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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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轻尘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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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传（1）
金庸客栈网友


夜，雨夜；暴雨倾盆的夜。
我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惜没有能谁回答，睁开眼四周全是猪，心中是一阵又一阵的冰凉。天上好像有几个姐姐在偷偷地笑。“又一个相信爱情的可怜虫。”一个声音幽幽

地说：“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另一个声音幽幽地唱。
真好听，不过要是有点热乎乎的饮料喝会更好听。
天上的日子
月老洞
“来了？”月老紧皱着双眉，“本来可以不来的，都是因为你。”青年无奈地笑笑。
“抱歉，姻缘簿上没有合适你的仙子。”“妖呢？”“也没有。”“人呢？”“也没有。”“不习惯单身的日子，总希望在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个她。”月老沉思了许久；取出个红色的结；道：“能解开这个吗？”
青年专心解了好长时间；没开。“那是你的姻缘结。”月老不慌不忙，淡淡地说：“如果能解开这个，我早就帮你系上啦。”青年发出一声叹息。
“小伙子，你见过月婆婆吗？我才是最寂寞的神啊！”从背后传来老头的哀叹声。
天桥来来往往很多坐骑，来来往往很多神灵，从不曾正眼瞧我。再过一个时辰，下班回家。
自从那天玉帝老儿封了个官天蓬元帅；我便开始镇守银河。“疯女来了；疯女又来了！”几个手下狂叫起来。“去站岗！别偷懒！”我踢了他们几脚。
那是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有着空空的眼神和美貌的容颜。“谁拔得出我的剑；谁就是我的郎君。”她说。“看我的。”几个无聊的兵士争抢了起来，可惜谁也拔不出，“主帅；你要不要试一下？”试了一下；手软使不上劲；再试了一下；还是不行。
我说：“她是什么货色；配得上我吗？”“可怜的天蓬；你见过月老的。他帮不了你。”她说。
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痛，一个人的秘密怎么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紫霞家
火炉，旺旺地烧，她用琴声诉说一个故事；一个感伤的故事。“你喝茶吗？”曲落收手，绕梁不绝。
我痴痴地想；如果她不疯；该是一个绝色的佳人，像云；朵朵白云；像风；阵阵清风；像雨；绵绵细雨。
本来不擅长讲笑话，但为了她，我还是试了试。“我是元帅；圆圆的帅哥。”如果这也算笑话，那我还可以多说几句。
“我知道。”她会心一笑。“认识好多姑娘；可她们只是喜欢我；不愿嫁给我。”“我知道。”“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绝不！”她又拿出那把宝剑；说：“我只嫁给这把剑的主人。”“敢问姑娘芳名？”我已经习惯被人拒绝。“紫霞。”她的眼神暗了下去，中间有水波荡漾。
我不小心碰洒了茶杯里的水，手指头有种被烫的感觉。
月老洞
“你知道那个叫紫霞的女孩吗？”
“你和她没什么关系。”
“那谁是宝剑的主人？”
“一只猴子。”
“一只猴子？不是一串香蕉；不是一条鱼？”
“我没骗你；真是一只猴子；了不起的猴子。”
紫霞家
“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谁能拔出你的宝剑。”太容易得到的消息不是好消息。“别说。”她用食指挡住了嘴，“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通常女人得不到幸福时；会想象幸福。
“你愿意为他洗衣做饭带孩子吗？”本来想说生一大群小猴子；怕刺激她没说。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什么？”“保护他；别让任何人伤害他。”“好的。〃保护一只了不起的猴子并不难，必要的时候他可以保护我。
“都说爱最美；为何恨相随，付出一片心；到头各自飞。”喜欢听她唱这着歌，喜欢听完后两眼边湿湿的感觉。
天桥
一个手下怯怯地问：“主帅；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瞪了他一眼：“想请假？绝对不行。”
“不是；关于紫霞……”
“哦？说来听听。”
“她私自下凡了。”
“牵着一只猴子吗？”我怪怪一笑。
娘娘殿
“这天上的事是越来越难管了。”
老太婆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对身边的老头说：“你看怎么办？”“我听老婆大人的。”黄衣老头不愧为天上最大的神，说什么话都很有气派。
“二郎神听令。”
“在！”
“找到紫霞；格杀勿论。”
“是！”二郎神点头道。想当年，我的妹妹三圣母爱上人间书生刘彦昌；下凡后生了一个叫沉香的小子，当我用一座山镇住她时；耳边是沉香撕心的唤母声。
三只眼的军官与往事干了一杯后隐身而去。“他在说为什么又是我。”在一旁的顺风耳打二郎神的小报告。
“这天上的事越来越难管了。”老太婆看了看身边的老头。
“有你在，还能有什么难事！〃黄衣老头拍拍马屁。
桃园
也许我的魂是她走的那天丢的；怎么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了呢？猴子是喜欢吃桃子的，她会出现在桃园吗？“天蓬，想谁呀？”采桃的阿春妹妹问。
“一个疯女人。”我答道。“别傻啦，你拔不出她的剑。明天王母娘娘开蟠桃会，你要是去了，会认识不少好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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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传（2）
金庸客栈网友


“都说爱最美，为何恨相随，付出一片心，到头各自飞。”
“你唱得真难听。”
只要是用心唱的歌，都不能用难听来评论，你知道歌手的感受吗？他们把唱歌当做生活，把生活当做唱歌。

蟠桃会
胖的，瘦的，矮的，高的，一个又一个。
这天上的好女孩也不多了，稍有几分姿色的，不是别人的老婆就是别人的未婚妻。不记得喝了几杯酒，头开始发昏，我吃掉了桃核，吐出了桃肉。周围的影子请不要再动了，让我沉沉睡去吧！
“天上最美的女人来了！”依稀听到身边有人说。梅花吐蕊，荷花飘香，菊花绽放，一个影子悄然舞着。她是谁？是我的幻觉吗？
你可以用水来形容女人，也可以用火来形容女人，但只有当你遇上一个女人，却找不到什么来形容时，你遇到的那个才是极品。
“该给嫦娥找个伴了。”黄衣老头讪讪地说。“你吗？”老太婆白了他一眼，道：“送嫦娥回宫！”
“你的舞蹈有种淡淡的哀愁，仿佛思念着谁。”我故意说得很慢，颀赏着她诧异的表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鱼儿上钩了。
广寒宫
“奴本凡间一女子，弃夫别子奔月去，玉液琼浆无尽时；最怕深夜寒风来。”和着悠悠的曲调的，是吴刚当当的伐木声。
“你还爱他吗？”我从未经历过爱情，不懂如何安慰人。“爱？！”
她忽然开始抖动起来，像一只受惊的鸟，“你知道什么是爱吗？7年前，我们是人见人羡的夫妻，7年后，一切全变了……”
她关上窗子，接着说：“当发现粥里可以映出的，是我日益憔悴的脸时；当我需要一束鲜花；而他却带回一捆白菜时。”
……
“后来他射尽了天上的太阳，而我成了天上的月亮。”
“如果有多一粒仙丹，你会不会和他一起走？”我想还是没醉。
灵霄殿
“天蓬；你可知罪？”
“不知。”这老太婆真爱管闲事。
“有人告你调戏她。”现在这个罪叫性骚挠。
“谁？”
“嫦娥。”
“你信我还是信她？”我不解地问。
“你说呢？”老太婆叫来一个侍卫；道：“先打他80大板！看他招不招。”“我招了。”谁都不爱自己的屁股，不过如果有人要打它时；谁都爱。
“老弟，听我一句劝，绝对是肺腑之言。千万别和美眉聊天；她就是想嫁给你；你也得忍了，再说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呀！”身边的那个侍卫听我说完；偷偷地笑。
据说后来有个王什么的人改了这句话，给一个冯什么的大腕，拍了一部叫什么息的电影，还对那些偏心眼的养鸡专业户吐了一大堆唾沫，这些后话，不提也罢。
老太婆命令道：“贬下凡间做猪！”
当我如一颗流星从天空划过时，远方的山上石头里蹦出一个奇怪的影子。
那是一只猴子。
那是一只猴子？
那是一只猴子！
人间的日子
猪窝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住了，群猪们还在窝里为谁当老大吵个不停
。一个女人来到这里，一个有淡淡香味的女人来到这里，“傻猪，你可以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但不要相信爱情，她会误你一生的。”
爱情是个什么好吃的玩意？
她从怀里掏出一粒丸子，接着说：“吃下这粒仙丹，你会想起你是谁
，以后千万不要再来找我。”好美的姐姐，为什么不多陪我多说一会话就飞走了，难道天上那个发光的大盘子，有她想要的东西吗？匆匆吃下那粒仙丹，想起我是谁了。
“别吵了，谁吵，我炸谁的猪窝。”不死猪和割耳猪同时闭上嘴。“老兄，这活他们以前常干。”一只叫阿富的小猪说。
当我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物时，嗓门渐渐粗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从天上来的。”一只叫里红纸的小猪和我套磁。没想到尘世间还有如此高猪！
“不仅仅你是，我们大家全是……”里红纸娓娓道来，“我们都是天上的垃圾……”
最后我决定不做猪的好。“人啊！”他们一起惊叫起来。“做人不好吗？”我十分奇怪。“做人有什么好的。”小猪们背过身去齐声答道。
高老庄
“请问老爷，府上招人吗？”我低声下气地问。
“你是秀才吗？如果你是，可以扫扫地。你是状元吗？如果你是，可以看看门。你会鹰语鹅语吗？如果你会还可以养养鸟。”高员外不屑一顾地答道。
“需要那么高的条件吗？”“我也是跟别人学的。”“我只会在一个时辰内挑一百担柴和一百桶水。”“人才啊！”高员外抱了抱我后，回过头对管家说：“试用期3个月，不给薪水。”我才明白小猪们为什么不愿做人了。
高家内院
“这孩子虽说活干的不少，可饭也吃得不少。”高夫人叹叹气道。“都从他薪水里扣。”高老爷翻翻账本。
“咱家玉兰年纪不小了，该给她找个婆家啦。”“我倒是相中一个人。”“谁呀？”
“那个姓猪的小伙子。”
“为何是他？”
“这样连工钱也不必给了。”
“玉兰愿意吗？”
“我家的丫头不听我的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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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传（3）
金庸客栈网友


长工房
“小猪，你这么卖命地干活，不累吗？”老七总是关心我。“今日不努力工作，明日得努力找工作。”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下了岗还可以再就业啊。”他明知故问。“我只求一碗饭吃就行，天色不早，快点睡吧。”我打断他的谈兴。

高家内院
“我不愿意！”玉兰嘟起小嘴。“那你想嫁给谁？”高夫人心痛女儿。“华仔！”玉兰毫不犹犹豫地答道。“华仔是谁？”高员外纳闷地问。
“酒坊里卖唱的。”高夫人答。“不许爱华仔！”高员外吐出茶叶。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流泪……”玉兰热泪盈眶地唱道。
洞房
红灯，红衣，红被子。新娘的脸上泪还未干，新郎的脸上愁眉不展。“玉兰，难道你从未爱过我吗？”我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她问。
“爱？！”头突然痛了起来，我仿佛和谁谈到过爱，她是怎么说的？我想不起来了。
“我只知道爱是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
“等你明白爱的真谛，再来找我吧。”玉兰拉起被子，挡住了脸。
高家门口
我不知道为什么屋外站着一个人，狗却不叫。我也不知道如果狗叫了，我会不会也一起叫。
我想如果我叫了，狗一定不会叫，因为狗不会有和人一样的感情。“我是来喝你们的喜酒的。”佩着宝剑的女子笑道。她是紫霞吗？
她真的是紫霞吗？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后花园
“找到你爱的人吗？”我故意递给她一个桃子。“找到了。”她接住了，没吃。
“他是一只猴子？”“他是一只了不起的猴子。”“他爱你吗？”“不，他的心中还有别人。”“你试过离开他，找一个爱你的人吗？”低下头，怕她从眼神里看出我的想法。
“不。”
“为什么？”
“因为我还爱他。”
洞房
“玉兰，我明白什么是爱了。”“说来听听。”“爱就是使你幸福，使我受罪。”被子掀开了一个角。
高员外房
“这小猪越来越懂事了？早上一睁眼，就烧水给玉兰洗脸；晚上天一黑，就烧水给玉兰洗脚。”高夫人说。
“可惜玉兰这孩子还不知足。”高员外叹道。
后花园
“真是没想到你还会来。”我傻傻地说。“天蓬，你幸福吗？”紫霞顺手摘了一朵花。
我维持着一场并不幸福的婚姻，并期待着奇迹的出现。“我也不幸福……”花在她的手上碎成一瓣又一瓣，她说：“我的意中人想离开我，去做一件比天还大的事。”
“当一个男人想要干一番事业时，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我了解男人正如我不懂女人。
“也许我可以。”她闻着手上淡淡的余香。
看着她消瘦的侧影，我呆了。
十年后，高老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