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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时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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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结婚……就好了。”

“这件事不用你操心吧?”拓实将视线又转回到电视上。身为职业摔跤手的美女双人组正在与小丑较量。拓实看得张大了嘴巴,乐不可支。

过了凌晨一点,二人都钻进了被窝,但拓实马上又爬了起来,他总觉得有件事放心不下。

千鹤!

是她让自己去招警卫的公司面试的,自然 应该关心结果,从酒吧下班后,应该立刻来公寓才对,现在却不见人影。锦系町的酒吧只营业到十二点半,她坐电车到浅草桥,骑上放在那儿的自行车到拓实的公寓,应该到不了一点钟。

难道她今晚不想过来吗?但她肯定想知道面试结果啊。还是遇上什么事,太累了?

拓实钻出被窝,穿上衣服。时生也立刻坐了起来,看来他也没有睡着。

“这么晚了,还去哪里?”

“嗯,出去一会儿。”

“问你去哪里。”

拓实心下不耐,可还是回答了。“还不是她,千鹤呗。”

“啊,”时生点点头,“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了。”

“想什么呢?我只想告诉她面试的结果罢了。”说到这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着时生,“你不一起去吗?”

“我?干吗?”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愿去就算了。”

其实他心里在想:若时生一起去,千鹤责怪起来,自己也便于打岔。他觉得如果单独与千鹤面谈,没参加面试一事会露馅的。

在拓实穿鞋时,时生开口了:“等一下,我也去。”

担心与千鹤彼此错过,在时生的提议下,他们在一张不知是什么广告的背面写上“千鹤,我们去你家了,拓实”,搁在厨房里。

千鹤租的房子在藏前桥边,比拓实租的公寓稍新一点,在一楼最里面。千鹤总是抱怨,夏天也不能开着窗睡。去年夏天,拓实和她在咔嗒咔嗒响个不停的风扇吹出的风中大汗淋漓了许多回。

“好像还没回来。”看到窗口的灯没亮,时生说道,“也可能是睡了。”

“没有的事。她不到三点钟是不会睡的,要吃夜宵,还至少要将当天的内衣洗掉,不然就睡不着。”

“哦,家庭主妇型的。”

“是吧?最适合做老婆了。”

他们转到前面,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可能还没回来,去屋里等吧。”拓实掏出了钥匙。

“随便进去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不是有她的钥匙吗?”

“我知道,可随便进姑娘的房间……总觉得不好,侵犯隐私啊。恐怕她也有些不愿被人看到的东西。”

“什么?”

“比如内衣什么的。”

拓实笑了。“她的内裤我早看够了,还有内裤里面。”

“你当然无所谓,我进去就不合适了,在外面等着好了。”

“别那么在意。”

“那可不行。”时生擦了擦人中,道,“你也在外面等为好。”

“为什么?”

“不是要谈面试的结果吗?要尽量哄她开心才好啊。她看你一直候在外面,说不定心里会很感动。”

拓实认真一想,觉得这主意的确高明。

“这倒也是,就在这儿等着吧,反正不怎么冷了。”他将钥匙塞回口袋,走过去,“别以为我怕千鹤。”

在看得见公寓正面的地方,正好有两只塑料桶,桶盖上用记号笔写着人名。他们在桶上坐下。

“警卫的工作完蛋了,明天起你靠什么填饱肚子呢?”时生问道。这正是拓实最不愿意听到的问题。

“总有办法。”

“什么办法?”

“打点零工什么的……我也不是没考虑啊。”

“可现在你身无分文,”说着,时生抬起头看着拓实,“你不会想去榨千鹤的钱吧?”

“这是什么话!那样我不就成吃软发的了?”

时生默不作声,似乎在想:事实上,你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吗?

“你可别把我看扁了,我自有打算。”拓实虚张声势地说。可他自己也知道,这话毫无说服力。老实说,他并没认真考虑过什么。不,倒是想过,但想出什么名堂。

看来还是得大学毕业啊!为自己的将来犯愁时,他总觉得底气不足。

要从养父母身边离开,自己一个人生活下去——当时他脑中净是这样的念头,所以高中毕业后就工作了,去了一家制造管子的公司,工作内容是非破坏性检验,就是用超声波或电子仪器来检查管子是否合格。工作很无聊,安排他住进的单身宿舍里还有个变态的同事。一天晚上,这人提着一升装的大酒瓶,脱下了喝醉酒睡着了的拓实的内裤,将头伸到他腿间。拓实醒了,用尽全身力气揍他的脸。毫不夸张地说,那人的鼻梁被打塌了。拓实自以为没什么错,可还是有因大家被狠狠地训了一顿。他向上司反映情况,可人家根本不听,公司不愿追究员工有没有变态行为。这让他觉得上班族的地位太可笑了,工作又无聊透顶,于是他当场辞职。那时,他刚进公司十个月。后来,那个变态者通过整形治好鼻子,依然若无其事地回公司上班了。

那家制管公司竟成为他连续工作最久的地方。之后,他不停地换工作,很少有超过半年的。在千鹤所在的酒吧对面的咖啡店,也只待了八个月,离开的原因是与顾客打架。

就这样,一晃他已经二十三岁了。就算是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一年后再上,到今年春天也应该大学毕业了。在这五年里,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一想到这个,他就心情郁闷。

老老实实地参加警卫面试该多好啊,拓实追悔莫及。

“还不回来啊。”时生嘟囔道。

“是啊。”他竟然也有点担心了,“现在几点了?”

“几点呢?”时生东张西望,他也没有手表。

应该已过了两点,说不定快三点了。就拓实所知,千鹤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她不会在你那里等着把?”

“不是留了条吗?”

“也许她没看见。”

拓实歪了歪脑袋,她不会看不见的。忽然,他心中焦躁起来。他想起不知什么时候千鹤曾说过:“有的客人很缠人,跟他说不用了,他偏要送我回家。一上出租车,却朝别的方向开去了,说是再陪他去下一家酒吧喝酒,其实是想拖我去酒店开房间,每次我都得想办法糊弄过去,真受不了啊。”

每次听她说这样的话,拓实都想不准她去上班了,可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强硬地命令她辞职的资格。过一阵子再说,过一阵子再说……每次他都这么像,一直拖到今天。

“我进去看一下。”拓实站起身,伸手从口袋里取出钥匙。这次,时生什么也没说。

打开门,扭亮灯,只见一居室的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水池里没有一只待洗的碗,起居室的桌子上也干干净净,没一样东西。里面的房间放着床和梳妆台,小书架上排列着文库本书籍和漫画。

拓实觉得有点异常。千鹤是好洁净,可只有也整理得过头了吧。脱下的衣服一件也没有,梳妆台上也纹丝不乱。

他打开壁橱。那里一直都挂满了衣服,挂衣架的管子还是拓实安装的,可现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那根管子依然如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他看到了一张便条,便伸手取过。

拓实哥:

    和你在一起时,开心的日子也有很多,但我还是决定要结束了。

        屋里的东西我已托朋友处理了,麻烦你将钥匙还给物业,估计会退回一些押金,你就用吧,就算是我对美好回忆的谢意。

        保重身体,再见了。

   千鹤

看第一遍的时候,读到一半,拓实的脑袋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便又从头读起,大脑仍拒绝文字进入,可意思是理解的,但他不愿相信。他拿着便条,茫然伫立,看着壁橱里面的木板。

远处有声音传过来。拓实……拓实……有人在叫他。可他无心回答。

“拓实。”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才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去。慢慢地,焦距对上了,时生正满脸担心地看着他。

“怎么了?”时生在拓实眼前挥了挥手掌。

“没,没什么……”

“这是什么?”时生一把抢过便条,看着看着,他的眼睛瞪得浑圆。“这不是千鹤留下的吗?她已经走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

“好像……这可怎么办?”

拓实噗地吐了口气,刹那间,全身的力气都跑光了,他一下子瘫在地板上。

11

他们彻夜未眠,一直坐在千鹤的房间里等待,但千鹤没有回来。到了早上,时生在冰箱里找到了两个蛋糕卷,问拓实吃不吃。拓实全无食欲。时生喝着利乐纸盒包装的牛奶,将两个蛋糕卷吃得精光。

“她不回来了啊。”时生小心翼翼地说道。

拓实没理他。他根本不想开头,只是呆呆地靠床坐着,双手抱着膝盖。

“有什么线索?”时生又问道。

“线索?什么意思?”

“就是千鹤人间蒸发的原因呗。”

“我要是知道了,还发什么愁!”拓实叹了口气。

“这也太突然了,会不会和你昨天去面试有关?”

拓实无法回。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拓实,你真去面试了吗?”时生一针见血地刺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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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去了,可没被录用,我有什么办法?这怪我吗?”

时生搔了搔头,似乎觉得也不能这么说。

上午十一点,房门被打开。他们以为是千鹤,可探进头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身穿工作服的陌生胖男人。

原来那人是回收废品的,像是千鹤叫来搬东西的。另有三个打零工的年轻人也跟着进了屋。他们拿出专业搬家这一般的利落劲儿,接二连三地将家具和电器统统搬了出去,连书架上的书,碗橱里的碗筷盆匙,还有窗上的窗帘,也一样不落地全数拿走。一小时不到,屋子就成了一个空壳。拓实和时生仍留在空空如也的房间里。

“她叫我将这个放进信箱……”胖男人递来房间的钥匙,拓实伸手接过。

“叫你们来的是早濑千鹤?”

“是啊。”

“没留什么联系地址?”

“留了,说是如果有什么事,找这儿就行。”胖男人掏出一张便条。拓实一看就大失所望,上面写的正是他的姓名和住址。

回到自己的住处,怅然若失的感觉依然如故。拓实在房间正中央盘腿坐下,心里想这千鹤出走的理由:她的出走并非无缘无故。她直到现在才突然离开,,应该说是自己的幸运了,但想不通她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

时生不是和他搭讪几句,他随口应付着。他想抽烟,可烟盒已空了,也没钱再买。这种景况下,千鹤离他而去也是顺理成章。

傍晚,他又出了家门,时生紧随其后。

“愿意跟你就跟着吧,可得走路啊。”

“走到哪里?”

“锦系町。”

时生站住了。拓实头也不回地说:“不愿意去就回屋等着。”

过了几秒钟,拓实身后有脚步声追了上来。

在锦系町车站前的一条小巷里,有家叫“紫罗兰”的酒吧,对面就是拓实工作过的咖啡店。紫罗兰的门上挂着块“营业中”的牌子。

拓实推开房门,见调酒师和妈妈桑正隔着柜台聊得起劲。千鹤说过,这两人有私情。店里没一个客人。

“欢迎光临。”调酒师抬起了头。这人长着一张螳螂脸。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顾客。”拓实低头行礼,“千鹤来了吗?”

“千鹤?”调酒师皱起眉头看着妈妈桑。

“你是……”浓妆艳抹的妈妈桑问道。

“千鹤的男朋友。”

“噢——”她将拓实从头到脚看了个遍,“那位小兄弟呢,是朋友吗?”

“是,请多关照。”时生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妈妈桑又将视线移回拓实脸上。“千鹤不干了,就在昨天,挺突然的。你不知道?”

“她为什么突然不干了呢?”

“我怎么知道?她走了,我们也有麻烦啊,一下子上哪里找人来替她呢?她说日薪不要了,许是有什么要紧事,这才放她走的。”

“日薪,是到今天为止的部分吗?”

“是啊。”

本月已过了一半。这一数额对千鹤来说并非无关紧要,她为何宁可放弃也要急着离开呢?

“说起来,两三天前,千鹤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呢,说是要叫朋友去招警卫的公司面试,就是你吧?”

“啊。”

“嗯,果然是你。”妈妈桑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那里的人事主管是我们这儿的客人,千鹤拜托他照顾她的朋友。那么,你面试的结果怎样呢?”

拓实无言以对。

妈妈桑与调酒师对视一眼,又笑了。“没通过?那可枉费千鹤的一番苦心了。”

拓实心头火起,可还是强忍着。“千鹤说过要去哪儿吗?”

“什么也没说。我们才不关心这种说走就走的人的去向呢。真是,我们以前还那么照顾她。”

拓实想说,千鹤可说过你总是费尽心机克扣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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