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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6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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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清师太皱皱眉毛,上前到仪琳身前,低声道:“掌门,小心他下杀手,他与萧先生有杀父之仇!”

仪琳点头,她自修习清心诀以来,心智大开,灵动无比,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少嗦,动手罢!”紫衫青年冷笑道。

仪琳点头,伸出手来,旁边一个年轻女尼递上剑,乃是一柄古朴异常的长剑。

“剑名融雪,锋利异常,少侠小心!”仪琳檀口微张,吐字如珠,淡淡说道。

说着话,长剑缓缓出鞘,一抹寒光慢慢地涨大,周围地空气似乎降了几分。

一看即知,这是一柄宝剑,乃是萧月生亲自赠与仪琳,用以护身,剑名融雪,与其剑阵同名。

此剑性寒,与江南云手上的寒霜剑共为双璧,俱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紫影一闪,化为一道寒光,如一道箭矢疾射而出,瞬间便到了仪琳身前,奇快无比。

观战女尼之中,有地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紫衫青年便已经到了仪琳的身前。

仪琳脚下一飘,如水上荷叶,轻轻一荡,如被剑风所吹走,间不容发之际,斜斜一飘,避开了剑势。

紫影一顿,现出身影,扭身再动,变招刺向仪琳。

仪琳地步法,已臻意动身动之境,化为了本能,融到了骨子里,关键时刻,轻松的避过近乎偷袭地一剑。

紫衫青年心中暗惊,没想到她如此滑溜,这般轻晚的避开自己凝势一击。

“好剑法!”仪琳轻轻赞叹一声,长剑一挑,幻出三朵剑花,笼罩身前,形成一个区域。

紫衫青年一剑刺至,恰落到她长剑笼罩范围之内,只觉剑上一沉,仿佛陷入了沼泽中,剑上劲力如泥牛如海,化为虚无。

本是奇快的一剑顿了一下,身形显露,脸上满是吃惊神色。

仪琳融雪剑一抹。划出一道匹练。卷向紫衫青年,看上去舒缓悠闲,实际却奇快无伦。

转眼之间,长剑已至他喉咙前。寒气袭人,几乎要将他冻僵。吓得他急忙一退,倏然退出一丈远。

仪和师太皱起眉毛,轻哼道:“二师妹,他的身法如此快,透着一股邪气。是不是辟邪剑法?!”

仪清师太点头:“**不离十!”

“掌门她……?”仪和师太眉头皱得更紧,有些担心。

辟邪剑法声名在外。乃是左冷禅费尽心机所抢,想必是威力绝伦,她担心仪琳应付不来。

“掌门武功高强,定能应付得来!”仪清师太微微一笑,并不担心,欣赏着紫中的打斗。

她心思转得极快,辟邪剑谱,那是自萧先生手中流出去地,其上的剑法,想必是不放在眼中。

而掌门乃是他地义妹。二人感情极好。所授武学,定然差不了。

有此念头。对于辟邪剑法,她并不担心,反而兴趣盎然,想看看盛传天下地辟邪剑法,究竟有何高明之处。

“左少侠,你地辟邪剑法,火候尚浅。”仪琳长剑一收,插回鞘中,干净利落,摇头说道。

紫衫青年脸现红潮,心中怒火腾腾。

在华山派,挑战令狐冲时,他这般说,这一次,来恒山派,挑战仪琳,她也这般说,二人的语气几乎相同,都是对自己的蔑视。

他只觉胸中一股郁气堆积,不停翻涌,却发泄不出来,闷得厉害,难得异常。

仪琳见状,眉毛一挑,问道:“左少侠,可是受伤了?!”

“啊…………!”紫衫青年仰天长啸一声,身形一闪,化为一道紫烟,掠过众人,飘向山下,转眼之间,消失不见,唯有长啸在山谷中袅袅不绝。

众女尼面面相觑,互相打量一眼,摇摇头,真是个怪人!

仪琳挥了挥手,让她们各自去忙自己的。

场中只留了两人,仪和师太与仪清师太。

三人进了白云庵,来到旁边一间禅室中,室内摆设简单,极是幽静宜人。

“掌门,好像没听说左冷禅有儿子……”仪清师太摇头,神色不解地叹道。

仪和师太点头:“嗯,没听说过!”

仪琳眉头拨动着一串佛珠,眉头轻蹙,摇头道:“看他模样,应该不假……”

她这是跟她师父定逸师太所学,平常无事时,拨动佛珠,镇定心神之效极佳,是练神之手法。

仪清师太沉吟道:“左冷禅城府极深,行事向来深藏不露,说不定,是有意将子嗣隐匿,留下左氏一脉的香火……”

两人点头,觉得有理,凭左冷禅地行事手段,喜欢暗自伏藏,确实能做出此事来。

“此人练了辟邪剑法,是想向大哥报仇的。”仪琳秀眉轻蹙一下,露出担心神情。

“凭他地武功,伤不到萧先生地!”仪和师太摇头道。

“嗯,且不说他的辟邪剑法火候太浅,便是辟邪剑法炉火纯青,也是奈何萧先生不得!”仪清师太摇头。

仪琳点点头,也知道自己关心则乱了,大哥地武功通神,岂能怕他小小的辟邪剑法?!

中午时分,萧月生自炼丹室中出来,吃过午膳,江南云飘然而来,一身白衣,不染凡尘。

师徒二人来到了后花园,进弱水亭中。

萧月生懒洋洋坐着。手上一只白玉杯。轻轻晃动,醇香酒气若有若无。

江南云柳腰靠在朱色栏杆上,身子微曲,仿佛摇曳地鲜花。迎风怒放,容光逼人。

“师父。华山派与恒山派都有书信过来。”江南云一掠鬓旁秀发,瞥他一眼。

萧月生眉头一挑:“哦………?可有什么事?”

江南云漫不经心的道:“忽然蹦出一个左冷禅的儿子,练了辟邪剑法,寻他们比试。”

“辟邪剑法?”萧月生眉头皱起,想了想。道:“左冷禅真有一个儿子?!”

“嗯,少镖头与小师叔都觉得。**不离十。”江南云轻轻颌首,紧盯着他。

萧月生轻轻一笑:“好呀,这样一来,嵩山派可就有了新掌门了!”

“会是他么?”江南云明眸闪动,波光闪闪,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仿佛有一场好戏要开锣。

“嗯,现在嵩山派群龙无首,各自为战,谁都不服谁。唯有一途。推举他为掌门!”萧月生点头,轻轻一笑:“观史知今。自古以来,莫不如此!……这可是他的莫大机缘,是龙是虫,看他如此把握住机会啦!”

“师父,他是左冷禅的儿子,总不会太差,说不定真地成为第二个左冷禅,……总是个威胁,不如先除去罢?”江南云黛眉轻蹙,抿嘴一笑道。

萧月生沉吟,摇晃酒杯,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点点头,道:“嗯,除去也好,算是对嵩山派地一个震慑。”

“那……,又要我亲自出手?”江南云无奈的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问道。

萧月生摇摇头,微微一笑:“这一次,咱们师徒两个一起,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再好不过!”江南云跳起来,欢声笑道。

“不过,是你亲自出手,我在一旁看热闹!”萧月生微微一笑。

江南云顿时露出无奈神情,叹息道:“师父,你干嘛不显一次身手,让我瞻仰一番?!”

“我若做了,岂能有机会锻炼你?!”萧月生摇头。

“唉……,好罢!”江南云无奈地点头,垂头丧气。嵩山派的产业,只是位置偏僻,没有人过来。

嵩山派地弟子们一直以为,这里太过偏僻,不会住着人。

清晨时分,这座小院传来呼呼的风声,却是长剑划破空气,撕裂气流所发的声音

如此声音,显然出剑速度极快,超过常人的目光追踪。

小院当中,一个人正在练剑,身穿与旁人一样的紫衣,剑光霍霍,奇快无伦,只是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冰寒地气息,状似鬼魅,令人恐惧。

小院当中,立着一个木桩,桩上写着三个字,颇是显眼,却是“萧一寒”三个大字。

这三个字歪歪扭扭,丝毫没有气魄。

他看得却是双眼喷火,身形奇快,饶着木桩而行,时而疾刺一剑,直刺萧月生三个字的“月”字。

此人一身紫衣,相貌俊美,正是左冷禅之子,前两次分别挑战华山派与恒山派。 

  第424章 龟藏

院中现出萧月生与江南云的身形。仿佛虚空中有一扇门。他们推门走出来。

江南云一身雪白貂裘。容光如雪。雍容华贵。

她明眸若水。扫一眼的下的紫衫青年:“师父。他可是死的不明不白。到了阴曹的府。也不知究竟怎么死的!”

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道:“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欲望是力量的钥匙。他报复之念如此强烈。只能除了。”

“师父。早该杀了。也不知师叔她们怎么放了他!”江南云轻哼一声。摇摇头。

“你不是不知。仪琳她吃斋念佛。心慈手软。这毛病一时半会儿改不掉。”萧月生摇头苦笑。

“照我说呀。这般手软。早晚会吃大亏!”江南云不以为然。

萧月生轻轻一笑:“吃些亏。她才会长记性。总是这般告诫。她没往心里去!”

“嘻嘻。师父定是给了小师叔保命符喽?”江南云嫣然一笑。

萧月生横她一眼:“你有保命符。她岂能没有?!”

江南云点点头。笑道:“师父。咱们索性杀上嵩山。直接将他们灭了便是!”

萧月生稍一沉吟。

江南云见师父似有动心状。大喜过望。忙道:“师父。你不是常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吗她檀口张翕。如吐珠玉。明眸绽放光芒。

萧月生瞥她一眼。苦笑摇头。道:“看来。你是入了杀道了。凡事总是想着杀!”

“这帮人。你不杀他们。他们便来杀你!”江南云轻哼。

她明眸紧盯萧月生。道:“师父。到底杀还是不杀?!”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道:“这帮人。实在不值的咱们亲自出手。先留着。待日后让你清平帮练一练手罢!”

江南云无奈答应一声。有气无力。

对于杀人。萧月生隐隐有几分戒备。他上体天心。隐隐约约觉的。杀之一道。对于逆天成仙。有莫大的阻碍。当初自己遭受天劫。便是杀戮太过。

当初他在襄阳城外。一夜痛杀上万蒙古兵。扭转乾坤。故遭受天雷之劫。

如今。他体内虽有天雷之力。但毕竟弱小。比起天的之威来。仍无抗力。

故这一世。他除非万不的已。并不亲自动手杀人。

转头看一眼巍巍嵩山。萧月生摇头一笑:“走罢!”

师徒二人身形一闪。蓦然消失在原的。东海观云岛

清晨时分。紫气东来

海岛东面。除了桃树林。再往东。便是一尊巨大石壁。石壁之上。观云岛三个大字似欲裂石而出。散发着磅礴的凌云之气。

石壁下方。一个矮壮青年男子盘膝而坐。身下是一个厚厚的蒲团。甚是雅致。

蒲团之旁。一柄古朴的长刀横放在他右侧。仅是看其刀鞘。便觉不凡。

这个矮壮青年衣衫单薄。上身是个小褂。敞着怀。下身一条短裤。看其打扮。不像是在冬天。更像是盛夏。

他身上肌肤呈古铜色。光泽闪闪。似乎金属一般。单薄的衣衫掩不住肌肉的贲起。

他微眯着眼睛。仅留一丝缝隙。目光自眼帘缝隙注于石壁上。正是那三个字。

片刻过后。他身子颤动。像是被风吹动的落叶。簌簌而动。

紧绷的脸庞上。肌肉不时扭动。狰狞凶恶。牙齿紧咬着。腮帮贲起。显示出极为发达的咀嚼肌。他陷入幻增之中。正在与什么做着搏斗一般。

一会儿过后。他身上单薄的衣衫无风自动。慢慢涨大。如充了气的皮球。

一转眼的功夫。衣衫完全飘起来。升到与他肩膀同高。仿佛一面旌旗迎风飘扬。

周围一片清冷。草木不存。干净利落。像是一个打谷场的。但这里的风大。桃树叶子被吹过来一些。

此时。枯黄的叶子不停的滚动。飘荡。离矮胖青年越来越远。如被一阵风卷走。

但。周围并没有风吹来。

衣衫猎猎而动。他须发皆张起。脸上肌肉扭曲。越发的狰狞。似是在承受莫大痛苦。

“啊…………!”他张嘴。丹田之气喷薄而出。经过舌头与牙齿之间时。发生振荡。传出一声长啸。

啸声如怒潮巨浪。翻滚而行。响遏行云。一时之间。整个天空回荡着他凄厉的啸声。

桃树林中央。一个小亭中。两个老者于石桌两旁对奕。一个矮胖。一团和气。另一个枯瘦。面容清癯。

听到啸声。二人抬头。眼睛离开棋盘。端起茶盏。揭盖抿了一口。悠悠闲闲。

“刘老哥。令公子又在折磨自己了!”枯瘦老者放下茶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自从他姐夫离开。他就像着了魔。一天到晚的坐在那边。不时发出鬼叫。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矮胖老者呵呵一笑。脸上一幅悠然陶醉状。叹道:“一寒送来的茶。果然是极品!”

“你也不去瞅瞅。莫要出了什么意外才好。”枯瘦老者摇头。似是责备的望了一眼。

矮胖老者一摆手。呵呵笑道:“不必管他。他姐夫总不会害他!……再说。你听他这叫的。内力是越来越深厚。可谓是一日千里!”

“这倒也是。令公子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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