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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拘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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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出声,看着彭雨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临出门前,我把彭雨留在我脸上的口红用卫生纸细心地蹭掉了。

4

回到办公室,我忽然接到谢洪的电话。他用命令的口吻让我马上到他的办公室去。

我放下电话赶紧给叶建林打电话,告诉他谢洪找我的事儿。叶建林很吃惊,他说:文人小说下载

“你赶快去吧,他可能是问你薛树波的案子,你听我的,他要是问的话,你就说薛树波现在的很多情况,咱们落实不下来。”

我紧张起来,这是让我欺骗局长啊,叶建林似乎察觉出什么,叮嘱我道:“现在我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了,你一定要按我说的意思办,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我放下电话后,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谢洪的办公室。

谢洪详细地询问了薛树波的案子。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有些问题由于事先没有和叶建林沟通,我回答得有点含糊。

谢洪严肃地问:“你到我这来,叶建林知道吗?”

我说:“不知道。”

谢洪没有继续深问,我在他眼里应该是一个很诚实的人。谢洪最后问我道:“你说薛树波的案子能不能定住?”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如果完全按照叶建林的意思说的话,谢洪肯定不会相信。我说:

“谢局长,薛树波你也清楚,他身上的事儿,足够把他枪毙了,可是,现在有些事儿的发展,我们有点不好控制。比如,当初,殷淑艳能够指控他,可是现在她很坚决地撤回自己的指控,很明显,他们在背后做了很多工作。”

“你们根本就没有用力去整!”谢洪严厉地打断了我,“整,是你们;不整,也是你们。你们他妈的拿国家的法律当儿戏!”

谢洪勃然大怒,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他平静地说:“我跟你说的不要和别人讲。”

我不住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谢洪问我最近写没写什么新作品,我说:“最近工作忙,什么也没写。”

谢洪意味深长地对我说:“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多写点东西。苏岩,你到经侦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谢洪没有再问我什么就让我回去了。我回去之后,叶建林已经回来了。我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他了。

叶建林说:“谢局长肯定对我有想法了。”

“你去和他解释解释呗。”

“怎么解释,这件事儿,我他妈的太为难了。”

黄亦工现在极力要将薛树波的案子压下去。但他又不想明着说,就让叶建林拖着不办。

我对叶建林说:“大哥,这件事儿你可得想好,谢洪毕竟是咱们的局长,你要是整什么事儿,他肯定能察觉出来,他今天把我找去显然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你是谢局长提拔的,你可得把握好啊!”

“我知道。可是,黄亦工咱们更得罪不起啊!”

“那你也不能欺骗谢局长啊,你把难处都推给黄亦工,让他想办法吧!”

叶建林最后对我说:“苏岩,你不知道,黄亦工对谢洪很有看法。我上次说谢局长要下来,看起来,已经为期不远了。”

“真的吗?”我还是不相信。

叶建林不想往下说了,我也就不再问了。

下午两点多钟,叶建林突然让我带着薛树波的卷宗和他到黄亦工的办公室去汇报。

我问:“我去好吗?”

“你跟着去吧,谢洪也去。”

我心里犯了嘀咕,这种高层次的汇报,我从来也没有跟着去过。

来到县委黄亦工的办公室,谢洪已经来了。

他们闲谈了几句,接着就一脸严肃地研究起薛树波的案子。叶建林首先较为详细地谈了案情,当然了,在谈论过程中,叶建林明显地偏向于薛树波,按照他的说法,我们等于办了一件错案。

谢洪的脸色很难看,叶建林说完之后,黄亦工问谢洪:

“谢局长,你们对这个案子是什么意见?”

谢洪忽然把目光转向叶建林问:

“叶队长,你是办案人,你什么意见?”

叶建林说:“我们听领导的。”

“听什么领导的?你是办案人,现在要你拿具体意见!”谢洪的声音很大,叶建林难堪极了。

黄亦工对谢洪说:

“谢局长,你也是搞案子出身,你就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谢洪说:“现在我们虽然没有掌握薛树波更为确凿的证据,但有很多线索,我们可以继续查下去。我的意见就是一查到底。”

黄亦工没有表态,他现在也不好直接说不查这个案子。薛树波的案子这么大,说不查就不查了,也确实说不过去。

会场上陷入了僵局,我在心里为谢洪担心。他现在等于和黄亦工针锋相对了。对他不利的是,叶建林没有站在他的一边。我一直低着头默默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我很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也让我说点什么。在这种高层次的矛盾中,我可不想充当什么角色。

过了一会儿,黄亦工终于表态说:

“那我们就按谢局长的意见再往下查一查,当然了,现在薛树波所在的银行很不稳定,他们向上级部门提了很多意见。你们在办案过程中,一定要谨慎,千万别引起其他的矛盾。”

谢洪在黄亦工说完意见之后,没有再说什么,他把心里的想法隐藏在平静的目光里。

回公安局时,谢洪坐我们的车一起回来的。路上,谢洪一句话也不说。我和叶建林也只好沉默着,到了公安局的门口,谢洪下车时,忽然对叶建林说:

“你呀你呀!”

5

过了两天,叶建林忽然对我说:“你给薛树波看看病,要是病得厉害,就给他办保外就医吧!”

这就意味着把薛树波放了!我问:“谢局长同意吗?”

叶建林摇了摇头,他没有说什么,接着,他感慨地说:“孙俊这小子挺不简单啊!”

看起来,这个案子就这么的了。我在心里也很佩服孙俊,薛树波要是没有他活动,也许他真的就拉倒了。

后来我想,也不见得,孙俊凭什么为薛树波去活动,如果他没有好处,他会吗?

也许救薛树波的正是他自己。他已经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巨大的保护网,只要有钱,有人就会积极去拯救他。

我到看守所把薛树波提了出来,我问他:“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薛树波嘶哑着嗓子说:“再呆下去非死在里面不可。”

我对他说:“这两天,给你看看病,实在严重的话,先给你办个取保候审,去看病吧!”

“那我太谢谢你了。”说着,薛树波就要给我跪下。

我把他扶起来:“别别别,将来你别恨我就行了。”

从看守所回来我给孙俊打了电话,把这个意思和他说了,我让他找个医院,并让他陪着去给薛树波看看病。孙俊满口答应。

第二天,我和潘凯拉着薛树波来到了第四人民医院。我们到的时候,孙俊已经在门口等候了。我跟着薛树波依次进行了身体检查,毫无疑问,他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且已经到了非住院治疗不可的地步。

我把这个情况告诉叶建林,叶建林说,既然是这个样,就给他办理取保候审治病吧!

当天下午,我把薛树波取保候审的手续全都办妥了。我拿着释放证亲自开车来到了看守所。这时,家属已经在看守所的门口等着了,我看见那个叫崔美兰的律师也在其中。孙俊见到我从车里下来,领着家属走到了我的跟前。

薛树波的妻子走过来谦恭地说:“谢谢你了!”

我说:“你们把薛树波的伙食费给交了,大约三百多块钱。”

“好好好!”说着薛树波的妻子打开了自己的手包,我看见里面有两三捆钱。

孙俊说:“嫂子,这些事儿,你就不用管了。”

“给这些同志买两条烟吧!”

孙俊不耐烦地说:“我都安排好了,你先到车里等着去吧!”

我和孙俊来到看守所值班室,把释放证等有关证明交给了值班民警。

过了一会儿,薛树波出来了,他紧紧地握着妻子的手,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他的妻子也哭了。

我简单地向薛树波交代了一些情况,告诉他:“今后,我们随时找你,你要随时来。”

薛树波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薛树波等人坐着出租车走了。他们现在真是谨慎了,连自己的车都不敢开出来。

第二天,叶建林对我说:“我看了一下你做的笔录,按照笔录的情况,将来如果这个案子要是再被提起来,咱们就有责任了。这两天,你抽时间再给薛树波做个笔录。”

“我明白。”

6

叶建林和我谈了我们提拔的事。

他说:“咱们的事儿快定下来了。我的事儿好像问题不大,你的事儿可能要遇到点麻烦。”

我问:“有什么麻烦?”

“局里班子没有人给你说话。”

我明白,在关键时刻没有人说话将意味着什么。

叶建林说:“起初,我以为你差不多,平时,看到咱们这些局领导见到你比见到我都要热情,他们都说你有才,是咱们公安局的才子,我真以为,只要我提出你,他们肯定会跟着附和的!可是,会上,丘贵平说你对当官没有兴趣,说你上班只是为了体验生活,你根本不看重这些,你看重的是小说创作!”

我苦笑道:“这个理由真是太好了。”我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说我还有希望吗?”

叶建林说:“你得送点了!”

“你是说给丘贵平?”

叶建林说:“你不是和黄亦工挺熟嘛,你给他送吧!”

我问:“你看给他送多少合适?”

叶建林说:“最少也得五千吧!”

“五千!是不是太少?”

叶建林看着我说:“傻子,我说的是美元。”

我心想,要送的话,就赶紧送吧。送五千美元,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送五万块人民币吧!那样能显得多一些。

想到要失去五万块钱,心里很是异样。我大概一共也就有五六万块钱。

我开车来到了县委,在黄亦工办公室的门前,刚想进去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我就站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拿着一叠材料走了出去。

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黄亦工见到我露出笑容:

“苏岩,快坐。”

黄亦工的态度让我轻松了许多,我不想和他绕弯子了,绕来绕去,反正就是这么回事。闲聊了几句之后,我说:

“黄书记,我今天找您来想跟您说点事儿。”

“什么事儿,说吧!”

“黄书记,是这么回事,我在公安局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地干工作,虽然我喜欢写小说,但这毕竟不是正业,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想好好干工作。”

说到这儿,黄亦工的表情严肃了,他不再瞅我,而是把目光投在了桌子上。我咬紧牙继续说道:

“黄书记,您不知道,下面干点工作不容易,我凭自己的能力来到经侦之后……”

黄亦工突然把目光投向我:“你想要说什么?”

“我希望,您能给我说句话。”我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大信封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黄亦工瞟了我一眼没有吱声。我一下子顿住了,我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好。这时,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又进来了,他见到我犹豫了一下,黄亦工问:“都改完了?”

“改完了。”

黄亦工不再理我,我坐在沙发里难受极了。他接过材料时,忽然看了我一眼,我只好说道:

“黄书记,您忙吧,我先走了。”

“那好!”

黄亦工说完又继续看材料,我看了一眼茶几上那个装着现金的大信封,走了出去。

在走廊里,我开始胡思乱想,黄亦工见到钱之后,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呢?

今天,给黄亦工送钱,是不是太急躁了?

我的内心变得灰暗起来。我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溜达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不时地在我身边穿过,我不知道,他们想要去何方,是否也和我一样心里装着担心和不愉快。

在职工大学门口,我忽然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婷婷。

她到这里来干什么?我把车慢慢地靠了过去,婷婷站在门口,似乎在等着谁,我把车停在不远处,通过风挡玻璃看着她。

一会儿,一个男孩走了出来,递给婷婷一些书籍,他们平和地说着什么。我奇怪了,婷婷难道跑到学校来干活了?她的胆子也太大了。

那个男孩回到了学校里面,接着婷婷向路边走去。我把车开到她的身边。婷婷木然地向我的车看了一眼,随后移走了她的目光!我疑惑了,她完全应该看到我呀!

难道我认错人了。

我呜叫了一声喇叭,婷婷又把目光移向我的车,这次她走过来,把脸贴在了车窗上。我摇下车窗说:

“不认识了?”

“是你呀!”婷婷笑了,接着她欢快地上了我的车。

“你刚才怎么像没看见我似的?”

“我近视。”

“近视?你平时……”

“我平时戴博士伦!”婷婷腼腆地说。

我好奇地看着婷婷:“你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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