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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明日歌·山河曲-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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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逊之拦下的一人方面阔耳,手中剑身极厚,仿佛一块木板,状若泰山地朝他拍来。

他心下暗忖,此人这副脸型,纵是易容也可知原本样貌不讨喜,想是名剑江湖门中排名第四“冷面馗王”杨忍。与雪灵依相斗那人,手持一把大剑,郦逊之飞快瞥了一眼,正是那日打伤楚少少的铁剑司徒淡。他心念电转,谢红剑对上的,应是名剑江湖门的门主穆青欢。

对方高手倾巢出动,想是志在必得。好在皇帝身边早有预备,穆幽吟与梅静烟两人从殿门外疾奔支援,慕容康亦指挥甘露军将大殿团团围住。一帮观礼的王公大臣,吓得远避半里外,躲在禁军的重重保护下观望。

穆青欢的宝剑名曰“绘雪”,少年时凭它名动江湖,创立门派后便以“名剑江湖门”为名,门下皆用奇特锋利的剑刃为兵器。

对方既亮出独门兵器,便是暴露身份,决意死战。郦逊之冷笑,无论金敬用多少东西收买,这帮江湖草莽抛却一切追随,都已把帮派置于九死一生之地。他知道杨忍势必拼死一战,招式必狠,有意引他自露破绽,就以青莲步游走避让,杨忍厚剑接连打来,尽数落空。

杨忍果然中计。在宫中虎狼环伺不能久留,他因此出招一剑快过一剑,剑身虽厚,剑招却颇为轻盈。郦逊之步步退让,令他心生焦躁,对战不能,每每想靠近皇帝,郦逊之又会一尺打来,仿佛戏弄。

几个回合下来,杨忍的剑招终有了空隙。郦逊之玉尺一扬,“破魔剑气”迎空击去,砍在他的厚剑上。杨忍没想到他的尺子竟如利剑一般,威力刚猛锋利如斯,一下没握住,厚剑直落半尺。

他见机甚快,翻腕抓住剑柄,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往上一挑,划向郦逊之胸腹间。郦逊之正要诱他出招,混沌玉尺“啪啪”连击数下,挡住他这一剑,同时遮掩左手动作。

杨忍久战不下,犹自心生怀疑,蓦地肋间一寒,被郦逊之的寂灭指悄然一戳,半边身子顿时一麻。穆青欢与谢红剑交手正酣,瞥见杨忍中招,立即扬剑来救。绘雪剑划破谢红剑真气鼓荡的包围圈,攻向郦逊之背部。

郦逊之步下生莲,轻松闪过,玉尺随心所欲地一转,黏在绘雪剑上,将剑重重往下压去。

穆青欢并未将宫中守卫放在眼里,孰知先是谢红剑内力古怪难缠,再是这么个年轻侍卫,招式精妙不逊三位门主,此时方有些后悔轻敌。

但他纵横江湖多年,郦逊之功力虽高,却不致应付不了,当下冷笑挥剑,恍如地动山摇,冰雪堆涌,侵人寒气自剑尖弥漫开来。谢红剑以日月缥缈笼出的气场被他一冻,运转便不那么灵便,穆青欢借机再直刺郦逊之,给了杨忍自救之机。

郦逊之敏锐感受到场中的气机变动,穆青欢剑气至阴至寒,他却丝毫不惧。混沌玉尺中心的玉魄本是玄寒之物,又因寒极生阳,手握时反而有微温之感。郦逊之所练的“华阳功”又专克阴寒内力,故以前与红衣相斗,可平分秋色。

穆青欢连攻郦逊之两招无果,眼看殿中侍卫越来越多,不免有些焦虑。他与杨忍、司徒淡逐渐背靠背站在一处,离皇帝依旧有不少距离。

龙佑帝目不转睛看众人缠斗,忽地眼皮一跳,看向身边一个宫女。那宫女眼中大放异彩,见他看来,袖中飞出一把薄剑,宛如长天月照秋水连波,直直掠向龙佑帝。

郦逊之始终留神皇帝,见状蓦地想起,他们一味防范假扮的侍卫和太监,忘了对方门中尚有二门主上官容姿,也是用剑的高手。

眼看上官容姿的薄剑就要刺中皇帝,殿中所有人提了一颗心,惊呼出声。

金绯在震惊中挪步,似要替皇帝挡这一剑,无奈离他太远,奔走不及。龙佑帝看到她的举止,目中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但他无心顾及她的感受,只能移目望向郦逊之等人,渴盼救星相助。

他虽然练过所谓的轻功,真正对敌之下,一颗心几乎要跳将出胸膛,根本移不动脚步。

上官容姿的剑在皇帝身前一寸处停住。

她惊骇抬头,心知这一剑力道猛烈,绝无不中可能。但面前虚空处犹如撞上铁壁,剑尖竟自弯曲,可见阻力极大。凝目看去,皇帝身旁站了一名绝色的宫装女子,眉目晶莹剔透,如玄冰化就的仙子,双眸里霞光流转。

那宫女一手轻扶住龙佑帝的后背,一手托住他的左手,仿佛只在搀扶皇帝。

上官容姿情知此女有异,但被她艳色所惑,竟略略迟疑了一刻。龙佑帝侧过脸,喃喃唤道:“盈紫……”

谢盈紫面容静若止水,朱唇轻吐一字:“去!”

上官容姿手中一麻,一股劲力从剑尖直传到手腕,如遭雷殛。她身为名剑江湖门二当家,忽被一少女压制,不觉愤懑已极,旋即挺剑再刺。谢盈紫莲步微移,龙佑帝的武功与她同出一门,两人内息一同运转,瞬间腾挪开去。

谢盈紫玉袖一甩,真气膨胀而出,她练的日月缥缈功法甚是纯熟,气劲带动上官容姿的薄剑,朝远处飞去。上官容姿顿觉把持不住,剑柄在手中突突跳跃,像是要挣脱掌控。

上官容姿见她竟可虚空摄物,不由大惊,运气十成内力,欲与她一较高下。穆青欢暴喝一声:“速战速决!”她一惊,薄剑幻出十几个剑影,四面八方挥向两人。

龙佑帝被眼前林立的剑丛吓住,神魂欲飞之际,谢盈紫的“日月缥缈”功法开始发力,真气激得四周暗流涌动,如洪水转眼冲开剑影。上官容姿怒极,心中冲动化作绝大霸气,凌厉地连挥七剑,划开波浪,直似一条蛟龙咬向皇帝。

不必和这宫女分出高下,只要杀了龙佑帝,任务就算完成。上官容姿想通了这点,无视谢盈紫的真气覆天盖地,用内劲裹住薄剑,一时寒芒闪动,锐气不可抵挡。

谢盈紫牵了皇帝的手,翩然起步,腾挪跳跃,无不如意流畅。龙佑帝心神荡漾,衣袂扬风之际,仿佛跨越万水千山,做那携手遨游的神仙眷侣。刺客的利剑在肩头胁下掠过,生死一线险险擦身,可他心无旁骛,深信有她在侧,不会有任何跨不过的坎。

于是上官容姿薄剑的劲攻,成了旖旎风光中的点缀。

郦逊之、谢红剑、雪灵依联手,成功地将穆青欢三人与皇帝隔阻开来。此时名剑江湖门众人明显已心浮气躁,深入皇宫时间越久,越是对他们不利。

慕容康从容指挥,将百官尽数转移出殿,甘露军密密布防在大殿内外,四个刺客均有大批禁军包围,再不能逃出生天。金绯被众人护着,撤往后宫,她频频回头看向皇帝,无数的人挡住她的视线。她回过头去,眼中晃动谢盈紫的身影,绵绵不绝。

上官容姿久攻不下,终觉畏难,她的情感稍一波动,薄剑运转间留出一丝空隙。谢盈紫立即捕捉到破绽,玉袖瞬间游走,卷住皇帝的腰际,将龙佑帝抛了出去。甘露军诸人趁机涌上,隔开皇帝与刺客。

上官容姿脸色一灰,谢盈紫完全挡住了攻击,再碰不到皇帝分毫。她心下大恨,下手一变,皆是同归于尽的招式,薄剑缠住谢盈紫,仿佛冤魂索命,要至死方休。

谢盈紫微微一笑,龙佑帝离去,她再无隐忧,日月缥缈神功旋即砰然弥散,甚至将穆青欢三人所立之处,都笼罩在内。真气如月色流泻,谢红剑察觉她的真气侵袭过来,即刻传音郦逊之与雪灵依闪避遁走,与妹子联手运功,织就一张大网。

郦逊之与雪灵依撇下穆青欢、杨忍与司徒淡,朝了甘露军的包围圈掩去。

名剑江湖门的四名高手,陷入谢红剑、谢盈紫营造的气场中,真气如绳索套牢他们的手脚。四人运气向外奔走,虚空中如有看不见的高墙,堵住去路。

谢盈紫两袖一招,四人被一股强力吸到她面前。龙佑帝在人群中看去,见她仙姿飘然,神色自如,两手笼在袖中,仿佛拈了个诀,忽然一式打出。四人同感胸口被重力揉搓,几乎喘不过气。

皇帝叫来慕容康,皱眉道:“让你的人给朕顶上,小宫主安危要紧。”慕容康急忙命刀剑手持盾牌缩小包围,谢红剑听见动静,细细传音给谢盈紫道:“你我同时退出来,别和他们硬拼。”

穆青欢却看破谢盈紫的虚实,嘱咐另三人联手运功相抗。若是功力相差悬殊,日月飘渺能完全掌控对方生死,可惜四人实力不弱,只是从未见过此类功法,被她们姐妹唬住。众人八手相牵,将内力连成一体,传给穆青欢。

一剑划过长空,绘雪剑仿佛凝了一层冰,晕出白色的微芒,狠狠地在谢家姐妹与四人面前掠下。这一剑短暂地割断了四人的枷锁,上官容姿第一个弹身而出,穆青欢紧随其后。谢红剑与谢盈紫也不追击,借机反向飞出,杨忍与司徒淡顿觉一轻。

禁军源源不断涌出,四人放眼看去,都是长盾利刃,围得圆桶也似。龙佑帝赶去迎上谢盈紫,她却乖巧地往谢红剑身后一站。

“雍穆王已出了祈天殿,他有先帝御赐的金牌,禁军不敢相拦。”慕容康接到密报,忧心忡忡地禀报龙佑帝。

龙佑帝先看了看穆青欢等人,对慕容康道:“这四人罪无可恕,一律处死。”顿了顿道,“至于金敬,给朕备马,朕亲自去追。你派玄戎军为朕开道!”他转头扫了郦逊之与谢红剑一眼,又满怀柔情地凝视谢盈紫,说道,“你们不要离我一丈之外。”

慕容康大惊,见皇帝神情坚决,不敢劝说,连忙吩咐属下火速牵马在殿外候着。谢红剑蹙眉想了想,没有说话。龙佑帝想牵谢盈紫的手,她飘然荡开两步,静静朝皇帝行了一礼,以示尊卑有别。

皇帝脸色一变,这两步,宛如咫尺天涯。当了臣子的面,他不便拉了谢盈紫倾谈,只得闷闷按下心事。郦逊之在皇帝身侧,感激地注目谢盈紫,她留意到他的眼光,淡淡回望,朝他微微一笑。

龙佑帝似乎看到这一幕,步出大殿的脚步有些迟滞。

慕容康弄来四匹骏马,又命玄戎军护了皇帝,直入宫中御道驰骋。他回到殿内,甘露军的刀剑手密密麻麻围住了四人,更有弓箭手分上、中、下三列瞄准,不时射出箭矢,令四人脱身不得。

“飞雁射!”慕容康一声令下,百箭如雁林齐飞,饶是四人剑法超群,挥舞得滴水不漏,仍感吃力。慕容康冷哼一声,又道:“琼林射!”箭矢遂即交错有致,分时射出,令人措手不及。杨忍的腿上首先中了一箭,厚剑稍一迟疑,肩上又再中一箭。穆青欢低喝一声,挡在他身前拨去箭矢,绘雪剑凌空飞出,竟直扑慕容康而去。

慕容康吓了一跳,那剑却在空中一个回旋,回到穆青欢手中。禁军诸人虚惊一场,叹为观止之际,四人立身处忽然炸出一片烟雾,慌忙胡乱急射一阵,等烟雾散去,人皆已不见。

慕容康气得吐血,心想宫门深闭,这四人应该逃不出去,急急吩咐禁军仔细搜索,不放过一个角落。

另一处,皇帝领了众人赶到了玉华门,此处禁军皆是金敬事先安置好的人手,故金氏一行倍感安全,一时都聚集在此。

龙佑帝远远瞧见,便勒马慢行,问郦逊之:“慕容康换过禁军没有?”郦逊之答道:“皇上放心,只有几个为首的未动,下面的人手,都已悄然换过。”龙佑帝表情一松,哈哈大笑,命玄戎军在前方开路。

金敬与几个兄弟看见皇帝骑马过来,只有禁军随行,未见銮驾,心知不妙,连忙上马欲走,又嘱咐心腹军士挡在身前,密密布了两三层保护。

这时,皇帝一行快马加鞭,已追上金氏众人,金敬来不及驰马,尴尬地回转过来,正想要用何等措辞应付,一袭红衣突然出现在广场上。

龙佑帝骇然勒马,红衣身形极快,竟迅疾地飞到金敬身边。皇帝又惊又怒,用马鞭指了金敬骂道:“你果有弑君之心!”

金敬惊疑地看了眼红衣,听到皇帝说话,像回过神一般,笑道:“皇上何出此言?臣略感不适,先行退席,请皇上原谅则个。”

龙佑帝冷笑道:“你指使杀手行刺,还敢狡辩!”当即喝令玄戎军,“雍穆王以下犯上,立即逮捕,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金敬神情顿变,双目突出,厉声道:“皇上受奸臣蒙蔽,丧心病狂,臣等匡扶社稷,要废昏立明!谁能杀了皇帝,我立即封王拜相!”说完,他满心期盼地望了手下兵马。

他面前的军士大半一动不动,只有少数几人抽出佩刀。玄戎军整队列阵,眼看就要向金敬所在处发起冲击,金敬身边环绕的军士瞬间散开,留了金氏众兄弟愕然对了大军。

形势急转直下。

金敬手心发汗,浑身战栗,金政、金敏等人吓得号啕大哭,红衣在一边悠悠地看着。金敬忽然发觉此人的怪异,便道:“你是谁?”

红衣朝龙佑帝瞥了一眼,皇帝背脊流过一道寒流。他悠闲地看着一双手掌,白玉般的掌心蓦地变成黑色。

“我来杀你。”红衣幽然一笑,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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