,总算是宽了心,又怯怯地瞄了一眼洛白,才转过视线,声音细细弱弱地回道:“就是刚刚,我在后院帮着捡劈好的柴火,因为出汗所以直起身子擦汗,可是,一抬头就看到屋顶上有只红色的大老虎飞过,身上,好像还挂着个什么东西……”她说着,侧了侧头,眼珠也是一阵转溜,好似在拼命回想。

“挂着个东西,什么样的东西?”牧王爷继续循循善诱。

一旁的洛白眼神犀利,吓得小丫头又是一抖,赶紧又把脸转向了牧徊这边,“它,它身上好像挂着个白色布袋一样的东西……”

“布袋?”四人齐齐皱起了眉头,面面相觑。这个答案也太出乎意料了。

“等等,像不像一个穿着里衣的人,趴在上面?”这话是洛白问的,他死死地盯着小丫头那张长着雀斑的脸,好似要在上面灼出个洞。

小丫头被吓得浑身一抖,却也立刻斜着眼珠想了想,须臾才皱着脸道:“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个人趴在上面……”

“好了,没你事了,下去吧。”

“看来,阿梨是被璇玑带走的。”牧徊看着众人,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璇玑曾经拼死救过我们,所以应当不会伤害她,而且,上次的五芝白诘草也是璇玑带回来的,说不定阿梨被带走,反而会有生机。”

朱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云雀则不知望着院落的何处径自走神。

“发荆棘令,全力搜索百里和擎苍的行踪。”洛白没有回他,却是轻轻地下了一道令。

牧徊侧头瞧了他半晌,才回道:“是。”

生在帝王家,终究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

念无岛,药宗。

岛上雾霭缱绻,花树未尽荼靡,簇簇繁华点缀在清雅古朴的院落里头,绚烂中透着些闲情雅趣。

璇玑挥着彩羽雀翎,如同鹏鸟临世一般,刷地收起了广翅,落地扬起一阵花落叶雨。它一双炯炯有神的扫视空旷无人的院落,四爪急躁地抓着地面的灰末,喉中发出低沉的哼鸣。它躁动不安,慌忙四下搜索却始终不见人际。末了,它似乎不再有耐性,健壮的身子一绷,脖颈一仰,一声呼啸瞬间喷薄而出。

“吼!”这一声如空山钟鸣,瞬间响彻云霄山野,也将满院的花树震得落英缤纷,落花飘在院中被风扬起,正如天降花雨一般。

这声吼一出,药宗各处就开始出现了骚动,一时间,数道门扉齐齐打开,不少穿着白袍的门生学徒从各处奔了出来。

跑得最快的,就是在一旁药庐的灵枢和素问二人。二人方才应是在磨药,宽袖都束到了肘间,他们老远地就看到了一身烈火颤动的璇玑,便一路疾奔了过来。

看到璇玑背上有人,二人皆是一愣,对视一眼,随后就听一向沉着的灵枢对着后头发号施令道:“快去白沙岛通知宗主,就说璇玑带人回来了。”

而另一边,素问已经打横抱起了璇玑背上的人,皱着眉头快步走入了一边的厢房。

“灵枢,快过来,脉象已经时有时无了!”

灵枢还未来得及跟进屋里,就听急红了脸的素问在门口朝他大吼。他面上一凛,也不顾一众手忙脚乱的门生了,就这么急急忙忙地奔进了内室。

他看到床榻上那张灰白的脸,心尖霎时颤了一颤,赶紧掏出腰间的银针,对着一旁径自抹汗的素问道:“快把她衣服褪了翻个身,我要施针封住所有大穴!”

素问一听这话,双眼瞬间瞪大了几分,“你……你这样,她要是死了怎么办?!”

灵枢一边摊开手中的银针,一边怒斥他:“她现在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吗,不如冒险一试,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而且,师父千叮万嘱,璇玑带回来的人不能有半分差池,什么叫半分差池你懂吗,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们俩就有可能被喂一盅忘川琼浆送出岛去!”

被他这么一说,憨直的素问霎时没有主意,他憋红着一张脸,急躁地抓耳挠腮,脑门上的汗珠煞是亮堂。

灵枢看他犹豫不动,眉头一蹙,“嘭”地一声拍上床边,声色俱厉道:“你作为一个大夫,要眼睁睁地看人在面前死去,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吗,快点照我说的做,有什么事我担着!”

素问听了这么一番话,终于有些动容,犹犹豫豫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榻上将死的夏梨,终于嘴唇一抿,又抹了把汗就开始照着他的说法去做。

灵枢看到这一幕,顿时松了口气,手腕一转便开始施针。

夏梨静静地躺在床上,安详得如同熟睡一般。她不会知道,身旁有两个药宗的门生在拼尽毕生所学地救自己,也不知道,琼琼碧海间的白沙岛上,有一个人为了救她正九死一生。

白沙岛上一片猩红,遍地盛放罂粟花朵,那红如同是鲜血浸入黄土灌溉而出,红得几乎好似要沥下花茎反哺大地。天空被排山倒海的戾气熏得有若火烧一般,被扯成碎片的卷云如同浸血的薄絮,飘飘零零地散在天幕上。

“宗主,小心啊!”

伴着这一声狂吼,罂粟丛中突然卷起一阵狂风,破碎的红舌花瓣瞬间扬起几丈之高,纷纷扬扬洒落而下。

戎言立在花丛之中,白衣之上全是斑驳的血污,额前汗湿的黑发沾在脸颊。他目光如炬地望向落花林中,广袖之下,血沿着拄地的青锋长剑潺潺地顺流,将他的靴底染成了深深的黑色。

花瓣如同滚滚的红浪,一波翻着一波。他全身紧绷,屏住呼吸留心着四周的动静,目光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涣散。几丈之外,几名药宗门生紧张得频频咽口水,生怕一眨眼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耳边是一阵阵不知从何而来的猎猎风声,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霍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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