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特种兵-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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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诽了几句之后，布蓝达便偷偷地注视着正在思考中的蓝夜。
有人说，沉默中的男人是最帅的，而在沉默中思考的男人则是最有底蕴的。此刻是布蓝达，尽管委屈，但也不得不承认，那句话是对的。此时的蓝夜，看上去确实很有底蕴。
偶尔的皱眉，偶尔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指，映入布蓝达眼眸中的侧脸，看上去极其有型。最后，布蓝达干脆把视线全部交给了蓝夜的那张侧脸，一副花痴模样，时不时微笑着咧一咧嘴。
良久之后，蓝夜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思绪被打乱，就很难找回来了。只是这个线索太重要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奢望一下，试一试自己还能不能把那条思绪给找回来。
“幸好你不是我女人，否则非得被我干死不可！”偏过头看向布蓝达，蓝夜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极度流氓的话语，这个‘干’自然是床上用语。
“你连你的女人都杀吗？”布蓝达胆战心惊道，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狠啊！偏偏我还爱上了他。开玩笑也不能这么开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杀我的女人？”蓝夜纳闷道。
“你刚才不是说，如果我是你女人的话，你就会干死我吗？”
万恶的贵族啊！你可不能这么埋汰纯洁的人民啊！
无知，有时候也可以成为一种勾引的手段。就像某些男士一样，就喜欢无知的小萝莉。
蓝夜如是想到。
“如果我是你的女人，你会舍得我死吗？”布蓝达似乎不想放过这个话题，非但没有察觉丝毫的不对劲，反而以一副前所未有的严峻神情，一字一顿地说道。
蓝夜满不在意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布蓝达神情落寞道：“我试得起，但是你试不起。”
如果你真的爱上我，你就试不起。
捏了捏昨天刚买下的那套淡蓝色过膝长裙，似乎在想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这件裙子是她唯一一件连续穿上两天的衣服，而昨天晚上，她尝试了洗衣服是何种滋味。
有时候她甚至想，只要他陪自己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他会不会爱上自己都无所谓，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这样的结局。她不是个喜欢平平淡淡的女孩，哪怕爱情再怎么凄美、再怎么让人潸然泪下，那都是爱情。可是自己，却只有爱，没有爱情。
哪怕爱情的结局注定让其中一人嚎啕大哭声嘶力竭，她也愿意。哪怕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所爱的人。
她早就向诸神忏悔了，忏悔诸神能够原谅她平生唯一的一次自私。至于诸神会不会接受她的忏悔，她压根就没有想过，因为她已经决定让自己自私一次了。
可是，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给予她一次自私的机会。而所谓的自私的机会，就是让他爱上她。
就如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去她唯一呆过的学院，帝国魔武学院去回忆她的过往，也仅仅是想让他了解自己。
不是说想让一个人爱上自己，就得先让对方了解自己吗？她正在为此而努力。
“你这孩子说胡话了。”蓝夜不可能了解其中的深意，所以对于布蓝达的话也并没有在意。
“不，我没有说胡话，我一定会让你试一下的。”
“试一下就意味着要成为我的女人，你愿意？”蓝夜如果还不知道抓住机会的话，那他就是匹格中的匹格了。至于其他的问题，请原谅他的大脑暂时短路。
“我昨天已经给出了答案。”布蓝达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好像是在鄙夷着蓝夜的健忘。其实，这抹微笑是凄凉，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蓝夜垂下头，让布蓝达误以为他在思考昨天她是否给出了答案，而事实上，此时的蓝夜正在想着这个时候应不应该，诱导布蓝达和他订立婚约。片刻之后，蓝夜还是放弃这种冒险的举动。一旦自己提出婚约，布蓝达很有可能怀疑这一切都是其爷爷主导的。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看，蓝夜都没有理由要娶布蓝达，除非有外在因素，为唯一的外在因素就是其爷爷了。
蓝夜甚至怀疑，这个妮子已经隐隐感觉到了阴谋的存在，不然也不会对他突兀的留在紫罗兰公爵府没有发出任何疑惑，而是选择顺其自然。
可他还是不想赌，在这件事情上，他必须要持有绝对的把握才能行动。布蓝达的那句话，让他看到了希望就在前方。
“恩，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的。”半晌过后，蓝夜正儿八经的说了一句。
“这算是在敷衍我吗？”
该死，这个女人太他娘的理性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把握机会犯会儿花痴！蓝夜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之后，才口是心非的解释道：“我怎么可能敷衍你呢？昨天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如果我爱上了你，自然会让你变成我的女人，而这一切，不都是由时间来证明吗？”
“那你会在紫罗兰公爵府住多久？”布蓝达步步紧逼道。
“我可以不回答吗？”蓝夜头痛道，看来，这妮子真的猜到点什么了。
“可以，不过答案我已经知道。”
蓝夜沉默，他不知道她所说的知道包含一些什么内容，但是布蓝达不戳破的话，他也不会傻到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布蓝达紧了紧握拳的双手，蓝夜的沉默无疑再一次印证了她原本的猜想。只是，这远远不能够成为她放弃爱他的理由。
爱，可以铸造幸福，同样也可以产生疯子。
蓝夜不想做多余的狡辩，狡辩的唯一用途就是暴露出更多的信息，让布蓝达确认更多的猜想。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布蓝达已经猜到这件事情的所有了。
尽管布蓝达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但是习惯沉默的她好像陷入了一个魔咒，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着关于蓝夜留在紫罗兰家族的缘由。事实上，她是不想知道这么多的，如果想知道的话，她在产生怀疑的第一时间就去问她的爷爷了，可是，她没有，她不想让就知道太多。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知道的越多，只会让自己的爱走得越坎坷。
一路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大小姐，帝国魔武学院已经到了。”马夫的声音，惊醒了处于沉默中的两人。马夫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紫罗兰家族的马车完全有资格驶入学院内，但是出于对学院的尊敬，一般不会有马车出现在学院里头。
布蓝达站起身来，轻声说道：“恩，停下来吧。”
蓝夜搀扶着布蓝达跳下马车，身体上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在目前的阶段要和布蓝达相敬如宾。
马车停靠在一旁，而两人走出几步后，不约而同地注视着校门右侧一块石碑上的箴言。
“生命比婊子廉价，命运从不会叠加，而运气，绝不可能是某一个人的专属用品，而且它从不标价。”蓝夜神情肃穆的念出了这句深含哲理的话，表情持续良久。
“说这句话的人，是这所学院的创始人，被世人称为‘不是异端的异端’，奥斯圣魔导师。他的头颅悬挂在帝克布斯之剑的第五个位置，罪名是‘最大的不洁’。正是因为他所说过的这句话，才让六岁的我选择了踏入这道校门，而不是呆在家里接受超过三名大魔导师一名圣魔导师的教导。”
蓝夜沉默，而布蓝达则继续解释道：“之所以被异端裁判所按上一个第五异端的罪名，完全是因为他是一名光明和暗黑叠加的双系圣魔导师，只此一点，便被认定为不洁。而事实上，他从未对人类使用过任何暗黑系魔法。”
“我曾一度厌烦异端裁判所的蛮横无理，但是现在，我所能感受到的，仅奥斯院长亲自踏入异端裁判所时的那份坦然。他留给世人的最后一句话是：异端裁判所有味道绝佳的葡萄酒，或许，我能成为下一份葡萄酒的上等原料。刻下这句话的石碑原本在校门的左侧，但是现在却摆在了异端裁判所大门的右侧。”
“前者告诫了学子，后者告诫了天下。”蓝夜踏出步子，仅仅说出了一句简单之极的话。这里的前者自然是指校门右侧的那句箴言，而后者，则是指奥斯圣魔导师留给世人的最后一句话。当然，在蓝夜看来，后者比前者更值得让人铭记。
不难猜出，异端裁判所让那位开创星将帝国最负盛名的学院的伟人，背负“不洁”和“第五异端”的罪名中，含有告诫和威慑世人的意味。拿一个名副其实的异端开刀，远远不如拿一个伪异端开刀来得厉害，而光暗双修的奥斯圣魔导师，无疑是伪异端中的擎天柱。所以异端裁判所完全有理由，对那位帝国的功臣予以最严厉的审判。
异端裁判所从来都不是个讲理的地方，因为他们习惯用实力来讲理。
如果蓝夜是异端裁判所的掌权者，他也同样会选择这样的做法。
“愚昧者为奥斯院长惋惜，聪明者对此无动于衷，而智慧者，则对异端裁判所心怀敬畏。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我曾经愚昧，现在已经进阶到聪明的地步了，蓝夜，你呢？”布蓝达跟上蓝夜的脚步，问出了一个她颇为感兴趣的问题。
“我对所有的强大都心怀敬畏，但是我拒绝任何聪明或愚昧的划分。”
“你和父亲一样，总能为自己的强大之处找到掩护。”布蓝达伸出僵硬的左手，挽住了蓝夜的手臂，给予了蓝夜一个在她心目中至高的评价。
蓝夜好像没有察觉自己的手臂被她挽住了一般，轻声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我是一个，不喜欢被说做和某某一样的人吗？再者，我也不知道你父亲的强大之处，这让我连安慰自己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帝国魔武学院并不像现代社会的大学，上课期间能看到数不尽的学生游来荡去。但这并不意味着帝国魔武学院，在上课期间就没有学生游来荡去了。
蓝夜两人行走在校园之内，偶尔有几个路过的学生将目光狠狠的投向蓝夜两人，当然，男的是看布蓝达，而女的则是看蓝夜。
两人好像处于一个独立的世界，全然没有在意外人的目光。而此时的布蓝达，完全不像之前了，搂着蓝夜手臂的她，总是能找到话题。到最后，干脆是她一个人在喋喋不休了。
“其实我小时候很喜欢恶作剧呢，因为那时候我胆子很大，所以会从素材室偷一些简单的魔药或者野兽的内脏什么的，偷偷的放进同学的饭盒中或者抽屉内。有一次我得知教我们帝国历史的男老师怕蛇，于是我就跑回家，骗父亲说我需要一条斯努基毒蛇做实验。结果父亲教给我一个盒子，说我要实验素材在里面。结果当那名男老师打开那个放在讲桌上的盒子之时，直接昏了过去。因为那不是能毒死普通人的斯努基毒蛇，而是有‘毒王’之称的伯罗河眼镜蛇。而且，那个盒子中足足有数十条长度不过十公分的伯罗河眼镜蛇。
结果，整个教室三十名同学一名老师，全部中毒，只有我逃过一劫。事后才知道，父亲在我回家喝的那杯水中，早就放了解药。”
“你可真调皮。”蓝夜好笑着说道，虽然伯罗河眼镜蛇可以致命，但有几个小时可以解毒，否则的话，现在的布蓝达肯定不会说得如此轻巧。
他完全想象不到冷冰冰、连微笑都千年难得一见的布蓝达会有这样的过往。一时间，好奇心油然而生。只是，太多的坎坷早就让他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她想告诉你，自然会对他敞开心扉，而不是他主动去问。有时候无意之中的一个问题，可以演变成出口伤人。
“我曾经很快乐，因为我有一对很好很好的父母，还有两个很好很好的哥哥。”
“曾经？”蓝夜皱眉问道。
蓝夜敢踏入紫罗兰家族的大门，自然不会对紫罗兰家族一无所知。紫罗兰公爵一脉，两子两女，长子即布蓝达的父亲德诺尔科斯侯爵；次子战死，无后；而两女，一个不知影踪，一个不干正事，反正都没嫁人。
而事实上，蓝夜所了解到的信息中，布蓝达只有一个亲哥哥，也就是史密斯。
如此看来，下一任的公爵继承人非德诺尔科斯侯爵、或者布蓝达的哥哥史密斯莫属。这样说并没有错。可是，继承爵位并不意味着能继承家主之位。
紫罗兰家族有的是能人，下一个家主之位是谁的，谁也说不准。传言，紫罗兰公爵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家主依然健在，而其孙，足足有上十名。
除此之外，紫罗兰家族的旁系也不止一支两支。根据紫罗兰家族的惯例，只要有能力，不管嫡系还是旁系，都有继承家住的权利。
可是，蓝夜从不知道，布蓝达有两个哥哥。
“对，曾经。今天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看看我曾经的教室吧，我能给你的，大部分都是曾经。”布蓝达扯着蓝夜，快速跑了几步。
今天是来回忆美好生活的，不能提起伤心事。或许明天，或许以后，再告诉他吧。
“曾经？你觉得我有必要拥有你的曾经吗？”
蓝夜这话，不可谓不伤人。可是布蓝达却一副事不关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