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科幻电子书 > 色即是妖 >

第32章

色即是妖-第32章

小说: 色即是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亦雨在旁边斜斜的躺着,满脸是血,呼吸起伏,神情平和,全无痛楚之色。最最奇特的是,血迹至今没有凝固,依旧是鲜红色的。此外,衣衫整齐干净,全无凌乱之状。应该是受到突然袭击,连招架反应都来不及。
一丝黑雾自御岚手中慢慢涌出,如果朱探在此一定会惊讶,这种黑雾精华纯正,和正大光明境的黑雾何其太像!定是同根同源。
御岚放出黑雾后,凝神闭目,似在细细感应。
空气中游动的天地五行之气,既混沌的交叉于一体,又各自分别。敏感的人可以依靠自身的灵觉,感应其中游离的气(好比探测阴离子、阳离子)多寡、运动状况,御岚无疑是此中高手。
不一会儿,黑雾裹了一些肉眼难以看见的“气”,回到他手中。
“咦?”御岚似十分惊奇,漆黑浓雾之中带着一丝雾白,这丝白极为古怪,纯黑之中非常明显,白腻腻的,与周围不相融合,透着一股死怨之气,像是含冤而死,或是在死亡不久的人、动物上能收集到。
不少魔道中人,专门收集此种“灰白之气”,练就邪恶诡异的法器、灵器。但对于仙道中人来说,此种怨气,平白挨了一记,好似闻了臭鸡蛋似的,恶心欲吐。若是常常接触,会有修为下降的危险。
御岚淡淡的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略微抖了抖,黑雾裹着这丝“灰白之气”,不见了。
只有一声低低的叹息声,回荡不休。
———————————我是越来越精彩的分割线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谁会有舒服的床不睡,好端端的把自己搞的一塌糊涂,大清早的跑到外面丢人去?
她不是乞丐,更加没有精神病。
“你说你去了鬼母林?不可能!除了像师伯师叔那样修为高超的前辈,进去的弟子们,没一个能完好出来!”
“对么!你灵力弱的可怜,连……我养的猫都不如,怎么可能从鬼母林逃出来?”
“一定是撒谎。怎地也不编个好点的话来?”
阿萝明媚迫人,娇艳绝代,此刻被司南气的脸变了形。在她看来,司南不仅丢尽了她的脸,还满口谎话,半点真实都没有,可恶极了。
微风中,她玫瑰紫百褶罗裙随风飘曳,腰间的杏黄丝绦衬着盈盈一握的纤腰,无比动人。可同时,臂弯处的青蛇蛇信一吐一吐,极致的美丽和极致的危险,混合而成标志性的,阿萝独有的美。盛怒之下,依旧美的让人心荡神驰,任何人都无法模仿、取代。
司南满腹委屈,欲辩却无从辩解。
人家打心眼里就不信她,她有什么办法?看着阿萝艳若桃李,美若天仙的模样,艳羡无比的同时,悄悄在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就像刘邦看到秦始皇出行,原本的小混混,也会在心里生出看似可笑的想法。
只顾伤心、委屈、羡慕的她,一时没注意,在听说“绑架”的时候,有人在偷笑。甚至阿萝面带不信之色,大部分也是为了这个。
仙门内,能得到真传的弟子毕竟在少数,有些资质普通的弟子试炼,经历人间繁华,不免道心不稳,思慕儿女情长,简单的说,就是动了凡心了。
这些弟子虽然修为有限,不过比起凡俗男子,那要强多了。眼高于顶,不屑于凡人女子等,考量第一紧要的是拥有灵根——为着后代,父母都是灵根者,生育的后代基本上也会是天生灵根。
不过,师长们当然不会认同了,就像中学古板的抓早恋老师,洪水猛兽般谈之色变,逮到一个是一个,决不轻饶。任是谁,一上来提出想结亲,通常只会得到面壁、笋夹肉的待遇。
但也有一种情况不好处理。如果人家两厢情愿呢?小两口双双跪下,声泪俱下,恳求成全,再铁石心肠的师傅也只好点头同意了,没得棒打鸳鸯,拆散人家夫妻的道理。
所以,动了凡心的弟子,想要合籍双xiu,通常会先私下与女方联系。第一次幽会有时撞见烈性的,高傲的,性子偏激的,不免会动些手脚,不过大家都是修行人,真“霸王硬上弓”是不可能的,至少不可能在门内发生。
司南就是吃亏在这上面了。人家绑她去,未必真发生什么,即使她不愿,也可以大大方方说“不”!拒绝就完了,可她不听人家解释,莽撞而逃,自己跑到要人命的鬼母林去了,难怪叫人难以置信了。
“怎么回事?”
翼舒峰掌峰远钟,一身青衣,沉着脸,走过来。他的速度极快,明明是正常的走路,可谁可看不清他迈步的是左脚还是右脚,只觉得眨了眨眼,就多了一个人。两旁的翼舒峰弟子都习惯了神出鬼没的师尊,毫无惊奇之色的低首行礼。
阿萝也施礼问好,面色发红的说,“阿萝管教不当,唐突众位师弟。现下即刻带人走。”
“等一下。”远钟摆了摆手,深若幽潭,洞明世事的黝黑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南。
和别人只看到司南的外表——发如乱草,小脸污迹,衣衫破碎,浑身萦绕一股恶臭不一样,远钟盯着司南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平坦中正的额头,以及圆润的小耳朵,似有所思。
“你几岁了?”
“十岁。”声音清脆,自丹田处发出,像是咬一口萝卜,脆蹦蹦的。
远钟点点头,“叫什么名字?”
“司南。”
“你姓司?”远钟一怔,随即浮起一丝不悦之色,转过头,冷冷的说,“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速速离去!”
说罢,他甩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翼舒峰掌峰约束弟子走了,原地只留下不解的阿萝和司南对望。
阿萝朝远钟长老消失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左手虚握拳头,用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极有女人味的皱眉思索着。
随即,有人巴着她的耳朵,悄悄说了一句话,让她差点跳起来。
“什么,是亦雨?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啊!”
阿萝的声音都在发颤。
一棵瘦不伶仃的小白菜?不,现在是一棵被霜打了,雨淋了,粪浇了,摧残成……不管什么样子,翼舒峰弟子众多,来历各不不同,现场有多少双眼睛看见了,日后就有多少张嘴巴将亦雨的名字和这棵白菜连在一起,添油加醋的说,那……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啊阿萝万念俱灰,比自己受辱还痛心疾首。
司南还懵然不知、她闻着自己身上发出的臭味,忍不住仰着头,鼻息向上,尽量忽视。现在迫切需要的一个澡盆,洗去所有的泥泞污垢。听到阿萝叫“亦雨”,大声惋惜,哀叹,也面色不变——她还不知道邵亦雨的名字,自然也不知道被她砸破头的邵亦雨,乃是阿萝的师弟。阿萝待他,好比亲姐弟!
也幸甚她什么都不知,否则一旦露出什么惊慌神色来,那么她行凶伤人的事情,纸包不住火,盛怒之下的阿萝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的阿萝,只是恨恨的感到屈辱,她弟弟看上一个小白菜,最关键的是,还被拒绝了!这叫她们姐弟的脸往哪里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九、风芜园
玉屏峰位于天玄山后山,山峰娇小玲珑,上有七尺白玉台,有玉质的栏杆围绕,下有秀水蜿蜒流淌,屹立其中,眺望四周群峰林立,远处青湖泛波,凉风爽爽,品绿茗美酒,难得潇洒出尘,有乘风归去的意境。
玉台上石桌石椅皆是上佳的石质,有石榴子似的含绿纹路,石桌之上还以直线雕刻,纵横交错,是一上好棋盘。
龙首峰掌峰铁容贤,即邵亦雨、阿萝的授业恩师,他面容粗犷,面色红润,发色却是纯天然的——咖啡色,还极有型的打着卷。身躯颇为强壮,虎背熊腰,坐于石凳上,皱眉沉思,好半天才思索着捻一粒白子小心翼翼放到棋盘上。
对弈的人,发须皆白,看似慈眉善目,实际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促狭笑意。如果不说,但看其表情,有谁会相信他正是青阳宗的掌门青槐?
青槐对棋局不甚在意,扫了扫拂尘,一副出尘飘然的模样,也许段数高出对手太多,漫不经心的,一出口就正中敌方要害,“听说亦雨也动凡心了?对方是静梧院的一个小丫头,比他小四五岁呢。”
铁容贤正抓着一颗云子,闻言,险些把云子捏碎!表面的风度还保持着,“以讹传讹!亦雨前天巡山的时候经过鬼母林,被鬼物所伤,至今还在‘药舍’休养,哪有心思搞这些。亦雨是个乖孩子,我对他放心的紧。”
“哎,就是乖巧孝顺,才叫人左右为难啊~峰凌那孩子,该如何是好!”
青槐想到了自己的大弟子,把云子一放,人怔怔的,出神发呆去了。
铁容贤呆傻的看着自己的大龙成包围势,就要将对手一一吃掉,没想到说不玩,就不玩了——人家是掌门,他还能拍着桌子大喊,你给老子玩完这局再发呆?只好淡淡的叹口气,收拾残局,心想自己这一辈子想要赢过掌门师兄,怕是没机会了。
龙首峰奉贤殿。铁容贤在一棵古柏苍苍的树下负手而立,“阿萝,亦雨怎样?”
“没大事。医师德说过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嗯”。铁容贤闻言一笑,点点头,“他还是不知自己遇袭的经过?”
“亦雨说,他感到一阵头昏,就昏过去了,怎么受伤,怎么流血,全不知情。只在御岚师叔背上有过短暂清醒。御岚师叔背亦雨到药舍中,医师德给上了药,包扎了,留他休养两天。御岚师叔说,可能是鬼母林的妖物受到亦雨阳气的吸引,因此隔空伤人。不过那妖物力量浅薄,也做不了大孽,叫弟子门人日后少去那里便是。”
事情经过明明很简单明白了,说不清什么原因,铁容贤总觉得有些不妥,好像其中有什么蒙蔽了似的。可这事牵涉到弟子“私隐”,碍于心爱的弟子,他不好过度关心,免得日后弟子尴尬,伤了师徒感情。
虽然在掌门师兄面前硬挺着,实际上,铁容贤是个开明的家长,不会强求弟子清心寡欲,认为修行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如果亦雨喜欢,他不会从中破坏阻挠,甚至会玉成此事。
不过身为家长,难免也会对子女的选择有些不放心,“改天,你带那个女孩来,让为师见见。”
见见,不是审核把关,只是带有家常性质的看看而已。内里的意思就是,如果没什么毛病,就把事情办了吧?
阿萝差点气歪了鼻子——当然是针对司南的。一想到不识相的司南居然拒绝了她最喜欢的小师弟,还以哪种“惨不忍睹”的形象煽风点火,闹的沸沸扬扬,她心头的怒火就熊熊燃烧,恨不得当初初遇之时,就把司南丢出去!
“她也没什么。”阿萝强忍着,打消师叔的好奇,面上淡淡的说,“我已经赶她去风芜园了。她和亦雨,没可能的。”
“这是为何?”
风芜园是神女峰、玉屏峰、翼舒峰的交界处,与药舍毗邻,素来是受惩罚的弟子去处。
阿萝吐出一口气,颇有些忿忿的说,
“她灵根资质太差!才五等火灵。青阳宗立宗一来,就没有出过这么差的资质。我有心赶她出门,但怕悠悠众口,对亦雨不利,只能忍让。再者,她在静梧院的人缘不好,人人都烦她,不愿和她住一起。总不好为她一人,得罪众姐妹,只好叫她收拾东西走了。风芜园芳龄也是资质极差,人缘不好,两个人倒可以一起做伴。”
铁容贤没见过司南,也不知其中曲折,只疑惑道,“才进门不到两天人缘差到这种地步?得罪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亦雨的眼光怎会……”
这二人私底下如何谈论且不提了。
且说司南麻木的端着一个大木盆,弯腰驼背,艰难的挪着步——这个木盆太大了,能把她整个人放进去,沉甸甸的实木所制。后有监工不停吆喝,“快点快点,你没吃饭啊!”
待司南好容易把木盆放到指定位置,监工刷地一抖,变戏法一样抖落七八件外衫、小衣,紫的红的白的,堆成小山高。芳龄随手从门后拿起和自己大腿有的一拼的棒槌,声比洪钟,“还愣着干嘛,洗衣服去!”
司南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狂风肆虐过,出现重重幻听了。去洗衣服,去洗衣服
颤巍巍的从芳龄手中接过棒槌,抬着,举着,拖着,换了七八个动作,还是玩转不了。她怀疑这块木头有二三十斤重,用最大力气,也不过抬高四十度,连拉个直角保持十秒都做不到,还想操控人家洗大堆衣衫?
司南累得直喘气,额头密密的汗珠都出来了。
芳龄见状,十分藐视,啐了一口,“要你干嘛用?除了吃,只会睡!闪边去!”
一把推开她,扭着肥肥的屁股,把棒槌放进木盆中,一鼓气,两只手抬着木盆就往外走。最使人惊奇的是,即使负重过百斤,她依旧能扭着上下一般粗的腰肢,生生扭出S形来。
司南蹲着,眼眶含泪。
她穿着肥肥大大的宽绰旧衣衫,连改小都来不及,卷着袖口、裤脚,越发显得骨瘦如柴。小心的撩开袖子,见刚刚长疤的手肘伤口又渗出血丝,火烧火燎的疼痛刺激着神经。这也比不上她的心痛。
阿萝不知为何改变主意,强烈要求领她去测试灵根。本来,她应该欢喜鼓舞才是,可,为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