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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道长,带我回家-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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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只有鬼火点点。

说来这义庄并非漆黑一片,否则我也不得见陆少卿动作,只是一路走来本还好,突然间便像被鬼蒙了眼,竟面前眼中只有雾气昭昭,除此,再无一物,便是连陆少卿,都似被这浓雾吞食掉了。

越压制着不敢喊,心跳越如鼓擂,一时间只听得“咚咚咚”震耳的响儿,手用力按住那就要跳出的心,并安慰自己一万遍:“我是妖我是妖我是妖!不怕鬼不怕鬼不怕鬼!”果然就有了力气,忙再度迈步,只是那浓雾并未散去,也就瞎眼鸟般乱闯了。

突地,后脖颈子又有一阵风吹过,而那阵风后就有人一口口朝上吹气,那气吹得轻,痒痒的,本该撩拨着人,但此处地界却着实要将人吓死了!

“娘啊!”再控制不住,撒丫子便狂奔,这一跑起也顾不得前方是何处,只管没命的奔。

“砰”,身子重重撞上一物,那物件似木头板子,却并不高,我这一撞之下实在难止去势,当下便一个大头朝下栽倒进去。

脑袋便撞上个硬邦邦物件,暗骂声晦气,只觉身子底下稀汤汤似落入了烂泥地,而手胡乱一摸,触手粘稠冰凉又滑腻得很,难不成掉进了蛇窝?

将沾了那恶心液体的手凑到鼻子底下嗅,一股腥臭之气就扑鼻,这股子味道实在太冲,当下差点没将饭食呕吐出,好不容易压下那阵阵反胃,就想立起身来。

可眼前太黑,而且身下那烂泥塘实在难以爬起,双手就四处乱摸,竟摸到身子两旁的板子,板子大概尺余厚,似薄皮棺。

手撑着用力,想要身子起,却听得“咔嚓”一声,两手抓住的板子同时碎裂,于是身子就重又跌回,而这次腰上便咯得生疼。

腆肚子终将腰下那惹祸物拿出,直直杵到眼皮子底下,方看清。

那是个白花花的,上有两个黑漆漆大洞,以及一对黑漆漆小孔,两排森白牙齿的圆球。

“娘啊!死人头!”似扎手般最快速度将它抛出去,便传来一声山响,也不知那颗死人头撞在何物上?再一思量,身下恐怕不是烂泥潭而是躺着死人的棺材!那些湿滑黏稠之物,恐怕就是人油,当下又是作呕又是惧怕,手忙脚乱的也管不得,只是四处乱抓乱挠。

就有一只爪子蓦地抓住我手。

“我的娘啊!我是妖!是个被鬼吓死的妖了!”

眼泪都要流出来,却听那只爪子的主人阴森森说:“别怕”。

见鬼的不怕!你被人吃个试试?到底怕不怕?看还能说风凉话?!

“噗”的声,绿光燃起,映上鬼的脸!鬼的脸看来眼熟,眉眼都好看,便是连惨笑的样儿,都勾人。

陆少卿?!

“锦绣姑娘,少卿吓到你了”,他便说。

当下就扑到他怀中,将脸埋起,口中假式唤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么!却心中喜滋滋的,只觉这呆子便宜实在好占。

那肉身子便僵僵的。

好一阵子后,自己个都觉得再赖下去实在说不过,只好万分不舍的离开那温暖怀,就问他:“你怎的突然不见?又弄出个鬼火来?”

“少卿一直都在姑娘前面啊”,他蹙眉头,就又道:“只是突地姑娘就大叫一声,接着便跑,少卿唤姑娘姑娘也不停,后来就跌倒在地,双手乱抓并——”他止住音不说,我却愧得要命,说来真是笑谈了,一想到方才那副丑态便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是那棺材呢?任谁落入都不会淡定吧?

再找,哪有棺材?身前身后只是空旷地,并无一物。

当下就想起必是中了什么术法,就咬牙暗恨,若能令我抓了这施法人,必然要将他绑了扔坟地去乘一夜凉。

如此想着便顺口说了出,谁知那话音方落,就闻得一声笑。

这笑声本该脆生生养耳,可在义庄中听来,别有一番滋味。

而那笑声过后,我就听得一阵异样响动,接着猛然间,这只有鬼火的屋便通明如白昼了。却原来不知何时头顶悬了颗斗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发出白昼光,在那白昼光下,就见前方五步处地面开裂,一只棺缓缓自那开裂的地底升起,而棺材上斜歪个人。

那人着黑袍,束腰的金丝带落在伏虎镇,顶着张与楚少琴同样的头脸,但一身骨头都似脱节般,仿佛要用根筷子撑着,方不至于散架。

他见我就打招呼:“喂,大姑娘,你好”。

“我不好”。

“怎么不好?难道见了我还不好?!”

“就因见了你才不好!”

“那怎么才能令你好起来?”

“将你扔荒坟地,我心情便好起来!”

“这我可帮不了你!”少年一手撑头,一手指指身下的棺,棺巨大豪华,便是连棺材盖子都镶金嵌银。

“他们能帮你,令你心情好。”

“你便是这般奢侈么?连个栖身所都弄这般大手笔?何况我对你所言的东西没兴趣!自然心情仍不好!”

暗自腹诽他,这大姑娘叫的倒是顺口,只是我该是个老妖精吧!

那少年就一声笑,眼端端去瞄我身旁的陆少卿,口中却依然与我说:“大姑娘,他心情好,你自然心情就好,怎么样?我对你不错吧!”

“你怎知他心情会好?”

“他正担心伏虎镇失踪的人,而我身下这口棺材里,就装着三十三个人!”

……………………………………………………………

伏虎镇有多少人口我不知,失踪了几个我也不知,但若这少年说身下那口棺材里装着三十三个人,我却要当先不信了!

虽这棺材也算巨大,可三十三个人要占多大地界,我总不至于不知吧?!说来这小子见面就没一句受用的话,恐怕是谁家提笼挂鸟的公子哥,闲着无聊逗我们呢!

“你到底谁家小子?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儿!快回家找你奶娘吧”,我最恨这种纨绔子弟,如今又有大事等着,哪有闲心哄孩子玩儿。

可那小子却不恼,只眯眼睛,问我身旁的陆少卿:“大姑娘说不看,你看不看?不看后悔哦”。

我气得不行,却又对陆少卿有信心,此次来伏虎镇本该二人同心,何况他是最不会惹人伤心的主儿。

当下就等着那小子吃瘪,谁知陆少卿竟连沉思都无,立即就说:“少卿看”。

忍不住想骂人!这陆少卿是呆子吧?!怎的就被一个方见面两次的少年拐了去?!万一人家要你看的你承受不起呢?!万一那棺里并不是三十三个伏虎镇的人,而是三十三个专吸阳气的狐狸精,回头看你怎的向空空老头交代!

这倒是恨铁不成钢了!并加上巨大失望!而那小子就得逞地朝我挤眉弄眼:“大姑娘,我要是你一定哭一哭!”

“哭什么?”

“你瞧,你的男人都被人家三言两语拐带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没魅力!”

“呸!”狠狠唾他一口,我骂他:“你这个死三锦,我就知你不是好人!瞧瞧,都说漏嘴了吧?!是拐带呢”。

“那这位道长,你还看不看?”少年摆明挑衅。

陆少卿红脸垂头,样子似人家不是要他看失踪之人,而是要令他大睹春色呢。

“看。”陆少卿垂头片刻便抬起,这次眼中的,只有纯净如水了。

我一口气哽住,只好任由,当下那少年便跳下巨棺,朝我莞尔道:“叫我什么都没关系,你就算要打两拳踹两脚都没事,反正这身子也不是我的!”

骗鬼吧!若我当真打你还不将我按住又用那法术!

我心知方才那棺必然是他搞的鬼,可陆少卿既已打定主意便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于是就等着那少年搅和。果然他落地后就悠悠转了圈,似个方打扮好要去见情郎的大姑娘,末了还不忘问我:“怎么样?我只觉得无论变成什么样都好看呢!真是惆怅啊!”

于是我就知晓,常与这小子在一处,必然要被恶心死了。

而陆少卿竟不被他这番胡闹搅扰,只是挪动车身过去,一手掐诀,口中轻颂心法,当下就见那巨棺发出声沉响,接着竟棺盖平移,露出内里来。

陆少卿功法不停,那开了盖的棺便由躺倒逐渐起身,最后竟直立了,我忙朝内里瞧,就见一个尸正闭目立着。

确切说那不算个尸,该说他只是个金人,金人浑身闪光,每一处每一丝都是赤金,便是连头发丝都不例外,乍瞧倒有几分像少林寺的十八铜人。

“哪有三十三个?”我就问那少年。

“别急啊”,他抱着膀子在我身边晃,步步走得都要散架。

而陆少卿面色沉沉,又挪近些,双掌合拢,无名指小指交叉,余下食指中指捏成两个剑诀,口中唤一声:“起”。

金人就似被无形人托起,双脚离地直直向上升,升到两人高就后移,挨着墙角立住。

“法力不错哈”,少年道。

“多谢小兄弟夸奖”,陆少卿竟不忘礼仪,而手上动作也未停,我转回目光再瞧棺内,果然又出了一个金人。

说起来都是金人,倒有些难分,幸而这金人也分大小胖瘦,否则我定然以为先前那具又调皮溜回了。

陆少卿便这样重复着,直到这间天大的屋子里,摆满了金人。

我当真去数,结果自然大惊!却果然三十三个,只是这许多金人,难不成都是伏虎镇失踪之人 ?'…'!

那为何他们到了此处?按说这义庄也是伏虎镇的,但却无人看管,而且看似已荒废多年,初来乍到又加上那黑漆漆我们自然没仔细观瞧,如今这屋被少年的斗大夜明珠照亮,却可看清墙角屋梁上的蛛网了。

究竟是哪个将这些金人藏在这荒废义庄?又是哪个将那些失踪人点成金人 ?'…'难不成真的是楚少琴的点金术?说来楚少琴我怎的也不信会是个伤害无辜的败类。

我寻思的功夫劲儿,陆少卿已将其中一具金人升起至平行,然后仔细查看起,他态度认真至极,金人虽多,他每一个都不忘查看,于是木轮车的响就荡开在这义庄,只是这查来查去查到最后,他脸却越来越不活泛,便是连两道秀气的眉,都拧成了疙瘩。

“这些金人可中的点金术?”少年就问。

“你怎知?”我抢着问,差点跳脚。

少年耸肩摊手,笑话我:“你以为只有灵山来的才知点金术啊!别小瞧我哦,本姑娘知道得可多了!”

“你是说错了嘴吧?明明男儿身愣说是姑娘”,他的话令我嗤之以鼻了。

“哎!说了你也不懂”,那少年就忧愁,忧愁着手上也不闲,捏捏最近那金人的鼻子,金人自然不动,他又踹一脚,金人仍不动。

“还忘小兄弟尊重亡者”,陆少卿眼不抬,仍仔细检查着最后一个金人,那少年就吐舌头,朝我扮个鬼脸:“喂,整日对着个老古板累不累?”

“偏你这样好?像个猴子似的,没安分时候”,我也瞧其中一具金人,那金人生前应是个习武的,右手掌心里有厚厚老茧,应是常握着刀剑吧?而另一只手却呈奇异的半曲半弯,像是要拼死抓住什么,推想当时用的气力不小,便是连手背上青筋都暴起了!

而他衣衫料子该是不差,一张脸上五官神色,竟似曾相识。

再瞧,就心底一寒了,这金人怎的与伏虎镇那领头孩子这般像?!

忙着去找,果然就在随后的金人身上找到玄机。

那是个女金人,别问我怎的能一眼分出了!这绾着的发髻上珠翠簪子,步摇并排,况衣裙也可分辨,而最扎眼的却是,她的一只手也是半弯半曲,佝偻似鹰爪。

费力的将这两具金人并排挪一处躺着,就发现他们那鹰爪手是对应的,便是一个左一个右,当即便想到他们是要死前十指紧扣的,却竟是对深情人了。

“陆少卿,你瞧,这便是那孩子爹娘吧?”我招呼陆少卿,他挪动木轮车过来,当下就眉间愁云笼,端端正正朝着那对金人鞠躬,而后道:“锦绣姑娘猜想应是不错,只是不知那孩子是否可承受这丧亲之痛了!”

“你不是说身是幻躯?便是神识才能长久?”

“你和凡人说,他们怎么懂?都是些只想长生的贪婪人”,少年撇嘴,架势却是万分瞧不起那些人了。

“你倒不是人 ?'…'”我斜眼瞧他。

“你岂不同样不是人!”他回我。

我一口气再度哽住,抻了抻脖子方气脉通,而陆少卿却似正思索什么,良久不语。

“喂,道长哥哥,这些金人够你们灵山吃喝几年了吧?说来你们也够惨的,这辈子都没尝过肉滋味吧?又要守清规戒律,真是两行辛酸泪啊”,那少年比我还烦,嘴竟是一刻不闲。

陆少卿便抬眼瞧他,笑道:“多谢小兄弟关心,少卿并不觉辛苦”,而后便重垂下脸,眉头深锁着,到了后来竟两指按揉起太阳穴。

“你是有什么想不通吧?”我问。

“锦绣姑娘你瞧”,陆少卿一指其中那具男尸,就问我:“可有何不同?”

“是个练家子,应常使刀剑之类,日子过的衣食无忧,小腹略微腆着了!还有”,我蹲下/身子拿起他那只鹰爪手:“对娘子挺深情,临死还不忘要执手相看,只可惜了——”后话就成一声叹,末了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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