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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时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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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管他们是干哪一行的,反正这种磨磨蹭蹭的做法我受不了。我用我的办法,别拦我。如果要拦,你们就马上拿出能找到千鹤的办法来。”拓实挨个指着竹美、时生、杰西甚至冈部的脸,说道。

“行啊,这也是个办法,我也会作好准备。不过,事前得研究好作战计划。”竹美告诫道。

“婆婆妈妈的,真麻烦。我说过要用自己的办法了,别插嘴。”拓实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电话听筒。

“拓实!”

时生想阻拦,但竹美说了声“随他去”,将他拦下了。

“反正这个地方暴露只是时间问题,随他怎么做好了,碰碰运气吧。”

拓实边听边按下按键。

电话接通了。“喂,谁啊?”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粗鲁的声音。拓实听出此人不是石原。

“石原在吗?”

拓实的声音也很年轻。对方一听便耍起威风。

“你是哪儿的?”

“你别管我是谁,我要和石原通话。”

“无名无姓的啊。他说过,这种电话不用转,我挂了。”

看来他当真要挂断,拓实急忙道:“等等!我是宫本。”

“哪里的?姓宫本的人有的是。”

“浅草的宫本,宫本拓实。你就这么说,他知道。”

“宫本?好,我去叫。你那边的电话号码?”

“我要马上跟他通话。”

“开什么玩笑?现在几点了?告诉我好吗,待会儿打过去。”

“有要紧事。他告诉我这个号码时,说随时都可以打。你别管那么多,快叫他来接,他不会进被窝的。你要是不听,石原可要收拾你。”

过了片刻,对方问:“什么要紧事?我要先转告他。”

“冈部的事。只要说这个,石原就明白了。”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冈部这个姓氏。

“你等着。”对方说道。

拓实用手捂住听筒,做了个深呼吸。他腋下已经出汗。时生也紧张地看着他,竹美拿过酒店里的便笺,沉思起来。

对方有了动静。

“和他联系过了,马上给你接过来。”说完,传来了轻微的碰撞声。“行了,可以讲了。”那人说道。

“喂?”拓实说道。

“宫本吗?久违了。”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听起来比较远。

“石原?”

“是我。对不起,能再大声一点吗?两个电话听筒凑在一起呢,我现在不在东京。”

“知道。”拓实道,“在大阪,对吧?”

石原笑了。“真有意思。大家都在大阪,电话却特意打到东京,让话筒颠倒相连。”

“盯我们盯得很辛苦吧,连名古屋都去过了?”

“嗯,底下的小伙子说真够戗,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去和式点心店。”

“那店可和千鹤无关,和冈部也没任何关系。”

“知道,知道。说说冈部吧。”

“你们抓了千鹤?”

“我问的是冈部。”

“一回事。千鹤没事吧?这一点不明确,我不会跟你说。”

石原的声音没有马上传过来。拓实以为他沉默不语,但仔细一听,原来他在低笑。

“小兄弟,你再关心这个就奇怪了。她不已经上了别的男人的床吗?她情况怎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快说!千鹤是不是没事?”

“小兄弟, 你先说说冈部的事。”

拓实喘了口气。本想让对方先说,但现在无可奈何。

“冈部找到了,就在我身边,跑步了,正看着呢。”

电话那端“哦”了一声就没了声音。这次石原好像果真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么。不一会儿,他开口了:“干得不错啊。但真是冈部吗?”

“真货。身高一米六多一点,瘦瘦的,脸色苍白,带着金丝边眼镜,一副书呆子模样。读给你听驾照上的内容吧,地址……”全部读了一遍后,拓实说,“怎样?还怀疑是假的?”

“看来倒是真货。”

“这下你可以说了吗?没对千鹤怎样把?”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我将她交给一帮小伙子了。”

拓实一阵心痛,眼前出现了千鹤扭曲的脸。

“告诉那帮小子,再怎么为难千鹤也没用了。我们会带冈部出去。即使撬开了千鹤的嘴,等你们过来时,冈部也不在了。”

“哦,你想怎样?”

“和你做个交易,用冈部换千鹤。你们要的是他,对吧?这交易对你们来说应该不坏。”

“嗯”,石原叹了一声,“确实不坏。”

“成交?”

“可以,就按你说的办。现在就带那妞过去。”

“那可不行。我一说这里的地址,你们就发起总攻,那可受不了。在别的地方交换。”

“不相信我们啊。行,去哪儿?”

“这个……”

拓实还在思索,竹美在便笺上写了些什么拿给他看——“道顿堀桥上”。拓实皱起眉头。道顿堀?在那么热闹的地方?竹美充满自信地点了点头,拓实便也拿定了主意。

“在道顿堀,将千鹤带到固力果大招牌旁的桥上。”

“道顿堀?真会挑地方。”石原似乎在苦笑,“时间呢?”

“呃……”拓实看了看竹美,她在便笺上写下“明早九点”。

拓实看着便笺默不作声。

“喂,怎么了?”石原催促道,“到底什么时候?喂,小兄弟,听得见吗?”

“听着呢。”

“怎样?什么时候?”

“一小时以后。”拓实回答。他知道竹美已将嘴巴张成O形。

“一小时后,道顿堀。行啊,一会儿见。”

听到对方挂断电话,拓实也放下听筒。

“喂,你到底想怎样?”竹美果然发起了攻击。

“怎么了?”

“你知道为什么要挑那座桥?因为那儿人多,他们不敢乱来。你现在把时间定在半夜三更,还有什么用啊!”

“还有九个小时,怎么等得了?设身处地为千鹤想想。”

“我也担心千鹤,所以,一定要使这次交易成功。这样就要尽量挑选安全的时间。现在他们知道要交换冈部,就不会再难为千鹤了。”

“少啰嗦!不是说了吗?我要用的方法来解决。”拓实从皱巴巴的烟盒中抽出一支艾古叼上,拿过酒店里的火柴,却怎么也擦不着,直到第三根才好不容易点燃。

“你们以为他们会乖乖交还千鹤?”冈部说道。

拓实没出言呵斥,等着这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他们可没这么好对付。”

“要交换你小子,他们也只有交出千鹤。”

冈部摇摇头。

“他们当然想抓住我,但并不会因此放了千鹤。他们以为千鹤已经知道了秘密。”

“啰嗦什么!”拓实冲着冈部的胸前就是一脚,“不就是你将千鹤卷进来的?我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要逃跑,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泡女人。”

冈部被踢倒在地,捂着胸口坐起身子,扶了扶眼镜。“确实是有些轻率,但当时我需要一个精神支柱。”

“开什么玩笑?什么精神支柱?别他妈的装腔作势。”

拓实又要踹他,时生挡在冈部面前。拓实连抽了几口烟,在烟灰缸中捻灭烟蒂,径直朝方面走去。

“去哪里?”竹美问道。

“外面。马上回来。”

“过十分钟就回来啊。”

拓实没有回答,径自除了房间,走过走廊,按下电梯上行按钮。不一会儿,时生追了上来。拓实想,又是这厮!

“你要去哪里?”

“不是要去外面吗?”

“那就往下吧。”时生按下了下行按钮。

“不,我要上楼顶。”

“楼顶?去不了的。这种酒店里可去不了。”

“为什么?”

“只有大人物才行。”

下行的电梯先到了。时生走了进去,对拓实招招手。拓实不情愿地走进去。

“真受不了。”

“什么?”

“这种地方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做法呗。穷人往下,有钱人才能上楼顶。”拓实用大拇指指指地板,又指指头顶。

时生缩了缩肩,什么也没说。

出了酒店,跨过门前的大道,眼前就是堂岛川,左右都有大桥,风中略带湿气。

“喂,你怎么认为?千鹤为什么要跟那个蔫不拉几的家伙?他到底有什么好?”拓实问道。

“这个……”时生歪了歪脑袋,“我认识,是因为稳定、有前途什么的,千鹤才选了他。你也看见冈部带着的那些东西,还有西装,全是高档货。他再怎么说也是某处的精英。千鹤肯定也比较了很久,才得出跟他不吃亏的结论。无论如何,这世道还是要讲学历、讲出身。上流社会家的少爷,人们总是另眼相看。”

时生长叹了一声。“怎么又说这个了。竹美不是说了吗?发给你的牌不算坏。”

“她哪里知道我的情况?”

“你就抛开这无聊的心结好不好?既然死守这个,不更应该好好查查自己的身世吗?刚才我们可说好了。这件事一处理完,就跟我一起去你出生的地方。”

“又是这事,你可真缠人!”

“你承诺过。”时生用少见的眼里目光盯着拓实。

拓实搔了搔后脖颈,轻轻点了点头。现在根本没工夫来想这件事,可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却触动了拓实心中的什么东西。

“该回去了。”时生转过身。

“喂!”拓实朝着他的后背喊道,“别装了,快坦白吧。”

时生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坦白什么?”

“你到底是谁?真是我的远亲?没瞎说吗?”

时生望了一眼远方,平时柔和的表情不见了。他直视着拓实,说道:“可以说不出所料,我的确不是你的亲戚。”

“果然。那么你到底……”

“我,”时生真挚地望着拓实,“是你的儿子。宫本拓实先生,我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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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年,你会结婚生子。你将给你的儿子取名为师生,时间的时,生命的生。那孩子长到十七岁时,因某种缘故而回到过去。那便是我。”

时生面对一脸茫然的拓实,平静地说着。

“其实,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借来的,借用了生在当代的某人的躯体。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明白。估计多想也没用,并且,我有事要做,就是找到你。线索只有花屋敷这一条,但已经足够——已经找到你了。命运还真不错。”

说到这里,时生终于露出笑容,像是见了拓实的反应,觉得很有趣。

拓实发一阵子呆,若在平时,他绝不会听这种无稽之谈。但他竟然听得出了神。吸引他的不逛是内容,还有时生说话时的神情。

他回过神来,大声地咂了咂嘴。

“这种时候怎么还净说些无聊的废话,谁叫你编故事吗?”

时生笑着搔了搔头。“看来难以置信。”

“这还用说?现在连小学生都对这种故事不感兴趣了。”

“那就没办法了,还得说是远亲。”时生指了指酒店。“回去吧。”

两人一回到房间,竹美就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说要做这种交易,理应早于约定时间到达现场,熟悉四周情况。

“这个我也懂,有必要嚷吗?”

“我可说在前头,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也许就找不回千鹤了。”

“知道了。别烦了好不好?”拓实抓起冈部的胳膊,“走了,快点。”

众人簇拥着冈部出了酒店。拓实和竹美将冈部夹在中间,乘出租车直奔道顿堀,时生和杰西上了另一辆出租车。

“为慎重起见,我提醒一下。就算交易顺利完成,你们也小心为妙。因为他们会疑心,你们已经从我嘴里知道事情真相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就是你说的什么工作上的失误?”

“嗯,是啊。”

“我们知道了又能怎样?一点好处也没有。”

“这世上不能让普通人知道的东西多的是。”

“你不是普通人?”

“我,”冈部用食指推了推眼镜,“我们是棋子。你们等一会儿要见的人也是棋子,连普通人都不是。”他白净的脸愈发苍白。

出租车沿御堂筋南行。到了心斋桥筋,竹美示意司机停车。

“道顿堀不在前面吗?”

“就在这里下车好了。”

三人下车站到路旁,后面那辆出租车也停下了。

“他说得不错。”竹美看了看冈部,“那些人不会轻易交出千鹤,至少不会将千鹤带到桥上。”

“那我们怎么办?”

“一样。我和拓实先去交易地点,时生和杰西带着冈部在别处等待。”

竹美摇了摇头。

“那里他们已经知道了。附近有一家我朋友供职的酒吧,就去那里。”

“OK,就这样。”

拓实再次觉得幸亏认识了竹美。若没有她,大概想不出什么战术。当然,以现在的心情,他说不出感谢的话语。

竹美又对杰西说了些什么,估计是嘱咐他在酒吧待命。杰西与时生点点头,带着冈部走了。

“那人有点怪。”竹美低声嘟哝道,似乎在说时生。

“哦?”

“刚才你出房间,他不是去追你了吗?你知道他出门前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

“他说:‘看他那股孩子气就难受。’他指的是你,对吧?我当时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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