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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剑劫恩仇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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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誉,过来吃饭吧。”张承德从石屋中走出来,对张怀誉说道。

一听到吃饭,忙碌了一天的他终于想起来,这一天就吃了一些果子,这肚子还真是有点不好受了。便转身走向了石屋。这一进屋他就看到了石桌上的一只烤野兔,还有一壶酒。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他可是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大爷爷,这酒和野兔?”张怀誉问道。

“给你准备的,吃吧!修炼到了剑仙之后,一月进食一次即可,今天是你初次训练我就帮你准备了点吃的,以后在做训练的时候可以顺便打些猎物,用来自己充饥,我屋子里有个酒缸,你可以尽管喝,不过不要贪杯,当它快喝没的时候,我自会去打满,你大可不用担心”。张承德向他解释了疑问。

“谢谢,大爷爷,嘿嘿。”说完他就冲向了那石桌上的美味,虽然他从小就是流云门的公子,不过也很少出门,在门里还都是师兄弟照顾,所以这吃相还真不是那么好看。不一会的功夫,那桌上的酒已经空了,野兔呢,也已经剩下一堆骨头了。

收拾完桌子,坐在石凳上的张怀誉开口问道:“大爷爷,秘籍中写的剑招后三式,你可否练成”?

张承德显然没有因为他的问题而吃惊,淡淡的道:“这三式剑招十分玄妙,我度过剑劫四十余年只对斩龙刺有一点点领悟,甚至可以说连门槛都没过去,。而剑引长虹,和雷神降世,我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说完这些话张承德略显低沉。

“哦,大爷爷,您也不要心急,早晚您会练成的。怀誉没什么事了,就先回房去练习心法了。”张怀誉明显看出了张承德的心情,所以就离开了石屋,回自己的屋子了。

张承德只是封住他的内力使用,却不会影响修炼和探查。盘膝而坐,张怀誉的脑海里呈现出心法口诀,那简单的二十个字“心无杂念,气运丹田,动气成旋,旋成而散,九九而反。”没多久,他就进入了修炼的状态,将内力沉于丹田,催动其旋转,再散开,如此反复。一次,两次,三次……

不知不觉天已蒙蒙亮了,此时张怀誉的心法正好已经运行到了第七十五次,再有六次就可完成一次循环了,他努力着一次又一次的继续运功。当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已经将这第一个九九运行完毕。

睁开眼,感觉身体十分的清爽,昨天因训练而产生的疲劳却是一扫而空,没有一丝的影响。仔细观察内力的变化,他发现一个九九周期过后,一丝内力已经悄然转化为真气,虽然只是一点,但以这样的速度来看,一年下来增加一成真气应该不会有问题。想到这里怀誉更是开心,因为他距离剑仙又近了一步。

起身梳洗罢,张怀誉开始做今日的修炼了,他拿着水桶直冲下山,按着昨天的道途而下。今天他的手中却多了那把铁剑,因为昨天令他的衣服面目全非的那些树枝,着实令他烦恼,一想要在这里训练生活两年,还是将他们修理一下比较好。

不到两刻钟,他终于清理了路途,已然到达了目的地,看着这美丽的水潭,真让人留恋。噗通,水桶装满了水,张怀誉开始原路返回了。因为今天早出发了一些,所以前段路程耽误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了,再着磨刀不误砍柴工,路途平坦了,一样可以节省时间。带着愉快的心情和沉重的水桶,踏上了上山的道路。

其实几天和昨天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是比昨天多一点经验而已,这身体可不是强化的那样快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嘛。三刻钟后,带着沉重的步伐,张怀誉终于走到了上山的最后一步。

之后的训练和昨天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游泳,上山,练剑,练心法。不过在游泳的时候他抓了两条鱼,晚饭却是吃的十分可口。

就这样,他每天重复着相同的训练和生活,当他忍不住的时候,他就会想起爹娘,想起爹对他的期望,想起娘对他的关怀,想起娘最后自杀时那温柔的目光。每次都会坚定他习武的信心。当然,他也会看看那块大爷爷交给他的玉佩,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流云门那灭门之痛。不要忘记师兄弟的惨死,四个堂妹的香消玉损,以及叔伯们的离去。

寒来暑往,一年很快过去了。如今的张怀誉对于上山下山已经是小儿科了,明显已经加强了训练,在他的腿上和身上还有胳膊,都已经捆上了沙袋,游泳的速度也大大加强了。而他的张家剑法前四式已经融会贯通,可以做到随心所欲的状态,任何招式的变换和衔接都可以做到恰到好处。而且银刃三斩也有了一点小成。

不过训练还在一直进行中。转眼间,两年了。

第七章 卧龙村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太阳笑呵呵的照射着大地,也同样照着龙飞山。龙飞山的山头有两人相对而立,一老一少,老的一头披肩白发,背着手。少年一身白色长袍,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面色不算白皙,却也算是颇为英俊。二人正是张怀誉与他的大爷爷剑仙张承德。

一晃张怀誉上山已经两年了,今天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下山了。两年的训练已经把一个从未接触武功的男孩儿,训练成一个成熟的剑痴。此刻这两人正在交流着,双方眼中均包含着不舍。

“下山之后去离这里最近的禹州城,把我送你的那快钒铁打造成剑,佩戴在身上。江湖人心险恶,凡事多留个心眼儿,如今你有五成的内力已经转化为真气,在江湖上一般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对手,打不过跑还是没人能拦得住你的。”张承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知道了大爷爷,您老都唠叨多少次了,就刚才这些话,昨晚你还说了一遍,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张怀誉打趣着眼前这个亲切的老人。

“嘿,你小子,怎么跟你大爷爷说话呢,是不是翅膀硬了?”张承德严厉道。

“哪有呀,你老确实是有些唠叨了。嘿嘿,怀誉怎么敢惹大爷爷生气呢,要知道您是剑仙啊,一招我没过,就横尸龙飞山了,怎么敢胡闹呢”。此时的张怀誉脸上的表情相当之邪恶,弄的张承德也是一阵无语。两年的相处令他和眼前这位老人十分亲密。

“哼,你小子,我就说你是练武的奇才,当年我达到你这个实力都四十多了,还不知足?好了,下山吧。我可真不想和你多嘴下去了。”

“我走了,大爷爷,我走了看您和谁唠叨。”说完,张怀誉做了个鬼脸,转身就离开了。看着张怀誉离去的背影张承德突然道:“唠叨,真的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张怀誉走在这条奔跑了两年的山路上,此时他却慢慢的走着。看着路上的一个个脚印,却是如此亲切,那都是自己留下的。两年了除了张承德他就没有见过第二个人,心里虽然有些期待,但是还是十分留恋这美丽而安静的龙飞山。

忘不了那曲折的山路,忘不了清澈的水潭,忘不了泉水的味道。而如今走了,离开了,留下的只有亲切的怀念。

走出了龙飞山以是中午时分了,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马平川。头次感觉到原来世界还这样大。不知不觉加快脚步,向前行走。大概半个时辰,一座村庄出现在他眼前。张怀誉心想:“好久没和外人打交道了,这还真有点紧张,也不知道如今天下是什么样子了。反正距离禹州城还远的很,不如在这里暂留一日感受一下。”心想着已经跨入了村庄,此时以是秋收之后,村里的农人们都在村头溜达。突然见到一个外来的人,大家也都围了上来。

这样令张怀誉十分不习惯,本想自己见到人会很激动的,没想到他们比自己还要好奇。此时张怀誉对人群中的一个老者开口了:“老大爷,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这里的人见到我会这样好奇呢?”

老者闻言笑道:“呵呵呵呵,小伙子,这里叫做卧龙村,离禹州城有二百八十里的路程。这里地处偏僻,我们世代靠种地为生,这里的村民大多也都有着亲属关系,所以来个外人当然会很新奇了。”

听完老者的叙述,张怀誉默默点头,暗道:“原来是这样。”然后向老人略施一礼继续开口道:“老伯,我就是想去往禹州城,不知在路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落脚?”

老者听罢开口道:“没有了,小伙子,我们卧龙村十分好客,如今天色虽不到黄昏,你若是继续赶路却也无法在天黑之前到达禹州城了,不如在我家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启程出发,与我村的村民结伴而行,若碰到强盗也能有个应对。”

张怀誉一听强盗二字便开口道:“老伯,您说这附近有强盗?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三百里的路程中有两伙强盗,他们都是在禹州城混不下去的地痞流氓,由于在城内有官府和门派的镇压,所以都跑外面来了,就在这里抢劫为生。”

“老伯,您不是说这附近没有别的村庄了吗?那他们不是靠你们来养活了?”

“出了我们卧龙村向东走二十里路就是官道了,顺着官道向南走大概七十里路就有一个分叉路口,从这里而言,向北走三百五十里路就是禹州城,向南走五百里就是幽州城,向东走七百里是沧州城。这一路上富商无数,所以油水很多,这两个强盗组织也很大。”

“哦,这么大的地盘有两伙强盗到也不奇怪了。”张怀誉淡然道。

“呵呵,小伙子,我是说从这里到幽州城有两伙,从岔路分开这三个方向据我所知禹州城这边强盗是最少的。”老者笑道。

“哦,老伯见笑了,小侄刚踏上江湖,对于这些还不是很了解。如老伯所说,今夜就在堂上打扰一宿了。”说完张怀誉向老人施一礼。

“呵呵,不碍事的,我家就在村头,我带你去吧。”说完带着怀誉回家了。

一路上怀誉向和老人说了许多话,也问了问他的家庭情况和成员。原来老者姓王,今年六十五岁,老伴儿已经走了,家中还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小女儿。都是地道的村里人,都已经成家了。小女儿今年十七岁,下个月也要许配人家了。现在家里空房很多,就小女儿和自己占了一间,所以说他去做客住是不用担心的。

大概走了半刻钟的路程,就已经到了王老汉的家中。小女儿此时正在洗衣服,见爹爹领了一位陌生的男子回家,便迎了上来。

“爹爹,您回来了,这位小哥是?”

“啊,这是外面来的客人,张公子,来咱家借宿的。”说着转向张怀誉道:“这是我闺女,玉儿。”

“你好,在下张怀誉。”说完向玉儿点了一下头,便不去理会了。小玉也向他同样点了一下头。

“额,玉儿呀,你去把西厢房收拾一下给张公子住,晚上准备两个好菜,我与张公子近乎近乎。”王老汉显然很高兴,家里貌似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王老伯,真是麻烦你了,吃什么我无所谓的。”张怀誉连忙客气起来。

“没什么,就当是自己家,千万别外道。你进屋先坐着,等玉儿收拾完了屋子就会去叫你的,我出去打壶酒。”说着把张怀誉带进了屋,自己拿了一个酒壶出了门。

时间好早,呆着也无事可做,正好练习一下剑招。王老汉家的院子很大,练武当然不成问题,在屋边的柳树下折了一根柳枝,就充当了剑。随意练了一下张家剑法的前四式,包括招与招之间的衔接和组合。此时的他和两年前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一根柳枝在他的手中如同一杆翠绿的软剑,挑,劈,挥,刺招招到位,且精准。

突然他腾空一跃两丈,空中倒转身体,向下方连续三次出“剑”,速度之快好像剑刃上都洒上了银粉,然后转身落地,“剑”指脚下。这就是张家剑法第五式——银刃三斩。此时他已然将此招修炼至大成了。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传进了张怀誉的耳朵。

一回头,见玉儿站在那里。玉儿见他看了过来,脸色稍微一红,还是走了过去。

“张公子,你武功真高。”

“没,只是随意耍耍。”看着玉儿张怀誉还真有些紧张,毕竟他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若没有流云门灭门之劫现在也成家了。

“哦,你还挺谦虚的呢,我一看你就比我们村长的武功还高。屋子已经收拾好了,你随我过来吧。”言罢转身带路。

张怀誉也跟了上去,一进屋,一张整齐桌子呈现在他眼前,完全是木质的,还有四张椅子摆放在周围。再向里就是床铺了,还有一床整齐的被子。

“今晚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我住在你左边那个屋子,对面是我爹的卧室。”玉儿说道。

“谢谢玉儿姑娘了。”言罢玉儿对他一笑便出了他的屋子关好了门。

这才是家的感觉,我来了,说着便扑向了床。躺在床上,张怀誉想起了曾经在流云门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时候,饿了有吃,冷了有穿,有个慈祥的父亲,有个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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