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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破碎虚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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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士中以周姓大汉武功最高,但敌手持著重矛,迎头硬给他立下重击,力量如山洪爆发,他全赖精妙的手法,才接下来,但已是虎口震裂。    
  周姓大汉一边挡格,一边喝道:“简良!”    
  面色铁青的简良一边加强攻势,一边狰狞狂笑道:“算你记得老子,今晚你们死定了,周城宇,你将是第一名归天的人。”    
  周城宇心中凛然,这简良在七凶中排名第三。七凶的名次全以武功排列,以老大及老二最是高强,依次是老三、老四,现下老二老大尚未出现,分明是去追赶马车。看来自己不幸言中,敌人的目标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不尤心焦如火。    
  其他骑士不断闷哼,不断有人溅血受伤,己方虽然人数众多,但先给敌方射伤两人,而敌人武功又远超己方,不一刻便变成苦苦支撑,落败早晚间事。    
  这刻不容他想,展开浑身解数,死命反抗。    
  简良嘿嘿连声,他不想迫得敌人舍命反扑,所以利用比敌方优胜的马术和重矛的长处,不断加强压力,将敌人的体力消耗得七七八八,才一举从容毙敌,何况老大老二一定已经得手,想到这不禁得意狂笑起来,长矛闪电刺劈,把周城宇杀得後退连连。    
  周城宇醒悟到他们那边犯下了一个严重错误,就是不应该在马上御敌,他们的马术和这些精擅马战的大盗,相去不可以里计,假如能下马应战,至少不像目下这般不济。    
  两声惨叫,又再有人在五凶的攻势下倒跌下马,只剩下七个人在支撑残局,眼看要全军覆没。    
  当一声,周城宇长剑被挑飞,中门大开,简良狞笑一声,长矛闪电直刺,周城宇一个倒翻,跌往马後,简良急追而至,长矛斜指地上,正要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时简良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风的呼啸,背後几下惊呼和惨叫传来,简良认得是其他四凶的声音,待要回头,一股刀气破背而至。    
  这简良十分了得,数十年的搏击经验使他第一时间从马头翻下,藉马体阻挡敌人的进击,跟著不进反退,窜入马腹,长矛由下向上,全力向刀气方向重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绝无半点停滞。    
  一人沉喝道:“好!”一把长刀侧劈矛头。    
  简良顺著刀势劈来的方向运劲猛挑,希望借矛重长的优点,把长刀挑飞。    
  岂知刀矛相击,刹那间长矛的力道完全消失无影无综,活像简良只是软弱无力的把长矛斜举在半空。    
  简良知道敌刀以一种非常巧妙的劲道,在劈中矛身时,一退一送,恰好把他强劲的力道化去,不多不少。    
  简良醒悟到这道理是一回事,仍然难过得面色煞白,一口鲜血直喷出来,向後一连退了几步,铁矛下垂,这等力道的转变,比之用猛力拉空,还要使人难受。    
  那人一提长刀,步步紧迫而来。    
  简良这时才有机会望向来者,提刀者身材魁梧,年约三十,有种潇洒不滞於物的摄人神采,两眼有如天上的亮星,光芒凝然有若实质。    
  他周围所有人都停了手,自己其他的兄弟躺了一地,没有人还能站起来。    
  周城宇一众正在一旁观看自己的下场。    
  简良一向凶恶之极,不知怎的在这人面前却一点勇气也提不起来,在来人惊人的锋锐下,完全丧失了斗志,当一声长矛掉在地下。    
  对方一点不放松,朗然一笑道:“简良为何失去斗志?”    
  简良长声道:“阁下刀法简某闻所未闻,自知万万不敌,要杀要剐,请赐我个痛快,简某感激不尽,不过,希望能将大名见告,不用死也只作糊涂之鬼。”    
  周城宇等一声,立刻露出注意的神情,他们也想知道这援手是谁。    
  对方道:“本人传鹰,简兄不愧是硬汉。”    
  众人一齐心神大震。    
  简良发出凌厉的笑声,好一会才道:“败在能与魔宗蒙赤行平起平坐的天下第一刀手下,简某心服口服,请动手吧。”    
  传鹰淡淡笑道:“简兄我们来作个交易如何?”    
  简良一呆,双眼发光,可以不死,谁人想死。    
  周城宇等也呆起来。    
  传鹰行事出人意表,一早先斩杀那四凶,手下辣手无情,这刻说话尔雅温文,处处留有馀地,便纵管是敌对的简良,也生出合作服从的心态。    
  传鹰道:“只要简兄能指示在下,如何把你们老大老二劫去的女子寻回,并立下以後洗手江湖的誓言,简兄就可飘然而去。”    
  简良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内心进行极大挣扎。    
  传鹰说来轻松,可是不啻要简良出卖他的大哥和二哥。    
  试问天下有谁能对抗传鹰?    
  简良长叹一声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他想到自己七兄弟截血为盟,多年来对人虽是绝不留情,自己兄弟却真是肝胆相照,否则也不能挣到如今地位,如何可以卖友求生。    
  传鹰仰天长笑,道:“我答应你假如他们肯立誓向善,我便放他们一马。如何?否则即管他们走往天涯底,我也要教他们碎尸万段,曝尸荒野。”    
  简良双目放光,传鹰这一著击中他要害,实在是两全其美之法,权衡厉害,废然道:“使得,就此一言为定。” 
第三章 再会伊人         
    铜仁在成都东南是个大镇。    
  这日一早,一辆马车在一个眇了一目的瘦高汉子策骑下,缓缓驶至在东郊一座荒凉的古庙前,马车後还跟著一名全身白衣的、面目有种说不出邪恶的壮汉。    
  马车停了下来。    
  古庙走了几个人出来,当先一人相貌威严,身上衣著华贵,自有一股发号施令的气势,身後一人全副武装,气度沉凝,使人一看便知是高手。    
  当先一人神色不动地道:“白老大、马老二,恭喜两位又可以赚一大笔。”    
  马车後的骑士嘿嘿一笑,面上皮肉不动地道:“萧老板富甲苏杭,又是蒙人的宠儿,区区百万,怎会放在眼内。货已送到,请点收。”    
  那萧老板作个手势,身後立时有人走到马车旁,推门一看,又退回萧老板身後,道:“没问题!”    
  驾车的眇目大汉道:“这位是否长白的范成就兄。”    
  那看货的壮汉嗯的应了一声,神情倨傲。    
  萧老板一拍手掌,立时有人做庙内奔出,取出一个锦盒。    
  陕北七凶的老大白无心作个暗号,老二马黑手立时跳下马车,把锦盒打开,盒内全是一块块金澄澄的黄金。    
  马黑手仰天长笑,道:“老板果是信人,这交易圆满结束。”    
  萧老板嘿嘿笑道:“尔等须紧记守秘之诺,这女子牵涉到当代第一高手传鹰,稍有风声漏出,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白马两人齐齐一愕,骇然道:“你为何不早说出来。”    
  要知传鹰名震西陲,马贼闻之胆丧,陕北七凶以马贼起家,自然忌惮传鹰。    
  萧老板道:“尔等何用惊惶,传鹰目下自顾不暇,蒙方与魔教人人欲得之而甘心,否则我亦未必有此行动。”    
  跟著哈哈狂笑道:“这是天佑我也,任她如何高傲冷淡,最後还不是落入我手内,让我一亲香泽。”    
  白马两人露出不满的神色,他们一向凶狠强横,几乎要反面动手,不过这萧老板身後无不是硬手,他们既已钱财到手,唯有强忍这口气,这是势成骑虎。    
  两人刚要离去。    
  发觉萧老板数人面上现出惊骇欲绝的神情,望著他们身後,两人回头,一个雄伟的男子,背植厚背长刀,傲然卓立,从容自若地扫视在场各人,他有种摄人的神采,使人不敢生出一丝轻视之心。    
  白无心的利斧,马黑手的短刀,一齐出手,萧老板身後数人,也一齐掣出兵器,如临大敌。    
  萧老板面上的血色一下退尽,沙声道:“传鹰!”    
  传鹰仰天长笑,说不出的洒脱自然,淡然道:“传某虽是自顾不暇,杀尔等只是举手之力,不知萧老板信是不信?”    
  萧老板身後的长白高手范成就怒喝道:“别人怕你传鹰,我偏不信邪。”    
  传鹰眼尾也不望他,转到眼睛乱转的白无心和马黑手两人身上道:“我曾笞应人,若你两人能立下毒誓,弃恶从善,我让你二人离去,请给我一个答覆。”    
  白无心青面涨红,眼中凶光暴闪,手中铁斧提起,遥向传鹰,同时发出暗号,马黑手心意相通,立时抢上有利位置,准备合击。    
  萧老板知道事无善了,一挥手,身後一人立时抢出,同时间古庙内冲出了另外七人,十二个人持著各类型的兵器,将传鹰团团围著。    
  传鹰冷然自若,静如深海,稳若高山,在蒙古的千军万马中,他仍能纵横自如,这等一般人眼中的高手,如何放在眼内。    
  萧老板暴喝道:“动手!”自己却向後退走。    
  所有人一齐动作起来,向传鹰猛攻,除了白无心和马黑手。    
  白无心的利斧,马黑手的短刀,同时向萧老板的手下发出突击。    
  萧老板的十名手下猝不及防下,血肉横飞,头断骨折的声音,和惨叫声混合一起,惨不忍睹。    
  这时萧老板退入了庙内。    
  战事很快结柬。    
  传鹰刀不离鞘,十条死尸伏满地上。    
  白无心向传鹰拱手道:“传大侠名震大漠,我们岂敢争锋,以後咱们两人若有一丝恶行,教我们万箭穿心,永世不得为人。”    
  这人快人快语。    
  传鹰微一笑,他曾在大漠以马贼试刀,确是使人丧胆,道:“那萧老板你们也不会让他留在人世吧!”    
  白无心道:“这个当然,眼下我们就即追杀此人。”    
  马黑手道:“若我等知道此事与传大侠有关,一定不肯接过来。还请大侠见谅。”    
  传鹰道:“尔等即去,地上银票,你给我送往龙尊义的义军。”谅这两人不敢抗命,否则他们将无一夜可以安寐而眠。    
  两人应命而去。    
  传鹰暗叹一声,这是不求名而名自来,他成为了当世无敌的象徵,连黑道的人物也镇压得贴贴服服。    
  他举步走向马车,心情居然紧张起来,适才他在旁窃听他们对答,才知道马车内周城宇的未过门妻子竟和自己有关,只不知是谁?    
  他缓缓推开车门,迎上一对凄迷清幽、似乎对这世界漠不关心的美眸,和秀美无伦的俏脸。    
  高典静,以琴技美貌名动杭州的美女。    
  传鹰这样的修养,仍禁不住心神震动。    
  高典静手脚被缚,人却清醒,她在马车早知来者是传鹰,心中的愁苦幽怨,涌上心头,泪珠早流下俏脸,梨花带雨。    
  相见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传鹰伸手扭断她手脚的束缚,一把将她抱出车外,感到她柔弱的身体在他怀内颤动,心中充满蜜意柔情,忽又醒觉到这将是别人的妻子。    
  高典静紧闭双目,泪珠却不断流下。    
  传鹰轻轻为她搓揉麻木的手足,心内也不知是甚么滋味,却找不到一句适当的说话。    
  高典静睁开秀目,刚好遇上传鹰下望的目光,纠缠在一起。    
  传鹰俯首在她樱唇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周兄在来此途中,他会善待你的。”    
  有缘相见,无缘相聚。    
  高典静强忍激动道:“传郎你可否给我把琴拿来。”    
  传鹰缓缓起立郎从马车取出古琴。    
  高典静接过古琴席地坐下郎把古琴横放膝上。    
  传鹰坐在她面前,一股忧伤横艮心胸,造化弄人竟至如斯。    
  高典静闭目静神,好一会胸脯的起伏慢了下来,手作兰花,叮叮咚咚奏起琴来。    
  七条丝弦在她的妙手下,交织成一片哀怨莫名的仙韵。    
  这一曲不载於任何曲谱,高典静因情触景,即兴随意,化成此曲。    
  琴声在古庙前的空野,有时流水行云,鸟翔虚空;一时俯首低鸣,若深谷液泉,传鹰不一会儿已被琴声吸引,进入了一个音乐的动人世界。    
  他像听到高典静在述说她那无奈孤烛的一生,如怨如泣。    
  他又感受到高典静对他的无限情意,蝶傍花间。    
  他记起她羡慕蝴蝶短暂的生命,便每刻都新鲜动人。    
  过往情景,重现心田。    
  琴音千变万化,有如人世一的众生悲苦。    
  他感到生命的无奈,死生的循环不休,泪珠顺面流下。    
  他们两人间从没有一句亲蜜话儿,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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