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魔狼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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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仿佛幽灵一般在人群中晃动,时隐时现。
“在人的心中永远留存着不可磨灭的印记,有些印记也许连自己也发现不了,但是当人处于全身放松的时候,当然人开放一些防备的时候,梦,将会掀开内心未知的一页。我既是梦,你们的梦,飘忽在你们心中的罪恶的身影。沉醉于梦中的幻境,我把你们的罪恶展现,并击破,使之谓——天罚。”轻轻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低语又好似内心的共鸣,一切是那么的虚幻又真实,接近又遥远,渐渐的,沉沦、迷醉……
看台上呼声早已经停止,整个角斗场中除了斗场上传出移动时带动的风声以外没有一丝声音。寂静,寂静,仿佛所有人都睡着了一般,仿佛整个世界都睡着了一般。
斗场中,奴隶们依旧挥动着手中的武器,但是却渐渐的显得吃力了起来。在他们的眼中,刚刚还踉跄着堪堪保命的罪人突然间变得不清晰了起来。好像是在梦中遇见的人,距离自己是如此的近,伸手就能摸到,但是当自己真正伸出手去的时候却发现那里竟然什么也没有,而罪人此时又到了另一个位置,依旧是那么的近,依旧伸手可及。
“梦亦真,梦亦幻,你们将永远沉醉在其中,无法区分,无法自拔,永远徘徊在两界的边缘。”罪人的身影出现在一个通向休息区的大门旁边,那扇门正是罪人出来的时候走的门,在那门上还有罪人砍出来的缺口。
一声叹息仿佛是角斗场发出来的,所有观众这时才回过神来。
“诶,怎么回事?”感受着胸中一丝说不清的感情,回想着刚刚好像梦一般既清晰又模糊的印象,不少人惊呼一声。
“真是太神奇了,刚刚的那个感觉是什么?是传说中的魔法么?天啊,没想到我们大陆上竟然也有人拥有这样的能力。”路易斯公爵回过神来,抑止不住兴奋的说道。
“应该不是,魔法我曾经见过,不过刚刚那个并没有给我那种感觉。恐怕是一种高超的技巧,高超到难以置信。”在路易斯公爵的身后,一个管家打扮的老者伏在路易斯公爵的耳边说道。
“哦,哈哈哈,世界真是太奇妙了,竟然还有这种技巧。埃摩老板,你说是这个人厉害还是天人厉害呢?呵呵,你们狂血还真是不得了啊。”路易斯公爵有些异常的兴奋。而埃摩对于路易斯公爵的问话只是微笑而并不回答。
“埃摩老弟,看来你的角斗场真是藏龙卧虎啊。”菲索干笑了一下说道。
“哪里,裂狮才是能人倍出呢。”埃摩道。
场中的奴隶们还在挥舞手中的武器,比起先前,此时已经是漫无目的的胡乱挥动了。脚下脚步凌乱,身形倾斜,所有人都显示出吃力的景象,慢慢的,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天啊,天啊。一对二十四,完胜。本场的冠军产生了,那就是我们角斗场新人角斗士,绰号,天罚。”解说员一跃而起,站在高台的边缘激动得大叫着。
“天罚?竟然是天罚?呵呵,看来狂血是越来越值得期待了。”听到解说员的话菲利普公爵也不由得微微动容。
在角斗场中的角斗士通常使用的都是绰号而不是真名,就好像书生,金角甚至于天人。只不过他们长时间生活在角斗场中,真名早已经被人忘记了。而绰号在代表一个人的同时也隐约的代表着等级。在天人之后,十年来狂血也出现过无数优秀的角斗士,但是却没有一个被赋予过天字头的绰号,就连强横的书生和金角也不行。然而今天,一场例演中,一个刚刚还是奴隶的新人竟然被赋予天罚的绰号,这是否代表着狂血又一个神话的开始,又或者是其内部龙虎斗的前奏?
夜色中,狂血高高的斗旗杆上,一个黑影矗立在上面,狂风那样的吹着,带动的也只不过就是一阵衣衫的抖动,那个人影就那样牢牢的立在不足手腕粗的旗杆头上俯瞰着下面的一切。
旗杆距离斗场较远,又很高,所以无论是琉璃灯还是莹杆都照不到这里,也因此这里一直是处在黑暗之中。
“今天是否一个特别的夜。”黑影仰望天空,乌云的缝隙中时而会露出那不应出现的满月的脸。
“天鹰纵,纵横天地之间,化天鹰,视天下,游天下,征战天下;醉梦影,沉醉梦境之中,幻罪影,映人心,拟人心,腐蚀人心。鹰不傲视于影,影不迷幻于鹰。世界是不是就从这里开始改变了呢?”黑影的声音苍老而深远,好像从喉咙中喷涌出的灵魂,在人心中不断回荡。“月,圆了。”
第八章巫师登场
出乎意料的结果即使是埃摩也恍惚了好一会。表演结束了,观众纷纷散去,留下的只有回荡在石壁与石壁之间那梦一般的记忆。
送走了贵族们,埃摩在洛奕的陪伴下向着狂血角斗场下面囚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洛奕不发一言,埃摩面色阴沉。
“奥雏,你在这里啊。”看到正组织人手简单的清理斗场的奥雏,埃摩说道。
“老板。”奥雏看到埃摩来了,交待了手下几句便向埃摩走了过来。
“那个家伙是什么来头?那个招数是什么明堂?那个绰号是怎么回事?这些是你安排的么?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埃摩不由分说,面色严重的说道。
“那个家伙是什么来头我也说不好。从够货时的记录来看那人应该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山贼,可是一个普通的山贼为什么能够拥有那个诡异的技巧我也不得而知,而且那个技巧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那几个和他角斗的奴隶都死了,我找人检查过了,死因不明。至于那个绰号应该是解说员即兴说的,毕竟在那样的情况下会说出那样的话也并不奇怪。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我的安排,对此我自知失职,请老板处罚。”奥雏脸上还是那个僵硬的表情,一向笔直得有些硬邦邦的身体微微弯曲,深深的低着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奥雏不敢看埃摩的脸。
“算了,这件事也不能怪你,那个人是我买回来的,当时没弄清楚才造成了今天的结果,要说责任主要在我。再说今天的角斗表演整体说来还是十分成功的,虽然最后没有听到如往常般雷动的掌声,不过那让人久久不能忘怀的余味足以提高我们狂血的名头。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剩余的事情交待一下手下就行了。你还得帮我去准备广演事宜呢。那个家伙慢慢观察一下吧。”埃摩看着低着头的奥雏,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奥雏的肩膀。
“是,老板。”奥雏应了一声,转头走向那边正一边吆喝一边指手画脚的几个手下。
“洛奕,叫人给我二十四小时盯着那家活,不过也不需要太过明显。叫什么,罪人!现在这个世道,有几个人可以无罪的。天罚,我去他妈的,老天要是真的会‘罚’的话世界上早就没有活人了。再说天罚是由谁来管的,至高神?妈的,纯他妈扯淡。”埃摩不知为何有些恼怒的大叫。
“老板,盯着他没问题,但是就凭刚刚他现露出来的身手想要让他不发觉是不可能的。”洛奕说道。
“无所谓,他知道就知道,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对了,燕,去给我查查那家活的底。”埃摩说着,可是身边除了洛奕以外并无他人。
“他妈的,埃摩那个混蛋!”回到自己的豪宅,菲索气恼的大叫着,身边站着几个几乎裸体的美女由于害怕而不住的颤抖着。“他妈的,一个天人还不够,还要弄一个天罚,存心耍着我玩么?”菲索咆哮着,整个豪宅都在震颤着。他的几个手下颤抖着立在门边,害怕菲索愤怒中拿他们撒气。
“纲桀呢?把他找来,我有重要的事找他商量!”菲索暴跳着,回手一巴掌扇得一个美女小脸臃肿,口角流血。
“是,是,是!”手下结巴的回答,然后一滚一爬的跑了出去。不多时,一个身材瘦小的干枯男子鬼祟的走了进来,看到菲索俯身施了一礼。一双猥秽的眼睛在菲索身后的美女身上转了几圈才回到菲索的身上。
“纲桀,我亲爱的朋友,告诉我,我现在有多少人手。”菲索看到纲桀进来,挥退了身后几女和房间中所有的下人。脸上出现一个猪八戒的笑容,挪动着肥大的身躯,步履蹒跚的走下台阶,来到纲桀面前。
“您共有五百名下属另外还有三千左右的打手,我的老板。不知道您的意思是……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些?”纲桀有些奇怪的问道。
“哦,我的朋友,我知道我可以完全信任你的,是么?”菲索笑呵呵的道。
“是的,老板,我想是的。至少我对您是绝对忠心,这点是勿庸置疑的。”纲桀恭敬的说道,不过在他的心中偷偷的补充了一句“现在!”
“好吧,那么告诉我,我们探听出来的,埃摩那个小兄弟的部下有多少?”菲索还是笑呵呵的,不过眼神中的杀气实在是太逼人了。
“天啊,老板,您,您不是要,要和埃摩火拼吧!”纲桀大惊道。“虽然他确实是个婊子养的,不过他的手下可都是狠辣的角色。我的天,老板,是什么事情让您这么激动?告诉我,也许我可以为您分担。”
“好啦,好啦!别这么激动,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决定,不是么?先不要这么着急,先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他到底手下有多少人?”菲索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据我们粗略的估计,埃摩手上至少有三百手下,一千以上的打手,不过由于大部分手下都分布在那几个人的手里,所以具体数字根本没法调查清楚。而且他控制那些角斗士的方法比较特别,如果我们把他逼急了,有可能要对上那些亡命的角斗士。尤其那三个人,足可以一敌百,而且……”
“好啦,纲桀老弟,好啦。我不是说过了我还没有做出决定么。我也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对方的实力而已。”菲索摆手打断了纲桀,略有不满的道。“那么,我们现在有多少角斗士呢,我的朋友?”菲索在怀中掏出一根大雪茄,学着埃摩的样子叼在嘴里抽了起来。
“我们现在的角斗士大约有三百五十人,畜生大概有一百头。不过伤病弱小较多,整体情况并不好。”纲桀想都没想马上回道。
“妈的,埃摩那个家伙竟然一下子进了那么多的货,难道他真的想一下子吞了我裂狮不成。”菲索大怒的跳了起来,身上的肥肉随着惯性向外甩出,一个扣子经受不住那油腻的冲击崩飞了出去。
“老板,我们是不是也该买些奴隶了?”纲桀看着菲索小心翼翼的道。
“啊?嗯,是啊。”菲索的脾气总是变化无常,一转眼又好像没事了一样。“也许中东真的有什么保也说不定。嗯,先给我联系百慕平原的所有卖家,我需要一百上好的货,两百普通货。另外给我储备一些好东西,过些日子我也该出躺门看看。”
“是,老板。”纲桀小心的应道。
菲索微微舒展了一下,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用手轻轻的提起了一边的衣领,又有一颗扣子掉了下来。“这件衣服是哪个裁缝做的,给我把他宰了,他的女儿带到我这来,当然要是他有女儿的话,还有就是他的女儿不算太难看的话。”
“老板,那个裁缝上星期已经被路易斯公爵杀了,他的女儿很漂亮,不过也已经被路易斯公爵带走了。恐怕现在已经是个婊子了。”纲桀低着头说道。
“哦?那他的老婆呢?”菲索皱了皱眉头道。
“两个月以前,他老婆就为了抵债被送到了妓院,如果老板想要,我可以去……”
“算了,算了。”菲索心烦的挥手打断了纲桀的话。“那么他们家现在还有什么人?”
“现在?如果他两个月大的私生子因为没人照料而死掉了的话,那么他们家就没人了。”纲桀道。
“去吧,去看看那小畜生死了没?要是没死就带到角斗场去,我想那些饿了很久的小宝贝喜欢的。他妈的,我要去换一件衣服。哦,我的菲儿小宝贝,去见我的小宝贝可不能这个样子。”菲索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顺手拿起那个唯一完好的乘满美酒的酒杯,一口喝了个干净。这个酒杯可是他花费了五百鲁索才买来的水晶杯,是他最钟爱的东西之一。他可舍不得损坏。
“噔噔……”脚步声渐近。
“谁这么烦?”埃摩皱着眉头心情十分不好。嘴里叼着燃了大半节留着长长的烟灰的雪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洛奕缓缓的离开埃摩的身后向着门口走去,轻轻的打开门等待着脚步声的主人。
“算了,听听他有什么事。”埃摩叹了口气,把烟头往烟灰缸里面一插,轻轻弹了下衣服的下摆。
洛奕闻言又缓缓的走了回来。
“老,老板,大事,大事情。”一个身影冲门而入,竟然还是上次那个冒失的家伙。
“怎么又是你啊?你的坏毛病就改不了了么?”看到来人埃摩就是一皱眉。
“不,不是的老板。这次,这次真的是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