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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9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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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善渊见他不说,也不强求,如此小人物,不值一提,若非他跟何雪晴坐在一起,甚至懒得理会。

他坐得这般近,没有发觉萧月生会武功的迹像,身为高手,感官更加敏锐,高手低手,靠近了便能隐隐察觉。

何雪晴妙目一翻,白了萧月生一眼,摇了摇头,望向丁善渊时,眼中隐隐透出古怪的意味。

她冰雪聪明,隐隐发觉,萧月生让丁善渊过来坐,怕也不是与人为善,脾气温和。

“何姑娘,你的落雪剑法,我一直好奇得很,不如,咱们出去切磋一二?”丁善渊转向何雪晴,俊脸带着迷人笑意。

“不要了罢。”何雪晴迟疑,如花脸庞呈现出为难。

“切磋而已,并不一定非要决出胜负。”丁善渊忙道,想要打消何雪晴地疑虑。

何雪晴迟疑的望向萧月生,盈盈妙目投来,征询他的意见。

萧月生低头,望着碗中酒,默然不语。

丁善渊脸色一变,转头打量萧月生,似乎要看出萧月生地真面目。

何雪晴绝顶美貌,气质温柔。而且武功高强,萧月生相貌平平,又不会武功,两人坐在一起,周围的人都涌起愤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丁善渊自视其高,武功高强,英俊潇洒,天下间的美女,应该都钟情于自己才是。

萧月生如此平庸。却与这般绝色的美女坐在一起,委实可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位兄台,不知与何姑娘是何关系?”丁善渊笑眯眯的问,目光湛湛,隐泛寒芒。

“哦,萍水相逢而已。”萧月生抬头,目光自酒上移向他,温和笑了笑:“因为都要去临安。便结伴同行。”

“去临安?”丁善渊点点头,眼中地光芒隐去,呵呵笑道:“据说,临安城有一位笑面罗刹,可是?”

“你说的是江帮主罢?”萧月生端起碗,喝下一大口,漫声问道。语气平淡。

“正是,洛阳清平帮地江帮主!”丁善渊沉声点头,紧盯着他。

萧月生笑了笑。有些莫名其妙,抬眼瞥他一眼,道:“我见过江帮主。”

“你见过江帮主?!”丁善渊露出一丝哂笑。

萧月生端碗,喝一大口酒,笑了笑,似是懒得再说。

“江帮主据说风华绝代,是真的罢?!”丁善渊见他不开口,忍不住问,语气已有几分不善。

“风华绝代。是有几分夸大。只是长得不丑罢了。”萧月生笑了笑,语气轻淡。似乎不以为意。

丁善渊剑眉挑了挑,眼中精芒隐隐,他向来是这般对人,如今,却是被人这般对待,仿佛自己站在矮处一般,极为恼火。

“萧先生,那江帮主真的手段狠辣吗?”何雪晴温柔问道,眼波盈盈,似乎脉脉含情。

萧月生神情冷淡,摇头一笑,没有说话。

丁善渊大怒,心中熊熊燃烧,寒芒在他俊眼中伸缩,仿佛能焚毁一切,他微微冷笑,盯着萧月生,恨不得马上将这个男人杀死。

何雪晴这般脉脉含情,他妒嫉得发狂,深吸了口气,笑了笑,道:“据说,这位江帮主武功奇高,罕有人及,这位兄台不会武功,如何会与她相见,……莫不是在路上偶尔瞥了一眼罢?”

他俊朗的脸上露出哂笑,嘴角微翘,讥诮之意极浓。

“呵呵,就算是罢……”萧月生笑了笑,似乎懒得再说。

丁善渊丝毫没有打败他的痛快感,反而如吞了一只苍蝇,说不出的别扭,似乎又站在了矮处,需得仰望他一般。

他极痛恨这般感觉,笑道:“说了这么久,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萧观澜,无名小卒罢了。”萧月生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道。

“萧……观……澜……”丁善渊念了一遍,笑了笑,确实没有听过这个人,看来,真地并非武林高手。

他心怀大放,不再理会他,免得徒惹自己生气。

“何姑娘,在下也欲去临安城,不如咱们一块走,如何?”他俊脸挂着迷人微笑,一幅不容拒绝的语气。

何雪晴瞥一眼萧月生,抿嘴微微点头:“好呀,……人多也热闹一些。”

她望向萧月生的这一眼,似乎看他脸色一般,让丁善渊心中更不痛快,瞟一眼萧月生,眼中精芒隐隐。

这时,小二将饮菜端了上来,先上来两个菜,香气扑鼻,萧月生拿起银箸,挑了一口,便放下来,不再动箸。

何雪晴美目轻翻,狠狠白了萧月生一眼,盈盈起身,一扭小纤细地柳腰,袅袅离开。

丁善渊不解,忙问道:“何姑娘,怎么了?”

“我去去便来。”何雪晴柔声说道,妙目瞪一眼萧月生,扭身轻盈而去,下了楼。

“萧兄弟,何姑娘这是……?”丁善渊笑眯眯的问,谦和有礼,宛如彬彬有礼的佳公子。

“我也不知。”萧月生摇头,摆了摆手。

他这般威严,令丁善渊极不自在。也不舒服,紧盯着他,笑道:“萧兄弟,不知你们是如何遇见的?”

萧月生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丁善渊,见他双眼精芒闪闪,宛如寒刃在眼中,隐隐透出压迫之意。

萧月生见他如此,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似乎没有看到他眼中的锋芒,只是仰头痛饮。

丁善渊牙齿渐渐咬紧。怒火在胸火熊熊燃烧,即将冲到头顶,发作出来。

但一想到何雪晴,他又深吸了口气,萧观澜并不会武功,若是自己动手,定会惹得何雪晴不高兴。也会瞧不起自己。

“何姑娘年纪轻轻,已经有如此武功,实在令人佩服,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他努力挤出笑容。

萧月生点点头,无可无不可,似乎不想搭理他。

丁善渊紧咬牙关,强自一笑。漫不经心的道:“一般的男儿,很难配得上何姑娘。”

萧月生笑了笑,放下大碗。道:“男女之间,实在难说得紧,情之所至,即使两人相差悬殊,也能走到一起。”

“哦…………?!”丁善渊淡淡一笑,嘴角微翘,语带讥诮:“身为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地女人,反而需要女人保护自己。这样的男人。岂不是窝囊透顶?!”

“嗯,这倒也是。”萧月生点点头。不再说话,提起酒坛,倒了一碗,酒香四溢。

“萧兄弟好酒量!”丁善渊赞叹,一把夺过酒坛,笑道:“咱们比一比酒量,如何?”

说罢,冲先前地那一桌招了招手。

先前跟萧月生说话地那男人急忙起身,送过来一个大碗,与萧月生的碗差不多。

丁善渊提坛,将自己地大碗斟满,双手端起,呵呵一笑:“来,萧兄弟,咱们男人,喝酒应该痛快,干了!”

萧月生点头,端起大碗,仰头一饮而尽,似乎如拿小酒盅。

丁善渊举碗,咕嘟咕嘟,几口下去,一翻大碗,碗底朝天亮了亮,滴酒不落。

萧月生已经将自己的大碗斟满,酒坛递过去。

丁善渊地脸色变了变,实未想到,自己竟然落后,心下大是不服,接过酒坛,斟满。

“你先来!”他端起大碗,朝萧月生比了比。

萧月生一笑,端起碗,一饮而尽,如一下倒进了肚子里。

这一手功夫,极是不凡,人的嘴巴大小有限,容不下一碗酒,为何竟能一下倒进去,令人费解。

萧月生一翻碗,滴酒不洒,干净利落。

“萧兄弟好手段,在下佩服!”丁善渊微微色变,这一手功夫,自知远远不及,便索性甘拜下风,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提坛再斟了一碗,喝了下去。

丁善渊不再跟他较量,斟了一碗,慢慢的喝,一口一口,看上去甚是斯文。

一会儿地功夫,何雪晴袅袅婷婷而来,一手端了一盘菜,来至桌边,放到萧月生跟前,嗔道:“快吃罢!”

说罢,坐到对面,拿起了银箸。

丁善渊地脸色僵硬,定定看着何雪晴,露出疑惑之意。

何雪晴露出温柔笑容,温婉说道:“萧先生他挑剔得很,那两盘菜就给他罢,咱们吃这些。”

丁善渊脸色微变,一口气在胸口翻涌,马上便在喷发出来,但一见到何雪晴温柔的笑容,这口气又降了下去。

“呵呵,萧兄弟真是好福气!”他对萧月生笑了笑,眼中精芒四射,宛如利刃。

萧月生没有抬头,银箸挟菜,双眼望着银箸所夹之菜,脸上露出轻淡的笑意:“她地手艺,远非酒楼的大厨们可比!”

说罢,抬头道:“不如尝尝看?”

丁善渊望何雪晴,看她意下如何。

“好罢,难得你大方,丁公子就请尝一尝罢。”何雪晴娇嗔了萧月生一句,语气亲热。

丁善渊恨不得投箸而去,但见到何雪晴绝美的脸,便又舍不得,狠不下心,只能忍住不适。伸箸夹菜。

菜肴入嘴,他神色微变,慢慢咀嚼,俊脸渐渐涌出赞叹,惊奇,怔怔的望着何雪晴。

何雪晴温柔一笑,似是羞涩的道:“丁公子,还能入嘴罢?”

“如此美味,天下一绝!”丁善渊啧啧赞叹。摇头不已,看了萧月生一眼,嘿然道:“怪不得萧兄弟吃不下这些饭菜。与之相比,实如糟糠一般!”

何雪晴温柔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举箸夹了一道菜,便是丁善渊刚才所指,送到嘴中,道:“我可不相他那般挑剔!”

丁善渊无奈。何雪晴不发话,萧月生也不说,他不好意思去吃萧月生跟前地两盘菜。

吃饭之后,萧月生打了个饱嗝,对何雪晴道:“附近是否有客栈,明日再上路罢!”

“不成,别磨蹭啦。还是赶紧上路罢!”何雪晴狠狠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好罢好罢!”萧月生无奈地摆摆手,转身便走。

何雪晴在身后狠瞪他一眼。跺了跺脚,却依旧跟了出去。

丁善渊看得眼睛喷火,心下实在不解,这个姓萧地态度如此恶劣,何姑娘为何还能一直忍耐。

“公子爷,咱们怎么办?”一个人上前低声问,眼光炯炯,太阳穴鼓起,是一位高手。

“走!”丁善渊冷哼。一甩貂裘。跨步向前,跟了出去。

萧月生与何雪晴牵上了马。便要出发,丁善渊忙跟出来,让小二牵马过来。

他拦在何雪晴跟前,露出迷人的笑:“何姑娘,不是说好了,咱们一同结伴而行么?”

“哦,瞧我,差点儿忘了!”何雪晴恍然大悟。

他地马牵了过来,虽也是一匹骏马,但与另何雪晴的青儿相比,却是差了一筹。

但比之萧月生的马,更显神骏,高大而强壮,腿上筋肉贲起,行走之间,筋肉似是在滚动。

不再多说,诸人上马,一提缰绳,希聿聿声中,纵马而驰,出了小城,上了大道。

丁善渊的那些下人,则被他撵走,不让他们跟在身后。

夕阳西下,他们三人在官道上奔驰,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小镇中歇息。

三人并辔而行,并驾齐驱,丁善渊地马速度最快,何雪晴需得放缓速度,才不至于落开距离。

他们的运气甚佳,确实在天黑之间,来到了一座小镇,虽然不够繁华,却也足以歇脚。

萧月生坐在客房中的榻上,上半夜打坐,下半夜则习练九转易筋诀,虽然进境不快,他却知道,再无捷径,只能硬着头皮,不停地苦练,终于突破的一天。

天亮之后,他们草草吃过了早膳,便接着纵马而驰。

丁善渊见何雪晴一直催促着快走,不能多耽搁,还以为她有急事,但一问才知,竟是因为萧月生家中来信催促,所以她才着急。

他心中大恼,妒嫉宛如毒蛇般,不停地噬着他的心,无法摆脱,越来越厉害。

一路之上,丁善渊虽在马上,却一直不停的说话,与何雪晴并辔而行,谈笑甚欢。

萧月生则骑行在何雪晴地另一侧,他一路上默然不语,宛如哑巴一般。

但一旦他想慢一些,落后一步,不打扰两人说话,何雪晴便会转过身,开口催促。

他无奈得很,看到丁善渊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暗自苦笑,这个何雪晴,委实坏得很,反将了自己一军。

当初,他将丁善渊让过来,本是想看何雪晴的好戏,看看她在这般俊美不凡的英侠面前,会不会找不都着北。

不曾想,这一会儿,她反过来将自己地军,看似无意,却让丁善渊把自己当成了仇人。

女人是祸水,说得有些太过,但这个何雪晴,确实是一个祸水。

他无奈叹息一声,只是可惜了丁善渊,一个年轻有为地少年英侠,怕是自己要亲手扼杀。

想到此,他有些不忍,一勒缰绳。骏马前蹄扬声,虚虚踏了两步,后蹄却是紧紧站定,希聿聿一声长嘶,宛如龙吟长空,清越激昂,直冲云霄。

何雪晴与丁善渊也急忙止住马势,一拉缰绳,往回走几步。来到他身前。

“怎么了,萧先生?”何雪晴温柔的问道。

萧月生皱了皱眉头,道:“何姑娘。我还有事在身,咱们在此分别罢!”

“你不回临安啦?!”何雪晴一急,忙问。

萧月生摇了摇头:“我且先去拜访一位朋友,再回临安城!”

“那咱们一起去!”何雪晴毫不犹豫地道。

萧月生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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