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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忘杨异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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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叹墙

当周忘杨睁开眼时,红蝎正托腮坐在桌旁小憩。听到有动静,她立刻醒了过来,将汤药送到周忘杨床边,“刚才我已把药送到三姐那里,二哥说她睡了一宿,气色好了许多。这药须空腹喝,四哥赶紧服用吧。”

周忘杨道了一声谢,端碗喝下,接着起床洗漱。

忽听廊上有人急匆匆跑来,到了房前,直接推门而入,气喘吁吁道:“先生,你快去西荷厅看看!”

来者是惠若林,见红蝎也在房内,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缓了口气才道:“今早,我本想去荷塘,看看穆清素是不是还留在水榭。经过西荷厅时,却见大门敞开,我一时觉得古怪,就穿过诊疗堂,看看道长和大师是否在里面,可等我一过去,却发现后方的卧房从门到窗,竟都被泥糊上了。”

“泥?”红蝎问,“你说得是不是原来搁置在诊疗堂内的观音土?”

若林称是,又道:“我曾听姐姐说,在我未出世前,村里闹过饥荒,许多灾民就靠吃土充饥,这土一旦大量下肚,就会不断膨胀,直到把人撑死为止。她当时还特地捻了些教我识别,正是糊在门窗上的那种土。”

周忘杨微斜凤眼,“前些天,我听桑茵提起,有批饥民流落到苏州。她见他们以观音土为食,立即告诫此物不能食用,并替他们治病、疗伤,还给了一笔盘缠,留下了那些人携带的观音土。”

说话间,周忘杨已向房外走去,另两人在后急忙跟上。他心里忽感不安,泥土封墙,怎么想也觉诡异,师父与弘静大师还在房里,他们会不会遭遇不测?

当三人到达西荷厅时,正逢江霆、小童与冰龙从另一头走来。

小童一见周忘杨就道:“先生来得正好,早上江公子说嗓子疼,让我来诊疗堂抓些沉香、薄荷。我抓完药,无意间一瞥,就见堂后卧房的墙上灰黄一片,探头一望,竟是被泥巴封得严严实实。”

“谁会做如此怪异之事?道长和大师还在里面,怎会没有发现?”

冰龙那一问让周忘杨更为不安,他瞥了江霆一眼,心道:昨天小童彻夜与他同在,应当没时间去做这桩怪事。

众人步入西荷厅。此厅分为两用,前半边是桑茵替人坐诊把脉的地方,后半边砌出一间大屋,则是她的卧房。

到了卧房前,只见外墙竟都被泥土所封,连门窗的轮廓也只能辨个大概。红蝎在外高喊两声,却不见里面有任何回应。

“没用的,不把泥墙凿开,师父和大师根本听不见。”江霆用折扇敲了敲墙面,“泥还比较湿,应是糊上不久,不如先把门凿开?”

“不行。”冰龙打断道,“卧房外的门窗墙面都被泥土所封,想必是有人想借此制造密室。要是从门窗凿击,怕是要破坏出入口原状。”

说着,冰龙走至门窗之间的一堵墙道:“如果不是鬼魅,常人都无法穿越墙体,这墙应该没有文章可作,从这里凿入卧房较为妥当。”

随后,他令其他人离墙几丈,提起随身配刀,以刀柄猛击墙体。几下过后,便有泥砖掉落,露出一个小缝,冰龙凑前一看,眉宇顿时一结,手里的力道不禁加大,片刻就凿出一个可容人探进半个身子的洞来。

红蝎与小童身形较小,先行钻入房中,忽听红蝎惊呼一声“师父”,冰龙心知不祥,以刀代锤,迅速将墙打穿,与周忘杨等人一同跨入。

入到房中,顿感周身寒冷。(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众人四下一看,只见卧房内部,附有门窗的墙面也被观音土所封。两面糊泥,门窗夹于中间,无论从外还是从里,显然都不能打开。若非凿穿墙体,这卧房就将毫无光源,漆黑一片。

案旁,平阳子垂首而坐,红蝎正拉着他不住叫唤。

屋内昏暗,若林立即点上烛灯。周忘杨则走向榻边,伸手放在弘静口鼻处,片刻后道:“大师圆寂了。”

此言一出,另几人都是震惊万分,愣在当场。

周忘杨接着翻看弘静的身体,道:“大师全身已凉,尸斑却不明显,约是死于昨晚三更之后。乍看下,并无明显外伤,因为什么而死,现在还无法明确。”

红蝎闻言,愈加紧张地去推一动不动的平阳子。

冰龙上前,一试平阳子的鼻息,道:“道长呼吸虽弱,但并未完全消失。”他说罢,飞快以掌相推,拍击平阳子后颈。此处穴位要是遇到刺激,气管就会自然舒张,使人气息顺畅。

一击之下,平阳子低喘一声,却仍没清醒。江霆想要近他身侧,却被红蝎用手一挡,听她道:“走开。”

遭她冷言对待,江霆也不动气,脸上还带了几分焦急,道:“师父怎么样了?要不要让桑茵过来?”

若林明白红蝎心中担忧,道:“这里门窗被封,满屋子浊气,大师又已圆寂,在此医治道长实在不便。不如我先将他背到诊疗堂,再去把桑茵找来,看看道长情况如何。”

见周忘杨点头,若林立即背上平阳子跨离卧房。红蝎想要跟去,走了两步,忽觉脚下踩到一样软物,捡起后发现是一块蜡染残片。

“蜡染?”她疑惑道,“这类布料江南根本无处可买,我也没听桑茵提起有人送过她蜡染.怎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周忘杨这时无暇去顾蜡染,他吩咐小童道:“童儿,你即刻起程,去寒山寺报丧,会有寺僧前来接大师的遗体。”随后,他又俯下身,与侍童耳语几句。

那孩子听了,默默点头,就向屋外走去。

周忘杨侧身,望向被观音土里外覆盖的那堵墙,自言自语道:“为何他要这么做?”

看着亲手凿开的出入口,冰龙也感奇怪。

破墙前,卧房内只有平阳子与弘静大师,冰龙不知周忘杨口中的“他”是指这二者中的谁,还是说……是指隐藏在幕后的第三人。

“唯一有出口的墙,两面均被糊了泥,但这门窗一旦被封,屋里的人又要怎么出去?”江霆一样不解,“既然弘静大师圆寂。可以在房内封墙的人理应只有师父,可连外边也被封上就怎么也说不通了。”

一侧,冰龙目光微动,回忆道:“以土封墙,形成密室,这类手法,我记得二十多年前也发生过一桩类似的案件。我当时身在四川缉拿要犯,听当地捕快说,山腰上有间土屋,三面墙贴着岩壁而建,而露在外的一面墙则被糊满了黄土,封住了土屋的一门一窗。

“衙役们拨开黄土后,仍无法将门打开,弄出一备缝隙后一看,发现土屋内的砍柴青年已七孔渗血,惨死家中。为保存凶手进出时留下的痕迹,衙役们也是选择凿开门窗之间的那堵墙,可进展没多久,他们就惊觉里面竟也被黄土糊了起来。凶手杀人后,倘若离开土屋,只能糊上外墙连同门窗,要想连内墙一同糊上,除非他人还留在土屋之内,可那里面除了砍柴郎的尸首外,确实没有其他人了。”

深吸一口气,冰龙叹道:“这桩案子最终成了悬案,在当地更是闹得人心惶惶,称此案活人难以办到,许是山鬼作祟,兽妖杀人。那堵两面被土所封,没能破解的土墙,也得了一个雅号,叫作‘叹墙’。”

“叹墙?”这一耐人寻味的名称令周忘杨微微一震。

二十多年前的离奇手法,今在水榭上演,其中会不会又有某种关联?

思虑间,就听屋外传来脚步声,周忘杨心知是若林与梁胤平夫妇赶来,立即步出卧房。

大婚第二日,桑茵却已经经历劫难重重,她体内尸毒虽解,却因伤口是在颈项上,而伤了元气,此刻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赶来西荷厅的路上,若林已将事情说了个大概。故桑茵一到,也没多问,立即替平阳子诊脉,后又取来参片,置入他口中。边上,梁胤平递来银针,桑茵接过后,将之扎入平阳子的腕部脉门。

“师父?”桑茵轻唤,座椅那人却动也不动,她柳眉微皱,面向其他人道:“师父脉象极弱,气血凝聚,只有一息尚存。我现以参片、针刺施救,虽能保住师父性命,但究竟要到何时清醒,还是未知之数。”

“依三姐看,师父怎么会昏迷不醒?”周忘杨问。

虚弱、焦急、忧心使得桑茵的双唇毫无血色,她拧转着平阳子脉门上的银针,说道:“医经中记载有种叫作‘寐死’的伤,受伤之人将终日昏睡,虽有气息,却不能言语行动,因无法进食而最终油尽灯枯,衰竭而死。”

红蝎急问:“昨天是二哥三姐大婚之日,师父明明还神采奕奕,怎会在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桑茵道:“一般而言,人要是寐死,必是之前躯体受到重创,脏腑俱损,虽不会立即就死,却已无力苏醒。”

不经意间,桑茵的视线落至平阳子的左耳,长睫随之陡然一颤,她道:“有人在师父的死穴扎过针。”说罢,她立即仔细查看了平阳子面部、耳后及脖颈。

顿时,美目之中蒙上了一层水汽,梁胤平见桑茵身体颤抖,想要去扶,却听她道:“胤平,你替我看看师父百会穴上有没有被针扎过?”

梁胤平应了一声,拨开平阳子的头发,仔细看后,道:“百会穴上也有针孔。”

眼眶中的水雾终于化泪掉下,桑茵哽咽道:“所谓死穴,人体共有九处,分别是百会穴、神庭、太阳穴、耳门穴、晴明穴、人中、哑门穴、风池穴及人迎穴。这九处穴位要是用针扎,针入三分则痛不欲生,针入五分则痛断肝肠,针入七分则气血逆转,一旦针入九分,轻则昏死不醒,重则暴毙当场。”

冰龙听后,附合道:“经桑茵这么一说,针扎死穴,我记得曾见人刑训时使用过,针一入穴,那犯人就把自己的舌头生生咬了下来,都谈不上刺了几处,扎了几分。”

周忘杨在一边像是想到了什么,独自走回后方卧房。若林随即跟了进去,进到房中,只见周忘杨取来烛灯,检查了弘静的面、颈部后,道:“大师圆寂前也被人在死穴扎过针。”

若林立即把其他人叫入房中,经桑茵检验后,证实弘静死前也被人扎针死穴,使其筋脉尽断,重伤五脏。

梁胤平站在妻子身侧,道:“师父与大师深交二十载,绝不会针刺对方死穴,弄成这般局面,难道说他们是遭了别人毒手?”

红蝎望着屋外木椅上的平阳子,道:“要是有人对师父和大师的死穴施针,大家理应听见呼救,怎么会这一夜都这么太平?师父为什么没出声,我暂且想不出原因,但事发前,大师曾突发心疾,会不会是他所服用的护心药暗藏问题?”

这话今冰龙顿生尴尬,他道:“那药是由我去他厢房取来,经桑茵之手,让大师服下的。此药本是平阳子道长所配,应当没有问题。何况,之后因卧房内没有水送药,不正是红蝎你出外端来的茶水?月黑风高,要是碰上精通武艺的高手,微风一掠,就能在你的壶里下药。”

不知不觉间,自己先前一席话,已把冰龙卷了进来。红蝎转而道:“红蝎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怀疑大哥的意思。倘若大师与师父真是先被人迷晕,如你所说,连我也脱不了干系。”

若林先前虽对红蝎也有怀疑,但他做惯了好人,这时打起圆场来,“事情现还不清不楚,大家不必相互猜忌。照我说,这件事最奇怪之处还是那堵叹墙,凶手究竟是用何种方法,才能用泥封住两面门窗,自己再消失不见的?”

这一问同样使周忘杨备感疑惑,他突然想起红蝎提及的那块蜡染,便向她要来查看。

此时,西荷厅外传来叫唤,一名虬髯大汉跟着走进厅来,那人身材魁梧,脖子上的一道雷电刀疤格外显眼,远远望见江霆,就大声唤:“少爷!您昨晚一夜未归,等到早上仍没见人,我特地赶来看看……”

红蝎斜他一眼,轻蔑道:“大门好好关着,哪个洞里钻进的野狗在这叫唤?”

大汉穿过诊疗堂,站到卧房外,听见有人骂他,怒道:“你这疯丫头骂谁是狗?我快到水榭时,正好有个小崽子从门里走出来,才得以进来。不是我家少爷在这,你当老子稀罕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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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虎,住口!”

被江霆一喝,那大汉只得噤声,额上青筋跳了一跳,忍了气站在一边。

周忘杨仍在端详手中的蜡染,忽地,他抬头,将之递给若林,“你认得那么多古董,看不看得出这东西出自哪里?”

若林接过后,来回翻了几个面。

桑茵站在他身旁,看那布料与其他蓝底白纹的蜡染像是并无区别,道:“这蜡染江南虽是买不到,但要找出究竟出自哪里,却是大海捞针,实属不易。”

无疑,这块蜡染虽在桑茵房中捡到,却不是她的东西。

若林摇头,“说难其实也并不太难,放眼神州,就属湘西、云南、贵州三地的蜡染最为驰名,当地的女子会以这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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