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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愿者上钩-第8章

小说: 愿者上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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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点得太明白,你害躁了?人家害躁是脸红,你害躁脸却黑了一半,这真是奇景呢。」

「元巧,别闹了。」

「我可没闹。西门哥哥,车里头还有个姊姊,也是你的表妹喽?一夫二妻,这是不是太贪心了点啊?」

那少年的声音像兴致勃勃,随时会掀开布幔瞧清她的长相似的。宁愿浑身微颤,死抓著幔角不放手。

「里头是女人?」西门义错愕,直觉看向西门永:「你带了个女人回来?」

西门永翻翻白眼,连头也没抬的。他一辈子没法跟西门义一样为西门家投进商场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极为痛恨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他喜欢用拳头见真章,又快又不必用脑,所以,当他听见车内传来细细的抽气声时,「轰」地一声,原本压抑的火气终於狂奔出他所能忍耐的范围之外。

「你们要闲话家常闪边去!」

「哇,好沉的声音,比我还像男人呢。」少年惊奇道。

「小心,元巧!」

宁愿以为他耐不住性子要动手打那叫元巧的少年,正在考虑要不要出去阻止,忽然间,车箱剧烈摇晃,她连忙抓稳,马车随即像箭一样弹射出去。

人群惊呼四起,显然他纵容马车在大街上狂奔。

这……这简直跟恶霸没有两样嘛,还是,西门永在这里根本与小霸王无异?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地煞住,震得她往车头飞去。

她原以为会一路飞出去,就此一命呜呼,不料才一眨眼就挤上温暖的……躯壳上?

「喂,你没事吧?」

乾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随即一丝男人清爽的体味充斥鼻间。她吓了一跳,连忙只手撑地往後退开。

「你……」她怕什麽?没什麽好怕的。他是西门永,并非其他陌生的男子。她不怕他,一点也不怕,只是,方才太过突然,让她直觉避开而已。

她不停地说服自己,然後抬起头,看见他瞪著自己在发呆。

她讶异脱口:「你的脸好红哪。」

「是……是吗?」西门永回过神,瞧她一眼,立刻心虚地撇开视线。

「你火气还真大,都气到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气?天知道前一刻他到底在气什麽!他遇事一向骂骂就忘,不似西门义,一个小仇能记上好几年。他脸热,是因为……因为先前他好像抱到一个很软很软的身子。

原来,女人的身子这麽地柔软啊,好像他一使力,她就会被折断似的。她怎麽这麽娇小?

他吞了吞口水,觉得浑身好像有些发烫,连带著吞咽也很困难。

她见他闷不吭声,只好抱著小包袱跳下马车,说道:「好啦,你也别气了。是你自个儿答应要扮女装的,其实,只要你不说话,还真的挺像女人的呢。」

「混蛋!谁喜欢像娘儿们啊!」他暴跳如雷。

她微微浅笑,道:「是啊,生为男儿身才好呢。」抬眼一看,终於发现马车停在一座园林前。她用力眨了眨眼,确定真是一座园林,再往大门上的匾额一瞧,念道:「『永福居』?你不是说要先回茶肆吗?怎麽回家了?」他家里的义子们都是男的吧?

西门永闻言,知她十五岁之前卖身为奴,十五岁之後与世隔绝,自然不明白社会的流动变迁。

他柔声解释——宜到今日此时此刻,才知道原来自已竟也有温柔的一面。

「这里半年前叫『西门茶肆』,下山前我不是跟你提过,我跟大哥约法三章,他愿以三年的时间辅助我经营这间茶肆,三年後若有足够的金钱跟他买下这茶肆,以後这里就属於我的了。所以,我要求换个茶肆名并不为过吧?」

「哦,原来如此。」

「你瞧,对面那儿是不是也有一座园林?那是西门义死对头开的。这几年很风行这玩意儿,很多商人买下大宅装修当茶肆。老实说,我也搞不懂喝杯茶讲这麽多情趣干嘛,不过既能赚钱,又何乐而不为呢?」

她看他一眼,讶异像他这麽粗线条的性子,竟然会汲汲於金钱。

他仿佛明白她的想法,咕哝道:「以前我两袖清风,没钱喝西北风也无所谓,现在可不一样……我得存老婆本了。」

原来是要存老婆本啊,她点头同意。

他以为她没听见,又说:「我先带你进去歇息。晚点,我让阿碧来陪你,你放心,阿碧是西门家的丫鬟……」

「你要去哪儿?不是说好,你也待在茶肆里的吗?」

他知她心里害怕,连忙道:「我没要抛下你。等阿碧过来後,我才会回西门家一趟,见见我那个小弟。我叫阿碧来陪你,是陪你睡几天,也方便守著你沐浴。等你熟悉了环境,她就回去。」他顿了下,像开玩笑似的加上一句:「难不成你要我跟你同睡一床吗?」

「不要胡扯!」光想像,圆脸就一阵发白。

「随口说说而已,你气什麽。都是哥儿们嘛,你以为我真把你当女孩家看待吗?」西门永故意不以为然地说道,瞧见她脸色缓和下来,才接著道:「对了,你不是叫我阿永吗?」

「嗯,我都是这样叫你的啊。」

「我都叫你『喂』,要不『女人』……我是说,咳咳,既然是哥儿们,我该怎麽唤你呢?小愿?愿儿?愿愿?小宁愿?咳咳。」

真的不是她错眼哩,她用力眨了好几回眼,注意到他每叫一次,他的脸就更为火红。他的肤色是晒不黑的那一种,所以每回他一火起来,满脸白里透红,煞是好看——当然,前提下是他不要把面容扭曲到狰狞的地步的话。

只是,他在火什麽?叫她的名字也会生气?

她一头雾水,仍答:「那就叫我小宁吧。」

「小宁?」他呛到,随即吼道:「我又不是在喊哪儿跑来的小弟!」他已经够粗枝大叶了,没想到她比他还少根筋!

「你不是说,你家里的兄弟对你都很生疏,你也没啥感情,反而是我,像亲人、像哥儿们吗?何况,以前我听长工之间都这样叫著啊。」她很无辜地说。

「……」有口难言。他双肩一颓,认了。

等她走进永福居之後,西门永一脸又怨又恨地,默默用力撞著门柱,恼怒地骂道:

「混帐家伙!你连点小事都搞不定,还娶什麽老婆?一辈子就这样偷偷摸摸地喜欢她?你有没有种啊?哥儿们?我会想抱一个哥儿们吗?混蛋!」难道,从小到大他的观念都错了?

他根本不是对女人感到麻烦而排斥,而是,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是一个很纯情的家伙?

不会吧!

5

「小姐!」她害怕她叫道,恐慌地看著飘浮在门外的美丽脸孔。「拜托,救我!小姐!我好痛、好痛喔!」

当门毫不留情被关上时,她像个孩子般痛哭失声,她才十五岁,还不想死啊。

四周黑漆漆的,耳畔一直有啃咬的声音,她好怕啊,身边的大怪魔一直在吃她,从脚底开始吃起,一口一口撕下她的肉,立到吞下她的头——

内心极度的恐惧与皮肉的疼痛让只是孩子的她一直哭、一直哭。

「我带你出去,好吗?」

突然有人在屋内说话了。她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瞧见隐约有个人站在面前。怎麽会有人呢?她的梦应该在她凄厉的哭喊声中结束,她的头、她的身子全部被吃了……对了,她想起来了,她在作梦。

她的梦里怎会出现这个陌生人?

「我带你出去。」那人又重复一次,随即地感觉到自己被他抱起,鼻间有股好熟悉的气味,像是男人的,却不令她反感。

「你要救我吗?」她孩子气地问。

那人应了一声,抱著她走向门口。她听见怪魔追来的声音,内心才泛起惧意,就见抱她的那人微侧身躯,一拳击出,怪魔撞墙的声音立刻响彻在黑暗的屋内。

她瞪圆了眼,惊愕他的力大无穷。她试著努力肴清这人的脸庞,但实在太黑了啊。

那人停下,将巨大的门缓缓推了一个缝。

「好亮!」刺得地闭上眼。

「跟我出来,好吗?」

她微微张开眼,觑见门外伸进一只手。不知何时,抱著她的英雄已走到门外,就等著她出去。

「我帮你把门打开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出来吗?」

「我……我好怕……」

「怕什麽?」。

「我……」她慢慢垂下视线,瞧不见自己的下半身,然後轻声说道:「已经跟别人不一样了……」

「啪」地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树枝打到窗柱的声音,让她猛地张开眼。

轻微的呼吸声在枕边响起,她直觉侧身望去,瞧见阿碧。

是西门永叫来陪她的阿碧。

她,只是作梦而已……她缓缓吐气。

「这梦,我常作,不打紧的……」不是天天作这个梦,但,她对这个梦不陌生,也很清楚这是证明自己没有摆脱过去的最佳暗示。

「只是,这一次梦多了奇怪的延续……」竟然傻到梦见有人来救她。八成是下了山,一切变动让她不安,才在潜意识里期盼有人来救她吧?

她唇畔泛起苦笑,没有料到自己还是这麽地傻气啊。

「宁小姐,还没睡吗?」睡眼惺忪的阿碧小声地问。

「对不起,吵醒你了。我要睡了。」

阿碧微微一笑,合眼沉沉睡去。

圆圆的眼珠转了一圈,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再也睡不著了。

她发呆地注视窗外晃动到有些猖狂的树影,在山上每夜都能见到这种景象,那时她并无所感,只觉得一天又结束了,而现在她觉得有一点点的……寂寞。

黑漆抹乌的树影在窗纸上跳动,她不知看了多久,忽地有个人形的树影在走路,慢慢地走到窗中央,然後停下。

她目瞪口呆,隔了好一会儿,才抚上受惊的胸口。

这张床就在窗的旁边,她睡内侧,若有人开窗,一伸手就会碰到她。

外头是谁?

西门永不是说,这内院属於永福居私人的范围,外人不能踏进一步,而他就睡在前头,一旦有人走进,他第一个就会知晓吗?

啊,对了,晚饭时,他说他回去西门家一趟,接下来就没再见到他了,难怪她老觉得好像少掉了什麽。

她的心在狂跳,见那黑色的人影停在窗的中央动也不动,好像、好像隔著窗瞪视著她。

她拉紧胸前的衣襟,正想唤醒阿碧时,突然见到一阵风吹起这人影的头发。

那长发飘逸飞扬,发尾在夜色中勾勒出美丽的弧度,让她受惊的脑袋突然蹦出一个事後连自己都觉得很突兀的想法。

这男人的长发,真美。

接著,隔著窗纸,一团黑色的人形,开始在她心中有了清楚的模样。

清秀俊逸的脸孔,剑眉大眼,唇有些厚,鼻子高,肤色白,而且一身镶著金边的黑衣,从外表上看来,就像是不知世事,哪儿有麻烦就往哪儿闯去的贵族少爷。

她迟疑了下,小声地叫:「阿永?」

窗外,没有声响。一会儿,她才听得有人轻声说道:「你还没睡啊……」

果然是他!

她吁了口气,将方才所受的惊吓全吐了出来後,连忙开窗。

他就站在外头,美发飞扬,一如她所想像的。

「你吓死我了。」她低叫。

「我不说过,我就睡在前头的屋子里,谁要进来都得经过我,你以为我会没用到随便就让人给打晕吗?」

他的口气不甚好,显然她的不信赖,让他有点不爽快。

她早已见怪不怪,如果有哪天,他能保持一整天的好心情,她还以为是谁冒充的呢。

「三更半夜的,你站在窗前做啥?」

「我……我散步,不行吗?」他理直气壮得……很心虚。

散步?挡在窗前,一动也不动,像是随时会破窗而入,这叫散步?

「我甫回南京城,激动得睡不著觉,总行了吧?」

「嘘嘘,阿碧还在睡呢。你也别找藉口了,我知道你来这儿是做什麽的。」

西门永闻言,吓了大跳,吞吞吐吐:「你知道我来这儿做啥?」白颊生晕,有著被看穿心事的狼狈。

当然是来看阿碧的啊!

她还不笨,之前看阿碧与西门永喁喁私语,实在不像是她当丫鬟时该有的样子。

至少,当她还是丫鬟时,见了主子起码距离三步远,视线得垂下说话。阿碧与西门永之间并非如此,而是更……亲密点、放肆点,给她一种错觉,这两人的地位是平等的,是犹如亲密关系的男女。

茶肆里的小茶博士也悄悄告诉她:阿碧迟早是西门家的女主人。

就算她对男女间的情事一知半解,她也能体会西门永爱慕的心理啊。

「我真怕你要害起躁来,不知道会不会把整间屋子都给拆了呢。」她笑。不知道是不是身子一直缩在窗前的关系,心口有点酸痛。

「什麽?」他茫然。

「这麽晚了,你还是早点去睡吧。改明儿个一早,我让阿碧跟你说。」

让阿碧跟他说?她有话直接告诉他不就成了,要阿碧那丫头转述什麽?正要这麽说时,忽见她圆眼下有著淡淡的阴影……真他妈的混蛋,西门义那小子老说他粗枝大叶,没啥心眼;大哥跟小弟也老认为他心思不够细腻,到最後,连他都承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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