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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月倾-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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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雷显然也考虑到了夏亦瑶惆怅着的问题,夜羽现在昏迷不醒,留下夏亦瑶照顾他似乎有些不妥,而留下羽兽吧,他们又会少一个帮手,而大家也都刚休息不久,加上还为夜羽耗费了这么多的真气,状态都不够好,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想要再次冲进达瓦安人的老巢,不管是体力还是人手都不够,风险太大,自然是不能贸然行动,可夜羽也总不能一直不醒,拖着这样的状态,不仅对他的身体不利,还会影响他们的行程。
    玄朔似乎已经察觉到夏亦瑶和天雷所顾虑和担心的问题,扯唇淡淡的一笑,道,“有些事情,不用刻意的迎着去走,顺其自然就好,不久后你们就会跟那个人再一次不期而遇的。”
    天雷闻声微微颔首,夏亦瑶也似梦非梦的跟着点了点头,跟玄朔道了声谢,随即又恍然想到什么,微微颚首看向玄朔,抬起一只手,指着自己头发上的发饰,疑惑道,“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她当时听玄朔说对自己有用,还以为是能够帮她逢凶化吉的吉祥宝物,可从达瓦安人老巢里逛了一遭出来后,她就明白了,这东西好像根本就没有她想象之中的效果。
    玄朔心神领会的一笑,微微启唇,“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好好保管。”
    夏亦瑶看了一眼玄朔脸庞上挂着的笑意,突然发现原来这家伙也这么高深莫测,不过既然他说有用,就应该是有用的吧,就算没用,放在身上也不会少块肉,思定,她微微点头,淡淡一笑。
    玄朔又看了一眼夜羽,敛眸沉思了片刻,再次抬首道,“他现在的神志还未恢复,不能进食,但不能缺少身体所需物质的补充,你们可以轮流去收集这附近的小湖边蒲扇叶上的雾水给他喝,每隔五个时辰就要喝一次,然后找那种根部是乳白色的大树,把树顶中心颜色最深的叶子摘下来,那叶子是空心的,把叶子打开里面的汁液喂给他喝,记得要找年岁高的大树,树龄低的话,叶子里会含有毒素,虽然不会危及性命,但对身体不宜,这种树龄高的大树这附近应该有很多,这两样都是需要新鲜的,放置超过了半个时辰就没有效果了。”
    语毕,玄朔站起身,低柔一笑,“我能帮的只有这些了,我不能再这里久留,要先走了,保重。”
    天雷站起身,对玄朔点了点头,勉强算是表示感谢了,夏亦瑶感激的看了玄朔一眼,低声道了句谢谢。
    玄朔没有多说,微微一笑后,脚下稍稍一动,身体便轻松跃起,落在了一颗大树上,快速的向远处飞跃而去,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深林之中。
    收回视线,夏亦瑶看向安静的依靠在圆石上的夜羽,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按照玄朔说的暂时维持现状照顾好夜羽,等着他父亲再次出现了。
    *************邪恶的分割线*************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五天,夜尘依旧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五天里,原本话就不多的三人更加沉默了,夏亦瑶想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任由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笼罩着他们,如果不是时常活动着,她都觉得自己好像要生蜘蛛网了。
    往常,夜羽总是他们这个小团队里的‘话筒王’,而这几天,他却始终安静的躺在地上,眼帘幽闭,面部平静,和以往那个意气风发,油嘴滑舌的夜羽简直判若两人。
    惟独值得庆幸的是,地火这几天来都很平静,虽然对夏亦瑶依旧是冷眼不断,但好在除此之外,夏亦瑶并没有再感觉到那种强烈的危险气息了,或许地火也被这深沉的气氛感染的没了气焰吧。
    玄朔交代的采集雾水和叶子汁液的任务,自然是交给有法力的人去做,而夏亦瑶的任务,就是细心照顾夜羽,把夜羽父亲亲口告诉她的经历,一遍遍的详细的讲给夜羽听,希望昏迷中的他能够在听到后赶紧醒来。
    人家说,植物人虽然无法动弹,但是有时也是会有意识和思想活动的,可不管夏亦瑶如何慷慨激昂,或是催人泪下的将夜尘的经历讲给夜羽听,他都没有半点反应。
    几个时辰前,夏亦瑶同样不厌其烦的坐在夜羽身边孜孜不倦的讲述着他父亲的经历,和不为人知的凄苦时,夜羽的左手突然动了一下,引得夏亦瑶惊呼一声,开心的拉起夜羽另一只放在自己身旁的手不停的晃动,感谢天感谢地,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夜羽终于有反应了,惹得她激动的就差热泪盈眶了。
    孰知夜羽只是动了一下手指后便再也没有了其他反应,事后他们才发现,夜羽当时其实并没有动,因为他那只手下的泥土里,不知何时被挖开了一个小洞,据估测是类似于小型土拨鼠的钻地生物给刨的。
    经分析,估计那会儿,不知是哪只倒霉的土拨鼠刚好把洞口开到了夜羽的手下,不小心顶到了他的手指,才会造成了他的手指轻轻颤动的假象,后因夏亦瑶一声惊呼,便把那土拨鼠又给吓得钻了回去,其实夜羽本人根本就没有醒过。
    于是乎,他们终于接受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靠他们的力量,夜羽苏醒的机会近乎渺茫。
part 124 谁又能忍心责怪
    part124谁又能忍心责怪
    这天,夏亦瑶如平日一样坐在夜羽身边望着他幽闭的眉目发呆。
    已经第七天了。这几天他都没吃过东西,只是喝玄朔交代的雾水和液汁,真的有用吗?为什么他的脸色还是越来越苍白……
    这几日,由雷兽和羽兽负责轮流放风,大家都有些心力交瘁,面色难看,好在这七天怪物们和达瓦安人们似乎都出奇的安静,都没有再出现过,只是夏亦瑶不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七天来,夜尘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好几次天雷都想要再去一趟达瓦安人的老巢把他找来,然后经过大家一致讨论,最终结果都是坚决反对这种想法,现在本来就是特别时期,队伍里不能再有其他人因为这件事出意外了。
    其实天雷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日若不是夜尘从中说话有意放走他们,他们很可能那天就已经全被抓了,或许真的该像夏亦瑶说的那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更应该团结一致。也认清自己在那么多达瓦安人面前究竟有几斤几两……
    只是,夜羽的体质正在一点点的衰退,一日不如一日,玄朔说的那两样东西他们都有准时准点的喂给夜羽喝,天雷前几天还有些疑惑,自己尝了点,发现玄朔的确是没有骗他们,这两样东西对人体所需的物质补充的很独到,可问题是,就算是这样,夜羽是个昏迷中的人,不进食,只给他灌这些水和汁液,就算补充的到位了,他的身体依然会渐渐变得虚弱。
    就像是一个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病人,不管你给他用多么昂贵的营养液,他的身体仍然是会越来越虚弱,因为长时间躺着不动,身体各个部位都无法正常的运作,起不到应有的作用,身体本身的吸收功能也会渐渐衰弱。
    这时,天雷用叶子盛着刚取回来的雾水走到夜羽身边,夏亦瑶帮他把夜羽搀扶起来,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洒在外面,都给他喝了下去。
    她偷偷地看了眼天雷,这一个星期以来,他的表情没有一刻放松过。一直都是神色凝重,眉心微蹙,有几次他们休息时,她中途醒来看到,他连睡着的时候眉心都紧紧的蹙着,没有一刻放松,看得出他真的比任何人都担心夜羽。
    正在这时,周围的草木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天雷眉心紧蹙,第一念头便是,有危险!这会儿是雷兽还是羽兽值班?这两难道都去摸鱼去了?地火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总之不能让夜羽有危险。
    天雷立刻作势,手中准备随时施法,孰知那窸窣的响动只是微微颤了两下便又停止了,天雷眉心紧蹙,起身准备上前一探究竟,却被夏亦瑶拉住了手腕,只见她左右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走到那片发出响动的地方。轻唤道,“粉团?”
    孰知这一声轻唤还真的起了作用,只见方才传出响动的草木中微微颤动了几下,粉团圆滚滚的身子便慢悠悠的钻了出来,晃到了夏亦瑶的怀里。
    夏亦瑶抱着粉团正准备往回走,身后的草丛里却又再次传出了响动,夏亦瑶刚停下脚步,天雷便一个纵身跃到了她的身边,逼视着草丛后,沉声道,“出来吧。”
    他的话音刚刚落定,只见草丛稍稍颤抖了一下,便自后面走出了一个人,突见这人,夏亦瑶和天雷同时一愣,这次是夏亦瑶最先反应过来,又惊又喜的低喊道,“您终于来了!”
    夜尘颇为尴尬的讪讪一笑,对天雷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躲在暗处没有及时现身感到抱歉,然后视线掠过二人,看向不远处依旧躺在石台上的夜羽,“小羽……还没醒吗?”
    夏亦瑶随着夜尘的目光看向夜羽,幽幽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那天您离开后,我就把药丸拿给他喝了,朋友看了他的病情就说,他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他沉睡不醒的原因与伤势无关,而是……在于您……”最后句话,夏亦瑶本不想说的那么直接,可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才能显得更加委婉,倒不如说的直白一些,大家心里都清楚。
    夜尘闻言身体轻轻一颤,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有再说话,颤着身子,脚下有些僵硬的缓步向夜羽走去,明明只有几步之遥,他的脚下却好似灌了铅般的沉重,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尽他全部的体力。
    夜尘步伐蹒跚,艰难的来到夜羽身边,夏亦瑶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不断抖动的身体,不禁为他有些难过,原本那道坚挺的背影,此时却好像一个已经年过六旬,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对多年未见的儿子因为自己而昏迷不醒,心底泛起的凄苦和伤痛,何以言表。
    而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背影。又蕴藏了多少辛酸和泪水,只有身为当事人的夜尘最为清楚,只能混合着胸口喷涌而出的血水一并吞入腹中,表面上却还要装作浑然无知。
    夜尘微微蹲下身,颤着手在夜羽的面前停了又停,似乎有些犹豫不定,最终心底的思念和担忧战胜了他仅剩的顾虑,抚上自己儿子苍白如纸的俊顔,原本风姿飒爽,领导着那么庞大的达瓦安族的夜尘,这一刻竟然落泪了。泪水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流淌,看得出这几日他也没有吃好睡好,身体比上次见面时消瘦了不少,面色甚至比夜羽还要憔悴,仅仅七天的时间,却好像苍老了几十岁,原本容颜依旧俊逸的他,此刻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就这样在夏亦瑶和天雷面前老泪纵横。
    这一刻,他似乎将压抑了许多年来的酸苦和思念都倾泻而出,他对亲人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部都展现在了脸上,原本还有心责怪他的天雷,在看到这一幕后,也沉默了,对于一个望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儿子肝肠寸断的老人,他还怎么忍心责怪。
    半晌,夜尘似乎稳定了些情绪,只是声音依旧沙哑的,低喃道,“小羽……我不是个称职的好父亲,我让你和你母亲苦等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我当年过于固执,害得我们一家人无法团聚,你母亲辛苦营造的家庭,就这样毁在了我的手中,你们怪我吧!我只顾着自己一时的欢乐而毁了整个家!小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如果因为我而出了意外,我要怎么向你母亲交代……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你要怎么怪我都行!怪我不配为人父母,我是个窝囊废!我活该被困这么多年,这都是我自找的,自找的!睁开眼睛……”
    夜尘越说越激动,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滚滚落下,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声嘶力竭的吼叫,双手用力的摇晃着夜羽已经消弱了许多的肩膀,天雷见状,忙上前拉开夜尘,止住了他的举动,夜羽还是个病人,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请您冷静一点!”天雷抓着夜尘的双腕,尽量用敬语低喝道。
    夜尘一时被天雷的气势给震住了,原本激动的面容霎时有些呆滞,夏亦瑶倒没有因为天雷的举动给吓到,似乎是给夜尘突然这样激烈的反应给吓到了,见天雷止住了夜尘近乎半疯狂状态的自责,她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清了清嗓子,觉得有必要为天雷不礼貌的举动好好解释,毕竟怎么说对方也是夜羽的父亲,他们的长辈,“您……您不要那么激动了,夜羽因为昏迷了这么久,体质很弱,所,所以禁不得这么剧烈的摇晃……或,或许,我们再给他点时间,说不定明天他就能醒了……”
    最后一句话,夏亦瑶说的有些底气不足,这七天里,她每天都这么安慰着自己,甚至还为此在睡前特别留意他的姿势和地上的痕迹,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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