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大召唤-第10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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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冲击风浪消散，狂暴的轰鸣也消失不见时，现场，已然浑然变了一个样。
建筑物变得残破不堪，有如被废弃的房屋，脆弱的哪怕是起一场大一点的风都足以将其吹倒的程度。
地面似蜘蛛网似的寸寸断裂开来，场地中央的地面还被剐掉了一层，露出了一个弥漫着烟尘的坑洞。
而在坑洞中，布朗森跪在地面上，皮肤上布满了一道道伤痕，脸带痛苦之色，不住的喘着气，没过多久，‘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
布朗森身上的伤可不是因为承受到攻击才造成的，而是他超负荷的输出了魔力，让身体不堪重负，这才皮肤龟裂，内脏受损吐血。
跟布朗森比起来，路西法的模样可就凄惨了不少。
站在布朗森的身前，路西法那原本金光灿烂的身体到处布满了焦黑的痕迹，身上冒着烟，甚至还冒着一丝丝的电芒，很明显的，内部的机体已然有部分受损了。
更惨的是，路西法背后那三对倒插着钢铁一般的金色羽毛的羽翼，有一对变得破破烂烂，那装备在手腕背部的两把巨刃中，也有一把，生生的断掉了一半。
显然，即使布朗森超越极限，给路西法输送了过量的魔力，路西法仍旧不敌那堪比高楼大厦的漆黑巨剑！
当然，为了做到这一点，无言也不好受，站在布朗森与路西法的对面，脸色微微发白，嘴中也喘着气，虽比布朗森好得多，可也能够看出其眼中隐隐所带的疲惫。
不过，会变成这样，也是不奇怪的。
没有了超能力，只能使用‘念力’，靠着挤压的方式，将铁砂给挤压出武器的形状，那负担也不是一般的大。
毕竟，‘念力’即高纯度实质化的魔力，使用本身便意味着需要耗费不少的魔力。
而无言偏偏去挑战极限，挤压出一把那么大的巨剑，还用‘念力’来控制它，进行攻击，怎么可能不累呢？……
可以说，在这个世界里，能够用‘念力’来行使这样的攻击的，除了无言，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命挺长的嘛，布朗森社长……”压下那稍微有些急促的呼吸，无言冷眼看向了对面跪在浑身焦黑冒烟，破破烂烂的路西法背后，嘴角带着鲜血，满脸痛苦之色的布朗森。
“这样都死不了，真该说不愧是曾经差点夺得‘魔王’之位的出色人偶使吗？……”
布朗森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是不屑回答、不想回答还是不能回答，只是抬起头，举目，紧视着无言，眼中充满了杀气。
“哎呀，真可怕呢……”无言宛若被那满是杀气的眼神给吓到一样，口吻浮夸的笑出了声。
“只可惜，从‘夜会’上被淘汰，到得现在，整整二十年过去了，你除了魔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加强了以外，基本上毫无进步，甚至，为了经营那什么机巧工房，连锻炼自己都忘了，真是愚蠢！”
“愚蠢？……”布朗森怒极反笑。
“个人的进步不过是堕落而已，时代的进步才是不可逆转的，魔术师便是一群为了‘进步’而存在的个体、群体、生命体！”
“人类如果停滞不前就会给世界带来毁灭与灾难，科学的发展与进步也是绝对不能忽视的生存手段，为了进步，为了发展，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布朗森艰难的站起身，冷笑着。
“为了让时代获得进步，为了让科学获得发展，个人的牺牲算什么，即使力量再强，一个人，终究无法独存，不想被毁灭的话，只有让族群也跟着强壮起来，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真正的进步！”
闻言，无言笑了，笑得即充满了怜悯，又充满了同情。
“确实，个人的重要性与群体的重要性放在一个天坪上，任谁也知道哪一边更加重要，也任谁都知道，选择哪一边，才是真正明智的选择！”
说完，无言眼中绽放出了厉芒。
“可明智是一回事，正确又是另一回事，为了什么进步，什么发展，结果，却牺牲了那些拥有生存的权利，被你无情的夺走自由，夺走生命的无辜之人吗？……”
“不管是芙蕾还是洛基，他们的重要性虽然比不得所有的人类，自然也比不得整个世界的发展与进步，但是，牺牲个人，换取群体的利益，即使你说得再漂亮，终究，那还是谋财害命的行为！”
“连个体的存活都保不住，连自身的进步都得不到，连眼前的事物都抓不着，你谈进步？谈发展？……”无言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嘲讽出声。
“可笑又愚不可及！”
“————！”布朗森犹如被人给侮辱了一样，脸上布满了阴霾与怒火。
当然，无言也确实是在侮辱他，不需要质疑！
“进步什么的，发展什么的，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的同时，为芙蕾出口气，也为了寻仇！”
无言手一伸，其背后，绯红色的空间涟漪里，一道流光飞射而出，落在了他的手中。
那，赫然是一张卡片！
“你不是说，个人的力量再强也终究是个人吗？……”将卡片斜举在心脏前方，无言望向了布朗森。
“那就让你亲眼见识一下，你为了群体而花了整整二十年时间经营出来的一切，毁在什么样的个体力量之下吧！”
第1648章 必杀！凌驾音速的神速！……
“卡片？……”
眼看着那让布朗森再也不敢小觑的对手拿出了一张普普通通的卡片，反倒将那片令布朗森头皮发麻，担心再射出什么武器来的绯红色空间涟漪给收了起来，布朗森一颗心也跟着悄然提起了。
默默的忍耐着因为刚刚拼命的催动魔力而被过量的魔力给冲得受了伤的身体，布朗森运起一丝丝的魔力，让其往自己眼睛的部位涌去，覆盖住了眼睛。
在魔力的覆盖下，布朗森的眼眸微微闪起了一阵幽光，加强了他的视觉感官，让他看清楚了无言那斜举在心脏前方，拿在手中的卡片的全貌。
那是一张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的长度，宽也只有不到十厘米，呈现长方形的卡片。
卡片的颜色偏向褐色，正面上刻着一个手执大剑，状若疯狂的战士的图案。
在图案的正下方，还用金色的字体，标示着一行字母。
看着那一行金色的字母，布朗森皱起了眉头来。
“Berserker（狂战士）？……”
那是什么？……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可布朗森却一点都不敢大意。
连那片能够射出任何武器。堪比高楼大厦一样的巨剑都能拿来攻击的绯红色空间都已经差点在刚刚取走了布朗森的性命了。
这会，对方反而收回了那样的大杀器，取出一张普普通通的卡片来。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要么，无言是在发神经，打算戏弄布朗森，不让他死得那么快。
要么，那绝对是比那片绯红色空间更可怕的东西。
无言真的发神经了吗？……
答案显而易见，绝对不可能！
所以，那只可能是比那片绯红色的空间更可怕的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布朗森再也等不下去了。
“不管你打算做什么……”布朗森咬紧牙根。不顾还在哀嚎中的身体，强硬的催动起了魔力，让魔力透过不断的渗出血液来，布满了伤痕的身体。涌出体表。卷入路西法的体内。
“你以为。我会乖乖的在这里看着吗？！”
补充到了魔力，路西法再一次的开启‘热风操作’的魔术回路，烧焦冒烟的身体仿佛化为了台风的风眼。身周卷起了一道由超高温的热风组成的火红色龙卷风。
“咔嚓……”
然后，路西法压低了身体，其背后，那倒插着钢铁一般的羽毛，坏掉了一对，剩下的两对羽翼缓缓的一展，上面，一根根钢铁的羽毛猛射而出，如出膛的子弹，在一声声音爆声中，射向了无言。
望着那像子弹一样扫来的钢铁羽毛，无言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职阶卡——‘Berserker（狂战士）’——限定展开！”
随着这如咒语一般的咏唱在空气中回荡而起，狂暴的魔力奔流也如开闸的水流一样，发了狂的通过无言的手，涌进“Berserker（狂战士）”的职阶卡中。
下一刻，涌入“Berserker（狂战士）”的职阶卡中的魔力，通通化为了最为耀眼的闪光，包裹住了整张呈现长方形的卡片。
“嗡————！”
魔力呼啸着卷过空间，掀起了狂风，带起了烟尘，与浓郁的耀眼闪光一起，覆盖住了无言的身形。
“咻咻咻咻咻————！”
另一边，钢铁的羽毛切割着大气，如同一发发咆哮着扫向敌人的子弹，划过空间，射进了那带起了狂风与烟尘的魔力闪光中。
“锵————！”
可是，在钢铁的羽毛射进那片闪光中时，一声尖锐的金铁交击声，彻底的响在了整个残破不堪的孤儿院上空。
布朗森能够清楚的看到，在那尖锐的金铁交击声响彻而起的同时，一片片以势如破竹之势，冲进魔力的闪光里，应该将敌人给穿刺得千疮百孔的钢铁羽毛如垃圾一样被嗑飞，一根一根的掉落在了地面上。
布朗森强忍着因为强行催动魔力而再次发疼的身体，艰难的站立着，目光投至那片魔力的闪光中，随即，布朗森怔住了。
本来，布朗森还以为无言是打算用什么手段，或者是什么呼唤自己的‘自动人偶（Automaton）’的方式，让自己的‘自动人偶（Automaton）’赶过来。
可当看到那黯淡下来的魔力闪光中的情形时，布朗森知道，自己错了。
在那逐渐黯淡下来的闪光中，无言的身影也再一次的进入布朗森的眼帘。
身上仍旧是那套‘瓦尔普鲁基斯王立机巧学院’的学生制服，外面还是套着那件如骑士长袍一样的漆黑外套，酒红色的一对瞳孔泛着精芒，凝视着布朗森，让人联想到盯住了猎物的孤狼。
带起了那么大的声势，结果，无言却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在无言的手中，多了一样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东西。
一把被无言给反手，横举在头顶上空，通体有如土色的岩块一样，其中一面拥有着像野兽的利齿一般狰狞可怖，钝得让人感觉难以置信的刃面，手柄的部位用绷带缠绕起来的一把大型的斧剑。
看着那把好像岩块做成的一样，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没有手柄的钝器的斧剑，布朗森全身的皮肤却是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了。
不为其它，只因为，从那把斧剑的外形，布朗森嗅出了一种死亡一般的气息。
如果说，路西法化身而成的大剑像是天神们使用过的，用来斩妖除魔的神剑，那么，眼前这把斧剑，就像是魔人们用来杀戮，残害生命的魔物了！
从那把斧剑上嗅出了死亡的气息，让布朗森脑中因为不利的战况而绷紧的弦‘啪嗒’一声，断裂开来。
“路西法！”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挤出体内剩余的所有魔力，布朗森狂暴一般的将其输送进了路西法的体内。
“给我杀了他！”
路西法一对眼眸像智天使一样，浑然亮起，身形灵敏的一压，似炮弹一般，将超高温的热风全部加持在了剩下的一把巨刃上，高举过头，伴随着身体的飞掠而出，斩向了无言。
这一次，无言没有再开启‘王之财宝’，用无穷无尽的宝具来力压路西法，而是嘴角扯起了一个弧度，脚掌用力的踩在地面上，同样暴冲而起，冲向了路西法。
“这就是你瞧不起的个人的力量！”
抬起头，姚望着迎面冲上来的路西法，无言冷喝出声。
“见识一下从奇迹中诞生的英雄们的神话吧！”
将手中的狰狞斧剑高举过头，无言身形一弹而起，冲进了路西法的怀中。
“咆哮吧！射杀百头！”
重叠在一起的解放咒文在空间里摩擦着空气的震开。
这一刻，仿佛天地全部昏暗了下来，全世界只剩下高举巨刃，打算斩向敌人的路西法。
但是，路西法这一剑，注定斩不下。
因为，在它的眼前，敌人已经消失了。
不！
应该说，敌人手中那狰狞可怕的斧剑一震而起，消失在了路西法的眼前。
它，化为了有如漩涡般的激流！
那是跟光束一样，完全消失在视野中的极速斩击！
是的！
看起来比岩石、假山还重的斧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