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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刁蛮小姐选夫记-第45章

小说: 刁蛮小姐选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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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万真一直是低着头吃饭,慕容万坚也是低着一个头,整个饭厅严肃而安静,除了筷子撞击瓷碗的声音外,甚至听不到咀嚼食物的声音。慕容老爷笑了,说:“怎么了,真儿?平时很少见你这般认真地吃过饭的,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万真听言抬起头,回道:“哪有,你与大哥都没出声,我怎敢?”说完又继续低下头,扒拉碗里的饭粒。

慕容万坚终于抬起了头,面上露出了笑容,看着万真道:“真真,你不会是在为仙儿离去的事内疚吧?放心吧,哥不会怪你的,她能幸福,哥只感到欣慰,不会难过的!”

“真的?哥,你没骗我?这里都是自家人,你不必强撑的哦!”

“傻妹妹,我撑什么啊,难道你还让我像一个小后生般,要死要活啊?你哥我可是成年人了,儿子都三四岁了,难道连这一点打击都受不起么?”

“嗨,哥,你早说嘛,害我平白操心这么久,哈哈!”万真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再不愿当个闷声虫,此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劲,叽哩呱啦地胡侃起来,整个饭厅又热闹了起来。

这时外面又传来阿全与下人的声音,慕容老爷听了,眉头一皱,他有个习惯,就是用饭时,不喜欢下人大声喧哗的,此时听阿全他们的声音似是没打算停下来的样子,他就出声了:“阿全,外面发生什么事?”

阿全立刻进了来,答道:“老爷,是有人在小姐的院府后徘徊,刚被府里的下人发现,说是那人鬼鬼祟祟的,差点与府里的下人打起来呢!”

“哦,有这事,那现在呢?那人可还在?”慕容老爷问。

“已经被骂走了,我想他可能是一个流浪汉,不会有恶意的,请老爷与小姐放心用餐吧!”

万真听了心下一凛,真苑的后门有人徘徊?难道是水师爷有东西要交给自己?当下也没说什么,只匆匆吃起了饭来,一碗饭一扒完,马上站起,对她爹与哥说道:“爹爹、哥,我饱了,有点困,先回真苑休息了!”

慕容老爷不疑不他,只道她是因为昨晚送连夜送仙儿离去,耽误了休息,此时便关切地嘱咐道:“去吧,该好好休息一下的!”

万真应了话,叫上梨圆,就往真苑里去了。一进到真苑里,万真就吩咐梨圆下机关,梨圆赶紧照做,下了机关后,问:“小姐,是不是独孤寨有事?”梨圆从来都很崇拜独孤丽人,如今知道自己的小姐便是独孤寨寨主独孤丽人后,心下早已暗暗立誓,誓死追随小姐,为小姐效命了。

份量

万真一边往真苑的后门走,一边答:“应该是!”然后启开暗格,里面果然有一封书信。梨圆惊呆了,自己与小姐一同住进来十二前了,没想到这里竟藏着这样一个秘密的暗格,于是心里明白了,小姐之所以会建这个小院,完全是因为方便与独孤寨联系,想清楚了这些,在心中,对小姐的崇拜感不禁又加深了一分。

俩人回到屋里,万真启开了信,没看几眼,脸已开始发白。梨圆一看情况不对劲,赶紧问:“小姐,信上说什么了?是紧要事么?难道与我哥有关?啊,难道说,我哥没走成?小姐,您……”

“梨圆,别瞎猜,你哥与仙儿早离开了,信上说的是另外的事,与你哥无关!现在与你也说不清,这样,你赶紧备马,我要上状元府一趟!”事情太过重大,万真不得不找沈南颜商量,心中不由一沉,看来,今日要想将信上的内容说与沈南颜听,并让他相信自己,那么,自己一直隐藏的秘密身份也得在他面前曝光了,就不知当他知道自己便是他们苦苦找寻的独孤丽人后,他会怎样看自己?不过,现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比起国家的利益,自己这个小小的秘密又算得了什么呢?

万真快马加鞭,穿过洛安大街,顿时成为了京城繁华大街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得路人纷纷注首,侧目观看,一看之下,顿时痴傻了一片;只见万真一身白衣飘飘,长发如丝般随风飞舞,闭月羞花似的美貌与苗条的身段在众人眼前一飘即过,等路人反应过来时,哪还有美人的影子?一时,引得众人纷纷心生疑惑:莫非有仙女下凡?

沈南颜正从宫里回来,因为太后寿诞,因此,这几日变得异常忙碌,这时看到万真的到来,不禁又惊又喜,扶她下了马,道:“真儿,第一次见你骑马过来啊?怎么,有急事,还是想我了?”

“想你个头啦,走,进书房说,有要紧事告诉你!”万真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已开始翻江倒海了,实不知待会沈南颜知道自己瞒了他这么久后,会怎样处理与自己的关系;而且她又听说朝廷已多次对独孤寨招安,却苦于无法探知独孤寨的踪影,不知待会沈南颜会不会劝自己归属朝廷,说实话,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得到朝廷的认可,她心里清楚得很,皇帝表面上是招安,但是稍微头脑清醒的人就能想到,他只是想找出独孤寨,然后——灭了它!这才是皇帝心中的真正想法。

关上门,沈南颜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嘴角挂着一丝邪笑,等着万真说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却见万真只是站于书桌旁,纤纤玉手随便地翻着桌上的一堆书,久久没开口。他这时有所诧异,万真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如今的这个样子,实不像她平时的作风啊?他不得不收了那副轻松的神情,疑惑地问:“真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很难说出口么?”

“不,不难,我得到可靠消息,回维尔国假借贺太后寿诞之名,秘密驻军十万于堰峡谷,意图十分明显……”

“什么?真儿,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是从何处得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沈南颜从未像现在这般诧异过,看万真的眼神也越来越疑惑,“真儿,你……到底是谁?”终于,他问出了心底许久以来的话。

“好吧,事到如今,我这样说你肯定不会信的,我也不瞒你了,我就是……独孤丽人,独孤寨寨主!”万真像豁出去般,迎上了沈南颜的双眼,眼神里满是坚定。

“原来……呵呵,我们辛苦寻觅的神秘组织,竟真的在我身边,先前我一直怀疑你的身份,却一次次否决,现在,我……你让我好好想想!”他的脸上还是带着笑,但是却说不出的凄楚与悲凉,他已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眼前的这个绝**子。

万真却不想给他这个时间了,她上前一步,紧紧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怪我一早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是如今时间不等人,那回维尔的十万大军正蠢蠢欲动,明日便是太后的寿诞,全国欢庆,要是他们在这时发难,谁都没办法阻拦!”

“真儿,难道你还不明白,你眼下的处境比那十万大军还要危险,你知不知道皇上心中最想铲除的人便是独孤丽人?为何你偏偏就是?”

“那你呢?皇上是这样想,你呢,你也想除了我么?在你心中,独孤寨真的是一个邪恶的组织么?”万真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事决不能让外人听了去,否则,沈家与慕容家就会有灭顶之灾。

“我……我不知道,我……不,真儿,答应我,你的身份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再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他嘴里不断轻轻念着、思索着;他从来都是个明白事理的男子,他也体谅万真为何一早便对自己瞒了自己的身份,其实从一开始,从知道她是祈散道人的弟子开始,他心中便已隐隐明白:真儿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的背后一定会有一个惊天的秘密;不然,祈散道人为何要收她为弟子?总不能就传了她一身本领,然后就听之任之吧?

他能怎么办?万真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很重,重到他可以为她生、为她死,所以,他现在想的并不是责怪万真,而是——如何保住她,让她免受伤害。

皇帝正在陪太后说话,这时,小贵子进来报:“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回维尔国的特使队伍与固允太子一行,共计两百余人已过了洛安大街,此时正朝皇宫迈进!”

皇帝大笑一声,道:“好,传朕口喻,命百官于东华门列队迎接!”然后又转向太后,柔和地道:“母后,儿臣这就去准备相关事宜了,儿臣告退!”

微词颇多

“去吧!”太后面上带着温和的笑,直到皇帝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对一边的宫女吩咐道:“月棠,即刻出宫,请彩梅将军进宫来见哀家!”

“是,奴婢这就去!”月棠领了命,匆匆去了。

“太后,是否觉得有不妥之处,可是对那回维尔国不放心?”映雪见太后眉头深锁,便过来扶了她往内室里走了去。

太后在寝室的大卧塌上坐了,然后说:“你呀,哀家的心思总能被你猜到,不错,哀家对那回维尔真的很不放心,你说,这以前也没见他们这么上心过啊?而且别的国家此次派来的贺寿特使全是文官方面的,也没见哪个国家,像回维尔这样,不仅派出当朝大将军,竟然还让太子随从,而且一来便是两百余人,你说,这正常吗?”

“嗯,这事还真不好说,所以,您想让彩梅将军去查查?”映雪想了半天后,点点头说道。

“唉,到底是人老了,有些事真的不如年轻时想得透彻了啊!”太后答非所问地叹了口气。

“谁说的,太后您一点都不老,老的可是映雪我啊!不过想想,您年轻那会,呵呵,仿佛是昨天的事儿,征战沙场、防洪抗涝、微服私访,这些男子做的事,您几乎做尽了;咱们先是叫您昭仪娘娘,随后又莫名其妙的叫回去了,改口顺仪娘娘,好在先皇与故去的太皇太后英名,咱们再次改口叫您敬妃娘娘、贵妃娘娘,一转眼,好似大家都老了,您又成了太后娘娘,唉,岁月不饶人,如果能永久地停留在叫您贵妃娘娘的那一刻,该是多好的事儿啊?”映雪姑姑脸上带着笑,陷入一片故往的回忆中。

太后仔细地听着,脸上也带了笑,不住点头,最后终是叹了气,说:“这世上哪有不老的人、不死的药啊,人都会有那么一天的,说实话,功名利禄不过过眼浮云,我倒希望那一日快快到来,这样,我便能见到康,与他永远在一起了!”

“太后,您怎能这样说呢?眼下朝廷不能没有您,映雪知道您想念先皇,可是,您又放得下宫里的一切,放得下皇上?虽说当今皇上已略有先皇的影子,但是,请恕映雪说实话,他还不足以能挑起这个国家的重任,太后,您说呢?”映雪的这一袭话,放任何一个人的嘴里,那都是灭九诛的罪,但这也是实话。

“你说得对啊,煜朝这孩子,身上的杀气太重,一喜一怒都放在脸上,做事又喜一意孤行,哀家是真放不下他啊!还有你,映雪,跟了哀家一辈子,是哀家耽误了你啊!”

“太后,您看您,又来了,这话您已说了数百次,映雪也答了您数百次,映雪不后悔,再说了!”映雪翻了翻白眼,答道。

“呵呵,不后悔?映雪,难道说,几十年来,你就没有喜欢过一个男子?”

映雪猛听太后这样问,身子像被雷击中一般,有了那么一阵的呆傻,不过,却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着答:“没有,映雪从来不离您左右,哪有机会去相识陌生的男子?太后,您啊,最近总爱拿映雪说笑!”

太后自然看清了映雪脸上的那一霎悸动,她心里明白,但见映雪不坦白,她自然不好说什么,当下只得又将话题回到了当前最为头痛的问题上来:“唉,哀家最近总是在想,朝儿继承了这个皇位,到底何时才能有他父王的作为!”

“太后,慢慢来吧,好在皇上还年轻,这些都可以慢慢历练,倒是朝中鲁相一党,近日对朝廷似乎大有不满,微词颇多,而且与几个王爷间的走动似乎日渐频繁,我担心他们……”映雪说到这里,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惊恐。

太后见她不接着说下去了,又见她一脸害怕,诧异地问:“怎么了?为何又不说了?”

映雪一下就跪了下去,惶恐地道:“奴婢该死,胆敢妄断朝政,实属死罪!”

“原来是担心这个啊!”太后笑了,拉起地上的映雪,说:“后宫是不能妄议朝政,但这里只有你与我,况且是哀家让你说的,你怕什么?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鲁相最近与几个王爷来往频繁?这是何时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映雪见太后表情真的并无异常,这才舒了一口气,然后又走到寝室门外,朝外面看了看,确定无人偷听后,转回来,搬了一张小凳子,放在太后身边,坐了后,小声地回道:“最近因您寿诞的事,我经常出宫到爵爷府与舅大人商量事宜,竟然几次在路过的‘澎涞会馆’见到鲁相国与二王爷、三王爷等人在一起,有一次还见到了仁孝王爷,虽当时,我看到的是一个背影,但是,仁孝王爷的背影,我还是认得的,太后,您说,相国大人一个朝廷命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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