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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碎虚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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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空晴心想:果然是经验未丰,敌人当然是在虎视眈眈啦,不知传鹰竟能对思汉飞的天视地听神功生出感应。    
  韩公度将心中盘算过千百遍的方法再整理一次,运集全身功力,向地面按下。    
  只见平时全无异样的地面,突然陷下寸许整整齐齐约方尺大小的一块。    
  韩公度感到极为耗力,向田过客打个招呼,两人数十年生死之交,自然有默契,田过客伸掌按在韩公度背上,内力源源输送过去,相等於两人一齐运力一样。    
  内力输入韩公度体内,韩公度眼前一亮,黑漆的殿内明如白昼,知道是内力增强後视力亦随之增强的现象,也不打话,依照特定的序列按下。    
  原来开启的方法,虽循某一原理,但仍须按当时天上二十八宿的行度来推演,因天空星宿运转不停,是故在不同的时刻,开启的序列便不一样,韩公度的师兄因不懂天星,致不懂开启之法。    
  转眼间,其中八块先後沉下寸许,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韩公度向各人打个手势,低声喊:“成了!”就在这一刹那,突然轰轰之声传来,偏门外点起成千上万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七大高手立即陷入重重围困,蒙军开始以重兵器如长矛、戟、铁棍、铁斧等抢门而进,声势惊人。    
  众高手也不打话,横刀大师和凌渡虚弃守他们那边的偏门,飞鸟般横过阔达十丈的大殿,与殿心的韩公度会合,撤向碧空晴三人守卫的偏门,一齐杀进通往主殿雁翔那条二十丈长的长廊去。    
  长廊其实是以石柱架起上盖的长长走道,两边是大花园,亭台楼阁,好不雅致,这刻密布蒙兵,火把通明,整条长廊光如白日。    
  直力行一马当先,背上一长一短两枝长矛,连接成长一丈二尺的重型攻击利器,碧空晴持双拐居左,传鹰提厚背长刀居右,成左右护翼,跟着是使剑的韩公度和使铁棍的田过客在中,持剑的凌渡虚和提刀的横刀头陀殿後,七人有如一把利刃,直刺入密布蒙军的长廊去。    
  思汉飞失算的地方,在於误以为迷宫入口亦在左雁翼殿内,所以蒙军兵分雨路,全力猛攻入内。    
  现在七大高手冲出,立时把猛攻入内的蒙军反迫出来,成为混战的局面。    
  七大高手反守为攻,力量集中,蒙军方面的高手一时间被隔在外围,急切下难以插手,此消彼长,七大高手形成一条怒龙,冲破重重围困,迅速越过长廊的中段,杀奔往正殿的偏门入口处。    
  直力行一马当先,手中丈二双头尖矛,舞得虎虎生风,一时如长江大河,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一时幻化出千万条银蛇,漫天钻动。    
  长矛贯满真力,一吞一吐间,必有人应矛飞出,中矛者无论任何部位受伤,五脏必被震碎,矛宗直力行的内功路子至刚至猛,无坚不摧,兼且左右两侧有碧空晴和传鹰护佐,使直力行能专心於前方,将矛法发挥尽致。    
  碧空晴在直力行的左方,每出一拐,必暴喝一声以寒敌之胆,他的动作简单明快,爽脆有效,以刚制刚,敌人的刀剑碰上他的双拐,立被震飞,挡者披靡,被他击中的敌人都是全身骨骼碎裂倒飞而毙。    
  碧空晴在惊涛骇浪的攻击,仍然不忘留意传鹰,这年轻人展开手上长刀,气象森然,迅如雷击,寒芒闪动下,必有敌人中刀惨死,凌厉之极。    
  这时一声长号传来,长长的羊角声内,以不同的长短节奏来传达讯息,蒙古兵受到指示,顿从混乱的局面,重整军阵,由起先的各自为战,变成有规律有组织的雄师,开始向七大高手组成的队伍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矛刀剑戟箭,水银泻地般强攻入七大高手的阵内,转眼间各人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伤,虽无一严重,但因没有时间运功疗伤,失血的情形,会因时间的延长而产生致败的因素。    
  在蒙古兵滔天巨浪式的进攻下,众高手沉溺於苦战中,逐寸逐寸向主殿雁翔推进,田过客和韩公度居中,压力较轻,押尾的凌渡虚和横刀头陀,却已到了生死一线的关头。    
  凌渡虚和横刀头陀,一刀一剑,纵横驰骋,刀剑刺劈间,生起一股股强烈的真气狂台,若如无形的利器,锋芒到处,敌人纷纷倒下,馀下一长廊的尸体,蒙人天性凶悍,杀得性起,踏著同伴的尸体攻来,战情激烈,鲜血溅得地下柱上一片片的鲜红,令人怵目惊心。    
  凌渡虚施展绝艺,刚劈飞了一个武艺高强的蒙古兵队长的首级时,一股强大的杀气,随着汹涌而至的气流冲奔而来,当中另有一点尖锐的寒气,破空疾至。    
  凌渡虚数十年来大小无数次的作战经验在这关头见到成效,时间不容许任何迟疑,或是偏头观看,他从那点寒气的位置和攻击角度,判断出敌手利器的来势速度,忙连累全身功力,便将身体迅速由左向右移上六寸,横剑侧劈,位置刚变,一枝精钢打制的铁矛贴身擦过,铁矛还欲变化,给凌渡处长剑劈中,震荡开去。    
  凌渡虚同时右肩一凉,鲜血四溅,为化解这一击,他也付出了代价,给另一个敌人乘虚而入。    
  使铁矛的人低叱一声,铁矛又幻化出满天矛影,凌渡虚眼前尽是银芒,一束束劲锐的气流,在空中互相激撞,带起一阵阵的狂台,吹得凌渡虚全身衣衫向後飘飞,猎猎作响。    
  满天矛影,倏地化作一矛,当空刺来,矛未至,一股惊人的压力当胸袭来,凌渡虚若只谋求躲避,必然先势尽失,而长矛受气机所牵引,追击而来,岂能侥幸。    
  凌波虚别无选择,停了下来,卓立长廊中,和杀往主殿的其他人迅速拉开了一段距离,转眼间大家的视线被黑压压的蒙军所隔,在这刀光剑影的战海内,每一刻面对的都是生与死的挣扎。    
  凌渡虚收摄心神,累年的苦修使他瞬即进入寂静的极致,漫天遍野的矛影,便如魔法幻象,不能使他丝毫动心,天地间现在只有他和这面前的持矛敌人,厮杀的声音,鲜血的飞溅,他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生荣死辱,再无关痛痒。    
  凌波虚和持矛人所产生的强大气流,把其他人都迫在三丈开外,在这一刻,再没有人可以插手到他们中间。    
  惊天动地的一击,像恶龙一般刺来,长矛凌厉的速度,落在凌渡虚的眼中,却是缓慢之极,他可以看到长矛由慢至快地往他刺来,在空中画出一道超乎了任何世俗之美的弧线,待长矛推至身前十尺,才长啸一声,四尺青锋,闪电击出。    
  剑锋与矛尖击在一起,产生出一种绝非金属相触那种应有的声音,而是沉郁之极的一声闷雷,全场皆闻。    
  凌渡虚身如触电,长剑寸寸断碎。    
  他厉啸一声,侧身横冲出长廊,硬生生在重重蒙古兵丛中,杀出一条血路,刀剑招呼到他身上,都给他硬以手腕震开,直向後宫千里岗的方向扑去,蒙军顿时一片混乱,号角声此起彼落,显然有蒙人追去。    
  持矛者在矛剑交击後,向後运退後了十多步,地上留下一支支的脚印,面上一片灰白,正是与魔宗蒙赤行、国师八师巴共列蒙古三大高手的思汉飞。    
  他挥手招宿卫统领赤扎力到身边来道:“他五脏已碎,命不久矣,现我不能移动,必须就地运功疗伤,你代我指挥吧!”说完吐出一口鲜血道:“真是高手!”今晚敌势之强,大出他意料之外,不禁暗骂八师巴姗姗来迟。    
  这时其他六人攻至进入雁翔主殿的偏门前,矛剑相击的闷雷声刚好传来,众人心中一栗,估计是两股无坚不摧的惊人真气相击的结果,这类交触全无花巧,生死立判。    
  跟著凌渡虚厉啸传来,由近迅速去远,声音哑竭,显出受了严重内伤。    
  这时蒙古军已重整阵脚,战况加剧,众人自顾不暇,那能分神察看,牙木温等蒙古高手亦加入攻击,压力倍增。    
  矛宗直力行奋起神威,矛起矛落,守在偏门的十来个蒙古大汉,纷被挑飞,无一活命,正欲抢攻入门,一股凌厉的杀气冲门而出,令人几不能呼吸,两枝长戟闪电击出,直力行心中一震,连忙使出仗以成名的疯魔上天下地一百零七击,旋风般向敌人卷去,只要敌人稍有不支,双尖矛便会无孔不入的把敌人当场刺杀。    
  双戟忽上忽下,刺劈无定,堪堪将他抵挡住,後面的人给他一阻,不能前进,便给此君这样硬生生将六大高手挡於门外。    
  这使双戟的人身穿的蒙古大将袍服,甲胃鲜明,正是蒙军名将博尔忽。    
  传鹰见势不对,低唱一声,厚背长刀带起一片寒芒,迫开身前蒙兵,向直力行招呼一声,往博尔忽冲去,迎头一刀痛击,直力行何等样人,硬是将满天矛影收回,与传鹰移形换位,填补了他的空档。    
  传鹰这一刀拿捏的时间大有学问,显出他不愧厉灵所推崇的罕见奇才,一刀劈落,恰好是博尔忽硬架了直力行一下重击之後,心浮气躁、新旧力交替的刹那,博尔忽亦相当了得,不愧蒙古三大高手下声名显赫的人物,立时双戟一变,迎上传鹰那鬼神退避的一刀。    
  博尔忽遽地震骇莫名,原来传鹰虽只是一刀之势,竟如千军万马、泰山压顶般劈下,杀气严霜,使他整个人如入冰窖,呼吸困难,心中闪电掠过一个念头:这青年比名动武林的矛宗直力行更为可怕。    
  那一刀在空中依循一条奇怪的曲线轨迹画来,虽是瞬眼之间,刀势每次转换方向时,刀势都突然加速,而所带动的气流更趋强劲,但在外人眼中,不过是刀光一闪而已。    
  博尔忽发觉自己完全被刀势所笼罩,即要退避也属绝不可能,雷霆万钧的一刀终於劈在双戟交加相架处。    
  天地忽尔停顿,大将博尔忽前後脚弓字步蹲低,双戟架起传鹰的长刀,两人四目凝视,如雷火相击,逐渐博尔忽眼神转暗,额上由发际直至下巴之处现出一条血痕,向後倒跌,手上还紧握双戟。    
  传鹰那长刀的杀气,深深劈入了他的头内,呈现在他那痛苦的眼神中。    
  传鹰的刀法,实达到了旷古绝今的大家境界。    
  博尔忽的尸体还未着地,传鹰一脚将他踢飞,冲入门内。    
  众人紧跟扑进。    
  横刀头陀大喝一声,独留守偏门断後。    
  传鹰、碧空晴两人当先冲入,直力行居中,田过客和韩公度殿後,刚进殿内,众人齐齐一震,偌大的殿内空无一人,只有隆隆声响,通往右雁翼殿的偏门那两扇两丈高的大铁门,正在由外而内,被十几个蒙古军推得缓缓关闭,这时门扇间只馀下约两尺的隙缝,殿外火把透进来的红芒,随两扇门的合拢,火光迅速消失。    
  众人大呼不妙,虽全速扑去,但眼看已来不及。    
  碧空晴震天轰地一声暴喝,关门的蒙古兵像给人当胸痛击,愕了愕才继续关门。    
  就是一刹那的缓冲,决定了将来命运的发展。    
  碧空晴将身法提到极限,超前而出,这时离开正在合拢的偏门尚有三丈的距离,两扇门问剩下只有三四寸的空隙,火把光芒变成一条红线透入,在漆黑的殿内,分外惹人注目。    
  碧空晴曲膝下扑,当上身离地只有半尺时,屈曲的变腿全力一撑,整个人由地上斜标而上,双拐在前,炮弹般撞射向关闭得只剩一丝光芒透入的大门去。    
  大铁门高两丈阔四丈,铁拐轰隆声击中铁门,发出了一下惊心动魄的震天巨响,在惊雁宫内的每一个人,都震耳欲聋。    
  外面正调息中的思汉飞,也给惊醒过来。    
  今晚敌方尽为不世豪雄,自己虽高手如林,兵精将强,战果仍是胜负难料。    
  大震的同时,两扇须十数名壮汉才推得动的大铁门,轰隆一声反拍往外,推门的蒙古大汉,无不被震飞开去,血流七孔。    
  碧空晴亦给反震之力弹得倒飞而回,一个筋斗,就在向外冲出众高手头上跌回殿心,眼耳口鼻都溢出了鲜血,形相惨厉。    
  死守後路的横刀头陀手持戒刀,横门而立,身上满是鲜血,已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血给溅在身上。    
  这位玄门第一高手,展开刀法,森寒的刀气,把偏门封闭起来,一夫当关,硬生生承受起蒙人的疯狂进攻。    
  赤扎力和牙木温亦加入夺门之战,状若虎群。    
  赤扎力手提大枪,突然在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闪电刺来,危急下横刀头陀不及回刀反击,施展开佛门无上手法,一抄握高枪头,赤扎力大惊,全力运劲回拉,这人亦是蒙军中有数高手,仅次於博尔忽之下,这一拉实在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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