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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东南枝上挂不得!!》-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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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忘了这人是喂毒药长大的,里里外外透着个毒。

“过奖过奖。”说话间左丘谷雨已经起身坐了起来,手掌摊开道:“把流星拜月枢拿来吧。”

洛白闻言不再说话,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大小的蓝色晶体,晶莹剔透,灵巧非常。

左丘谷雨接过那蓝色晶体,端在手中瞧了瞧,笑道:“为了吸谷雨的血,你还特地让朱雀弄出这么个东西来,真是煞费苦心哪。而且这么个吸人血的玩意儿,你居然给起了怎么个附庸风雅的名字,还真是和你很配。”

他带着挑衅地斜睨着洛白,而后者却只是抿唇淡淡一笑,道:“看来你今天夸我夸上瘾了,那不如这次便把你的血吸干了吧?”

“哈哈,你可舍不得吸干谷雨的血,连这把六芒,你也就只有三把,还有三把下落不明,这点,谷雨还是懂的,所以就再容谷雨放肆一段时日吧,白公子?”

“我既然能让朱雀造出这流星拜月枢,左丘少爷,你猜猜,我能不能让他造出什么物什让你的血长存如鲜呢?”

瞧着那充满威胁的眼神,左丘谷雨干笑两声,道:“呵呵,白公子,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啊。”

左丘谷雨将流星拜月枢往手腕上一扣,那东西仿若有生命一般,一口咬上他的手腕,晶体也渐渐地由透明的蓝色变为深沉的紫色。

过了好一会,那晶体似是已经装满,啪地一声自然从手腕上脱落,落在了书榻上。

左丘谷雨从脚边的一本书上捡起流星拜月枢,掂量着笑道:“谷雨怎么觉得这个东西近来越吸越多了,莫不是你让朱雀又动了什么手脚吧?”说完将那转为紫色的晶体轻轻一抛,稳稳地落在了洛白的手中。

洛白将其重新收入袖袋中,道:“左丘少爷好好保重,洛白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了。”

待他将要跨过横木门槛时,古萧一般优雅男声流过万册书卷缓缓入耳,“白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死了,你要是死了,就没人供着谷雨读书喝酒了。”

洛白闻声停下脚步回头,他却已经躺回书榻上,脸上重又盖上了两开的薄书,好似睡着了一般。他眉梢一挑,大步走了。

夏梨觉着洛白从那扇门走出来以后就一直有些不正常,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

她趴在雕花矮几上,面前摊着一本没翻几页的书,眼睛贼溜溜地往斜躺在一边看书的男子身上瞥。

偷窥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了,只见夏梨用力地把书一合,力量大到矮几上的茶具都被震了一起,一阵稀里哗啦的乱响。

“这位公子,我们是夫妻是不是?”

洛白察觉她是在和自己说话,抬了眼皮瞄了她一眼,答道:“算是。”

唔,这话说得没错,一个女人和一个断袖谈夫妻情谊,委实有些不太现实。

不过诚然这个“算是”也能姑且说成“是”的范畴,也就能将这闲谈继续下去了,于是夏梨沉了口气,继续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待?”

洛白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意图,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看心情。”

“……”夏梨甚是无语。

“今日心情很是不错,可以考虑坦诚坦诚。”洛白闲闲地放下书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刚才宅子里的人,是不是男人?”

洛白斜斜睨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果然,金屋藏娇啊,看来真是菊花开满园了

“我来吟首诗给你听听?”

洛白一愣,这是唱的哪出?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真是好诗啊好诗,好花啊好花。”

“……”

鉴于他如此诚实,夏梨决定尊重这位皇帝的取向,毕竟这世间万物皆为虚空,能如此勇敢地面对内心的着实不多,而眼前的这位算得上是颇为勇敢,人言可畏,并不是说说而已,能禁得起无尽的诋毁还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有这等勇气的人,不应该被嘲笑,也不应该被看轻。于是,这马车行进的一路,夏梨也甚是识大体地没有去骚扰他。

外头渐渐沉寂,显见已经是出城了,这微服出巡之路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二十九章 生活就是变化快

“嘶!”

一阵长长的马嘶忽然打断了马车里的和谐气氛,拉车的两匹马儿好似突然受了什么惊吓,前蹄猛地悬空抬起狂嘶起来,马车跟着轰隆一震,险些就把车夫甩下车去。

洛白神色一凛,起身刚要撩开门帘,就听马儿又是一声痛苦的长鸣,接着马车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晃得夏梨一个趔趄撞上了窗框,当下就疼得眼中就蓄了一汪泪,头晕眼花之际摸了摸额头,还好没有出血。

马儿双眼赤红,疯了一般地飞奔,拉得马车东倒西歪地向前窜去,车身被坎坷路上的石头颠得飘飘飞起,又重重落下,震得矮几上的茶具霎时零零落落,碎得乱七八糟。

身后响起了刀剑相碰和惊惶呼嚎之声,但是一瞬间就被两匹疯马甩至远远的身后再无动静,只剩下满耳的马蹄乱响和猎猎风声。

马车拼命的摇晃着,夏梨只觉胸腹之中翻江倒海,倒无暇顾及脑门上的疼痛了,顺手便死死扒住窗框,躲着满地的碎瓷片。

再看一旁的洛白,他前跨一步,长指有力地抓着窗框,另一只手拽住车帘,手腕一抖,只听“呲”一声,车帘被生生扯下,疾风呼呼地往车里灌,风吹起长发抽得脸生疼。

车夫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两匹疯了一般往前跑的空马。

右边马腹上赫然插着两柄断箭,汩汩地冒着血,整个下腹已经血肉模糊,

因为剧烈的奔跑,拴在马身上的缰绳已经断了几条,若是再不能稳住马,马车必然会散架。他见此脚一点凌空向前飞起,电光火石间,稳稳地落在了左面那匹没有受伤的马背上,右手拽过另一匹马的缰绳,火速缠在臂上。

“驾!”

他身体前弓,有节奏地随着马的动作起伏,一头长发被烈风吹散,与广袖衣袂一并在身后张狂飞舞。

马疼痛难忍又受了惊吓,一时根本停不下来,他夹紧马腹,手上缰绳缠了好几股,使力往后拽,额上腕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过度突突地跳着。

马速度奇快,如今早已是奔离了官道,跑进了一座山中,极目望去,皆是郁郁葱葱的绿树。

他额上沁出薄汗,额角紧绷,嘴唇抿得泛白,饶是拼了全力也只能让马顺着路走不是往树上撞去,却不能让速度慢下。

未几,他望着前方的双眼倏地睁大,狂吼一声道:“停下!”

那声音,震得夏梨耳朵嗡嗡直响。

两匹马明显已然失去理智,它们毫不理会他,如破竹之势狂甩马蹄往前奔去。

而后忽而一个微微停顿,紧接着就是一声长嘶猛地踏地飞跃而上,马力气奇大,拽得硕大的马车也顺势腾空而起。

一瞬间,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

晕得七荤八素的夏梨见动静小了,赶忙挣扎着撑起身子,趴到窗口往外瞧去,这刚瞧一眼,她的脸唰地白了。

马蹄下居然是空空一片,马已经从山崖上跳了出去了!

就在她脑子一片空白之际,车身忽地转了方向,开始呈现猛烈的下坠之势。

洛白见状眉头锁得死紧,迅速松开了手上缠的缰绳,气沉丹田,踏着马背借力一跃。

他的广袖被下落形成的劲风撑得鼓鼓的,点缀出了不少英武之气。他一手攀着门框,目光扫过车内,伸手像拽小鸡一样一把拽住了贴在车窗边的夏梨,反手将她护在胸前,低喝一声,一脚踢向车棱。

这一脚用了十成的气力,巨大的力道弹得二人一同飞出几丈,避开了疯马和车驾。

至此,空中再无踏脚借力之处,二人只能如离弦之箭一般,坠向悬崖下墨绿浓密的树林。

红。

天地一色的红,就连身边丛丛密林都是猛烈的红色,鼻间充斥的是浓烈的腥涩铁锈味和树叶的腐烂味道。

夏梨躺在地上,半睁着被血染透的眼,木然地看着头顶被树荫遮得只剩一方的天空。

眼前的景色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头好似要炸开一般,她皱着眉伸头抚上了额头。

“嘶……”额上一阵钻心的刺痛,她恍恍惚惚,“我……我这是在哪……”

“嘎!”一记响亮的乌啼响起,徐徐望去,原来是一只油光水亮的乌鸦立在高高的树枝上,用一双阴森的圆眼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她。

黑色?

脑中突然出现两匹受惊狂奔的黑马,拉着她的马车凌空跃起。

“唔……”她一时有些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

然后……

夏梨想了好一通也没想来,浑浑噩噩地躺在地上好一会,才从一堆枯枝腐叶中挣扎着起身,她疼着双手发抖,半撑着身子看着天际鱼鳞一般的火烧云。

“嘎!”那只被血腥味引来的乌鸦又叫了一声,伴着翅膀的扑腾声在阴暗的树林里远远地荡开,惊得满身血迹泥污的她全身紧绷,艰难地转头看了看四周。

入目是一片的枯叶,这片林地被埋得严实,好似所有的树都是从枯叶中长出来的一样。

她衣服破败不堪,身子陷在黏腻的落叶中,周围除了那只乌鸦,一只活物也没见着,远处鸟雀归巢的动静提醒她,天马上就要黑了。

这是什么地方,落叶居然有这么深?

夏梨眯着眼,想在天色和树荫的黑暗中看得更清楚一些。

在陌生的环境里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

她双手攀上近处的一棵树,指甲刮在树皮上钻心地疼着,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去管这些。

北召多林,她清楚地知道,夜里的树林是任何人都不愿独自体验的恐怖。

“有……有没有人哪……”声音轻飘飘地荡在林间,没有回应。

“嘎。”那只乌鸦忽而又叫了一声,惊得夏梨猛一抬头,手上一松瘫坐在地上。

她茫然地望向丛林深处,那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让人从心底生出诡异的抵触。憋了一口气,她抬手抹了抹眼上的血迹,借着身旁的树站了起来,谨慎地就着一棵棵树往前趟去。

天慢慢地全黑了。远处偶尔响起乌啼和不知名的窸窣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咦……”

没有了天光,本应该一片阴森的树林里忽然一点一点的亮起来,光点越来越多,悉数盘旋在枯叶地上,浮浮沉沉,宛如一盏盏青绿色的小灯。

恐怖的林间因为这密密麻麻的萤火忽然变得奇异的美丽,夏梨双眼一亮,往前快速走动了几步。

“啊!”还没移动多远,她忽然感到脚下一沉,身子就跟着这一声呼嚎下陷了一半,只剩上身露在腐叶上。

她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章 跌宕起伏逗你玩

夏梨撑着双手拼命地往上挣扎,却发现越是挣扎身子下陷得更快,周围的腐叶好似有生命一般,使劲将她往下推挤。

她原本就是受了伤没什么力气,如此一折腾已经筋疲力尽了,身子一歪任由自己在树叶里缓缓地下陷。

“我竟然是要死在这种地方,太不符合我的自我定位了,呵。”她自嘲地一笑,抬头向树叶间的天空望去,“连个星星都没有,真是惨淡。”

“嘎。”那只乌鸦仍旧在她头顶的树枝上,骄傲又讽刺地看着她。

夏梨昂着头看了看那乌鸦,“我要是能出去,一定要扒光你的毛,然后做成毽子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只乌鸦似乎抖了一抖。

树叶已经漫到了胸口,她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挤压着,额上冒出一片密集的汗珠,张大了嘴巴艰难地喘着气。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尽管在别人眼中,她丝毫无英明可言,但如今死到临头,她还是不禁为自己悲凉了一把。

她看了看四周的萤火,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缓缓地闭上了眼。

“没想到你还挺随遇而安的……”幽泉一般清灵好听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只微凉的大手握着了她满是血污的手。

她倏地睁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他黑发披散着,脸和嘴唇都苍白得吓人,一道突兀的血迹从眉峰一直延伸到下巴,那身精致的湖蓝色长袍全是沾着血污的裂口,腰带不知所踪,长袍正敞开着,露出胸膛上沁着血的细碎伤口,那只失去了袖子满布伤痕的手此刻正牢牢地抓着她。

“你……”

他轻轻一笑,侧了侧身露出另一只手。

那只手青筋尽现,牢牢地攥着他的腰带,腰带的另一边绑在旁边的树上,正是因为这一着,他才没被那股压力一同吸进去。

“嘶。”腰带不堪重负,忽而发出一阵轻微的撕裂声,二人听到这声音脸色突然一沉。

夏梨看向他破败的身体,心想这一身的伤肯定是因为摔下来时护着自己造成的,眉头一皱,冲着他喊道:“你千万不要放手啊,你要是放手,我做鬼也诅咒你生儿子没有把儿!”

“……”洛白眉头拧了拧,深呼了一口气,低喝一声,全身的青筋暴突,满头黑发无风自动。

夏梨只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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