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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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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能有这般阵法修为者,怕是寥寥无几。萧月生倒想瞧瞧,是否真地有这般人才。

听着他们地大笑,坐在萧月生身边的刘菁轻翻一下白眼,觉着他们笑得好坏。

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罗衫,雪白地脸庞泛着淡淡红晕,娇艳若李,眼波流转,瞥了丈夫一眼,心中也想知道,阵法之中摆着的,到底是不真的辟邪剑谱。

****

华山

清风徐徐,空气清新,华山派中,一片小树林的空地上,林平之身着一袭紧身短衫,白面如冠玉,双眼似朗星,眉如悬胆,俊秀不凡,手中长剑挥动,寒光闪闪,华山剑法已隐隐成形。

岳灵珊身着粉红罗衫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后背曲成一个优美地弧度,小手雪白,支着下颌,定定看着林平之在练剑,明眸却泛着迷离之色,焦距仿佛在远处的虚空。

林平之忽然收剑,左手捏指成诀,自头顶缓缓按到丹田,收气凝神,半晌,缓缓吁出一口气,精神抖擞,毫无疲态。

“师姐,师姐!”他收剑归鞘,走到岳灵珊身前,见她视而不见,仍在怔怔出神,便低声唤了两下。

“哦,噢。”岳灵珊惊醒过来,秀脸一红,忙先发制人,哼道:“练完了?!”

“嗯,练完了。”林平之点头,俊脸一幅沉肃模样。

岳灵珊一手支着下颌,仰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点点臻首,娇声哼道:“……还成,没有太丢脸!”

林平之心下苦笑,俊脸却紧紧板着,模仿萧月生的神态。

岳灵珊伸手拨了一下鬓旁地一绺秀发,斜睨林平之一眼,娇哼道:“小林子,你知道了吗,那个萧一寒在洛阳城摆下大阵,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便摆在阵中,任由人夺取?”

“辟邪剑谱?!”林平之再也板不住脸,不由一笑,摇了摇头:“哪来的什么辟邪剑谱?!”

岳灵珊秀挺的琼鼻一皱,睨了他一眼:“哼,你以为大家伙儿都是傻子呀,没有剑谱,便个个疯狂地抢夺?!”

林平之笑而不答,只是摇头,有没有辟邪剑谱,他这个林家的长子岂能不知?!

见他如此,岳灵珊皱了皱秀鼻,娇哼道:“你爹爹说了,确实有辟邪剑谱,但你们林家有祖训,林家男子,绝不能翻看此剑谱。更不能修习!”

“……当真?!”林平之一怔。脸色微变。

“据说,你父亲在谪仙楼对众人当场发下毒誓,……自然是真地。”岳灵珊瞥了他一眼,有些担心地瞧着他。

林平之陷入沉思,怔怔出神,俊脸神情变幻。

半晌,他点点头,恍然道:“怪不得,怪不得!”

“你不怪你爹爹没有告诉你?”岳灵珊小心地问道。

林平之缓缓转头。目光中地焦距渐渐回到她身上,摇摇头:“爹他也是一片苦心。只是太过不知变通,被人这般追杀,仍没有告诉我,唉……”

岳灵珊拍手,嘻嘻一笑,娇声道:“难得难得!……没想到,小林子这般通情达理!”

林平之苦笑一声,这个师姐。逮着机会,总要挖苦自己几句,仿佛天生冤家一般。

“对了。那个萧一寒。竟然还会阵法?!”岳灵珊目光游移,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阵法?”林平之一怔,摇了摇头:“好像不会吧。萧镖头练功非常刻苦,应该没有这么个闲功夫吧……”

岳灵珊摇头,娇哼道:“他的阵法可是很厉害的!”

见林平之不解的望向自己。岳灵珊一昂头,露出几分骄傲之色,神情可爱,娇声道:“很多人,夜晚去你外公府上探路。结果都被困在阵中,被你父亲点了穴道,扔出墙外。”

林平之俊脸露出疑惑之色,想了想。摇头道:“我从不知道,萧镖头竟还懂得阵法!”

岳灵珊知道他不会说谎话。歪头想了想。忽然一拍手,脆声道:“难不成。他是得到了什么秘笈?……是你林家的辟邪剑谱?!”

“难道,我林家的辟邪剑谱,竟是阵法?!”林平之喃喃自语,随即摇头。失笑道:“这也不可能!”

岳灵珊也觉得荒谬,只是心头宛如小猫抓挠。痒得要命。非要探个究竟不可。

她想了想,明眸一转。笑道:“对了,现在有很多人都往洛阳城赶去,想要一看阵法之妙,阵法之学,好像武林中已经失传了呢!”

林平之点头,他也只是在传说故事中听说过阵法,只是在沙场上所用,没有见过,也心中好奇。

岳灵珊越说越兴奋,咯咯一笑:“说不定,咱们华山派也会跟着去瞧瞧呢。”

她一笑之下,笑靥如花,娇美动人,令林平之不由一呆,随即又将俊脸板起,他明白,师姐与大师兄是一对儿,她缠着自己

为别地,而是想知道萧镖头的情形。

虽说有些微酸,但想到自己被人逼到如此境地,却无可奈何,心中便升起一股怒气,奋发之意越强,儿女私情,抛在一边。

“小师妹,林师弟,快去看看,大师兄受伤了!”六师兄陆大有忽然跑了过来,远远喊道。

“什么?!”岳灵珊顿时一惊,秀脸色变,猛地站起,冲了过去,身姿轻盈。

她施展轻功,顾不得与陆大有说话,只是娇喝一声:“六师兄,大师兄在哪儿呢?!”

“在正气堂。”陆大有忙道,斜睨了一眼身后跑过来地林平之,却顾不得多说,紧跟在岳灵珊身后。

他们匆匆赶到,顾不得其它,冲进了正气堂,却见正气堂中还有几个外人,大师兄正平躺在地上,岳不群夫妇正蹲在旁边。

“爹爹,大师兄怎么样了?!”岳灵珊直接冲过来,来到岳不群身边,焦急的问。

岳不群没有时间理会女儿,微闭着明眸,缓缓按在令狐冲胸口,缓缓按动,似乎正在接骨,冠玉般地脸上紫气氤氲,发际白气袅袅。

令狐冲面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闭着眼睛,昏迷不醒,陡峭的剑眉微微蹙起,状似痛苦。

岳灵珊看得心痛如绞,恨不能以身代之,转首望向宁中则,樱唇哆嗦,声音颤抖,问道:“娘,是谁伤了大师兄?!”

她明眸发酸,眼眶泛红,目泫欲泣。

“闭嘴!莫打扰你爹爹治伤!”宁中则沉着秀脸,喝叱了一声,狠瞪她一眼,此时她心头怒火熊熊,又不能马上发泄出来,对女儿自然没有好脸色。

岳灵珊转头四顾。见到那旁边坐着地几个人,他们面带淡淡的冷笑,似乎正在兴灾乐祸。

她认得一人,却是在衡山城刘正风金盆洗手大礼上出现过,乃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他手上拿着一柄五色锦旗,正是五岳剑派地盟主令旗。

岳灵珊的怒火腾的冲起,狠狠地瞪着他们,定又是这帮嵩山派的奸人捣的鬼!

“岳兄,令狐贤侄不要紧吧?”仙鹤手陆柏问道。貌似关切,心下却是一片吃惊,实未想到,这个令狐冲竟有如斯剑法,委实高明,即使自己出手,怕也悬得很。

****

令狐冲正在思过崖苦练剑法,却忽然见六师弟陆大有跑上来,告知他有人上华山派找麻烦,正在为难师父师娘。

令狐冲毫不犹豫的冲下思过崖。来到了正气堂,见到嵩山派地仙鹤手陆柏领着几人,还有衡山派的鲁连荣。一起为难师父。

他大怒,当场破口大骂,有心以刚学得的剑法应敌,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免得让他们以为华山派可欺。

他当场挑战,似扫帚应战成不忧,成不忧虽是华山剑宗弟子。剑法高明,可惜却远不如令狐冲所学,很快被搅掉了长剑,成不忧恼羞成怒,挥掌击出。

令狐冲地剑法高明,掌法却是差得很,被成不忧一掌打个结实,喀嚓一声,肋骨折断。口喷热血,岳不群正惊愕大弟子何来如此绝妙剑术。一怔神之间。未来得及阻止,见弟子受伤。飞身抢出,一掌击退成不忧,接过令狐冲。

这一掌,乃是成不忧含愤而发,内力毕集,足可断石,令狐冲的内力平常,又是血肉之躯,岂能抵得住,大叫一声,立即昏了过去。

****

岳不群脸庞的紫气缓缓退去,他吁了口气,双眼慢慢睁开,脸色却是一片沉凝。

宁中则心中一沉,忙道:“师哥,怎样?”

岳不群缓缓摇头,沉着脸,转身望向成不忧,冷冷盯着他,缓缓开口,声音沉肃:“没想到,成兄对一个后辈,竟如此辣手!”

成不忧与岳不群对了一掌,体内气血翻涌了好一阵子,不由凛然,知道他内功深厚,自己远非敌手,心中顾忌,转过头去,状似不屑。

“师哥,冲儿他……?”宁中则紧张的盯着丈夫。

岳不群摇了摇头,面色灰败,有些索然:“你自己看看吧。”

宁中则抓起令狐冲的手,一探他脉相,不由面色苍白,双眼微红,浑身颤抖,猛的转身,瞪向成不忧,手一搭长剑,便要拔鞘而出,冲出去。

“师妹!”岳不群伸手按住她,望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

宁中则挣了挣,嘶声喝道:“此贼如此狠毒!……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宁女侠,在下只是一时失手,不必如此吧!”成不忧淡淡说道。

“贼子!”宁中则怒喝,目若喷火,却被丈夫死死按住。

岳不群虽然心乱,却仍没有失去方寸,知道若是一动手,那其余几人定会趁机出手,怕是华山派真地要灭派于此时了!

看到母亲如此模样,岳灵珊吓了一跳,母亲从来都是气定神闲,爽朗明净,从未露出这般狠厉之像。

她心中怦怦跳个不停,浑身似被抽去了力气,软软的便要倒下,她虽算不上聪明绝顶,却也猜得,师父与师娘如此,难道,大师兄他……

想到此处,她不敢再想,不敢想若没有了大师兄,自己一个在世上,会如何痛苦。

“师姐……”她被一只手扶住,却是林平之见她摇摇欲坠,忙上前扶一把,免得她摔倒。

“小林子,大师兄他……”岳灵珊面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她紧抿樱唇,止住它们地颤抖。

“大师兄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地。”林平之忙安慰道。

岳灵珊陡地精神一振。

忙抓住他地手,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急切的问道:“是吧?大师兄一定会长命百岁,一定会没事地吧?!”

“嗯,会的。”林平之毫不迟疑的点头,心头却满是不祥之感。

他转头看了

师兄,令狐冲地脸色渐渐发青,只是胸膛微微起伏,若有若无。似乎马上便要停止一般。

他入华山派甚短,乍一进派,令狐冲已经被罚到了思过崖,故两人再没见面,也没有什么师兄师弟之情份,心中能够冷静。

见到师娘不顾大师兄的伤势,只是去找那个人拼命,他隐隐便知,大师兄怕是已经没救了。

那一边,宁中则狠狠瞪着丈夫。怨他仍能忍,不替令狐冲报仇,令狐冲自幼被他们收养。虽是弟子,却无异于亲生儿子,如今儿子即逝,她几欲疯狂。

林平之忽然一动,想起了萧镖头临别时给自己的丹药,说是留待救命之用,千万要随身携带。不能丢伤。

看萧镖头仔细叮嘱的模样,林平之便知,这丹药一定珍贵非凡,故一直小心带着,将瓷瓶装在一个锦囊中,系在脖子上,以保万无一失,不会丢失。

他推开岳灵珊,上前蹲下。探了探大师兄脉相,却是若有若无。几乎要消散了。马上要毙命。

顾不得其他,他马上自胸口拿出锦囊。自里面取出瓷瓶。

瓷瓶雪白晶莹,瓶壁里面雾气隐隐,仿佛有云气在流动,一看即知不是凡品。

打开瓶塞,自里面倒出一颗雪白无瑕地丹丸,约有龙眼大小,瓶中仅有这一颗。

“平之,你这是?”岳不群见他如此,忙喝道,宁中则也放弃挣扎,转头望他。

看到他们炯炯的目光,林平之心中一阵紧张,随即一咬牙,凭着对萧月生的自信,将雪白的丹丸送到令狐冲嘴边,一边说道:“师父,先让大师兄服下罢!”

岳不群脸色一沉,喝道:“胡闹,这是什么药?!”

却没有伸手阻拦,心中知晓,这个大弟子确实没救了,除非,能够有少林的大还丹,马上服下,方能一线生机。

只是,少林大还丹,珍贵异常,价值连城,便是少林,也失了丹方,只有数枚留存,用去一枚少一枚,一直是传于方丈,用以救命。

“这是萧镖头赠我地药,只有这一枚。”林平之回答道,手上的丹药却已经按到了令狐冲地嘴唇上。

令狐冲嘴唇发紫,紧紧闭合,无论他怎么用力,总是撬不开,雪白地丹丸无法进入他嘴中。

一听萧镖头三个字,岳不群不由一振,随即又摇头,苦笑一声,脸色灰败,颓然叹道:“冲儿他心脉断绝,已无生机,神仙难救,不……不必枉费力气了。”

岳灵珊闻言,宛如被重重一击,头脑一片空白,浑身虚脱,倒了下来,林平之正忙着喂药,众人也眼睛不眨的看着,没有看到,她软软跪倒在了大师兄旁边。

宁中则却是趁机一挣,脱开岳不群地手,没有冲上前动手,而是去点令狐冲的腮下。

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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