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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道长,带我回家-第140章

小说: 道长,带我回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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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卿,原谅花锦绣命薄,享受不起你的天下。这同心结发,赠予可以陪你坐拥天下却不会在夜里被噩梦惊醒的姑娘吧。”

不敢瞧陆少卿的表情,我只是绕过那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同心结发,大踏步前行。

我眼前的阴阳路不停延展,仿佛永无止境。可我却知,属于花锦绣的、那一段刻骨铭心深情,已到了尽头。

不停的走,我不给自己任何喘息之机。我只怕一旦停下来,便会倒下去。

而无论多长的路,终会到无路可走之时。

我已经无路可行。

这一路闷头走,我不知自己已走了多久,更是浑浑噩噩的不分方向。如今停住脚步,便发现眼前,已无路。

却见我正立在悬崖尽头。只要多迈半步,便会跌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怔怔地往前瞧。我发现前方一片漆黑,竟似乎是个无相空间。如今眼前无路,难道我要退回去?

就忆起陆少卿那古怪的表情来。

原来他早就晓得,只要他略施小计,花锦绣便会乖乖的原路折回!

我冷笑。回首望一眼来时路,仿佛已看到那路口静静等着的陆少卿。他再见我时会是何种样儿呢?是又说一回谎言,继续充当他的正人君子?还是疯狂地朝我嘶喊?

原来,魔界不止一个左使秦落疯狂。果然,魔终究是魔。想来竟是我太痴傻了。

我便弯下腰来,纵声狂笑。笑话自己居然明明对陆少卿起了怀疑,偏不愿面对,更不想亲手揭开他的真面目。

我更是笑话自重逢后,对他的每一次感动!却原来在我享尽他温柔之时,另有些人正于炼狱受苦。

我很快便笑得岔了气,笑得早该干涸的泪水终于开闸。但我随即就将那些泪珠子抹掉,并暗暗发誓,自此再也不为他流一滴泪。

闭了闭眼,我直起身来。再度睁开眼时,就瞧一眼脚下。

脚下是万丈深渊,自此落下,倒可以一了百了了!但我却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深渊必然只是陆少卿所作假象。

我甚至可笑的以为,兴许,他并不愿我轻易求死。

既然出现这样一道深渊,又不是为了令我死。那么,若我摔下去,是否便是另一番天地?!

于是就深吸了口气,我心一横,双目紧闭着纵身跳下这万丈深渊。

☆、简单却有效的一盘棋

风声在耳边呼啸;我只管闭紧了眼,不敢瞧四周围景象。但我已感觉到;下落的速度急速至极。也不知这深渊可是有万丈?可否又是我自作多情的错以为;这深渊只是陆少卿对我的一种惩罚。

不由苦笑一声;我已满口苦涩。陆少卿对我的点滴关怀体贴;秦落临死前疯狂的诅咒;云少海借着浓烟特特来告诉我谜底;楚少琴与方少墨他们,更是为了避开陆少卿,而不惜做那样一个局。

这一幕幕皆皮影子戏般拼命在我眼前晃,令我心生疲累。

陆少卿;你为何不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我错怪了你!你并未从一开始就算计我!并未掳走小裴,杀掉小裴;并未指使秦落那样逼迫我,毁我肉身!

深吸口气,急速的风声中,即便我紧闭双目,也能瞧得见那些早已布好的局。

——自我重回人界,陆少卿用同心结发引我心乱,这场骗局便已拉开帷幕。可笑我居然为了逼出他,利用了可怜的小裴。他到底有多了解我?竟将我要走的每一步,都算得如此精确?!

掳走小裴之后,将我骗到山洞,是陆少卿的第二步棋,也为我与秦落初见面打下契机。

秦落掳走我毁我肉身,是陆少卿的第三步棋!他深知此举必然会引出与我一体的鸣萱相助,他自然也该知道,鸣萱与秦落斗法,只输无胜!

沾血的匕首,我的偷袭成功,也许只是个巧合。若当初没有那些阴寒血,我是否已灰飞烟灭了?!

那也该在陆少卿计划之内吧?!凭着他细密的心思,必然早已做好万全打算。就算我真真灰飞烟灭了,还有个鸣萱,他定然还会准备一套方案,来达成他的目的。

多可笑,我们都只是他的棋子。

所以即便秦落死得那般惨,陆少卿却并不惊讶。如今想来,当初那具明晃晃的花锦绣破败肉身子,那句我编造的、漏洞百出的谎,陆少卿怎能毫无察觉?!他既然察觉,又为何不拆穿?是否只因,这些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那么,我与鸣萱共用一具肉身便是这计划中的第四步棋吧。

这盘棋已下到此步,陆少卿必然知晓,我与鸣萱最后只能留一个。可他偏不点破,反而引我说出,当年点金术时就是用加持法力来控制金化。令陆云锦错以为,只要帮助鸣萱加持法力,便也可以拖延时间。

第五步棋的成功,却是因陆云锦认识了花锦绣这样一个痴儿!

加持法力到底多耗费功法,陆少卿心知肚明。而那作弊的抽勾,便是最后打击陆云锦的一柄重锤。有时候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远比摧毁他的肉身更有效。

六步!陆少卿仅仅用六步看来并不高明的招数,便轻易将第九殿阎罗、那法力无比高强的陆云锦收服。

这局棋,他下得好漂亮!

我无从知晓在我初得肉身后的那段时间里,陆少卿到底将陆云锦怎样了。但毫无疑问,在这场对弈中,我与陆云锦皆是输家。唯有陆少卿,大获全胜。

他得了第九殿地狱,将魔界范围再度扩张。他除掉了一个强劲对手,令自己的霸主之路少了块绊脚石。我是否应祝贺他,离振兴魔界之路,又近了一步?!兴许照此下去,不但地狱,就连三界六道都只是陆少卿囊中之物。

越思越想越心寒。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全身心爱了几百年的道爷,竟是如此工于心计!

“花锦绣,我这次上九重天,只因人界要有大事发生。”

“天枢星君,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本天帝这就命你下界,引领七星归位。”

陆云锦与寞离的话犹在耳边,只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身为女人,若你不能工于心计,不能修炼出一双看透人心的眼,至少你也该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被伤害……”

花邵芳,自此以后,我便谨记你之言。既然我无那双看透人心的眼,便修成个铁石心肠吧!

有情总被无情伤,若无情的是我呢?!会否不再心痛?不再为了他泪水开闸?!

长叹一声,虽我仍在急速下落,但已不觉紧张。若无心无情,便任由泰山崩于眼前,也会谈笑风生了吧?

可是,为何我还在心底深处,悄悄为他不停寻着借口,想他也许是有个天大的难言之隐,不能说出口!

风声。

风声入耳,凄凄惨惨,若暗夜鬼哭。

我从未如此累过,却原来被心爱之人算计,是这三界六道最窝囊、最令人郁闷之事。罢罢罢,自此以后,既然陆少卿你先对我无情,便莫怪花锦绣与你仙魔不两立!

收心神,我强迫自己不再乱想。而恰此时,就觉下落速度猛的一急,肉身子便“砰”的一声,接触了实地。

心一紧,我双眼更是紧闭。好半响方敢动动身子,却发现手脚、屁/股,各处都不痛。心中便暗暗咦了声,我忙忙睁眼瞧。

却见此处应是那深渊底。仰面看上去,依稀可见一线青天。而四周围竟都是峭壁高/耸,想来我是落入了四面山组成的井般地界了。

呆愣了好半响,我方立起身来,仔细观瞧四周围形式。几乎立即就发现,在我左手边大概六七尺的峭壁之上,开了一处半人多高的洞。

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开凿,我甚至无从推断此处到底属于人界,还是我仍在地府。

我只是对那半人多高的洞起了兴趣。

那里,会不会就是裴少玉的关/押之所?!

于是便一刻都等不得,我忙捏了个飞纵术,想要腾到那处,以便仔细观瞧。但诀法捏了几回,就连口诀都念诵几遍,我双脚仍被实实诚诚钉在原地,这飞纵诀法,竟对肉身子突然不起作用。

双手拇指便大力按压额角,我想不通怎的突然法术失灵。毕竟这具肉身子我方接手,一时还难以适应,想来法术时有时无也是可能。但这一思索,便后怕起来。方才我闭目纵身跃下悬崖,壮则壮哉,可却是莽撞至极了!

便暗恨自己这颗笨头,而胡思乱想了好一通,我终于捱不过自己的心,也顾不得再等法术回归了。只是不停在崖底四处走,想要寻得个借力攀爬之处。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寻之下,我便发现了被乱草掩盖的一副软梯。蹲下/身子我瞧着那软梯发呆,也可想象,每每陆少卿用这软梯爬到那洞穴之内,折磨裴少玉的光景儿。

心下便更焦急,我不敢肯定陆少卿轻易放我离开,是何原因。我只怕陆少卿前脚放我走,后脚便到了裴少玉的藏身地,加倍折磨他。

我已害了小裴,无论如何不能再连累裴少玉!

将软梯架上。我往掌心唾几口吐沫,双手蹭了蹭,便一鼓作气往上爬。

难以想象的容易攀爬。我几乎并未费多大力气,便轻松到了那洞/穴处。

探头朝内瞧,内里黑漆漆,我瞧不见任何光或者人影。而张口想要朝内大呼,我却又急急将那到了喉咙口的音压下。

若陆少卿正在内里呢?!我就这般唤出口,是否会打草惊蛇?!

镇定了下情绪。我越想认真思考,心便越是乱如麻。索性一弯腰,我手脚并用的爬入洞/穴。

有时,付诸行动,远比杵在原地想一千遍一万遍要实际得多。

洞穴内漆黑一片,我努力控制自己心跳音,更是闭紧了口,生怕一开口那颗狂跳不停的心便蹦出喉咙口。而手脚并用的爬行了大约一盏茶功夫,我就依稀瞧见前方光影重重。

加快速度,又是半盏茶之后,我便瞧见出现在眼前的、熟悉景象来。

那熟悉景象里有个人。

一个男人。

他双手双脚皆被锁链锁住,成大字型被悬空。他一身衣衫破烂不堪,浑身更是又脏又臭,散发出堪比臭水沟的味道。

果然是裴少玉!

我再也控制不住,不由脱口而出一声:“裴少玉!”

就见头无力垂着的人,双肩忽然动了动,旋即便传出一声无比熟悉的,低笑。

那厮道:“真难听。”

我瞬间便眼泪鼻涕横流,怒道:“亏我为你担心,原来你还有精力说笑!”

那厮便重咳了几声,明明这一番咳,必然会令其伤口撕裂,苦不堪言,偏那厮还在逞强:“花锦绣,多年不见,你似乎臭了些。”

我大力抹一把泪珠子,怒道:“你比我臭多了!何苦乌鸦落在猪身上,只晓得别个黑,却瞧不见自己?!”

边说边缓步走近他,我尽量令自己的声调听起来更轻松:“裴少玉,不如我先放你下来,咱们比一比到底谁更臭?”

就见他艰难地摇头,说:“别动。”

我吸鼻涕,痴痴瞧着他身上纵横的伤口,不由颤抖着手去触,就换来他一道极轻的抽气音。于是忙忙弹开手,我再度重复:“裴少玉,再次见面你还这般臭拽?!难道如此高高在上的与我说话,你不觉得很折寿?”

言罢我便要去解他身上锁链,却听他幽幽道:“我都说了别动。”

而我已顾不得深想,只是自腰间抽出当初刺杀秦落的小匕首,利落的将他四肢捆绑锁链皆砍断。

“哗啦,哗啦……”锁链落地。

而裴少玉便似滩烂泥般,摔落在地。

他全身都似没了骨头,只是软软瘫在地上,也不抬头,却自嘲般笑了笑,道:“我早说过别动。花锦绣,现在你看到了,没了那四条铁链支撑,我只是一滩泥。”他顿了顿,轻笑着补充道:“一滩没有骨头的,烂泥。”

☆、我要救你

我难以置信地瞧裴少玉;大声问他:“你说何?我怎的听不懂?!”

他便又笑了笑,道:“没什么。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本来我就懒;自此以后再也不用走路;多好。”

浑身的力气已被抽空,我腿一软便跌坐在地,几乎手脚并用的爬行了,我去触裴少玉的肉身子;触那软绵绵的手脚;问他:“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是不是陆少卿?!他怎能如此对你?!”

任由我如何提起他手臂,每一次松开手;那手臂便会软软落下,我奋力去砸他的腿脚,去掐去咬,直看到血水子流出,可他却并不呼痛。

“放弃吧,痴儿。它们早没知觉了。”

“是断了经脉么?!还是折了骨头!?裴少玉你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治好你的伤?”

那厮便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竟是无比轻松:“想必你这个痴儿一定没听说过人彘吧?呵呵,我这样可比那人彘好多了!虽然我没了眼睛,但还可以说话,而且,他还那么念旧情的,留住我这四根面条。”

我方想起那厮一直长发遮脸,于是便探手去拂开他脸面上发丝。却见那张本是充满朝气的脸上,因常年不见阳光,竟是苍白得几近透明。而一双本笑眯眯的弯月牙眼,却浑浊一片。

努力咬住下唇,几乎用了全身力气,我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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