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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色即是妖-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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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脖颈,墨黑的长发,身段玲珑,面容姣好,美好的似夜合花盛放,嘴角却流露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令人心伤。
阿萝悄然无声的走来,手里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放了一杯醒酒茶。
她穿着一件银红刻丝长袖衫,下身藕荷色撒花裤子,不似平常那般夺目逼人的艳光,别有一股山茶花般清丽曼烂。
“周前辈,您也喜欢雪花?”
周蕴虹回头,见阿萝高挑身段,眉眼放肆而飞扬。若是十年前,这样不懂得藏拙的女子自然要引以为敌。但是现在,她有什么好争的呢?看着阿萝青春无敌的面容,和独属于未经世事的自矜骄傲,只会暗暗怀念过去的美好年华,哪里还会讨厌呢。
微微垂下眼眸,周蕴虹笑笑,“别叫前辈了,听着,把人叫老了。我曾拜在紫阳门下,算来也是出自九阳,何分彼此?”
说话间,她抿了抿鬓角的发丝。
阿萝只觉得这个动作,女人味道十足,含着无限风情的诱惑,即便是女人也被吸引了。比起阿织来强百倍。
青阳宗上下都迷恋阿织的天人之貌。但阿织只会拒人千里,让人自惭形秽。哪里比得上周蕴虹宛若清溪,淡淡流淌,可远观,可近赏的美丽呢?
何况,阿萝亲眼见到人家白日斗战狮王的英姿,更觉周蕴虹是女中豪杰,有心亲近,便道,“那好,不让我叫前辈,我就叫你姐姐了。”
她吐了吐舌头,状似小儿女。平日在诸位师弟妹面前,总要摆出一副大师姐的样子,在比她大了七八岁的周蕴虹面前,则没必要了。
正经的顺着杆子往上爬。
周蕴虹闻言,一点也不怪没大没小,反而真心的笑了起来,“好。”
“问世间情为何物——”
“那个时候,真是太天真了。以为可以洒脱忘记,丢开手……”
女人家在一起,聊的多半是男人。而且越是亲密关系,越是如此。周蕴虹和阿萝虽然相识不久,可是彼此都有十分好感,没多久便以姐妹相称。
只听周蕴虹的叹息之声,就知道其有段伤心往事,阿萝不禁叹息、周姐姐人生得这么美,又有女人味,性子又好,修为又高,感情方面还是会受伤!可见女人天生就是弱者啊。她想了想,劝道,“周姐姐,既然喜欢,当初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当年我十五,第一次出远门,就遇见了他。虽然有些动心,不过当时年纪小,不懂得。原以为不过是萍水相逢,陌路之交,谁知道后来又生出了许多事。他……是个好人,只是我们无缘。”
“离开他后,才觉得世上男子一般面貌,除了他,竟再无可托付之人。”
阿萝不解的叹息,“既然如此,姐姐你为何不去重新追求?”
周蕴虹哑然。年轻就是好啊,这一声“追”,竟然爽快的说出口,一毫无顾忌。她在心中转了转念头,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当年,或者有机会。现在,不可能了……”
“周姐姐,你怕什么呢?既然他对你不是没有感觉,那就大胆的去追啊!错过了他,不是两个人都后悔么!”
“我不能。”一脸凄楚的周蕴虹摇了摇头,一行清泪缓缓流下来
“他已有了娇妻爱子,家庭美满、幸福,我怎好做那无耻女子,前去拆散!”
泪雨纷纷。表面清冷入梅的周蕴虹,内心也有着无法言喻的苦痛挣扎,忍不住伏在阿萝这个小她六岁的女孩面前流下了泪水。
她并不是需要安慰,只是想在这个人人热闹,她却只感到孤寂的地方,找个不相关的人,倾诉一番。一个人积累的太多了,压得太重,承受不住,就会想去释放这种压力。
阿萝亦怔忡的看着外界吹拂的雪花,好似女子飘渺不定的姻缘,“情之一字,就是这种滋味么?”竟然让在白日大显神威,对抗狮王的周蕴虹失态的流出泪水!
就在两个女子为情感伤的时候,奉天殿内,却换了一种气氛。
起因是始信峰弟*轩夏说了一句奉承话。
灵窟妖极为狡诈,青阳宗长老一对一或者不是对手,二对一、三对一,不可能对抗不过。奈何灵窟妖有着变化莫测的速度,若不是有它的天敌——御妖环,只怕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收拾掉呢。
宫轩夏举着酒杯笑道,“多亏孤帆公子未雨绸缪,带了一只御妖环来,收了孽畜,否则不知造成什么后果呢。”
碧孤帆原是碧阳宗人,因为天生优异的水灵根,被送入雪阳宗。他的容貌,也许是修行的水行功法缘故,用笔墨难以形容,似近还远,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气质更是超群,如乘青云揽长风,扶摇蓝天之上自由飞翔的大雁,又如冬雪中隔着冰层汩汩翻涌的泉水,既高远清澈,如天之蓝、水之澈,又隐隐散发着冷冽孤绝之气势。
听到这句赞美,他不动声色,语声淡淡,带着特别的超脱,彷佛站在孤绝的高处,扫视了一眼全场。
“仙纾前辈早就说过,我辈修行之人,首要修心、修性、修德,借用器具,实乃下乘尔,飞升又不能凭器具!今次是怕灵窟妖作祟,坏了门内设施,否则怎会动用御妖环?你等尚未大成,无通天造化之功,变想着借用器具,提高施法效率,此法绝不可取。”
气氛一时有些冷场。
明明是一句赞美人家未雨绸缪的话,却被曲解成面目全非,年纪也不甚大,却老气横秋的教训人……宫轩夏当时脸就红了,敬酒的杯子刚刚递出去,此时是收好,还是不收好?
还是英宿打了圆场,他指着殿门外打着响鼻的狮王,“不知青槐师兄,如何处置这狮王?他虽擅闯仙门境土,不过确是妖主座下十八妖王之一,轻易杀不得!”
青槐自然心领神会,借机换了话题,
“呵呵,青阳虽然小门小派,蓬门陋荜,不过能留客妖王,住一段时间,传扬出去也是一件佳话。”
觥筹交错间,一场小小的不快掩饰于无形。
而不经意中,英宿以目光示意,令碧孤帆不要说话,免得高高在上态度伤害青阳宗人的热情。清冷的碧孤帆无所谓一笑,漠然的自顾自饮酒,如玉的面庞看起来,多了几分孤僻之感。

绵绵的冬雪大如鹅毛,簌簌下了几日。呼号的冷风卷起漫天的大雪,交织成雾蒙蒙的一片。青山碧峰上栽种的树木枝上挂着冰凌尖尖,凝结成滴水状的冰锥,满满累累,似千百条晶莹的小冰剑,在初晴的阳光下反射着锐利的光芒。可怜素日里在温室中仙灵之气娇养的树木,初遭大雪,如同被凌虐过似的,不胜负重,似乎随时可能折断。
这是大雪封山的第七天,绵延的青山银装素裹,清寂孤寒。那从古藤花树下流淌的泉水早结成冰晶,再也没有清澈的小溪流水声。
天地一片寂静、肃杀。
一道红芒冲天而起,破开龙首峰的防御罩,御使急速飞行。披着大红斗篷,手臂上缠一条碧绿蛇鞭,在冰天雪地中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艳丽夺目,不是阿萝却又是谁?
她急匆匆奔驰而来。太可恶了!直到今天才发现静梧院竟然少了一个人!虽说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亦雨临走前,嘱咐过好好照顾人家。才不过一个月,人就没了,亦雨回来可怎么交代?该死的芳龄!玉雯也是,平日里机灵都到哪儿去了!这雪下了七八日,该不会冻死了吧?
踩在飞剑上,阿萝人如仙子,衣袂飘飞,气温虽然严寒,可她怒气冲冲,只用小片刻功夫就凭借记忆降落在风芜园。
这还是风芜园吗?昔日果实累累的瓜角架,东倒西歪,一大截被雪压埋在地上。地平面隆起一个又一个的雪丘,用脚踢开,竟然是已经冻成冰坨的小鸡、母鸡。天地都是一片素白,放眼望去,哪还有南北西东?若不是阿萝自小生长于此,只怕也认不得只剩下半片残屋,连屋檐都被掀飞的风芜园了。
阿萝走上前看了看,光秃秃的草坯房,和混合稻草的墙壁,如何抵挡的雪的重量和温度?早冻裂了,一块一块的。连家具也被风吹跑了。
“死了吗?该不会真这么短命吧?”阿萝喃喃自语着,手脚一片冰凉。
“她死了倒罢了。可如何跟亦雨交待呢。哎!”
阿萝苦恼着。
天虽晴了,天光依旧有些阴沉,地面上晶莹的白雪映澄澄的,将四面八方照得透亮,统统雪白一片。在暖呼呼,冒着热气的热房之中,司南重重的咳嗽两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又做了一双靴子,那双已经湿了,别穿,试一试这双。”
这是一间略为阴暗的房间。窗棂被一层席子、一层帘子,加一层棉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连窗户缝隙都被塞上了撕碎的布条,用来抵抗无孔不入的冷风。
房间内,只有一盏孤零零的油灯,发出昏暗的光芒。
司南躺在被窝里,身上盖着一层又一层的棉被,以及……动物皮毛。不知道是猪皮、牛皮、还是羊皮,总之能取暖的,都被她盖在身上。
她的手冻成馒头似的,又红又肿又痒。至于在雪地里艰难跋涉了数里地的双脚,就不用说了。
仅有的一张表面坑坑洼洼的桌面上,摆着一碗肉糜汤。大雪封山几日,蔬菜难得,肉类……只有在专用的养猪场才能得到。
曾经被芳龄指着教训“你想像她一样”的养猪女,应小环,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司南的救命恩人。司南对她的感激之情,倾尽滔滔江水也无法表达。她用实际行动表达。应小环身上穿着的虎皮围裙,貂皮套袖,狐狸围脖,还有瓜皮小帽,鹿皮靴子,都是出自司南之手。
她的手虽然冻了,不过捻针锋线还是可以,扯了结识的线,缝制皮草。幸甚这里是后山,不少弟子打猎都把皮革留了下来。不过光靠风芜园的两床被褥,她可怎么活下来呢?
“别熬坏了眼睛。”应小环关上门,关切的说道。
从门里传来的白亮雪光,让应小环的面目暴露出来。
她长得真是丑极了,脸上一块巨大的胎记,好似开了颜料铺,红紫红紫,弥满全脸,连脖子上都有。
只是对着救命恩人,司南的心中只有感激,哪会嫌丑?
她咧嘴一笑,“不要紧。你日日在外面捡柴来烧,可惜我是个废物,破灵根,点火还行,生火就无力了。”说着咳嗽两声,对着应小环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可叹,连貌丑的应小环都转过头去,不忍赌
司南的脸如今已经全歪了,从鼻子开始,向另一侧不自然歪曲,不说话、不笑时候脸型还能保持正常,一动,就好像个变形娃娃,被人开玩笑扭曲了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的面神经麻痹发作了。
没有人知道被所有人遗忘是什么感觉——那大概就是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受吧。第一天,司南祈求,不管是谁,只要能来救她与水火,她情愿十年吃素!第二天,她还是热切恳求,不管来人是谁,她情愿为奴十年!第三天,她恳求,不管是狗是猫,只要能救她,她情愿以身相许!
直到,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过去了
没有人知道,等待死亡压顶,被无尽的凄凉冰凉蔓延至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却不能动,挣扎不出,是什么感觉?
司南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这几天她内心的感受。
第七天了。
她慢慢的捻针,手法安定从容,一边缝针,一边淡淡的想起一个问题。雪停了,等人家来找我了,我是哭好,还是笑好呢?罢了,还是不哭不笑吧,吓坏人就不好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二十七、洗脑计划
被风霜吹打过的青草无精打采的伴着一丝未化尽的白雪。山涧中清溪流雪,翻腾着淙淙流淌。除了被大雪压垮的树枝、树杆,青山恢复了郁郁葱葱的本色。天色青碧,偶尔飘浮而来的白云,一如十天前逍遥、自在。
司南脚步轻轻,抬眼看龙首峰曲折蜿蜒的上山石阶。这是她第二次来到青阳主峰之一,不同于祖祭那日满山灯笼如玉龙鱼舞、光辉灿烂,现在四周都有大战后留下的痕迹。焦黑的石阶被火焰焚烧过,形状古怪的巨石上平白被刨出一个个大坑,苍松林柏垂头丧气,明显被爪印肆虐过的。
每一次脚尖落地,感觉又麻又痒,像是踩到棉花里跳舞。她心里叹息,药舍的药果然好用,不过擦了三天的药,不仅肿消了,连走路也恢复正常。原以为要在床上躺半个月呢。抿抿唇,奉天殿飞翘的屋檐已然在望。
——“你的体质比常人弱许多,以前是不是得过什么大病?或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医师德的话语回想在耳内。司南暗暗苦笑。她一睁开眼,就生活在司家,眼看着院子里的四角天空,连门都没出过。大病没有,除了心病,就只有被迫喝下的毒药了。
原来那毒药,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不是单纯的慢性的使人虚弱致死的毒药,还能危害的神经系统到底是谁害了她?司南的心收紧了些,想到自己明显变差的灵根,还有无辜被刺了许多针的脸蛋,只眨眨眼,就恢复正常。一双清净无尘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怨恨、不满之意。她控制情绪的本领又见长了。
奉天殿偏殿。
一头通体金黄色的狮子被拴在朱红柱子上。
司南未曾看见狮子头狂野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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