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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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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洛程沉默了一会,随後拍拍家仆的肩膀,「好了,没事,你先回柳宅好好休息吧,明日你就回复到以前的工作,不用照顾龚老板了。」
  「可、可是龚老板他………」老天保佑希望龚老板不要寻死啊,而且他这些天都没好吃顿饭,那麽瘦弱的人是能跑到哪儿去啊………
  「先进去吧,人我会去找。」
  挥了挥手,打发了轿夫和家仆,宋洛程就直接往白日里最热闹、最多商铺的大通街走,只是才刚走到街口,就听见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
  「失火啦!失火啦!快灭火啊!」
  失火?
  宋洛程心下一惊,连忙加快脚步,越走近他越觉得心惊。
  只见一整排的店铺早已被热焰朝天的火舌吞噬,旁人一桶一桶地洒水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灭不了这麽强烈的火势。
  因为大通街附近都是开店铺,白日很热闹,但到了晚上,店铺的夥计掌柜都回家了,整条大通街就跟鬼城一样半个人都没有,所以发现的晚了,火势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无法控制。
  「洛程,怎麽回事?」闻声赶来的柳上玄皱著眉,语气生冷地问。
  「怕是人为纵火………」宋洛程瞥见街角躺了个人,便上前把人抱了回来,「许是为了报复吧。」
  冷漠地看了宋洛程手中,似是昏死过去的紫鸳,柳上玄哼了一声,硬是压下心中泛起的陌生………心疼。
  大通街的大火在柳少当家领著一群壮汉,扛著大水缸来来回回跑了几趟之後就被熄灭了。
  看著被祝融肆虐、毁坏殆尽的店铺,柳少当家一点心疼也没有,只是淡淡地吩咐让人重建,务必在最短的时间让店铺重新开张继续捞钱。
  至於纵火的元凶嘛………天色这麽暗火又这麽猛,救火的百姓啥也没注意;至於注意到的人,也没那等閒情逸致把人送官府。
  「紫鸳哥哥………」姬景梅坐在床边,悲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流泪。
  被柳上玄派出城到翡州商讨进货绯丝锦缎一事的姬景梅直至今晨才回归,自然也就不知道昨晚大通街失火是怎麽回事,只是一回来便听说紫鸳已经住进柳宅里最偏僻的雾雨阁,没想到一看见的却是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的瘦弱人儿,胸膛起伏微弱的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有去请大夫来了吗?」提袖拭去眼角的泪珠,姬景梅转头问著候在一旁的家仆。
  「这……是有去请了,可是林大夫临时有事抽不开身……」
  姬景梅一听,虽然心里免不了埋怨一个在人人都壮像头牛的柳家当专属大夫能有什麽急事抽不开身,却也不好发脾气,只能叹口气,准备自己把大夫抓过来。
  「哎哎哎,我这不就来了嘛。」林大夫轻佻的声音闯了进来,衣衫不整的男人推开了门,对瞪著他的姬景梅流里流气地嘿嘿一笑,「别那样看我嘛,皱著眉的话就浪费小梅你这张好看舒服得小脸啦,哎哟、我真的是有急事走不开嘛。」
  清苑的华月花魁缠著他还要多来几次嘛,怎麽推都推不开,他也很想要赶快来的啊。
  平时还会跟林大夫耍耍嘴皮子的姬景梅此时整颗心都放在昏迷不醒的紫鸳身上,没心情理会林大夫的浪荡,只催他赶快为紫鸳诊脉。
  林大夫搔搔头,看姬景梅面色凝重的样子他也不好再继续开玩笑,转头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看著紫鸳苍白如纸的脸色,林大夫也开始皱起眉头,接著他抓起细瘦的手腕仔细把脉,却越诊眉头皱的越紧。
  「这人是怎麽回事?脉象这麽虚弱混乱居然还能活。」
  姬景梅叹了口气,「紫鸳哥哥以前是红倌。」
  林大夫哦了一声,心道难怪,倌人馆的红倌本就得承受有其他倌人无法接受的性癖的客人,被变态的客人弄到濒临死亡是常有的事,而倌人馆也不想多花钱请大夫来帮身份低下的红倌看诊,剩一口气的就灌药汤吊命,没救的就直接丢到乱葬岗等死,胡乱灌药的结果就是这等非常虚弱的身体,随时眼睛一闭就去了都不奇怪。
  「林大夫,你能治好紫鸳哥哥吗?」姬景梅焦急地问。
  林大夫沉吟了一会,「我尽力而为,不过目前只能让他慢慢有体力恢复苏醒,要想让他完全恢复健康还得靠长时间的调养。」
  「我知道了,有劳林大夫。」
  「哥,柳少爷说有事找你。」一位妙龄少女推门入房,上挑的桃花眼和林大夫颇为相似,「呀,景梅公子你回来啦。」
  「林小姐,别来无恙。」姬景梅对少女笑了笑。少女是林大夫的胞妹,林梦月,也是柳府的药师。
  「才不好呢,宋大哥已经很久都没有陪我了,好不容易最近回来了,可是他又为了什麽龚氏商铺的事要忙,哼!」
  姬景梅听了只能苦笑。林小姐这个刁蛮的姑娘对宋洛程非常倾心,独占欲也非常重,虽然宋洛程对林小姐和其他人一样都冷冰冰的,林小姐依旧不曾死心。
  而且龚氏商铺………姬景梅思及此,眼带愧疚地看向躺在床上的紫鸳。不晓得紫鸳哥哥多久才会原谅他们………
  「哦,小妹你来的正好,我开个方子给你去煎药。」趁两人在说话的当头把药方写好,林大夫招了招手,让身为药师的小妹亲自去煎药。
  「怎麽都是上好的昂贵药材啊,这人难不成还是什麽金枝玉叶嘛。」知道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害宋洛程都没时间陪她的龚氏商铺老板,也知道他是个从倌人馆逃出来的红倌,林梦月没好气地讽刺。
  「林小姐,请注意您的礼数。」不满林梦月语气里的讽刺,姬景梅板著脸喝斥。
  林梦月一愣,没想到平时待她温柔的姬景梅竟然会为了一个下贱的红倌喝斥她,从小到大爹娘疼爱她、大哥宠溺她,从来都没有人敢这麽对她说话。
  「好啦,乖小妹,小梅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啦,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他的朋友嘛。」看著两人的气氛有些僵,林大夫连忙出来打圆场,「你不是说柳少爷有事找我吗,那我跟你一同走吧,小梅,我先告辞了,等会儿就把药端来。」
  「劳烦了。」
  被大哥这麽劝著,林梦月愤恨地咬咬唇,自尊心极高地转头就走,心不甘情不愿地去药房。
  哼,那些珍贵的药材给那种贱人喝了浪费!她才不要乖乖的帮那种人煎药呢!
  …待续…
  
  作家的话:
  〈注〉道教以关圣帝君为商人的保护神(尤以台湾商人为盛)。一说关公生前十分善於理财,长於会计业务,曾设笔记法,发明日清簿,这种计算法设有原、收、出、存四项,非常详明清楚。後世商人公认关公为会计专才,所以奉为商业之神。二说因为商人谈生意做买卖,最重义气和信用,关公信义俱全,故尊奉之。
  嘛、虽说文中我把渣攻柳上玄说得是商业之神下凡般厉害,不过他做生意一点也不讲求义气和信用,渣到了极点(目前是各方面都很渣啦,以後就会只剩做生意这方面渣了),所以请各位读者对这个比喻看看就好了。(鞠躬)


旧人  柒

  被迫住进柳家宅院,竟已经一个月有馀。
  但那些伤痛和背叛却依然犹如昨日,烙印在心头,历历在目。
  紫鸳靠躺在窗边的贵妃椅上,细瘦的手指轻轻地托著黑檀木雕金流云烟管吞云吐雾,整间房都是散发著甜腻香味的烟雾。
  房间中央的茶几上摆著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已经变的冷凉的药汤表面浮著一层残渣。
  紫鸳把汤碗拿了过来,低头看了一会,而後把整碗药汤都倒到窗外,看著窗户下长著的杂草马上变的枯黄,他冷笑了一声,把空碗甩回茶几上。
  「紫鸳哥哥,我帮你把午膳拿来了,吃一些吧。」姬景梅端著木盘推门进来,身後跟著散漫的林大夫,「我今天把林大夫找来帮紫鸳哥哥看看身子,对不起呀,紫鸳哥哥,林大夫过去一个月都不在城内,好不容易等到他今日回来了。」
  说罢,姬景梅气恼地瞪了林大夫一眼。
  林大夫耸耸肩,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随後拉了张圆凳坐到贵妃椅边,伸手想拉过紫鸳的手把脉,却被紫鸳挥开。
  「紫鸳哥哥,你就让林大夫看看吧,好吗?」姬景梅以为紫鸳是不愿看大夫,於是轻声地劝道。
  紫鸳把视线从窗外移到林大夫身上,轻轻吐了一口烟云,「林大夫是要买与紫鸳的身子吗?如是,就请先付清五两银钱,接下来的一夜,紫鸳的身子就是您的,您想要对紫鸳做什麽都可以,如果林大夫不想买,那就对不住,馆里规定客人还未付清夜渡资之前都不得碰触倌人,即使是低贱的红倌也一样。」
  姬景梅和林大夫听了紫鸳这一席话都愣了,姬景梅皱了皱眉,正想要开口说些什麽时,紫鸳就已经回过头看著窗外,不理会他们。
  林大夫搔了搔头,还是从袖中摸出一个五两锭银放到紫鸳手边。他虽然散漫,但好歹也是个大夫,医者仁心,他没办法放著病人不管。
  紫鸳瞥了那锭银一眼,收进袖中,随即挂著诱惑似的浅笑,缓缓地把手腕搭到林大夫的手中。
  姬景梅见紫鸳没什麽不悦或反抗,便也不再多说些什麽,静静地等待林大夫的诊断。
  手指搭在紫鸳的脉门上,林大夫沉吟著,然後他抬头想看看紫鸳的脸色,却撞进一双眼波流转的凤目美眸中。
  长年流连花街的林大夫当下就呆了。那双眼睛只是轻轻地扫了他一眼,就彷佛一双柔荑温柔地爱抚过他的身子;握著紫鸳手腕的手心传来轻搔的麻痒,搔的他背脊窜过一阵酥麻、心痒难耐……
  「林大夫………」
  唤著他的声音不似花街那些花魁倌人故作娇嗔般的尖细,清冷中带著情欲的沙哑,如同沐浴在稍冷的春水中,虽冷、却让人流连。
  听著这麽样的声音婉转呻吟该是多麽让人欲火焚身啊………
  而後他恍惚中听见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他忍不住朝声源看去,紫鸳那双因为衣袍松散而露出的修长白皙双腿优雅地微微曲起,在紫色云锦衬托下更显白嫩透明,眼光总忍不住沿著漂亮的曲线一直到堪堪被宽大腰封挡住的腿根处………
  被这麽一双腿圈搂摩擦该是有多销魂啊…………
  「林大夫?林大夫?」
  姬景梅的叫唤让林大夫打了个激灵,猛地从一片绮旎中回神过来,他愣愣地看著姬景梅疑惑的脸庞,然後又看向靠在贵妃椅上的紫鸳。
  只见刚才还流转著诱惑羞涩的凤目此刻满是讥笑,连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讽刺。
  「林大夫?您还好吗?」林大夫忽然面色铁青,姬景梅疑惑地问。
  林大夫像是被火烧到一样猛地甩开紫鸳的手腕,「没、我没事………紫鸳公子的身子只要继续调养下去、大、大概不出一年半载就能恢复健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林大夫就头也不回地奔出房门,彷佛後头有什麽洪水猛兽在追赶他那般急迫。
  要命了要命了!他还是第一次在人前这麽失态啊啊啊!那叫紫鸳的前倌人整个人怎麽就这麽要命啊、都已经从良了还能这麽诱惑人不算犯规吗啊啊啊啊!!!
  「林大夫是怎麽了?」跟林大夫擦身而过的柳上玄和宋洛程疑惑地跨进屋里,向姬景梅问。
  姬景梅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林大夫是怎麽回事。
  柳上玄耸耸肩,也不是很介怀林大夫的怪异行径─反正他一年到头正常的时候也没几日─他扫了一眼靠在贵妃椅上、从他进门就一直不发一语盯著他瞧的紫鸳,然後意识到鼻腔里充斥著甜腻的烟味,皱了皱眉,也没多细想这烟味是怎麽回事。
  「好了,景梅你也该准备一下,等会要去王老板的饭局。」柳上玄挥了挥手,护院小杨跟著跨进房门,「我留小杨在这照看,你是我的副手,别老是往这跑害我找不到人。」
  「对不起,爷,可是……」
  「我知道你很重视紫鸳,可别忘了你答应我什麽,你得先做好你该做的事才能来这里照顾你的紫鸳哥哥。」柳上玄拍拍姬景梅的头顶,好声好气地说。
  「姬景梅公子大可不必顾虑於紫鸳。」本来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只顾著抽烟管的紫鸳淡淡地说,「和姬景梅公子攀亲带故,紫鸳区区一介红倌,实是担当不起。」
  柳上玄三人皆一愣,紫鸳这席有礼却冷淡疏远的话令众人一片沉默。
  听见紫鸳自认红倌,虽然理智上知道这没有错,但这席话怎麽听都像是拿自己之前贬损他的话来放回马枪,不知道为什麽让柳上玄好一顿尴尬。
  「紫鸳哥哥………」姬景梅正欲解释些什麽,宋洛程打断了他,对他摇摇头表示现在说什麽都没有用。
  姬景梅虽然不喜紫鸳自贬身分,却还是依著宋洛程,最後什麽也没说。
  「走吧,景梅,去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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